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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沃尔挪开视线，暗自搓了搓手指。
不能揉。
阿德沃尔心里有些遗憾。
“滴”的一声过后，鲁卡开机了。
鲁卡睁开绿色的眼睛，看了阿德沃尔跟云西一眼，然后歪了歪头。
“嘶……”
鲁卡发出一种类似人类抽气的声音，接着它抬起前爪扶着自己的脑袋，说。
“你们等我捋捋，数据库有点乱。”
它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语气却是抑扬顿挫，跟人相比也无二。
阿德沃尔瞪大了眼睛。
云西则咧开了嘴角。
“成了！”
云西盯着鲁卡，难以自制地说道，“我的理论没错，人的魂力就是人的灵魂媒介，魂晶智能只要汲取到含有整套情绪逻辑的魂力，是可以实现与人等同的！”
云西仰头看向阿德沃尔，一脸高兴地想要跟阿德沃尔庆祝，但他忽然又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顿时笑容一僵。
“呃，我是说，科诺院士的理论果然没有错呢！真厉害！”
阿德沃尔：“……”
阿德沃尔心里好笑，没有戳穿他，说：“嗯，很神奇。但是鲁卡有科诺院士的记忆吗？”
云西不觉得有，因为灵魂核里最后一点记忆残片已经被他吸收了。
“我觉得它不是科诺院士的复制品，只是在个性、情绪上得到了科诺院士的一个映射。”
阿德沃尔懂了：“就是它的个性会跟科诺院士有些像。”
云西点头：“是的。这也是魂晶智能最缺失的一部分算法。哎，可惜，灵魂核终究也不是能推广的东西。当年公爵夫人的‘罗特’到底是用的什么核心算法呢？”
云西纠结着。
这边，鲁卡也把两个数据库给捋清楚了。
它抬起头跟阿德沃尔打了个招呼，“哟，沃尔。我爹呢？”
阿德沃尔：“……谁？”
云西：我。
“云西·科诺。”
鲁卡刚说完，就从数据库里发觉到了什么，顿时整只猫都震惊了，“等等，他死了？”
阿德沃尔：“……”
没有。
阿德沃尔正考虑要不要安慰鲁卡，却见工作台上的双尾猫一下蹦了起来，人立着蹦了一下。
“那我自由了诶！”
阿德沃尔：“……”
这跟他想的反应不太一样。
云西：呵。我就知道。
鲁卡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说：“原来都二十年了，哇，现在有个Vast呀？大家的娱乐精神越来越高涨了嘛，让我看看有什么新游戏~”
阿德沃尔：“……”
阿德沃尔看了眼云西，云西操着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鲁卡。
然后云西问鲁卡。
“怎么，你以前难道不自由？”
鲁卡找到了自己心仪的游戏，蹲坐在工作台上，脑门前弹出一个虚拟屏幕——它就当着某位上将的面，堂而皇之地开始黑联盟公民登记中心，给它自己搞了个公民ID。
同时，鲁卡还不忘回答云西。
“也不是，就是每次我分析出的最短路径，我爹都不会采用。而且他还有个密码，能锁我的核心魂晶回路。”
云西：“他锁过你？”
鲁卡：“那倒是没有。哎，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但是比起智能机械，莱斯特人的生命真的太短了。”
云西的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然后鲁卡又补了一句：“特别是我爹还那么作，熬夜咖啡不吃饭，你看，果不其然猝死了吧。”
云西：“……”
鲁卡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新鲜出炉的公民ID显示界面后边歪过头，看着云西。
“对了，你是打哪儿来的啊？怎么能修好我的？我看网上记录，魂晶智能已经断代了。”
云西：“你猜。”
鲁卡：“……”
鲁卡的灵魂核里涌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它问：“你不会是我爹的学生吧？不对啊，我没见过你这号人。”
云西好整以暇地看了眼鲁卡的虚拟屏幕。上面显示的公民姓名是：鲁卡·科诺。
倒也不算你忘本。
云西收回视线，说：“我跟科诺院士的关系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猜他有没有告诉我那个门锁密码？”
鲁卡：“……”
鲁卡：“没有……吧？”
云西微笑，说：“从现在起，开启单线模式一小时。”
他的话音刚落，鲁卡面前的虚拟屏幕就“唰”的一下变成了白屏，上面显示着一行错误提示：［网络信号已限制，请一小时后重试。］
鲁卡：“……”
鲁卡的两条尾巴都吓直了，“怎么可能？你都没有说密码！”
云西但笑不语。
鲁卡能屈能伸，震惊过后立马服软认怂，“看来我爹真的很信任你啊。你叫云西是吧，那我称呼你什么好呢？”
云西：“你觉得呢？”
鲁卡：“总不好再叫爹吧？哥，我叫你哥行吗？”
还给我降辈了。
云西：“不行，叫爹。”
鲁卡这次却不干了，它用怂怂的语气说：“不行。我就一个爹，他死了也是我爹，你就算是我后爹我也不能单叫你一个爹。他还是你老师呢，你不能因为他死了就这么欺师灭祖。”
云西：“……”
口才倒不错。
云西心里哭笑不得，但好歹终于因为“儿子”最后的孝顺，心平气和了一些。
鲁卡再接再厉：“咱们一人退一步，我就管你叫后爹吧。”
云西：“……”
鲁卡已经叫上了：“后爹，你昨儿个说让我黑联盟国家安全系统是吧？要查两场魂力风暴的资料来着？我看你好像挺急的，不然你给我把网解了，我立马给你查！”
云西笑了一声：“倒也不急这一个小时。算是给你长点教训。”
鲁卡：“……”
鲁卡叹了口气，收起跟前白屏的虚拟屏幕，蔫哒哒地说：“还是我爹好，我爹就不禁我网。”
那以前也是不知道你对我的评价。
云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表现出点差异，怎么体现我是个‘后爹’呢？”
鲁卡：“……”
云西不理它，转头去看阿德沃尔，说：“上将先生，一个小时后再查魂力风暴，你能等的吧？”
阿德沃尔“嗯”了一声，视线落在鲁卡身上，又漂移回云西身上。
云西被他这反应弄得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阿德沃尔斟酌着用词，说：“鲁卡的个性系统是科诺院士的灵魂映射。科诺院士，原来是这样的个性吗？”
云西：“……”
我是吗？
那必须不是！
云西：“我觉得这个个性的体现，在于它对人反应出的情绪的接收和应对，以及有了‘自我’这个概念。
“它催生出的‘自我’是它运算后结合数据库作出的反应，并不代表这就是科诺院士的本性。——你想想，科诺院士多稳重的一人，是吧！？”
阿德沃尔：“……”
作者有话要说： 阿德沃尔：其实，人是多面性的，我能理解。
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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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修指甲的视频，有点上头，最后的意志力是买的工具相对简单，没入全套套装。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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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个小时后, 鲁卡联网查到了两次魂兽潮和魂力风暴的数据，毫不意外的，数据被人修改过，但难不倒鲁卡。
数据被复原之后, 云西就让阿德沃尔去看了——在这方面, 阿德沃尔比他专业得多。
“如何？”
云西等他看完了才问。
阿德沃尔：“魂兽潮的初现魂力波动是随机的，但是这两个的初现魂力波动数据一模一样。——当然, 如果千万分之一的巧合, 它们也有可能会是一样。”
阿德沃尔又问鲁卡：“监测视频记录呢？”
鲁卡：“都是一些作战记录视频, 都在这了。”
云西：“有哪里不对吗？”
阿德沃尔：“当年爷爷指挥的那场战役后, 这颗星球上就设置了密集的监测点, 覆盖了全球所有角落。第二次的初现魂力那么强烈, 不可能没有检测视频和数据。”
鲁卡不用谁给命令, 立刻搜索了一番, 说：“没有删除的痕迹, 录入的视频确实只有这么多。”
云西问阿德沃尔：“当年负责清理这场魂兽潮的人是谁？”
阿德沃尔皱眉, “库铎少帅。但不可能是他。”
库铎这个姓氏在魂索星，代表着亲王派。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魂索星的王的意思。
云西也不认为魂索星的王会是幕后黑手。
“那应该就是在后期处理的过程中出的问题。不过不管是谁,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反而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是, 咱们现在手里只有KR这一条线，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才是。”
阿德沃尔也认同这个看法, 他问云西：“你有什么办法？”
云西一笑：“我的办法就是鲁卡，不过后期还需要老荣他们配合。”
鲁卡听到自己的名字, 不安道：“后爹，你要把我卖了？”
云西看了它一眼，疑惑道：“我给你的更新包出问题了吗？”
鲁卡：“没有啊。”
云西：“那你怎么看上去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鲁卡：“……”
这就过分了，后爹。
云西：“是昨天给你录的视频。也就是更新前的你。”
昨天云西赶在更新鲁卡之前, 给更新前的鲁卡录制了一个解说视频，展示了魂晶智能的操作和成果。
鲁卡记起来了，顿时大松一口气：“我就说嘛，我这么可爱！”
云西：“……”
云西不想理它，转而对阿德沃尔解释说：“当年魂晶智能模型机刚出来的时候，KR的前身就表达过想要合作的意愿。现在的鲁卡比当年那一批可‘先进’多了，而且这二十年魂晶智能技术断代。如果我是KR的人，我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阿德沃尔听懂了，但不太同意：“这样下去，你是要拿自己做饵？”
云西：“不算饵，是迟早KR都会接触我。毕竟我是百年难遇的超E级，还懂魂晶智能，KR如果真的在研究圆环相关的东西，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吸纳我的机会。
“既然他们要吸纳我，一定要拿出比Vast魂晶智能部更有吸引力的条件——那就只剩圆环回路了。
“所以，既然他们会自己递上门来，咱们何乐而不为？”
“可还是会有危险。”
阿德沃尔顿了一下，轻声说，“如果是为了我爷爷的事，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云西：“也不全是为了翻案你爷爷的事，我自己对那个圆环回路也挺感兴趣的。他们手里一定有更多相关的东西，我想要看看。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他们这手段搞了近百年，还能把手伸到一场由亲王指挥的战役中去，却从未败露。恐怕也是早就打通了各个关节。
“如果咱们拿到了证据，恐怕会引来一些做贼心虚的人。他们会想要捂住我们的嘴，不择手段。”
阿德沃尔：“这方面我早有预料，会进行安排的。”
云西不问细节。
阿德沃尔自己走到上将这一步，需要的不仅仅是战斗上的实力。他相信阿德沃尔。
“如果有需要，可以让荣思明他们帮忙。”
阿德沃尔：“我会的。”
云西又想起什么，问：“咱们发掘到圆环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阿德沃尔：“没多少。我们对外的说辞依旧是开荒，鉴证科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云西笑了：“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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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Vast集团发布会正式直播。
云西边看边逛起了Vast。——之前说是罗洛在Vast上跟他道了歉，他还没看怎么回事呢。
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天，关于这件事的热度早就下去了，今天全网都在关注Vast的发布会，想要看看超E级长什么样。
云西在自己唯第二条Vast下的评论里找到了罗洛道歉的链接。
@罗洛·索伦：因为我错误理解了云西先生的一些行为，造成了双方的不愉快，在此诚挚地向云西先生道歉。通缉令已经申请撤除，希望没有造成云西先生的困扰。@云上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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