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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2-04-10 07:13:15  作者:糖雪球啊
  凌琅看着榻上的人,喉中有些干涩。
  “怎么穿的这样少,外头还有雪……”见凌琅只披了件外袍,胸口都大咧咧的露着,谢相迎忍不住说了一句。
  “就几步路。”
  也是奇怪,分明是大雪纷飞的冬日,可凌琅却觉得燥热的厉害。他坐在榻上,忽然发现孙良玉准备了两床被子。
  还真是,不会做事。
  凌琅的目光暗了暗,把手中的碗递到谢相迎手里。
  “这是什么。”
  “姜汤,喝了暖身子。”凌琅的音声放沉了几分,即便是命令的语气,也听上去格外让人受用。
  待谢相迎喝完姜汤,接过碗放在一旁,凌琅才钻进被子里。
  谢相迎见凌琅准备睡觉,胳膊支在榻上,歪了歪坐着的身子对他道:“沈太后有中意的人。”
  “什么人。”凌琅的语气很平和,好想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王丞相家的女儿,应该叫王缨之。过两日是你生辰,我把人请过来,你见见?”
  “嗯。”凌琅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听上去兴致可不大高,谢相迎用用扇子抵了抵凌琅的肩膀,道:“让你去见见,又不一定要娶。人家今年才十六,还小呢。”
  “十六。”凌琅睁开眼睛,看着谢相迎道,“确实。”
  他不喜欢年纪小的。
  “所以啊,走个过场就行,你跟她们说不定也就一顿饭的缘分。以后要是出使别国,碰上中意的公主,到时候就是两国之宜,两全其美……”
  谢相迎说的认真,一垂眸却发现凌琅正看着自己,那目光,那神情,快把人融化了似的。
  “怎么了。”
  回想起第一次和凌琅在一个榻上聊天,这人还只是个不大点儿的孩子,一转眼居然比他都高了,这肩膀都比自己要宽一些。
  小孩儿的心思重了许多,再也不会对他撒娇,更不会躺在他腿上说心里话。想起这个,谢相迎忽然有种物是人非之感。虽不知凌琅幼时的天真有几分是真,但他确实很喜欢那样的孩子。
  若非有那净水林一事,他大概不会总躲着凌琅,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连黎昀都可能发现凌倾允就是谢尹,可凌琅那样聪明,却像个瞎子一样,一心要置凌倾允于死地。
  他和凌倾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目光落在凌琅脖颈间淡淡的伤痕上,谢相迎的眸中有几分疑虑,这件事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他不能问出口。
  凌琅没有回答谢相迎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他有许多话想告诉谢相迎,可若是今日说出来,不知往后还会不会有这样能同榻而眠的机会。谢相迎看起来对他百依百顺,实际上性子比谁都倔,即便是跪着,也永远都直着身子。这样的人,最是难办。
  四目相对,两人各有各的心思。
  凌琅的眸子忽的弯了一弯,音声也变得格外柔软:“朕会见她们的,今日有些困了,不若明日再说。”
  凌琅不想听谢相迎说这些正事,如果可以,他此刻很想堵上这个人上下两张嘴,让他再没有机会说出这些扫兴的话。
  “好。”
  谢相迎点了点头,躺在榻上。原是只打算问问凌琅的意思,反倒是自己说了这么多。他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凌琅这么聪明,肯定早有安排。
  谢相迎离远了些,闭上眼睛,原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人,很快便沉沉睡去。
  殿内的安神香是特制的,每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凌琅都是靠着这香睡上两三个时辰。不知为何,今日这香料似乎对他没什么作用。
  强迫自己躺了一个时辰,凌琅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翻过身,借着榻旁跳跃的烛火看着熟睡的人。
  谢相迎睡得安详,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身侧。就是手脚不大老实,小腿一瞪被子就被踢在了里侧。
  凌琅坐起身,伸手将被子捡回来盖在谢相迎身上,没一会儿压好的被子又被踢下去。
  无奈只能把人揽进怀里,用一床被子。
  两人都穿着寝衣,薄薄的一层面料,隔不住肌肤的温度。
  连年卧病在床未经风霜的人,肌肤像是一匹光滑无暇的锦缎,又因为喜爱射箭骑马腰身格外紧致。平日里穿有束腰的锦袍时,总是格外引人遐思。
  早年间姜姬献宝那场接风宴上,谢相迎只露了两面,那东陵太子便来跟他来要人。这会儿谢相迎越发的惹眼,偏偏又是个对样貌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整日里在自己面前晃悠还不够,还要各府各地的招惹人。
  秦楼楚馆里,有不少靠着卖谢家二位公子画册为生的画师,好些富商一掷千金哄抢的厉害。改日得找个机会把那些画师捉了打一通,让他们再不能提笔,画这些下九流的龌龊东西。
  胡思乱想的多了,人便愈发睡不着,细碎的发尾落在人胸口,扫得人心中发痒。
  谢相迎的鼻息一直很沉,窝在人怀里,像窝了只贪睡的猫儿。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过完了,祝大宝儿们元宵节快乐ovo
 
 
第32章 谢相迎怎么不心疼心疼他
  这人怎么能毫无防备地在通幽殿能睡这么沉, 凌琅心中正奇怪,帐外传来脚步声。
  孙良玉停在珠帘外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凌琅双眉微蹙,正要起身, 忽发现谢相迎的一只手正揪着自己的寝衣。听红玉说这人夜里咳的厉害, 睡个囫囵觉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凌琅想了想, 索性把寝衣解了留在榻上,另披了件衣裳起来。
  “陛下, 东偏殿……”
  孙良玉的声音很低,他知晓此刻凌琅是不希望被打扰的,可是东偏殿那位, 不是像个好打发的。
  “告诉他, 今日朕不去。”
  凌琅略略垂眸,无意间看见手上有道浅淡的血痕。晚间在池子里谢相迎闹的厉害,这一道想是那时落下的。本该生气的, 可不知为何,竟觉得几分有趣。
  “可是……”
  凌琅看孙良玉为难,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冷冷笑了一声,也没再拒绝, 吩咐完孙良玉守在内殿,便穿戴整齐便出了正殿。
  谢相迎这一觉睡的沉, 夜里少有的没咳嗽。一觉醒来凌琅都下朝回来了, 如果不是孙良玉叫他起来用早膳, 谢相迎怀疑自己能睡到晚上。
  “什么时辰了?”谢相迎起身时问了一句。
  榻边放着一身新衣, 浅淡的颜色,应是凌琅按着自己的喜好挑选的。
  孙良玉让几个丫头把洗漱的东西带进来, 回道:“正是用膳的时候, 太傅准备好便去外殿用些早膳吧。”
  “好。”
  谢相迎点了点头, 看着榻上备好的衣裳,打了个呵欠。心下叹道这皇城里的墙就是不一样,比他那四面漏风的竹篱好多了,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
  富贵人家的衣裳向来繁琐。平日里都是红玉提点他穿衣,这会儿自己穿,倒是还有些分不清楚。
  这条带子,应该是腰带吧,怎么还有一条。
  谢相迎捣鼓了好一会,才把衣裳穿好。
  走到外殿时,凌琅正坐在桌旁低垂着眼眸。小孩儿左侧的脸颊红了一片,略有些肿,该不会就这么去上朝的吧,怪不得看起来不大高兴。
  回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谢相迎这会儿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可是打了凌琅一巴掌,这样僭越的事,不知道凌琅又得怎么罚他。
  “帝师醒了。”凌琅的音声听不出喜怒。
  谢相迎“嗯”了一声,坐在凳子上,忽又觉得凌琅还没赐座便坐下有些不妥,遂又站了起来。
  凌琅这才抬头看谢相迎。谢相迎今日穿的衣裳是北边贡来的软缎所制,颜色染的浅淡雅致,很衬谢相迎的面色,也最衬腰身。
  谢相迎衣裳穿的齐整,头发却没束好,白玉簪子堪堪插在歪斜的发髻上,看起来经不住什么大动作。
  这么大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凳子不合适吗?”凌琅问了一句。
  “合适……”
  谢相迎重新坐在凳子上,静静低着头,像新过门的小媳妇不敢轻举妄动。他确实僭越了,昨晚被气昏头了,跟凌琅在榻上你你我我的,半个“臣”字都没说出口,像什么话。
  谢相迎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凌琅想起数年前那个糯米做的小兔子,那个因为舍不得吃没吃上,最后惦记了许多年的兔子。
  凌琅心下明白这人必定是又想起了什么君臣之礼,本来这些规矩都是这些年,自己亲手教给谢相迎的,可此刻却又觉得这些个繁文缛节实在碍眼。
  眸光微晃,凌琅第一次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他从前太希望谢相迎能知情懂理,到如今这人进退取舍有度时,却又希望谢相迎能待他一如往日诚挚,哪里还能回的去呢。
  两个人用了一顿格外静默的早膳。
  早膳的食材是极好的,可以宫里几个厨子做饭不爱喜欢多放盐,清汤寡水的吃着没什么意思。
  凌琅见谢相迎动了几筷子便停下,遂问他道:“不合胃口?”
  谢相迎摇了摇头:“吃不下。”
  “身上不舒服?”
  “也不是。”
  谢相迎说罢拿着筷子又夹了两口小菜。凌琅这孩子小心眼儿,他若是贸然说这菜不合胃口,做御膳的厨子肯定得遭殃。要是说身子不适,麻烦的又是太医院,老父亲谢省那么大年纪,可经不住再折腾。
  谢相迎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醒,要是赶在凌琅下朝前离开,就没这么多事了。
  思量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脚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谢相迎低头,原是他插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落在地上断成了几节。发髻有冠子束着倒是没散,可惜这簪子了跟了他没几日便粉身碎骨。
  “奴帮大人重新束发罢。”
  一旁站着侍奉的凝云将簪子捡起来放在桌上,正要去内殿拿梳子,坐在对面的凌琅轻轻咳了一声。
  “奴记错了,梳子不在这儿。”凝云说着浅浅笑了笑,匆忙转身往殿外去。
  方才里头明明放着把梳子呀,谢相迎看了凝云一眼,不知这是闹得哪一出。
  “碎了?”
  “嗯。”
  玉器最易损坏,谢相迎看着手中断裂的玉簪,有些惋惜。这是谢恒云赠予他的,雕的翠竹,他很喜欢。
  凌琅没有说话,只用仔细擦过手起身往内殿去。
  不多时,人撩开帘子出来。
  一个木制的锦盒放在谢相迎手中,凌琅对他道:“帝师打开看看。”
  谢相迎照做,那细长的锦盒中,放着的是一枚略带弧度的并蒂莲花簪。莲花刻的小巧雅致,细节颇多,这样的做工十分眼熟。
  凌琅俯身从匣中取出玉簪,不知刻意还是无意,在谢相迎耳后绕了一下,才用那莲花簪把头发重新绾了进去。
  簪尾略过泛红的耳廓,叫谢相迎想起上元夜那日凌琅从他耳畔取走的绢花。
  莲花落在墨色的发髻间,白玉作点缀,更添了几分清雅。原是打算上元夜送出去的,因着身份不对,时候不对,便耽搁了,今日送也不算迟。
  并蒂莲开在北边是难得一见的景色,不知几万亩莲肥沃的莲花池才能出那么一枝。凌琅希望北齐的风水,能养得住谢相迎这朵并蒂莲。
  “花开并蒂世已稀。”谢相迎的手落在发簪上,蓦地道了一句。这并蒂花开从来都是好兆头,好姻缘,凌琅倒是很会送东西,看出来花了点心思。
  凌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心思,远不止这些。
  谢相迎回头看了凌琅一眼,暗示道:“这花都是并蒂连枝,可是陛下却还形单影只。”
  “帝师不也是孑然一身呢么?”
  这天没法聊下去。
  谢相迎起了身,抬眸看着凌琅道:“多谢陛下的钗子,臣该走了,错过了时辰再去都察院,不合规矩。”
  这句话凌琅教诲过他,今日他也送给凌琅。
  “朕送一送帝师。”
  凌琅的目光微沉,将自己平日的墨狐大氅披在谢相迎身上。谢相迎比他瘦一些,这厚重的大氅披在人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殿门打开,下了一夜的雪已然停下。
  谢相迎正打算和凌琅就此告别,蓦地,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什么人?”凌琅问了一句。
  凝云迈着碎步跑过来道:“回陛下,是小谢公子。”
  “怎么是他。”
  这人不是和父亲母亲在军营么,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让他进来吧,天冷,别冻坏了。”谢相迎对凝云道了一句,凝云看向凌琅,凌琅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凝云快去把人带来。把谢恒云冻坏了,谢相迎一准儿怪他。
  凌琅的眉蹙了蹙,在谢相迎转头时,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哥……”
  谢恒云穿着件厚厚的袄,三步并作两部蹿过来拉住谢相迎的衣袖,活像是猎场上的兔子。
  “我听府上的人说你昨夜没回去?”
  “是,昨夜风雪……”
  “再大的雪也要回去。”谢恒云特意瞥了凌琅一眼,对谢相迎道,“宫中危机四伏,没得叫人担心。”
  凌琅站在一旁眼珠快翻天上去了。谢恒云这个么个东西,当年就不该把他从竟胜国接回来,死在地牢里算了。
  “这便要回去了。”谢相迎回眸看了凌琅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笑意,让凌琅一时有些舍不得。
  “陛下,陛下……”
  “何事?”
  “人走远了。”孙良玉提醒道。
  凌琅回过神,突然发现满院白寂寂一片,要已没了谢相迎的身影。他清了清嗓子,一转身才发觉自己竟穿着件单衣,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这谢相迎怕冻坏了谢恒云,怎么不怕冻坏了他。
  “陛下。”孙良玉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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