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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2-04-10 07:13:15  作者:糖雪球啊
  这么看,这摄政王往日所做之事虽不得民心,但对江山社稷的贡献还是无人能替的。用乱臣贼子这几个字来评价凌倾允是片面的,他杀伐果断,起码在乱世中曾为凌琅守住过江山。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凌倾允这个人的作用,所以凌琅收兵收权,却迟迟没有真正处置这个人。
  就好似净水林那一次,凌琅要卓萤死,要凌倾允的心腹死,却在凌倾允真正有危险时现身了。黎昀也正是估计错了这一点才失了手,他觉得凌琅恨这个独揽大权的摄政王,必然不会前来搭救,把凌琅想象的太过感情用事。但偏偏凌琅在这种事情上最为是非分明,他恨不得凌倾允即刻就死,但不到时候不会对凌倾允动手。
  凌琅作为一个年少继位的皇帝,忍耐的能力非常人所能想象。
  谢相迎细细思量着凌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除了对谢府的惩治有些无端,其余的都很妥当,他真的那样在意自己身死么,在意到宁愿寒了谢家的心。
  “殿下还要回谢府吗?”
  阿召俯身问了一句。整个谢府为了谢尹的死都受到了牵连,太医令谢省虽未有什么实质上的处置,但连日里告病,太医令的职位算是被架空了。谢将军直接带兵去西北,再没怎么回来过,盛京里只剩下江未知夫人和谢恒云了。
  谢相迎摇了摇头道:“不回去,不是时候。”
  他身上那药是慢性的,明摆着是要他慢慢病死。那日突然暴毙,只怕与他接连几天动怒有关。
  之前他总觉得身上这病是凌琅所为,如今却有些不确定。
  凌琅说人的眼眸是不会说谎的,每每他望向凌琅,总能在凌琅眼眸深处看到欢喜的光。那样见到一个人的喜悦之情也能装出来吗?谢相迎突然有些不确定。
  当年从东偏殿的张念汝再到他所喝的药药,这一切知道的都太突然,突然到他的脑子还未来得及思考,心却已然承受不住。
  他是怨过凌琅,他怨凌琅不肯在卓萤陷入危险时出手相救。可卓萤是摄政王的心腹,凌琅不救,也无可厚非。
  “且躲着吧,咱们关起门来先看陛下怎么做。”他到要看看若摄政王当真回不来,先跳起来挑事的人是谁,谢相迎想到朝中那帮老臣,又阿召道,“这朝堂上,是不是有个叫汪海东的官员?”
  这个名字凌琅在清净斋时提过几句,他从前在朝上没见过这人,定然是个新人。
  阿召回想了片刻,道:“这人没什么出身,之前是沈府的门客,听说吹的一手好箫便被国舅爷看上了,因其在农税上的见解颇为稀奇,便得了举荐。如今是在税课司吧,做司农,专门管农户的税收。”
  “举荐上来的。”
  谢相迎听阿召如此言说,眸光转了一转。
  这北齐的官员历来是举荐上来的,高门子弟始终是高门子弟。底下的人上不来,朝中这几个家族的势力便越发固定。若是能想个法子,能多用些忠心的寒门子弟就好了。
  “改日想个办法把那位汪海东请过来,我瞧瞧,眼下也没什么事了,一切照旧吧。”
  “是。”
  阿召会意,即刻出了门,吩咐完两个守卫不要将今日的事声张出去,然后转身去了荟萃楼。
  这三年来勤勤恳恳照顾摄政王府,经历的大小事宜已经把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变得格外有主见。
  谢相迎重回摄政王府,又得了空闲,这才着手去调查几个亲近的部下与王爷。
  在盛京这几个王爷里,赵王和摄政王府最为交好。其余的便是大将军周旋,长公主府,以及慕府。
  赵王是个圆滑性子,轻易不与人结仇,墙头草似的四处倒,不是个可靠的人。如此盛京之中可以信赖的,便只有周旋和慕家。
  北齐共有四十八个郡,这其实八座城池囊括的土地不少。
  北方摄政王的势力大,到南边便是那默不作声一心治水的成王殿下在治理。在北齐这么些年,谢相迎几乎没见过这位成王殿下。凌琅向来疑心重,身在兴盛阁,能靠着督查院的探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从未听他说过这位成王。此人在南方如此施恩,深得百姓之心,焉知不是在为谋反奠基呢。
  这些个事儿,理了不少日,为了掩人耳目,谢相迎便一直住在密室之中。一日三餐有阿召和卓萤送过来,他置身密室,卓萤和阿召便是他的腿和眼睛。
  姜姬临行前与谢相迎特意见了一面,此人是在老东陵王下葬时假死脱身的,回北齐之时还趁乱带走了东陵的九皇子。那九皇子便在街上被谢相迎与谢恒云掳走的少年,这人是东陵王的后代,怪不得长了一双带蓝调的眼眸。
  两人匆匆一见并为多言,只是各自感恩。当年谢相迎求谢省医好了姜姬的腿,姜姬回到北齐,在得知真相后,便为谢相迎守了三年的摄政王府。再次分别姜姬只叮嘱谢相迎,千万保全九皇子。
  黎昀登王之路十分不易,十几位王子相互厮杀,能全胳膊全腿活下来的,也只有跟随姜姬逃离的九皇子黎愿。黎愿没有黎昀的心机狠厉,却也有忠心拥护的旧部,来日或许可成为牵制黎昀的关键一步。
  谢相迎夜里送走姜姬,便又往摄政王府去。这些日子各处的消息都有,唯独通幽殿的消息谢相迎没让人去留意。
  他这回算是又死了一次,他明明说了要等凌琅回来的,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倘若自己并没再次重生,那日便是永别了。
  谢相迎此刻心下没有太多悲切之感,唯觉得遗憾,天大的遗憾。他与凌琅之间不该就如此了结,若真有一天要分别,应当是坦坦荡荡,没有嫌隙的才行。
  “主人。”卓萤将案前发愣的人唤回神,甜声道,“我这里显示您在做太傅时,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哦。”
  “任务”这两个字让谢相迎彻底醒神。
  “什么任务?”
  谢相迎不记得自己有遗落什么任务,从端茶倒水到解决近乎不能解决的难题,原该没有落下的才对。
  卓萤一双杏眼看着谢相迎,幽幽道:“给陛下一个亲亲。”
  “我完成了。”谢相迎脱口道。
  “主人什么时候完成的?”卓萤问得十分认真,眸中带了几分狐疑,按理说谢相迎是不会对凌琅做这种事的。
  谢相迎想说自己在清净斋的时候,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占过多少次便宜,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卓萤的目光垂了垂,道:“要用现在的身子才算,还得是您主动。”
  “现在的身子,还主动。”
  这怎么行,绝对不行。他这张脸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帝师,怎么能对凌琅做那种事。
  谢相迎蹙了蹙眉,问卓萤道:“不完成这个任务行么?”
  卓萤摇头道:“不可以的,这个任务您拖了很久了。如果主人不完成的话,您对陛下唯命是从的设定就不会解除,到时候要是陛下发现您就是太傅,一声令下,要您做什么您就得做什么。”
  “不……”
  那西偏殿满殿的红绸让他心下始终不安,谢相迎不敢想象如果凌琅发现了这个设定,会让他做什么。
  在清净斋时,两人不论在何处说话,最后都得咬着耳朵说到榻上去。凌琅眸中那炽烈的火,能把他就地点燃了,倘若凌琅真的对他有早有那心思,如今他真正活过来,只怕得被那火烧个干净。
  他现在要如何完成这个任务,总不能夜袭通幽殿吧。
  谢相迎有些犯愁,前所未有之愁。他不理解这个任务,更不理解卓萤这个奇怪的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迎:我不理解
 
 
第53章 微臣,张念汝
  “你不会觉得这个任务很奇怪么?”谢相迎问了卓萤一句。
  “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一个任务而已。”
  卓萤说的坦然,在她眼中,这样的任务和以往的任务没有任何区别。她见谢相迎满面愁思, 遂道:“阿召会亲吻府上的小猫, 母亲会亲吻自己刚出世的孩子, 为什么主人不能和陛下做这件事呢。”
  “不一样。”谢相迎道。
  “有什么不一样,主人与陛下之间, 难道有不一样的感情么。”
  “不,别再问了。”
  他怎么会对凌琅有不一样的感情,凌琅也不会的。他是凌琅的帝师, 师徒之谊仅此而已, 那些亲昵的举动只不过是脱身的计谋。
  卓萤见谢相迎反应如此大,也没再问什么,他看谢相迎腰间只剩几个香囊, 问他道:“主人,我给你的传音铃呢?”
  “传音铃。”
  糟了,在清净斋。
  他魂儿是回来了,东西可没回来, 西偏殿好进清净斋可不好进,他该如何才能把那串铃铛拿回来。
  卓萤见谢相迎面色铁青, 思忖片刻后安慰道:“主人莫要担心, 旁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任谁都不会想到, 一串铃铛有千里传音的能力。
  “这传音铃是只有你我二人可以用, 还是旁的什么人也可以用?”谢相迎问了一句。
  卓萤道:“你,我, 陛下。”
  这世间, 只有三个人可以用。
  “怎么会有凌琅?”
  谢相迎心下一惊, 这铃铛只要将手覆上去便可传音,如此简单的动作,十分容易误触,只希望凌琅不会在意那看似普通的铃铛。
  “把你那一串先放我这里吧,我将它找个地方安置妥当。”
  “好。”
  卓萤的手落在腰间的铃铛上,蓦地整个人滞了一滞。
  “怎么了?”谢相迎问他。
  卓萤即刻松开了手中的铃铛,道:“我好像听见了陛下的声音。”
  “他……说什么。”
  此时此刻,凌琅也拿着传音铃么。
  卓萤看着谢相迎,一字一句道:“他说,灯火漫天,万籁具寂,举目是残阳。”
  举目是残阳。
  谢相迎垂眸看着卓萤递过来的传音铃,手紧紧攥在一起。
  “臣也为陛下点过灯么。”
  “不,帝师点的不是灯,是朕寂寂长夜中欲曙的天。”
  凌琅曾说自己是他欲曙的天,而今这番话是想说如今他的身侧,已然没有光了么。
  谢相迎的眸光落在案前的烛火上,所有的思绪皆纠缠在一起。
  .
  谢相迎从未刻意打探通幽殿的消息,但通幽殿的消息却一股脑的,要从门缝里钻进来。
  阿召说上元节之后凌琅歇了几日早朝,刚上朝便一道圣旨打发那汪海东先去南边,推行那减税的政策。汪海东已在府中收拾,不日便要南去。
  这些话谢相迎早上听见,晚上沐浴回来,便看见密室中多了一个麻袋套着的人躺在地上。
  谢相迎带上面具,蹲下身子将那人身上套着的麻袋掀开。麻袋之下是张颇为清俊的面容,比画像上的要更为灵动俊俏。
  男子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麻布,怒目而视,喉咙里不停发着呜呜声。
  谢相迎之前吩咐让把汪海东请来,未成想卓萤是这么个请法,倒也符合那小霸王的做派。
  谢相迎将那麻布抽去,汪海东即刻嚷道:“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有违法纪之事,实在是罔顾人伦!”
  “你知道我是何人?”
  面具在烛火下反着幽微的光,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汪海东冷笑道:“我管你是谁,天子脚下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明日我就要上书,告诉陛下!”
  很好,这个人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谢相迎的手落在捆着汪海东的绳索上,幽幽道:“你只说将此事告诉陛下,却不知今日能不能活着出去,我若有心害你,能叫你死在此处,再找个与你模样相仿的替你去那椒兰郡任职。”
  那幕后之人的手法,谢相迎也学会了。
  “你,豺狼之心,豺狼之心!”
  汪海东一连骂了两声,都没什么威慑力。谢相迎看他气的厉害,口中却没吐出半个脏字,便知此人必定是个极为守礼的文人。
  他从密室的角落搬了个矮凳,端端正正坐在汪海东面前,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唯有几句话要问你罢了。”
  他不过想与这人好生说两句话,卓萤这么做,倒叫他有些难做了。
  “我断不会回你这贼人的话。”
  汪海东咬着牙,看起来气节破高,大有以头抢地,以死明志的打算。
  “你且听听我问得是什么。”谢相迎说话不紧不慢,很容易将人躁动的心抚平,他看着汪海东,道,“我知大人有意推行那轻徭薄赋的法子,今日将您请来是想问一句,若是轻徭,庙宇如何修建,南方的阻水的堤坝又如何完善。若是薄赋,王公贵族又如何维系锦衣玉食,甘愿安于一方。”
  这些问题像是问进了汪海东心里,他看着谢相迎,愤愤不平道:“王公贵族象箸玉杯,斗鸡走狗,这样的安于一方又有何意义。十步一楼五步一阁,宫阙盖的恢宏,百姓却衣不蔽体,这样的王朝又有何颜面存在。”
  此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谢相迎平静的心也起了点涟漪。
  汪海东这一片真心做不了假,就是初入庙堂行事尚且青涩莽撞,纸上谈兵,终究有些过于理想。他曾经也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要即刻去做,风风火火的跟身后有人催赶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才一次又一次地跪在了兴盛阁外,被逼着认错。
  凌琅让他跪在人来人往的兴盛阁外,是要磨他的性子,很可惜的是跪了这么多次,他没有一次服过软。他看着温文尔雅,像一泓流深静水般柔化人心,实则骨子里比谁都要倔强。
  “这指令政策若想推行,向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司农大人此次南下,不知还能不能回到北齐,可想清楚了?”
  谢相迎拍着汪海东的肩膀缓声问了一句。这人平安到南边是一劫,面见当地的郡守又是一劫,等这细心推行的政策小有成果,回来还有一劫。如此历经磨难,只为了推行一个没人看得上的政策,值得么。
  汪海东横眉道:“人总有一死,若能为心中抱负而死,何乐而不为。”
  说的很好。
  谢相迎起了身,他看了地上的汪海东一眼,思虑片刻,笑道:“大人说不会回答我这贼人的话,如今可回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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