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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2-04-10 07:13:15  作者:糖雪球啊
  两人在人挤人的太平街走着,谢相迎一路逛,凌琅便一路跟着。但凡什么东西谢相迎多看两眼,凌琅便往那摊上扔银子。
  路过羊肉摊子,不必谢相迎言说,凌琅便买了一大包。现烤的炙羊肉,香的诱人,凌琅特意吩咐那店家要切成适合入口的小块。
  “出来的匆忙,吃些东西再逛吧,这家店在太平街很有名。”
  凌琅把那炙羊肉递过来的时候,像极了给主人献宝的小狗。谢相迎看着他,忽觉面前这人好像有很多面。南灵神殿里这人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帝王,今日却越发像个与心上人一同逛街的青涩少年。这人从前在西偏殿时就是这样对他的,眉眼含笑,可着金贵东西往他屋里送。
  谢恒云曾说凌琅是个危险的人物,或许在谢恒云与朝臣们面前,凌琅更多的是帝王的狠厉。
  狠厉与温柔,究竟哪个才是他,亦或者两个都是他。
  谢相迎不太懂,但也能猜测一二。人是多面的,不若话本里那样单一,冷面的帝王在心爱的侍君面前温柔些许,没什么值得稀奇的。正如那商纣王再如何残暴,也不会用这残暴手段对付心爱的妲己。
  谢相迎想到此处,心下有几分豁然开朗的意思,也对凌琅这番好接受的有几分坦然。凌琅既然说他是最得宠的侍君,那身为侍君恃宠而骄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接过凌琅递来的炙羊肉,没有放入口中,只看了凌琅一眼,道:“臣累了。”
  凌琅提了满手的东西不能扔下,只道:“前边有茶楼,算时辰花车该过来了,咱们去等着。”
  “好。”
  谢相迎将手抬到胸前,想起自己手里没有扇子,忽又放下。
  凌琅见谢相迎此番动作,眯了眯眼睛,一时老实的很,没再像清净斋里一般与他亲昵。
  两人到茶楼里,包下二楼赏景的台子。谢相迎倚靠在栏杆上,转头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
  一直到那花车过来,谢相迎才发现,今年的花神居然又是莲花。赵王曾说这花神是一年一换的,要十二个轮着扮,怎么今年还是莲花。
  谢相迎回头看了凌琅一眼,凌琅启唇道:“打从三年前,这花车便只有莲花了。”
  见谢相迎歪了歪头,凌琅又道:“是朕让的。”
  原来是如此,这人还挺喜欢莲花。
  谢相迎眉眼微垂,对面凌琅又开了口。
  “朕不喜欢莲花。”
  凌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相迎一度怀疑卓萤给他的铃铛是不是绑定了凌琅,不然他心中所想,如何能被凌琅知道。
  “朕喜欢那扮莲花的人。”
  凌琅目光灼灼,直盯着眼前的人看。
  谢相迎愣了一愣,凌琅这是摊牌了,不打算跟自己演那缱绻情深的戏码了么。这人在对着自己最宠爱的侍君说什么呢。
  “可朕却不知他的心意,你说他与朕所想一样么?”
  凌琅含笑望着谢相迎,谢相迎没有回话,只低头将目光落在楼下的花神身上。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谢相迎总是会回避。
  花神车上是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她一手执花,一手拿着铜铃。谢相迎看那女子的动作忽觉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
  “相迎这是又要变回哑巴了么。”凌琅问了一句。
  “你早知我……”
  “对,朕知道,你的眼睛从不骗人。朕知道你那些爱慕与深情是假的,但却忍不住让自己相信。”
  白日里上朝,夜间有日思夜想的美人陪伴身侧,何乐而不为。凌琅一边如此打算,一边又觉得自己可笑。但他亦没什么办法,天下事,事无巨细只要着手去做,总有解决的法子,唯独谢相迎,是他一生不解之难题。
  他甚至怀疑有朝一日谢相迎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不过好在这人最是心软,必定舍不得伤他。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因为什么会如此疏远我。”凌琅问他。
  谢相迎眸中的恨意是掩盖不住的,凌琅可以接受这个人躲着他,但这种无端的恨意,他不接受。
  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能恨他,唯独谢相迎不可以。
  谢相迎没有说话,很多时候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如何去表达,他心里乱的很,却还得保持清醒做该做的事。
  “我……”谢相迎启了启唇,最后又合上。
  “想吃点心吗?你爱吃的那家铺子在附近。”凌琅突然问了一句。
  谢相迎看着凌琅,点了点头。或许他们两个都需要片刻思考的时间,他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言说。
  “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凌琅眸中的光微晃,这一声在期盼中带着些恳求。
  谢相迎点了点头,道:“我不会离开,还没有放河灯呢。”
  等见完了阿召,他会回来,会告诉他自己心下困扰已久的事。哪怕凌琅真的要害他,他也要知道真相。
  “那我这就走了,说好了,在此处等我。”
  凌琅为谢相迎顺了顺大氅上雪白的毛,转身往楼下去。
  待这人离了视线,谢相迎才起了身。
  他不知柳如眉有没有将东西递进摄政王府,但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总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谢相迎往后巷去,在昏暗的巷中,他看到了那个从前总是沉默不语,一脸懵懂的人。
  “阿召。”谢相迎唤了一声。
  阿召转过身,在见到浑身雪白的人时愣了一愣。他像只踏雪而来的狐狸,与从前那人如此相像,却又完全不同。
  “或许有些难以置信,我就是摄政王。”谢相迎开门见山,并未过多解释。
  “你是殿下。”
  阿召知道谢家公子与凌倾允是同一个人,但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会是摄政王。
  时间紧迫,谢相迎见阿召紧蹙着眉,问他道:“你的萤姐姐在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是死在马上的,是什么人把尸身送到宫中的。”
  他急于想知道这件事。
  阿召听见这些旁人绝不可能知晓的问题,从陌生人口中吐出,怔了片刻,回应道:“是姜姬。”
  “姜姬?”
  这人不是在东陵吗。
  阿召道:“殿下的马是在入夜时分,被姜姬姑娘牵回来的,是奴才和卓萤姐姐将公子的尸身,连夜放回了西偏殿的榻上,这事旁人不知晓。”
  “这么说,姜姬前辈也知道我就是摄政王了,那卓萤呢……”
  听阿召话里的意思,他死之后卓萤还活着。
  阿召闻言,一双眼睛带了些水汽,他哽咽了几声道:“殿下的尸身入棺椁的那个晨日,萤姐便没有醒过来,奴才去她房里叫,发现人已经没气儿了。”
  “没有气息了。”
  谢相迎的眼睛泛着血丝,卓萤说的没错,一旦他身死,这丫头也活不下去。
  “她葬在何处?”卓萤若身死,为了掩人耳目,必然是要秘不发丧的。
  阿召抹了一把鼻涕,道:“没有下葬,人的尸身如今在王府的密室中。萤姐在送殿下尸身入谢府时说过,无论如何要将殿下的魂魄唤回来。姜姬姑娘记下了这句话,每逢大小节日,都会在殿下去过的地方行招魂术。”
  “招魂术。”
  这么说,这三年来,是姜姬一直在召他的魂魄。
  阿召点头道:“姜姑娘是乌徕国的圣女,对此等邪术颇为精通。去年七夕夏夜,姜姑娘又在荟萃楼招过一次魂,她说感知到殿下的魂魄尚留于世,却因远在千里,无法唤回。”
  “远在千里。”确实是远在千里,那时他尚在燕国皇城。
  “姜姬前辈都在什么时节招过魂?”
  谢相迎问他。
  阿召道:“七夕乞巧节,中秋节,下元节和除夕夜都招过,今年该上元节了。”
  北齐大大小小的节日,也就这几个最被人重视。
  “上元节,她今日去招魂了?”
  谢相迎变了脸色,这样一个被送去东陵的人,回到北齐后四处招魂,若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是,就在那花车之上。”
  “花车。”
  谢相迎愣在原地,怪不得方才会觉得那花车上的人动作如此眼熟,原来不是在祈福,是在招魂。
  “去拦住她,让她离开。我已到北齐,无需再招什么魂。让她尽快离开,走的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
  谢相迎有些着急,口中连珠炮似的吐了许多话。
  这花神车在数千人眼下经过,其中也包括王侯府上的探子。那招魂术的动作如出一辙,必然会被认出来。在上元祈福之时招死人的魂魄,北齐的贵族不会放过她。
  “殿下,姜姬姑娘说上元节阴魂眷恋故土,是最有把握的。”
  “我已经回来了,快去!”
  谢相迎的音声大了几分,把阿召吓了一跳。
  “奴才这就去。”
  阿召头一次见谢相迎如此生气,他点了点头,往巷外跑去。
  谢相迎闭了闭眼,远处人声鼎沸,他的心却寂静一片。巫蛊之术在哪个国家都是大忌,一旦姜姬被发现,必然会被言行拷问,姜姬性子硬,只怕难逃一死。希望阿召在花神游街之后,能尽快带着这人离开。
  人从巷子出来,匆匆往茶楼去。他离开的时间不短,凌琅大概已经回来了。
  谢相迎在人挤人的街上穿梭。
  在快要到达茶楼时,看到那门前抱着点心袋子的人,正坐在石碣上等着。他面色沉的厉害,像只失魂落魄等待主人来接他的小狗。
  谢相迎看着凌琅,忽觉得这孩子看着有几分可怜,他抬了抬胳膊,冲凌琅招手。
  “凌——”
  话未出口,口唇突然被人捂上,谢相迎拼命去挣扎,迷药却顺着鼻腔直达肺腑。
  很快,人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茶楼前,凌琅的目光落在每一个路过的白衣人身上,每一次带着希望抬头,总是会失望的再垂下脑袋。
  谢相迎说过,他会等着自己的,这个人怎么食言了。
  .
  谢相迎睡了很久,期间醒过无数次,却又抵挡不住困意再次睡去。
  凌琅还在等他,他得回去。
  谢相迎想到此处,狠下心咬上自己舌头。鲜血从口中溢出,剧烈的痛意让他很快清醒过来。
  耳畔传来脚步声,有几个人在低语。
  “大哥,这人要送到哪儿呀?”
  “南边吧,找个地方卖了去,那头给了不少钱,说要让这人永远回不来。”
  “不如卖到花楼里?”
  “只要活着就有回来的机会,依我看呢,等船再走远些,还是杀了,一了百了。”
  “还是大哥看的明白。”
  “拿人钱财,便是如此。”
  ……
  他在船上!
  谢相迎在黑暗中让自己的心尽快沉下来,这人目标明确,要的是他谢相迎的命。听这两人所言,他们应该是最下头办事的杀手。
  谢相迎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这船上有丝竹之声和男男女女嬉笑的声音,像是一搜画舫。船舶离岸会有督查院的人临检,这伙人应该是想用这娼妓的画船把他送出去。
  也不知他昏迷了多久,这船来到何处了。既是画舫,该出不了盛京才对。
  谢相迎静静等着,没多会儿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这船上运的是什么人?”是督查院院使慕轻州的声音。
  谢相迎直了脖子,他的嘴巴没有被堵上,想试着发声,却发现竟然说不出话来。
  心中好生着急,无奈何手脚被缚套在麻袋里,并没有什么法子。
  “官爷,这船上的自然是姑娘了。”船上的小厮弯着腰对慕轻州恭恭敬敬道了一句。
  慕轻州抬眼去望,唯见满船玉体横陈,不少人正寻欢作乐。
  身后的守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慕轻州蹙了蹙眉,对身边的守卫道:“上头有令,捉拿盗匪,离开岸的船只一律要搜查,你盯着,我去太平街一趟。”
  “是,大人慢走。”那守卫说罢,慕轻州已上马而去。
  谢相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蚱,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地上倒去,用头碰撞木制的地板,“砰砰”几声的动静不小,却比不过那吵嚷的丝竹声。
  岸上的守卫不留情面,正要带着手底下的人登船,那小厮忽地往那守卫袖子里塞了些东西。
  “官爷,通融通融吧,咱们做这些生意的,本来就上不了台面。要是再查……”
  那守卫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蓦地笑了几声,扬了扬手中的刀道:“下不为例,带着你的船滚吧。”
  “多谢军爷,开船!”
  那小厮一声叫嚷,船收了锚,渐渐离开河岸。
  “大人,慕大人说……”
  “慕大人说了算个屁,有本事让皇上过来亲自查。”领头的守卫瞪那人一眼,正要往回去,忽见远处两道身影策马而来。
  却是凌琅与慕轻州乘着风疾驰往岸边来。
  未待马停下,凌琅便纵身跃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岸边。
  墨色阴沉的眸子望向不远处的船,问道:“谁让这船走的。”
  “这……”那守卫闻言,当即跪在地上,道,“陛下,奴才仔细查过了,上头没有您说的人,况且这是一搜画舫,能藏什么人呢。”
  “搜查过了。”
  凌琅的看着宽阔的河面,一双眸子渐渐沉下去。
  谢相迎要走,他从来拦不住。
  画船上的歌舞声歇了一歇,谢相迎耳畔暂寂,他靠着墙,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发声的喉咙。
  “凌琅——”
  这声用尽全力的呼喊,被岸边突然炸起的爆竹声全然掩盖,只惊动了画舫上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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