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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2-04-10 07:13:15  作者:糖雪球啊
  “何须公主动手。”
  玄婳看了谢相迎一眼,问道:“皇叔的意思是要……”
  谢相迎没有说话,只定定看着地上的人。
  玄婳知晓谢相迎的意思,笑了几声道:“既然如此本宫便走了,夜深了,原是不该走这么一遭。明珠,扶我回去。”
  身后的丫鬟上前一步,扶住玄婳染了鲜红寇丹的手。
  待大门关闭,脚步声远去,那地上的人才抬起了头。
  朱红色的痣落在眉梢,谢相迎看到了熟悉的脸庞。
  “莲生?”
  怎么会是他。这人不是跟随凌琅在战事中没了踪迹么,是如何回来的。
  莲生看到面前的人,整个人的身子抖了一抖。他废了好些力气爬过来,趴在谢相迎玄色的靴子下,低声道:“求王爷垂怜,奴才愿侍奉王爷左右。”
  “侍奉本王左右?”谢相迎下身子看了莲生抬起莲生的下巴,道,“你就是张念汝吧?”
  张家没有必要收留一个陌生人,除非此人就是他们已故的亲儿。
  莲生眸中的光跳了一跳,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人亲手下令将他杖毙,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历经千难万险与凌琅相遇,可最终却又落在凌倾允手里。
  莲生与凌琅记忆中的张念汝不大一样,细看起来,原本那股子温柔劲儿,多了些媚态与低三下四的温顺。一个人置身不同的环境,身上的气质确实可以改变。
  “你,是如何回到北齐的。”谢相迎问了一句。
  莲生已经知道自己被识破了身份,老实道:“当日的几个内侍并未将奴才打死,奴才是在乱葬岗被人捡走的。那人将奴才养在南方的花楼中,因奴才吹了一手好箫,便被一个姓陈的富商买了去,那富商是成王的人。成王见奴才此等样貌,便嘱咐那商人送奴才到盛京来……”
  后头的事,谢相迎便知道了,莲生因为扮花神被凌琅接入宫中,从一月入宫几次,到与凌琅如影随形,甚至在军帐中,凌琅也不没有忘记此人。
  “凌琅可知道你便是张念汝?”谢相迎沉声问了一句。
  “上元节后他与臣相见便知道了,陛下说奴为他受了许多苦,来日北齐大定,要奴做他的皇后。奴深得陛下的信赖,求王爷留奴才一命,来日愿为王爷马首是瞻。”
  “你说什么……”
  凌琅要张念汝做他的皇后,怪不得,怪不得当年这热不要王缨之呢,原来是有张念汝。
  在上元夜那日,凌琅会说他像一个故人,就连莫临泉都说他与莲生有几分相像,原来是这样。
  想来那幕后之人送谢尹入宫做太傅,就是为了顶替张念汝的位置。再后来张念汝回来了,他自然就成为了一颗弃子,这也才有了那放火烧毁竹篱的一幕。
  那幕后之人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能教导凌琅的太傅,而是一个温柔听话的能迷惑凌琅心智的男宠。
  谢相迎回想起在清净斋那些时日,心下只觉得可笑。怪不得凌琅说自己是他最宠爱的侍君,当时莲生不知所踪,他确实需要一个供人玩乐发.泄的侍君。
  凌琅早看出来他是在演戏,却又对他的投怀送抱坦然接受。这兔崽子是乐在其中呢,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明天掉马,明天掉马,中午更万字章,嘿嘿(?﹃? )
 
 
第4卷 天光乍破 
 
 
第57章 掉马
  “本王是问你这一回, 是如何回来的。”
  这人的嘴倒是不严,一股脑把当年的事也吐出来了。
  莲生低眉道:“奴受了伤,跳入江中被那大水冲到了下游, 是一位打渔的姑娘, 将我救回来的。那地方距北齐远的很, 奴才半月前才回来,身在宫外无法入宫城, 便只能回父亲母亲所在的宅子。”
  “你的运气可真不错。”
  谢相迎道了一句,他看着莲生,一双眸冷的厉害。人无情江水倒是有情, 这俩人居然都能活下来。倘若凌琅知道张念汝回来了, 一定会很欢喜吧,这个人才是他最宠爱的侍君。
  不,应该说是他最宠爱的皇后。
  “你想回宫么?”谢相迎突然问了一句。
  莲生抬起头来, 脸上带着惊讶:“王爷愿意送奴回去?”
  “是,回去,好生做你的皇后。”
  谢相迎听见自己道了一句。
  他打算送莲生进宫,让那冷心的痴情皇帝, 与这历经千难万险的张念汝去相依相随吧。至于那幕后之人是谁与他无关,往后种种都与他无关了, 他谢相迎完成摄政王作死的任务, 就要离开了, 到时候天大地大, 他总能忘记这段糟糕的往事。
  “带他下去,给那张家二老足够的银子, 让他们闭上嘴。”
  “是……”
  阿召蹙了蹙眉, 转身去殿外叫了几个跟随的小厮来。
  谢相迎推门离开, 他抬起头,花树交横间是清冷的月牙。月亮不近人情,却总有人对着它吟诗。耳畔和煦风掠过,好似轻轻浅浅的吻。
  他突然意识到,在外人眼中耀目奢华的皇城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对他这样一个妇人之仁,举起不定的人。
  记得刚到北齐时自己还是个莽撞的少年,旁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如今十三年过去,这幅皮囊未曾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心却仿佛在顷刻间被磋磨的厉害。
  若是当年凌琅不曾北去,他会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在通幽殿做帝师呢?
  .
  铜镜前的人换了单薄的锦衣,耀目的金冠衬得整个人威风凛凛。
  谢相迎站在祈翠阁内,静静看着镜中的人。
  想当初第一次穿上这些华服还觉得繁琐,如今居然都已经习惯了。
  “殿下……”卓萤看了谢相迎一眼道,“这次接风宴,还是不去了吧。”
  “你担心我?”
  谢相迎回眸看了卓萤一眼,卓萤咬着唇,眸光正落在谢相迎身上,她的眸子像波澜起伏的水面,始终不能安定。
  “你怕凌琅会动手么?”谢相迎问她。
  卓萤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机会,陛下能想出那假摄政王的法子,焉知不会再起这样的心思。”
  “不是正好么?”
  谢相迎也知这场接风宴是场鸿门宴,倘若凌琅真的要动手,他早些死,也好早些解脱。
  “我怕主人会受伤。”
  她很怕,怕凌琅会因为对凌倾允恨的厉害,而要了谢相迎的命。她不确定谢相迎再死一次,还能不能活过来,她怕永远失去这个人。
  “不是有你保护我么,我信你。”
  谢相迎眸中带了点滴笑意。
  每次有卓萤在身侧,总是格外安心。卓萤对他的在意是说到做到的,哪怕他深陷敌营,这丫头也会牺牲自己将他救走。
  凌琅不同,他幼时在意张念汝,却保护不了张念汝。在清净斋时说宠爱他谢相迎,到最后亦没有护好他的周全。凌琅留不住自己在意的人,但卓萤会永远守护着他。
  谢相迎摸了摸卓萤的脑袋,去接过她手中的面具,卓萤却没有松手。
  “主人……”
  “舍不得?”
  “我一定会保护好主人的。”
  卓萤眸中带着坚定,她要他欢喜,更要他平安。
  .
  马车往北门,又穿过北门来到长街上。
  谢相迎下马时,看着高高在上的庆元殿,停留了片刻。
  他踏上石阶,迈过门槛,一眼看到了主位上的凌琅。说好的接风宴,居然只有凌琅与他两人。
  谢相迎不待凌琅言语,径直坐在了东侧的位置。
  凌琅看着面前的人,面笑心不笑道:“皇叔远去燕国,那燕国的风土如何?”
  谢相迎悠悠道:“路不拾遗,一派繁荣之景,瓷器丝绸精致无比,比我北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小子是在试探他,是否真的去过燕国。
  “那……燕国皇帝呢。”凌琅又问了一句。
  谢相迎道:“仁政爱民,只是朝中有权臣,日后或成大患。”
  谢相迎指的权臣,是那异性王江逸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凌琅闻言,抬起眼前的金盏,冷声道:“皇叔看的明白,朝中有权臣必然会有大患。”
  凌倾允从那大火之后,便已收敛许多,虽仍在插手朝中事,却再不曾像他幼年那般对他百般折磨。但还不够,凌倾允一日未变成一抔黄土,他便一日不能高枕而眠。
  “今日的歌舞是国舅府上新排的,还请皇叔好生品鉴。”
  凌琅话音刚落,身侧的孙良玉冲着殿外拍了拍手。
  有宫人敲响身后的编钟,殿外有面戴轻纱的女子相继而来。沈为川府上的歌舞伎,皆是北齐最顶尖的,即便带了面纱,只露眉眼,也能看出来模样是一等一的好。
  谢相迎灌了自己一盏酒壮胆,开始欣赏这舞,典故里项庄舞剑的时候,可没安什么好心。
  美人们露着白花花的肚皮,手上挂着披帛,脚下跟随乐声舞步飞旋,由缓到急。
  谢相迎看的眼花缭乱,只能听着乐声稍稍稳定身心。
  殿中的舞姬围成一圈,如花瓣绽放,点点向外来。
  最中间的舞姬急急旋转,到最后轻纱遮掩的玉手中,竟多了一把刀。
  卓萤在殿外时被收了刀,当即上前一步,徒手将那刀接下。
  利刃划破手掌,有鲜血滴落,卓萤死死攥着那刀刃。两人僵持在殿中,乐声也即刻停下。
  “皇侄这是何意?”谢相迎握着手中的杯盏悠悠问了一句。
  凌琅起了身,看着殿上的人道:“不知是哪里来的蠢笨刺客,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若不是早知凌琅的演技精湛,谢相迎都要相信这刺客不是凌琅安排的了。
  两人目光衔接,那刺客却突然松下了手中的匕首,俯身另从腿上取下另一把。
  卓萤挡在谢相迎面前,正要动手,怎料那刺客一转方向,竟然手持匕首向凌琅刺去。
  殿中的人始料未及,一时愣在原处。
  谢相迎心下一惊,未来得及细思量,身子已然跃过桌案往凌琅的方向去。
  谢相迎挡在那刺客面前,匕首刺在那鬼面具之上,只听“当啷”一声,原本结实的面具变成两半落在地上。
  “谢,谢大人!”
  谢相迎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人还未反应过来,孙良玉已经喊了一声。
  站在桌后的人即刻走到殿中来,他的眸子落在谢相迎的脸上,一双眼睛红的厉害。
  “你……”
  “我……”
  失去面具的人的人慌了神,下一刻凌琅反手一掌劈空而来。
  谢相迎没料到凌琅会如此,整个人被那一掌打在地上,久久未回过神来。
  凌琅居然打他。
  “你也配用他的脸?”
  凌琅盯着那断痕整齐的面具,也不知明白了什么,当即道:“来人,压下去,关入水牢。”
  “你不能关我,我是摄政王。”
  “会有人替你做摄政王。”
  凌琅的眸光冷的厉害,他不明白为何这幅面具下会是谢相迎的脸,但那整整齐齐断成两半的面具分明告诉他,其中有诈。
  妇人之仁,最是不能存在于帝王之家的。即便此人当真是谢相迎,他也要这么做。
  谢相迎向外看了一眼,庆元殿外竟已是重兵把守。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个冤种,他为凌琅挡那一刀做什么,凌琅旁边那么多人,谁被伤着,凌琅都不会伤着。
  走入殿中的人器宇轩昂,正是被发配到边关的谢镰。
  谢相迎与谢镰的目光在看到对方时,皆愣了一愣。
  谢相□□道凌琅还真是兵不厌诈,明着说把谢镰调走,实则早让这人埋伏起来,就等着算计他呢。
  “还不动手吗,谢将军。”
  凌琅没有言说谢相迎的身份,他更希望这张脸是凌倾允刻意制造的。
  谢镰愣了片刻,抬了抬手,身后的人即刻将谢相迎五花大绑。另有人将卓萤的双手,用镣铐锁住。
  很意外的,卓萤没有反抗,他看向谢相迎又看了谢镰一眼,锐利的虎牙死死咬在唇上。
  .
  谢相迎被下狱了,人刚被带出庆元殿,后脖颈就挨了一掌。
  等到再次醒来,眼前昏暗的厉害。
  耳畔是水声,四面的墙壁上是高悬的烛。谢相迎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祁云山,当年凌倾允关押姜姬的地方。
  没想到十三年后,被镣铐禁锢的人竟然是自己。
  谢相迎跪在高台上,一双手被镣铐拉着张开臂膀。他的脖颈,他的腰,皆被套了冰冷的镣铐,生怕他再次逃脱一般。
  胸前的余痛还残存着,谢相迎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也不知等了多久,只听得高台下传来石门开启的声音。
  他隐约看到一盏灯,缓缓飘过来。待走近时才发现,是凌琅手中拿着一只烛台朝他走来。
  “他去哪儿了?”
  玄色的朝服下摆落入眼底,谢相迎听见凌琅冷声问了一句。
  “谁?”
  “你不要再装了,朕问你西偏殿谢尹的尸身现在在何处。”
  凌琅双目通红,为了给谢相迎留下最后的安宁,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再次揭开谢相迎的棺材。可当昨晚他要去求证时却发现,那棺材中除了鲜红的喜服,竟然什么都不剩下。
  “你把他放在哪里,是仿了他的脸,还是……”
  凌琅未说完的话,被谢相迎堵上。
  谢相迎咬着凌朗的唇,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完成了,他完成这个任务了,反正都要死了,他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凌琅摆布了。
  “滚开——”
  凌琅一把将主动亲吻他的人推开,脸色一瞬间变了又变。他想过无数次这张脸对他投怀送抱,但万万没想到回是今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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