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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穿越重生)——狐狸不归

时间:2022-04-10 07:14:18  作者:狐狸不归
  他的刀是用来杀人的,或者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不常用,出鞘必然是要沾血的。
  可此时的境况却又有些不同。
  他才答应过盛流玉要在折枝会上赢过石犀,现在不战而败,似乎不太好。
  而鸟现在还在旁边的树上歇息着,说是睡了,实际上对外人的声音和气息极其敏锐,大半可能是醒来了。
  总不能叫鸟瞧见他不能赢。
  谢长明垂着眼,半边脸映在雪一般亮的剑身上,人却巍然不动。
  片刻后,又抬起头,随手抽出刀,应战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鸟:装作不存在。
 
 
第106章 比试
  盛流玉是被人吵醒的。
  他本来在安静地睡觉,并没有招惹谁,才恢复不到半年的耳朵也不算灵敏,谢长明又在下面,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因而他睡得很安稳。
  直到刀剑猛地相击,发出如金石碎裂般清脆的一声,灵力亦如涟漪般扩散开来,连盛流玉倚着的千年高树都有一瞬的震荡。
  盛流玉睁开眼,看到院子左边的空地上多了个人,谢长明站在树下,手上握着一把刀。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谢长明握刀。
  盛流玉本能地想要去帮他,但看到对面的人是石犀,而他们的刀剑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又各自收回,才猜到大约是比试,又颇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因为盛流玉知道,如果是要杀人,方才的那招过后,在石犀的刀还未收回之时,谢长明只要再上前一步,刀锋偏右,就可以割断石犀的脖子,一刀结果他的性命。那一瞬的时机太过短暂,这是只能在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才会用的招式。
  而谢长明没有那么做。
  盛流玉并没有亲眼见过谢长明用刀,谢长明会在杀人的时候刻意避开他,他对谢长明用刀唯一的记忆也是在他之前短暂恢复视力时留下的模糊印象。
  就像大多数的鸟对树、花、果子都很了解,盛流玉也和它们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他对谢长明也很了解。
  那是莫名的,不知由来的了解,似乎是出于本能。
  真奇怪,一切却又理所应当。
  盛流玉抬起手,轻轻压下挡在眼前的一枝沾着露水的枯枝。
  一人用刀,一人使剑,谢长明的修为要比石犀的低一个大境界,刀法也不是名门正统的,却用得很熟,即使在对方境界的威压下也游刃有余。
  反倒是石犀先着急了。
  一抹剑光向谢长明的身前劈砍而去。
  盛流玉一贯不在意别人的事,回来的这几个月也曾偶尔听过几次石犀的名字,人人都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愧为燕城城主最得意的弟子。他修的是最凌厉的剑法,一往无前,可斩尽一切阻碍。不仅是剑法,他的心法修为无一不是书院里最强的,连临近离开的师兄师姐们都不敢轻易地与他比试。
  可这样一个人在三年前也输给过谢长明,盛流玉有点得意地想,而且想必他现在也是比不过谢长明的。
  剑气裹挟着灵力不断汹涌而来,如同大海中的波浪,连绵不绝。
  谢长明半垂着眼,并未避开,只等在原处,直到剑光照到脸上才抬手挥刀,将剑气截断,四周的灵气也一同溃散。
  刀身轻颤,发出些微的嗡鸣。
  盛流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谢长明握着刀的手上。
  谢长明是该用刀的,剑太飘逸了,而他整个人又太沉,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泊,湖面是平静的,无论是多大的石头被投进去,都只会泛起涟漪,转瞬就会被湖水吞没。
  偶尔盛流玉会觉得自己站在那片湖泊里唯一可以落脚的石头上,周围都被淹没,湖岸在遥不可及,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远方,在天地间模糊的交界。湖上没有那么长的栈桥,也没有能渡湖的小舟,只有灰蓝的湖水与难言的寂静。
  他不会游泳,没有走出这片湖泊的办法。
  没人能渡他。
  他也不想离开。
  比试中的石犀不自觉抖了抖手腕,似乎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
  此时此刻,连从不用刀剑的盛流玉都能看得出来,只要挑飞石犀的剑,他便要立即认输。
  而盛流玉看到他们只过了九招。
  十招之内,谢长明能胜了石犀。
  只可惜是私下比试,别人并未看到,也不会知道。
  可盛流玉预料中的场面没有出现。
  谢长明没有立刻接上下一招,而是在原地稍停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盛流玉睁大了眼,很想提醒他。
  石犀借这片刻工夫又缓了过来,退后两步,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
  谢长明重新出刀。
  盛流玉看着他,注意到谢长明似乎是换了种刀法,与方才的相比烦琐了许多,从起势到出刀颇费了些功夫,那把刀本来是漆黑的,现下却灌满了灵力,威压极高,一把薄刃宛如流淌的湖水,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亮得惊人。
  谢长明的身法也极为精妙,进退得宜,相比之下,石犀就落了下风,左右难支了。
  刀锋掠过的破空声骤停,谢长明的刀停在了石犀的胸口。
  枝头上的露珠忽然滴在漆黑的刀尖上,被缓慢地割开。
  石犀面色惨白,手中的剑晃了晃:“我输了。”
  谢长明扬刀往回收,那半滴露水顺着刀刃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指尖,有些凉。
  石犀依旧站在原处,半晌:“我确实不如你。”
  谢长明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石犀道:“你原是用重刀的,我原以为你轻敌,想要先打败你,再逼迫你用重刀一决胜负,没料到连现在的你都打不过。”
  谢长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茧,使重刀的茧与使一般薄刃的有所不同。
  自重生以来,他的修为增长极快,也未有一日不曾修行,又常年练刀。不过他都是在天还未亮时独自去湖边,回来后正好可以叫小长明鸟起床。
  石犀也很不见外地坐到了石凳上,大约是输得心服口服,他收起剑,反倒轻松一笑:“听说你也要参加明年的夏时令,到那时候再赢你。”
  谢长明:“?”
  他要参加夏时令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石犀挑眉一笑,很有些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声音却压得极低:“我和那个泄密的人就不同了。比如你桌上有两杯茶,只有一个人。一碟剥好的松子,壳在你这边,碟子却放在另一边。还有只胖猫,肯定不是你养的,否则不会那么怕你。看到这些就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哦,还有比试的时候,明明第十招便可结束,非要多添那炫技似的三招画蛇添足。但基于我个人良好的品德,是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
  他顿了顿:“倒是你,别到时候沉迷和小师妹卿卿我我,不努力修行,夏时令的时候输在半途,叫我在决赛见不到你的人。”
  谢长明冷淡道:“闭嘴。”
  没料到这个石犀话和陈意白的一样多,观察却细致不少,但同样喜欢胡猜乱想。
  石犀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知道被下了禁咒。
  一句话,两个字的工夫,看来谢长明不仅刀法漂亮厉害,连法术学得也极好。
  石犀方才输了一场,此时已很是能屈能伸了,轻易地求饶。
  谢长明解开了禁咒,只听他道:“这样的法术,不如用在和你同住一屋的那个陈意白身上,岂不是妙极?”
  果然,又是陈意白,还是应该让他专心修几个月闭口禅,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石犀站起身,一抱拳:“谢了,走了。”
  又低声添了一句:“不打扰你和小师妹,唔,也有可能是大师姐。”
  谢长明寻思着,书院里的学生果然太闲,一会儿要打架,一会儿要传谣。
  不妥,很不妥。
  石犀走后,盛流玉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谢长明没看他,喝了杯冷茶:“盛流玉,你就在上面看着,好看吗?”
  盛流玉走到石桌旁,拣了颗松子,轻声道:“还不错。”
  谢长明见他吃了松子,又想起方才石犀说的话。
  想来想去,还是书院里的学生太闲,一会儿要打架,一会儿要传谣,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只是养鸟罢了。
  实际上盛流玉的听力一贯不太敏锐,方才石犀的声音压得又低,小长明鸟不可能听到一句。但谢长明这人着实恶劣,旁人惹了他,自己不太高兴,就要找小鸟的茬:“有没有良心?我在打架,你在上面看戏?”
  盛流玉偏头看着他,往嘴里塞了颗松子,讲话有些含糊:“唔,你不是比石犀厉害很多?再说二打一赢得也不光彩。”
  他说着话,突然皱眉,遮住嘴,吐出方才塞进嘴里的松子。
  谢长明立刻放弃了挑刺,问他:“怎么了?”
  盛流玉连忙饮了几口茶:“有坏的,好苦。”
  无论是什么鸟,吃到坏松子都是件痛苦的事。
  谢长明看着难得可怜巴巴的小长明鸟,给他塞了颗很甜的糖。
  小鸟吃完了糖,瞥了一眼四周:“你们比试时不小心刮倒了两棵虎杉树,价格也就比长仙树便宜些,我赔了,好不好?”
  谢长明笑了笑,又想:养鸟本该如此,是他们不明白。
  他的小长明鸟比糖还甜。
  太阳落山后,谢长明带着小鸟一起回去,由于白天玩得太多,盛流玉晚上睡得也很早。
  谢长明照例在夜深后出门。
  临走时叮嘱胖球在自己回来前看好屋子,不能让别人进来。
  猫是很懒惰的,虽然白天睡足了觉,晚上还是想睡,现在被迫起来看门,心情很差。
  猫咬牙切齿,暗自琢磨,总有一天,它要向主人揭露这个人的恶行——夜夜行踪不明,怕是去鬼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把柄。
 
 
第107章 任意符
  一年四季,竹中小筑里绿竹常青。
  谢长明轻扣了几下院门,青姑提着盏灯,打开门,领着他往里走,又道:“他喝了几杯热酒,在里面等你。”
  将谢长明送到门前,青姑也不进去,转身离开前又忍不住叮嘱:“他身体不好,现在又是冬天,你们不要聊得太久。”
  谢长明推门而进,屋内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昏暗暗的,许先生卧在软榻上,身上披了软被,满屋的酒香。
  青姑只允他喝一点,许先生自顾自地喝了许多。
  许先生问道:“前些时候的事,你查出结果了?”
  谢长明点头,开门见山道:“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
  他上次搜魂时发现一个消息——秦籍正在追杀自己的妻弟,谢长明已经寻到了他妻弟大致的方位。谢长明大海捞针似的找了两辈子的鸟,于找人一道上是很精通的,又在死去的人身上得到了许多线索,找起来不算太难。
  许先生道:“你要出去,来问我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不会是又想带小长明鸟偷溜?那位良征长老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看好他们殿下,要是出了事他是要找书院麻烦的。”
  谢长明道:“不带他去。只是他身边的人,我不放心,要你费心照看。”
  许先生闻言哼了一声,又歪歪倒倒地饮了一杯:“你的人,你的鸟,托我照看,总要付些托管费。”
  谢长明没理会他的趁火打劫,只是道:“这几年,我去过几次深渊?”
  许先生并不知道他不只是受自己之托要去深渊,更是为了盛流玉不得不去。
  许先生屈服了:“好,也行。”
  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太看低他了?盛流玉是长明鸟,三年前便能一箭射穿阵眼,不是什么人随意能伤得到他的。”
  谢长明半垂着眼,静静地听着:“我知道,只是我要出门,总归不太放心。”
  许先生沉默了片刻,露出愣怔的神情:“也是。”
  又慢慢道:“当年我下山历练,师兄一路把我送到百里外,我那时候很贪图自由,不要别人管束,又要面子,觉得他是看轻了我,不许他再跟。”
  许先生平日里也很多话,口风却紧,兴许是今日喝醉了,所以很想说那些从前不敢提起也不会和人提起的事。
  谢长明很少会听这些,但许先生要说,他也没有转身就走,只沉默地听着。
  “他走后,我一个人继续上路。才开始很自由,后来又有点寂寞,忍不住给他写信,说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他实在是多虑了。谁料到我会那么倒霉,正好碰上大魔降世,可能就要死在那儿了。临死时,我想自己给师兄写的最后一封信竟然是让他不必费心,而我却死在这次游历里,他该有多自责难过?
  “师兄却忽然来了,杀了那大魔,带我去了安全的地方。他说:‘师弟,世道太乱,你又太小,我实在放心不下,偷偷跟着你是师兄的错,可师兄还是要跟着你’。”
  他问师兄,什么时候能独自出门。
  师兄总是说下一次。
  一次又一次,下一次仿佛永远遥遥无期,却又忽然来到了那个期限。
  他也曾被人很精心地照料过,知道什么是放不下。
  就像如果师兄知道他现在练了这样的功法,可能要打死他。
  那倒是他现在的希冀了。
  想至此,许先生微微抬头,看着灯火恍惚,他承诺道:“他在书院里,我还是看得住的。”
  几日后,谢长明练完刀回来,进门时碰到要出去的陈意白。
  他一脸发现了大秘密的神情,凑到谢长明身边,窃窃道:“谢道友,你知道吗?石犀前几日忽然突破了大境界,正在闭关巩固境界,如今已经是化神了。”
  谢长明淡淡道:“知道。”
  石犀才过二十,已经是化神境界,堪称百年来之最,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连谢长明都不可能不知道。
  陈意白偷偷摸摸道:“听闻他是输了一场比试,大家都在猜测书院里究竟有谁能打败他,还能让他在这场失败中突破心境,实在是不普通。”
  他的声音压得愈低,近乎耳语了:“据说已经加码到上千灵石,我看他剑上的痕迹与谢兄你的刀似乎有些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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