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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穿越重生)——狐狸不归

时间:2022-04-10 07:14:18  作者:狐狸不归
  又添了一句:“但是城中过于干净的事,是殿下发现的。”
  丛元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还是不要想那些太复杂的事,容易误入歧途,乖乖回房间等死为妙。
  房门再次被合上,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盛流玉轻轻道:“你叫我殿下?”
  他的耳朵虽不大好,离得这么近,还是能听到些话的。
  谢长明笑了笑:“殿下,怎么了?别人都这么称呼您,我不可以么?”
  盛流玉总觉得他是在打趣自己,不想理他。
  谢长明找到了新的捉弄鸟的法子,很促狭,不会轻易放弃,又唤了他几声殿下。
  他将方才对丛元的计划复述了一遍,又添了几句:“如果真的是第二种,那么,不仅他要扮,我们也要找个身份。”
  谢长明自是不必多谈,他装起魔修来,比丛元这个半魔更像魔族。
  至于盛流玉,一直被抱在怀里,没露出脸,也不怕被人看到。
  就是,得换个样貌。
  谢长明看着他,片刻后方道:“殿下,你长的,”他顿了顿,略抬起头,凝视着灯火中的盛流玉,“太过漂亮,世间难寻,令人过目不忘。”
  盛流玉一怔,睫毛抖了抖,偏过了头,就是脸颊有点红。
  然而,虽然长明鸟天生擅长幻术,盛流玉却不擅长平平无奇,折腾了半天,模样依旧很美,只是不如原来那样出尘。
  谢长明有些无奈,像是终于放弃:“罢了,殿下就当是我见色起意掳走的美人。”
  他说这句话时,两人离得很近,额头抵着额头,互相看着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有一瞬间,盛流玉以为谢长明会吻自己。
  在片刻的迟钝后,他慢慢地垂下眼,是顺从和默许。
  谢长明却没有。
  那枚佛珠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胸前。
  谢长明吻了吻他的指尖,很珍惜似的,用很轻的声音道:“睡了。”
 
 
第133章 谎话
  一夜无风无雨,似乎也无事发生。
  丛元在楼下焦虑地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看到谢长明扶着盛流玉下楼。
  他们走的很慢,丛元有点着急地迎了上去,发现盛流玉的脸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却与以往的印象大不相同,依旧很美,却不似从前那样出尘,一眼就辨认出他不是凡人。
  客栈里冷清得很,昨日的军士全走完了,只有有几个饮风餐露的有人,大约是清晨才到,正在大厅里歇脚。
  他们坐在一扇雕花的薄木门后面的方桌边,有光透进来,又临窗,视野很开阔。
  陈婆婆瞧见谢长明,上了壶热茶,先问了盛流玉的身体如何,要不要请大夫,又问他们要吃什么。
  谢长明认真地点了几样,都是给小长明鸟的。
  丛元装模作样地随口说了些,斟了杯茶,握着滚烫的茶壁,几度欲言又止。
  谢长明也倒了两杯茶,他抬眼看着丛元,不紧不慢道:“昨日他来找你了。”
  丛元谨慎地点头,似乎很怕隔墙有耳。
  他知道那人的修为高深,布置这些也不算费力。
  窗外吹来一阵风,谢长明微微蹙眉,抬手遮住茶杯,将飘落的尘灰挡在外面,问道:“你们昨日说了什么。不必担心,他不在。”
  丛元才勉强开口。
  当时那人一进屋,先是迎头一击,说要捉拿魔族,满身的正气,差点吓住丛元这个怂货。丛元不过金丹修为,哪里敌得过对方,几乎立刻束手就擒,就在他在心中高呼谢长明救命的时候,郑合升却没有结果了他,反倒心平气和地问起了丛元的身世。
  幸好早有准备,加上谎话是半真半假,说起来也不太费力。丛元身上流着一半魔族的血是不争的事实,说自己是魔族派来的奸细也有底气。他说自己一直在麓林书院潜伏,这次书院出事,正在全院彻查,眼看就要查出自己的身份,却联系不上魔族那边,为了小命,只好跑路。没料到法阵由于魔族上一次的入侵也失效了,现在毫无办法,只能往外逃窜保命。
  那人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又问丛元身边那人是谁。
  丛元负隅顽抗,说是不敢说。
  那人突然和善下来,自称叫郑合升,东洲人士,无门无派,是个流浪天涯、见多识广、不分正邪的散修。而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从前因果未断,必须要报恩,才会掺和进凡人的浑水。但他是修道的,不能直接对凡人动手,这样即使能瞒得过道心,也瞒不过天道,正苦于无法,凑巧来了丛元。丛元是魔族,不必受道心拘束,只要他愿意帮自己解决这件事,郑合升也愿意帮他回到魔界。
  只是这件事于双方都很重要,不能轻易交托信任,须得知道彼此的底细。
  比如丛元身边那人是谁。
  再三逼迫下,丛元只好磕磕绊绊地说出谢长明那边早就编好的故事。
  最后,丛元道:“他是个疯子,我不敢招惹。”
 
 
第134章 小猫
  丛元的话在这里顿了顿,抬头看着谢长明,又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撑着额头,闭着眼的盛流玉,不知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茶水稍凉了些,谢长明抿了一口,尝出来是两年前的陈茶,味道不好,剩下来的那盏也没递给盛流玉了。
  谢长明侧着脸,目光落在小长明鸟身上,却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丛元继续往下说。
  丛元回忆了片刻,将当时的情景明明白白地说了。
  丛元的谎话说的是半真半假,但他本来就是个怂人,演的也是个怂人,倒也很真。
  郑合升逼了他两句,丛元便开口道:“那位也是书院里的学生,我与他同级,不算熟识,点头之交罢了。这次突发意外才撞到了一起。我是慌不择路逃命,正好撞上他布置阵法,一眼被他识破是半魔,大约是有点用处,才顺手被捎带了出来。”
  郑合升站在丛元面前,他的身量高大,与一般修士的清瘦不同,显得很魁梧,倒像是人间的将军,压迫着被自己影子笼罩的丛元,沉声问道:“那他为什么要逃?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丛元像个鹌鹑,老实交代:“他是个人族修士,但却是堕魔。只知道是和我一起入学的,怎么骗过书院的检查,我并不清楚。这次为什么要逃…………”
  郑合升:“嗯?”
  丛元眨了眨眼,暗示似的:“你看到他抱着的那个人没有?”
  “那人是书院里一个先生家的侄子,从小体弱多病,入不了学,受不了苦头,只能在院子里养病。有时候病好些了,就同我们一起上课念书。他是个天纵奇才,即使根骨有缺,却早就修到了元婴。不仅如此,又生了一幅清风朗月似的好容貌,和凡间的女孩子似的养在深闺,也抵不住旁人的追求。”
  他这话说的明白,郑合升又见多识广,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有些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这人……”
  丛元笑了笑:“没料到,他趁乱将人掳走了。听闻那人身后是高门名族,人间也呆不得,现在只能往魔界去避风头了。”
  他又道:“所以才说他疯。你是没看到,罢了。我要是有他的修为,能避开书院的耳目,在人间不是快快活活。当初答应当卧底也是因为魔界的日子太难熬。何苦来?”
  屋里很安静,丛元表面很害怕,实际也很害怕,一边担忧这人不相信自己的这番规划,又害怕他突然下手,谢长明来不及赶来,自己真的要命丧此处了。
  郑合升沉默了半晌,问道:“你确定他是堕魔?你知道他是什么修为么?”
  丛元道:“确定。不知道。你要真去找他,别说这些是我讲的。”
  郑合升突然对他笑了笑:“你且等着,莫要慌张,等过些时候,我再接你去细细商量。”
  丛元的话音刚落,陈婆便端着早点上来,有几道点了的,也做不出来,谢长明还是推给她一块不小的银子。
  陈婆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要劝些什么,到底还是收了,只是道:“接下来的几天的饭钱都有了。”
  谢长明端起鱼片滚粥,舀起一勺,尝了尝,很烫,但很鲜,不腥,味道也不错。
  丛元也饿了,饭菜一上,也顾不上烫,反正魔族皮糙肉厚,胡吃海喝了一阵。飞速填饱肚子后,看到谢长明还在晾粥,一边和一边吹气,甚至很注意鱼片的完整,没搅成一团糟的模样。
  丛元心里琢磨着,没料到谢长明吃东西这样将就,从前也没看出来。
  谢长明又尝了一口,没换勺子,喂给了小长明鸟。
  丛元受到了些许惊吓,目瞪口呆,“唔”了一声:“即使是做戏,也没必要这么真吧……”
  况且,况且现在盛流玉是眼睛瞎了,耳朵也听不见,若是发现了,怕是要和谢长明打架,到时候殃及池鱼,十分不妙。
  想了想,还是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丛元低声问道:“即使要编,为什么要编那么离谱的。比如为了活命从书院绑了人,或者为了交换宝物,以弱点要挟什么的,不都比现在好,更通情达理。”
  谢长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似乎是在等他继续。
  于是,丛元越发大胆起来:“男子与男子,世间少有,旁人很难相信,也于清誉有碍。”
  魔界是很乱,但大多魔族茹毛饮血,大多是混战乱杀。与人间的花花世界相比,十分落后,而丛元在那出生长大,思想也很朴实。虽然在书院熏陶了几年,都是很规矩,于风花雪月之事并不明了,骤然让他接受男子之间相爱是很惊世骇俗的。
  所以,他也不会当真,就是真拿这个当借口了。
  突然,谢长明移了一下椅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丛元以为是郑合升来了,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谢长明只是偏过身,似乎是笑了,轻轻摇头,有点无奈:“被小猫咬了一下手。”
  丛元很不解,往四周看了一圈:“哪来的猫。”
  然后,谢长明被“咬”了第二下。
  丛元很有探究精神,不信邪,正想往桌子底下看,却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盛流玉开口。
  他冷冷道:“我是耳朵出了问题,不是聋了。”
  言下之意,方才的话,起码也听了个大概。
  丛元立刻闭嘴,偷偷摸摸地溜了。
  谢长明继续给他喂粥,他调笑道:“小猫都爱吃鱼,你多吃点。”
  又道:“小猫是怎么喵的?”
  可眼前不是猫,而是一只鸟,也从来没有啾过。他是很要面子的鸟,即使想要什么,也要饲主主动提供,撒娇讨来的,不是真心给他的,他不会喜欢。
  盛流玉不理会他,面色冷淡,只后悔没把胖猫带出来,真咬谢长明两口,想必那猫会很乐意效劳。
  喝完粥,又吃了几个果子,才算是喂完食,谢长明扶起盛流玉,他却并不要人扶,推开了谢长明,自己反而踉跄了一下,半扶着扶手上了楼。
  谢长明在后面跟着,也没强求。
  两人是在演戏,好歹明面上是强迫,也不能太亲密。在一般的法术里,千里眼要比顺风耳容易得多,如果就近布置法阵,谢长明会发现,而想要远远地听,排除纷繁复杂的喧嚣杂音是很困难的。那么郑合升会用的只有在远处看。
  他还在观察。
  而谢长明在等着他。
  门窗都是紧闭的,屋内点了灯笼,他们没什么事做,谢长明松开绷带,看到掌心的骨骼已经重新生长,折断处的伤痕变得不再明显,血肉也逐渐丰盈起来。
  临走之前,他将断掉的骨头拾起来了,放在了芥子里,留着以后用。
  忽然,有人敲响门,是陈婆急匆匆推开了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慌张道:“出事了,你们快藏起来。”
  陈婆的背脊有些佝偻,她的声音发颤:“难怪说是家里有亲戚的皆可来此寻亲,府君和那个什么将军刚下了令,所有适龄男子都要入伍,现下已经快来这里搜人了。”
  她连忙吹灭了蜡烛,叮嘱道:“不能再点灯了,我看外面的人也快来了,现下也无法出城。你们别害怕,在柜子里藏好,我已经撕了昨日账本上的那页,只盼望着糊弄过去。”
  他们只相识一天,没有多深厚的感情,陈婆完全是出于善心,以及不希望更多的人去送死。在她眼中,谢长明和盛流玉是好好的少年人,暂时路过这里,怎么也不该赔上自己的两条性命。
  谢长明站起身,偏过头,外面树上的麻雀微微一动,黯淡的眸子突然多了一层光,它看到一群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口。
  陈婆双手合十,在面前晃了好几下:“老天保佑,希望你们没事。”
 
 
第135章 魔头
  陈婆吹灭了灯,没来得及指使他们如何躲藏,便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功夫,匆匆忙忙地往楼下走。
  楼下已是兵荒马乱,如土匪过境,砸桌椅的响动,瓷器破碎的声音,几声怒吼,还有陈婆的苦苦哀求。
  谢长明静静地听着,也静静地等着他们来。
  他又想了一会,为什么会这么做。
  来的太快,不像是突如其来,倒像是早有预谋。
  楼下逐渐安静,似乎是尘埃落定,却只是一个开始。一扇又一扇的门被踹开,有几间里住着来往的商户和旅客,无论身份户籍,所有的男人都被抓了,只剩女人和孩子的哭嚎声。
  最后,那一行杂乱的脚步声到了三楼。
  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与还算得上亮堂的走廊不同,屋内窗帘紧闭,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很暗,为首的那人稍眯了下眼,还未适应,往里走了几步,不忘叮嘱后面的人:“门上没有灰尘,这里肯定有人住过,给我仔细搜。”
  他的话音刚落,脖子就被利刃划开,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滚烫的鲜血直冲屋顶,淋的身后那人满身满头。
  陈婆则站在那人后面一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很快,后面那人也死了,这次是心脏,倒没有喷血,体面干净了许多。
  后面有七八个出来征兵的军士,看到此情此景,即使是上过战场的都吓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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