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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
  两位大将回朝,当夜正始帝便亲自设宴款待将士,虽然因着国孝的缘故并无歌舞乐章,可那热烈的气氛却是少有。
  如流水的官员与莫飞河父子敬酒,就连正始帝也以茶代酒,与他们吃过一盅。
  两位原是打着国孝的名头想要避开,却不想正始帝笑吟吟说道:“父皇本就不愿旁人为他劳神,这禁忌寡人自守着便是。今日乃是我朝大喜,虎将回朝,这酒,也当喝得。”先帝若是得知,也只会高兴。
  有了正始帝这句话,朝臣灌酒如灌水。
  饶是这两位在军中练出了海量,却也还是被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从头看到尾的莫惊春:“……”他扶额,有些头疼。
  莫飞河和莫广生都是骑马来的,待会回去怕是只能将他们塞进莫惊春的小马车,而他来骑马了。
  这是自正始帝登基以来,第一次热闹的欢庆。
  他坐在高台上,吃了不知道多少茶水,却仿佛像是吃了酒一般面色微红。他单手撑着侧脸,将刘昊招过来,“待会散的时候,派几个人跟着两位大将军 ,都喝得不见人影了。”
  刘昊一扫,也看到桌底下的两位,不由得露出笑意,“喏!”
  正始帝难得高兴,便让朝臣欢庆了半宿。
  而莫惊春一人撑起俩的时候,左右上来几个宫人笑着与他搭手,总算是将他们拖进马车,睡了个彻底。
  莫惊春一一谢过,那些宫人忙道不敢,立刻又回去宫道。
  他立在原地半晌,才摇着头翻车上马,让等在马车边上的墨痕盯着里面的两个烂酒鬼,方才吧嗒吧嗒地骑着马离开宫门回家。
  回家。
  “回家!”
  等到离开宫门有段路了,马车窗边突然露出来一个大头,莫广生的俊脸显了出来,虽然酒气甚浓,却眼睛清明,“子卿子卿,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莫惊春猛地攥紧缰绳,无奈地回头看去。
  果不然,在莫广生的后面又冒出来一个脑袋,莫飞河笑着说道:“子卿怕是以为我们都吃醉了。”
  莫广生得意地说道:“在军中都练出来了,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就被他们喝趴下。只是我还赶着清醒回去见梅娘和沅泽呢!“
  莫飞河则是问道:“老夫人可好?”
  他在外称呼母亲都是如此。
  谁也不知道这朝廷看重的两位大将,其实父子一脉相承,私底下性格都稍显活泼,哪怕是莫飞河这般年岁,也是如此。
  虽然莫惊春跟着礼部一起去迎接了他们入城,可从入城到宴会,他们中夹杂着无数的人与事情,哪怕是开宴,也很难寻到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熬到现在他们父子三人才算是有了空闲。
  莫惊春笑着说道:“老夫人安好,大嫂也很好,沅泽倒是有些不好。”
  他看向莫广生。
  “要想让他认你这个做爹的,你回去怕是得努力了。”
  莫广生闻言垮了脸,莫飞河放声大笑。
  寂静的街道上,莫家父子的笑声很是扰民,却也是一路平安顺遂,抵达府中。
  阖府上下早就做足了准备,灯火通明,翘首以待。
  得了阍室的传话,徐素梅掺着老夫人急匆匆出到垂花门,正好撞到大步流星往里面走的莫家父子,两边一见,都各自红了眼。
  莫飞河和莫广生更是跪下来只言不孝。
  在一片激动里,莫惊春在垂花门后抓住了正往后躲的莫沅泽,“藏在这作甚呢?”
  莫沅泽怔怔地抱着莫惊春的大腿,“阿娘从不曾这么哭过。”
  徐素梅哭倒在莫广生的怀里,俊朗男人也抱得死紧,眼角发红。只是这么看去,便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莫惊春拍着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我不是一直与你说过吗?你的父亲与祖父,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军,是我朝的英雄。沅泽,莫要畏惧他们,一寸山河一寸血,他们沾了满手鲜血拼死杀敌,若是回来连你都惧怕他们,岂不可怜?”
  莫沅泽犹豫了片刻,“他们会喜欢我吗?”
  稚童趣言,让莫惊春弯了眉眼,“怎么不会,去吧。”
  他拍了拍莫沅泽的肩膀,将他推到了那场景中去。
  如同小鱼融入大海。
  莫惊春站在门边看了许久,方才踩着月光走在廊下,拖长的暗影坠在身后,与那片红火渐行渐远。
  …
  伴随着两位将军回朝,奖惩自然提上议程。
  不过这些朝野早就讨论得差不多,莫惊春也不将这事放在心上。眼下父兄两人回了莫府,正是闲得没事干的时候,两人将莫沅泽逗得上蹿下跳,气得小侄子抱着枕头来找他,见天地晚上要挤着他睡,说是再也不要看到阿爹与祖父。
  被嫌弃的两个大男人泪流,莫惊春却哭笑不得。
  他们在军中糙惯了,可莫沅泽却不是那糙脾气,还有点爱娇。
  徐素梅乐得让他们磨磨小孩的脾气,唯独莫惊春夹在中间难做人。
  不过莫惊春也忙。
  他负责整理的宗室名册玉牒已经到了尾声,左右少卿虽然还在帮手,却每天都皱巴着脸,活脱脱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直奔极乐去的悲惨模样,被莫惊春“回家让夫人请个长生牌,没事”的话安慰得更郁郁。
  莫惊春倒是没说谎。
  家里头知道他在做的事情后,默默给莫飞河和莫广生之外再在供奉的寺庙点了盏灯。想要寺庙里供灯也不是个简单事,不是说供就供,也不是给钱就行。
  莫家之所以能一口气点了三盏,还是因着两位将军的威名。
  ……也有僧人想要为他们消除杀孽的缘故。
  左右少卿:“……”听完更恐慌了是怎么回事?
  莫惊春不动则已,既然要动,便是彻底。
  便将历年所有的过往都彻查了个干净,甭管是谁家的亲眷,他都照记不误。拖着宗正寺这四十几个人忙活得昏天暗地,总算是在年底赶出了那份要文,最终将所有的纰漏与错落全部都记录下来,与重做的玉牒一并呈交给正始帝。
  翌日,陛下召集诸位重臣开小朝会。
  正始帝刚露出他的意思,便有郡王跳出来反对,说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已经在名册上,那就一切照旧。
  若有来时,再削不误。
  正始帝幽幽地说道:“刮的不是你的钱,你倒是替他们贪心。”
  他如此舍脸皮,倒是将那郡王堵得不知如何应下。
  许首辅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若是革除这些宗室的爵位,那按律,那些田地与一应家财都需收回,这是否有些不妥?“
  他倒不是要给宗室说话,只是这数千人突遭革除,再算上女眷儿女,那数目实在是惊人。
  这都堪比一次小灾祸出现的流民。
  正始帝将一份奏折递给刘昊,刘昊接过来再递给许首辅。
  许伯衡接过来看了一会,脸上逐渐露出宽慰的微笑,“……甚妙。”
  人自然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皇帝提出要将所有违制的宗室全部革除,这其中不仅包括了三千七百人,还包括其他诸如行为出格,霸占良田,欺压百姓等等的宗室,那些都是以往言官的弹劾。
  但是当莫惊春真的罗列出来后,将这些摊在他们面前声称要全部革除,却也引来轩然大波。
  诸如那郡王的言论,其实不在少数。
  但递到许伯衡手里的这份折子出自莫惊春。
  以进为退,先是宣称铁面无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而后在诸王不满时,再抛出来次之的选择,便是将真正有记录的,确实违制的三千余个宗室先行革除。
  为了防止变为民籍后流离失所,他们所居之处,份额内的田地划出十分之一,再有从前每年发放的俸金全部不收回。
  如此便是再奢靡之辈,也能熬过最初的动荡。
  而正始帝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刘昊将这份奏章递到许伯衡的手里,便是要他一起里应外合。
  许伯衡在从前先帝在时,还从未有这般突然被逗笑的感觉。
  陛下这做事风格可真是……
  许伯衡合上奏章,轻咳了声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和郡王说得不错。”他居然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正始帝的另一面。
  今日小朝会,便是以正始帝和许伯衡对喷落幕。
  刘昊跟在正始帝身后,听着帝王自言自语,“许伯衡真的不是在趁机发泄平日里对寡人的不满?”
  这老头骂得居然还挺狠。
  公冶启决定下次他的请辞再递上来的时候,一定要压他个一年半载!
  …
  柳存剑在午后匆匆入宫,皇帝却不在长乐宫,也不在御书房,还是殿前的宫人与他说,陛下此刻正在东宫。
  倒不是殿前的侍官便敢随意泄露帝王的行踪,而是正始帝似乎猜到了今日柳存剑会来,而柳存剑本来就有在皇宫自由行走的权力。
  柳存剑匆匆赶去东宫,却被拦在劝学殿外。
  刘昊高深莫测地说道:“陛下和宗正卿在商谈要事。”
  柳存剑:“……”
  他眉头都忍不住挑高到天上去,“有什么要事,是一定要来到劝学殿商议的?”这里除了一堆书还有什么吗?
  刘昊双手一摊,这问他作甚?
  他哪知道?
  劝学殿内,莫惊春和公冶启相对坐着,倒是正经。
  就在半个时辰前,被许伯衡喷得很是不爽利的正始帝传令将宗正卿请进宫来,像是怕他跑了似的,来者还特地强调了有“要事”商议,让得宗正寺内的气氛异常肃穆,看着莫惊春离开的背影仿佛他要去送死。
  莫惊春确实是在担忧。
  可他担忧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看到公冶启时,他心里的巨石才勉强压了下来。好悬,陛下还是正常的陛下,这应当不会是又一次失控救场。
  可这相见的地方有些古怪。
  居然是在东宫劝学殿。
  劝学殿这地方,是莫惊春又爱又恨之所。
  他起复于此,却也遇祸于此。
  他和陛下的孽缘,也诞生于此。
  公冶启举着棋盘同莫惊春笑道:“莫看寡人与夫子相识十来年,却从未有静下心来说话的时候。故寡人寻了一处僻静之所,夫子觉得如何?”
  莫惊春抿唇,陛下这突如其来的兴趣实在让人感慨。
  若是宗正寺的人晓得陛下的“要事”便是让他陪着顽棋,不知他们是笑还是哭。
  但是顽棋,总好过顽他。
  莫惊春便斗胆在公冶启的对面落座。
  下棋这种事情是瞧得出双方的天性,但偶尔也有偏差。
  看着莫惊春沉默内敛,平时也少有交游的举措,应该是个沉稳的路数。却没想到他大开大合,遇敌时往往会有偏激之举,最常的是舍弃一小片棋子而谋求更多的生机。
  公冶启扬眉看着眼下的棋面,似笑非笑地说道:“夫子倒是藏得深。”
  莫惊春看着咬得死紧的棋面苦笑着说道:“要是臣放水,想必陛下会生气。”
  公冶启笑眯眯说是,然后毫不留情地吃掉莫惊春一大片棋子。相较于象棋,公冶启更喜欢围棋,清脆的棋子砸在棋盒里的声音让人十分愉悦。
  尤其是被他吃掉的那部分。
  溃败退场的可怜狼狈值得品尝。
  莫惊春似乎觉察到了公冶启的趣味,忍不住抿唇,更打起精神。
  不知不觉,黑白在棋面厮杀,棋盘外的两人似乎也在胶着。
  公冶启猜得不错,莫惊春确实沉默寡言,可他本性却不一定如此,不过是岁月变迁的压力让他逐渐变得如此。
  若是能激起他的反应,便轻易能看到表皮下的血性。
  他不是人云亦云之辈。
  也同样是能好生利用的一枚好棋。
  端看如何去将他培养。
  若是换做旁人,公冶启自然懒得这般心力,可一点点看着莫惊春擦去尘埃,在他手里绽放光彩时,公冶启便止不住感到古怪的愉悦。
  ——在他手里。
  夹着棋子的手指搓了搓,像是在回味曾有过的柔顺触感。
  兔毛。
  他心里吐出来这个词,想起了之前沾到袖口的白毛。
  是如此真实。
  莫惊春见陛下久久未动,还以为他是出了神,也没有打扰他。
  许久后,公冶启漫不经心地落子,将莫惊春的后路堵死,然后咧嘴笑道:“夫子,学生有一事不明。”
  陛下这骤然变更的称谓,让莫惊春登时头皮发麻。
  “……陛下,您问。”
  公冶启:“夫子,这尾巴,是独你有,还是莫家人都有?”
  莫惊春脸色大变,正要起身,停在桌上的胳膊却被公冶启蓦然拉住,锢得他动弹不得。公冶启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夫子这般担忧作甚?学生不过是问问。”
  您这问问可真要折寿!
  莫惊春用余光打量胳膊上的手掌,真是奇怪,他分明比陛下大上不少年岁,可陛下才……快要二十吧?
  却是长得如此高大。
  他叹了口气,“陛下,您想问什么,难道臣会不答吗?这些古怪的事情都与臣的家人无关。”
  公冶启微挑眉,“家人。”
  他奇怪地重复了一遍。
  莫惊春微怔,不明所以地软化了一下,“祖母,父兄,长嫂,侄子,他们是臣的家人。”
  公冶启:“不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东西,怎可比拟?”
  莫惊春头疼,他试图告诉陛下,并非所有人都必须生活在非此即彼里,却蓦然看到公冶启勾起一个微笑。
  那微笑森然得有些假。
  “夫子觉得寡人会做分甘绝少的事?”
  莫惊春闭嘴。
  罢了,陛下已经长成,这般观点无法轻易改之,说之无用。
  “所以,夫子又为何会被这般种种怪异缠身?”就在莫惊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公冶启又一下子将话题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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