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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徐素梅心里一直藏着,直到宗正寺的事情办完了后,才半是怀疑半是担忧地与莫广生说了一声。
  莫广生是不信的。
  他见过天子。
  陛下年少时可以说是嚣张跋扈,哪怕现在其实年纪也不大,最是张狂肆意的脾性,眼里便看不到凡人。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好。
  但是莫惊春确实是不爱出挑的脾气,即使是在他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也不爱出风头。再是好颜色,也总会有更漂亮的容貌。
  而那些年莫惊春最出风头的一次,怕就是当年取了探花。
  还有紧接着东华围场的事情。
  再之后……莫广生的脸色冷了下来。
  但如果是真的,即便那个人是皇帝!
  莫惊春慢慢冷静下来,他如今在朝野磨砺出来,要看出他的情绪也不那么容易。他轻声说道:“陛下对我没存那样的心思。”
  然后他又慢慢笑了,“便是他有那样的性情,天下相貌秀美的好儿郎那般多,怎么会看上我?”
  莫广生捉着莫惊春的袖子问了又问,“别是真的吧?子卿,你知道你哥笨,可别骗我。”
  莫惊春:“……”他这话要是给他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异族听到了岂不是气到吐血?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就想着我遇这些事?”
  莫广生讪讪,也不再提了。
  不过话赶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话题刺激,他拉着莫惊春说是要给他介绍媳妇。莫惊春被他接连颠三倒四的话气到青筋冒出来,冷冷地说道:“不必了,你在京城待的时间还没我零头多,用不上你。”
  他三言两语把莫广生打击得自闭,又让人将这微醺的人拉回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借酒装疯的莫广生,莫惊春冷脸回屋,让人备水。
  他原本是没打算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可方才莫广生突兀问起那话的时候,许是受到了刺激,胸前有了少许动静,他心知不妙,怕是又有……他生怕莫广生那敏锐的狗鼻子闻出味道,这才赶忙将他打发走。
  毕竟奶味出现,必定会惹得侧目。
  莫惊春等水来了后,让人退了出去,自己慢吞吞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大冬天沐浴其实是件舒服的事情,手脚的冰冷快速地褪去,等到指尖变暖后,莫惊春才低头看着水底下若隐若现的身体。
  他习惯让热水浸没大半的身体,所以坐下来后,会淹过身前。
  也连带那异常红的地方。
  现在正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
  颜色看起来,还与之前不尽相同。
  仔细想来,从前,还不是这般模样,至少还没这么粉。
  莫惊春耸然一惊,嘴巴苦涩。
  在最开始遇到那精怪的时候,都还不这样的……
  精怪一板一眼地回答。
  【排毒】
  莫惊春:“……”
  排什么毒?!
  手在水面上拍了一记,荡起的波纹挡住了身体,他脸色有些难堪。
  不知羞耻!
  他冷冷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骂别的,还是在骂自己。
  莫广生那问话,其实或早或晚,他都知道会来。当然不是说今日的宴席是兄长特地设下的套,顶多是顺势问起来罢了。
  但是总会有的。
  因为大嫂是个聪明人。
  因为公冶皇室确实不乏男宠的传闻。
  永宁帝是没兴趣,但是再前头的几位,或多或少都闹出过传闻,而权贵宗室豢养几个宠妾,这其中是男是女,也没谁会特地去关注。极其偶尔,也会有过某某郎君与某某公子夜会的传闻,这都是寻常。
  但摆不到明面上。
  莫家家风正,人丁简单,从老夫人起一直都是没有纳妾的习惯。如果不是惠娘早去,便是莫惊春膝下无子,他也不会再娶。
  无关感情,他只是不愿。
  陛下对他日益增长的浓厚兴趣,即便不是往那个方向,却也逐渐让莫惊春心生恐怖。因着味道质疑,定要他袒露身体,是为了确认产乳一事,而后兔尾,更能说明兴趣所在。可是随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其实早就越线。
  莫惊春唯一能肯定陛下那几次触碰并无亵玩的心思,是因为他确定公冶启对先帝的情感。
  若是真的抱有那样的心思,陛下反而不会动手。
  国孝未除,他不可能破戒。
  可正是陛下这种无意识的侵蚀,就已经让莫惊春有些受不住。
  那兔尾是服从于天性,贪图享乐,渴望快意的不知羞,而这样的东西长在他身上,他该庆幸至少身前的东西,不会这么贪婪无度吗?
  莫惊春摩挲着脖颈处的伤痕。
  原本快要淡去的白痕被咬痕重新覆盖后,这东西就像是褪不去的印记。
  正始帝还要顽到什么时候?
  莫惊春看不到头。
  公冶启是皇帝。
  即便他对太子妃焦氏毫无感情,时至今日一直拖着不肯给后位,后宫如今也没有旁人……可他毕竟是皇帝。
  后宫总会再进新人,如同春日娇花。
  帝王的恩宠,不独有,也如夏日雷霆,翻脸无情。
  莫惊春不会让自己陷到那般地步。
  身后的尾巴懒洋洋地在水里弹动,毛发被打湿后,其实也就那么一小团。他伸手捞了一把,在水里掐着尾巴尖头疼地自言自语,“如果陛下能一直保持着度……”
  他就不必这么担忧。
  尽管他们现在的相处也充满着诡谲奇怪,但至少……勉强能自欺欺人。
  莫惊春闭眼,水雾蒸腾起来的热气扑打在他脸上,慢慢在睫毛上凝聚出小小的水珠,微微一眨,一颤,就顺着滚落下来。
  如同一颗泪。
  他隐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寒芒在背,久久不散。
  …
  除夕眨眼便到,不管是宫内宫外,都是一派热闹的场景。
  原本腊八时,宫内就由太后赐下腊八粥给朝中重臣,毕竟宫内没有皇后,这些操持的事情便还是由着太后来做。
  莫府在腊八收到一回,除夕便又收到一回赐菜。
  这菜从宫里送出来,到了各家府上都变冷了。可谁会真的去吃,要的不过是这个恩赐罢了。
  不过今儿莫府得到的两道菜里头,还有一道是甜点。
  莫飞河看了一眼,便捋着胡子笑,同小孙孙说话,“沅泽,你不是爱吃甜的?这宫内的糕点,可是一绝。”别家不过摆着装个模样,他却是不管那些虚的。
  宫菜也是菜,还吃不得了?
  这菜怎么送也是个门道。
  有些冷了后凝固成一团团油,压根就没有入口的欲望。有的凉了后还是个正行,送去厨房温热一下,倒也还能入口。莫飞河经过多少年了,不过看了一下便知道宫里倒是有心。
  原本他们便是吃到一半匆匆出去接旨,回来后便让厨房将两道宫菜热过挪到了中间。莫沅泽吃过糕点,果然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过还是奶香糕好吃。”莫沅泽碎碎念,将小糕点夹给小叔,“叔你尝尝。”
  方才他已经给徐素梅和老夫人夹过。
  阿耶和祖父被排到了后面。
  倒也不是孩子偏心,他和这两位男性长辈还是不太熟悉,但是也慢慢接纳了他们。尤其是阿耶,会带着他上房揭瓦然后一起被阿娘骂的经历,他甚少有过。
  祖父也是。
  莫沅泽慢慢咬下一口。
  不过他刚才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惊春无奈地吃了一口,确实浓香,但也不过尔尔。
  毕竟不如刚出锅的。
  外头听到了爆竹声,极其热闹,莫沅泽早就坐不住,被莫广生带出去耍。
  老人守不住岁,在饭后没多久便去睡了。
  倒是莫飞河,莫惊春和徐素梅还坐着,原本徐素梅一人对着公爹和小叔子还是有些奇怪,但没多久莫广生就带着儿子回来了,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整个正屋便满是莫沅泽顽闹的笑声。
  莫惊春轻轻叹了一声,却是高兴。
  他抱着热茶暖手,不期然想起了正始帝……
  陛下,这便是家的感觉。
  …
  宫内,正始帝正在陪着太后说话。
  他在的时候,太后是从来都不让小皇子出来的。
  小皇子年纪还小,还是需要奶娘的时候。正始帝倒是也没短了他的吃穿用度,只是从来都没去管。
  这守岁的习惯,是先帝坚持下来的。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先帝都会带着太子到凤鸾殿一起守岁。年年如此,即便是边关最危急的那一年,他也踩着子时回来。
  太后有些出神,叹息着说道:“有些时候,我以为他还在。”
  她和永宁帝相敬如宾,并未生过情愫。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共同有着一个秘密,也有了别样的亲厚。
  正始帝原是那个最不能接受的,却也是最冷静的人。
  他道:“母后,你那么快搬出凤鸾殿,是怕睹物思人,本来……也是为了焦氏腾位子罢。”
  太后嗔怒瞪了他一眼,不过被这么一打岔,伤神也去了几分。
  “大过年的还说这些,那不然呢?”她头疼地揉了揉额间,无奈地说道,“我原本以为,就算想遏制世家的势力,好歹不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但是细细想来,这也是你的脾气,当初太子妃倔着嫁给你……怕是觉得低嫁了。”
  这话并非荒谬。
  若是在公冶皇室开朝时,这样的鄙夷只会更重。
  千年世家与不断更替的朝代,世家确实有足够的底蕴去鄙视他们眼里的泥腿子。即便这泥腿子,拥有着天下最大的权势。
  可除了皇权外,最重要的是民心。
  而世家,便牢牢地握住了这点。
  所以代代皇帝才不断推动科举,将其推高到现在的地位。
  举天下学子,皆有鲤鱼跃龙门的可能。
  官学开到任何一州,私学也在逐渐兴起,到了永宁帝的时候,最出名的已经不再是世家的家学。
  如顾柳芳,他便不是任何一个世家出身。
  虽然他娶了一位世家女儿,然他被再请出山前开的私学,才是天下学子趋之若鹜的地方。
  这长年累月积淀下来的隐忍,总有厚积薄发的一日。
  正始帝懒洋洋地瘫坐在太后身边,混没个正形,“她敢于下手杀人,不就是看穿了我对后宫的打算?她以为嫡长子的名头,就足够她坐稳了。”
  至少这脑子,还算聪明。
  只是她没料到皇帝会到今日,都死咬不肯下令。
  哪怕被言官狂喷也不痛不痒。
  “罢了,不说那些无趣的事情。”正始帝主动转移了话题,笑眯眯地说道,“我听说张哲要娶妻了?”
  太后:“……”
  还不如继续聊着之前的话题。
  “一直把他拴在府内也不是个法子,说是给他找个媳妇让他安心。”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已经看中了几家女郎。”
  她给皇帝报了一遍,也不怕正始帝去搞破坏。
  正始帝:“这全是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他的喜好。”
  太后斜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对张哲这么上心,连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都知道?”
  正始帝:“张家都成筛子了,不查查焉能安心?”
  太后想着也是,她有些无奈,但是思虑了片刻,她又缓缓说道:“便是前头的老大,他也不过比你大了将近十岁,可是张哲这事发生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二三,老二才十岁,以他们的年纪想探知此事,并不容易。”
  更别说,那藏在张家里的人有一波,都少说十年。
  正始帝蹙眉,坐正看向太后,“母后的意思?”
  太后沉声说道:“此事另有古怪,祸根或许不止在宫外,还在宫内。”她意有所指。
  正始帝明了她的意思,轻笑着说道:“那宫内,便劳烦母后。”
  “少来。”太后拍了拍他,听着女官的报时。
  时辰过了。
  新年伊始,太后轻轻抱了抱皇帝的肩膀,这是他们难得的亲昵。
  而后她便推着正始帝歇息去。
  偌大的宫殿,在皇帝走了后似乎也散了人气,方才去散钱讨彩头的女官小心翼翼地跪坐下来,为太后除去鞋袜,轻声说说道:“您劝着陛下去歇息,怎却不惦记着您自个呢?”
  太后幽幽地说道:“哀家不过是在想,哀家终究是替代不了先帝。”
  凤仪女官微愣,“可您待陛下,也是一片赤诚。张家的事情,陛下不也是谅解了您的苦处了吗?”不然就不会再派人去彻查,不然依着皇帝的脾气,都要连根拔起了。
  太后苦笑着摇头,却不说话。
  自然是不同的。
  除了五岁第一次闹出疯疾起,而后的数次,都是先帝陪着他度过。皇帝喜欢诸子,却独爱太子,那是谁都要为之让步的。
  这水滴石穿磨出来的感情,她虽然是亲母,终究还是少了这一层。
  可太后也没有怨怼,毕竟当初因为惶恐畏惧而退却一步的人,确实是她。
  如今皇帝能有如今模样,她还有何求?
  不过……
  太后蹙眉,略有古怪。
  原本先帝去后,她以为皇帝会有发作,还时时惦记着。岂料却是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是陛下的疯疾,已经好全了?
  …
  莫惊春在府上懒了好几日。
  连日转的忙碌一朝松懈下来,人便也疲懒了下来。莫沅泽五次里有三次看到小叔是躺在廊下的躺椅看书。
  他的手边还摆着几卷读完的卷宗,并着袅袅茶烟的热茶,小侄儿莫名缩了缩脖子。
  “进来。”
  莫惊春早就看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莫沅泽,无奈地说道:“躲在那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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