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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冰记(GL百合)——风雪夜不归

时间:2022-04-10 07:55:43  作者:风雪夜不归
  大圣听了总会说:“叹什么气?蟠桃园里的桃子多的是,反正怎么扔都难解我心头旧恨。”他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
  在天庭呆了这么些时日,虽然我昏睡醒来后就没怎么出去过,但是月老祠偶尔会有人来拜访,大家聊着聊着总免不了谈些天庭的八卦秘事,在这点上,不管是人、是妖、是神,都有惊人的一致性,谁会不爱八卦呢?
  有些小神仙说着说着,就会嘴炮地踩几句当年的大圣,并且神态诡异,先是左右探头看看,然后咬牙切齿,压低音量,狠狠地啐一口,骂道:“这该死的弼马温,当年将我害得……”
  我起初并不知道弼马温是谁,也不知道弼马温这三个字对大圣而言具有怎样的杀伤力。
  我某时只当笑话讲给大圣听,学着拜访神仙的模样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他当下便气得眯起眼,问我那神仙什么模样,什么装扮,当下便遁去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又带着得意的笑回来,我便知,我间接害了某位长舌小仙。
  不过大圣倒是希望我多替他「传话」,好让他寻到由头去拜访老朋友,我只是一条无辜的小黑蛇呀,面对如此厉害的大圣,只能束手就擒,乖乖听话,不过谁让那些小仙背后嚼人舌根子呢。
  月老祠的白胡子老头有时候会出去喝酒或者去其他小仙那儿下棋,大圣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乖乖和昭月在姻缘池边捞绳子,我听见白胡子老头同昭月说:“我这月老祠是被谁下了诅咒么?怎么来我这儿唠嗑的仙友一回家都鼻青脸肿起来。奇怪,奇怪,真奇怪。”
  我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开始只强忍着暗暗地笑,接着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放肆起来。
  昭月在一旁盯着我,一头雾水地探我额头道:“这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师父,你快来看看,我看我们月老祠真被人下咒了。让您平时少跟人聊八卦吧!非是不听,这下好了,清清没鼻青脸肿,但是疯了。”
  他说着自己也莫名其妙笑起来,我们笑着笑着就倒在一起,笑成一团,笑得不能再笑。
  我很是怀念天宫的这段日子,遇见大圣,和昭月一起笑是我苍白生涯除白凌外的另一抹光亮。
  大圣教我的都是些保身的法子,我虽学不会七十二变,也没学会三十六变,但是四天里学会了大圣的牙尖嘴利,故弄玄虚,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在怎么吓唬人方面颇有心得。
  大圣每次除了教我些技法之外,我们经常坐在一起聊天,他说他很想念在花果山水帘洞自由自在的日子。
  但是后来拜了师父上了天宫也不错,至少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比如他的猴子猴孙。
  我觉得大圣教我的任何技法都比不上他说的那句:“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报上我孙悟空的名号。”
  我在心里稍微改编了一下,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我就说:“本人可是孙悟空最好的朋友。你敢伤我?孙悟空会来打爆你的头。”
  最后一天,方廷如约去月老祠接我,他大清早便去了,我踌躇着不肯走,还未和大圣告别,我原以为方廷至少要中午才来的。昭月得知我要去陪在白凌左右,将我拉到一个角落。
  “这个给你,想我的时候就摇一摇,我会去找你的。”他说完将头扭到一边。
  “凡间不过数年,于天庭不过数天罢了,很快我们又可以相见了。”我说着这样的话但还是接过来,在我手心里,一只精美的铃铛。
  这个我倒是知道,大圣跟我闲聊的时候会说些天庭上常见的法器,这铃铛便是其中之一,是金狐一族的专属信物,一只金狐若将铃铛给了他人,便形如认主,日后会受铃铛的牵制。
  想到这儿,我便佯装收下了。
  昭月扭着头不愿看我,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我想到第一次见他时对他的讨厌劲儿,实在和现在大相径庭,我扳正他的头,轻轻拥了拥他,顺便将那铃铛轻轻滑进他袖子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敢收下?
  然后便谢过了白胡子老头,感谢他这段时日以来的照顾,我浑身上下没什么可以送给他的值钱礼物,本想去太上老君那儿买些米糕送他,结果被太上老君的童子狠狠骂了回来,我这才知道太上老君原是天上炼丹的,不卖米糕,我就说嘛,怎么天上单开了个卖米糕的老字号,大圣知道了这件事还耻笑了我很久。
  大圣,真希望大圣此刻刚好来找我,这样我就能跟他好好告个别再走了。
  方廷这次来面色严肃,和以往我见他时不太一样,好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一样,他一眼都不愿看我,我和他说话,他也是爱搭不理,气得我也不想再主动和他说话。
  幸好白胡子老头缠着他说些天庭的事情,我就跑到门口张望,希望能看见大圣的身影。
  大圣果然来了,我看见他穿了另一身靓丽衣裳,在我见他的这几天里,他每天都穿了不一样的衣服,是只爱美的猴子。
  我远远地冲他招手,兴奋地跨过门槛跑到他面前。
  “你咋来了,俺正想着你呢。”
  “可能俺会读心术吧。”他眨了眨他那亮闪闪的大眼睛。
  “我就是跟你告个别,我要离开天庭了。”我说着便拥抱了他,不由主地就流下泪来,我想我很难有机会再遇见他。
  “你这小孩儿,怎还哭了?我最见不得人哭了。”
  “萍水相逢……再相逢就难了。”我说道。
  他听了笑了笑,“俺想你时便去寻你,这又何难?”
  我拥着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感到他的手揉了揉我的头,手劲像是在揉落桃毛,我放开他,摸了摸我的发髻。
  果然歪了,便哭得更大声了,他倒嘻嘻哈哈笑起来,我一生气拉过他的袖子一顿猛擦。
  “哎,大圣怎么在此?”我听见白胡子老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特地来此送我的一位小友。”
  我转过身去,看见昭月和方廷也走了出来,方廷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读不出里面包含着什么意味。
  昭月看着我身后的大圣一脸懵,他自是不知道我和大圣何时这般熟稔,方廷却似乎毫无好奇,只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去,然后转身走了。
  我向大圣他们挥了挥手作别,拭了拭脸上的泪,急忙跟上前去,心中充满了别离的愁肠和即将见到白凌的欣喜。
 
 
第30章 人间寻白凌
  方廷一路带着我回了他的住处,到了一个厅室,他走到小桌边坐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道:“将你身上所有的法器都拿出来,放到这个小盒子里。”
  “哦……”
  我将我身上白凌给的丸药,母亲给的银镯,白凌的簪子,方廷给的银哨,还有我的软鞭,软鞭想必是能带的,我又放回腰间,其他的悉数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丸药和簪子可以带么?这两个不是法器。”我小心地问道。
  “可以……”
  “哦……”我将银镯和银哨放进盒子里,将丸药和簪子小心放好。
  “昭月给你的铃铛,也要拿出来。”
  “我没收下呀。”
  “在你右边袖子里。”
  “咦?”我一翻找,竟果然在,昭月不知什么时候又塞了回来。
  “我给你的银哨子你要时刻带着。”方廷说道。
  “哦……”我将铃铛放进去,将银哨拿了出来,“为什么?你不陪着我么?还需要银哨子么?”
  方廷看了我一眼,眼中竟带了些痛苦的神色,转瞬又变为愠怒,道:“不,她已满二八年华,心智成熟,她的命途和人生将皆由自己的选择造定,我无需操心。届时,我会寻个由头将你安排至她身边。但要收去你的法力和法器,你将银哨带着,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难不成我还会在白凌历劫时死掉?那为何不给我神力?
  “收你法力是因为你要作为芸芸众生参与她的人生,一切仍可由她为主,防止你用法力间接影响到她作为普通人的选择。”
  我虽没有听得太明白,但还是乖乖应了一声,管他呢,先见到白凌最重要。
  收完法器,方廷便将我带到了人间,我们到了一个集市上,他领我进了一间茶楼,选一无人的安静房间,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准备好,我开始收你的修为了。”
  我看见他掏出一个瓶子,和当时我看见他收走白凌的情景一模一样。
  收完修为,他示意我起来,然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我猜想那茶一定很苦。因为他喝了之后面色更凝重了,没再笑过。
  我们走出茶楼,方廷说道:“在这里等一会儿,白凌会骑马经过,到时我会暗中将你弄成被她马蹄所伤,以她的性格,定会将你带回府中,此后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白凌在人间什么处境你还没跟我说呢?”
  方廷低头看了看我,正欲说些什么,一匹马疾驰而来,我站在街道一旁,骑马人行得鲁莽,迎面向我而来,我已察觉来不及躲闪,想必方廷如此的冷面孔也未必会救我,难道见白凌之前我便惨死马下?索性眼一闭。
  方廷将我拉进他怀中,我感到马匹擦肩而过,方廷袖子一扬,为我挡住了激起的尘土。
  我睁开眼,看见尘土落了方廷一身。
  “你好歹是个神仙,怎不施术避闪?”我小声问道。
  “集市之上,人来人往,不可现身。”
  他说着又弯腰轻轻拍去我身上的尘土,然后用手指轻轻整了整我的头发,明明他自己也一身尘土的。好歹是个英俊神武的神仙。
  “白凌此次凡身是相府的千金,名唤赵幼宁,家中父母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祖父母重男轻女,不是很待见她。我只能和你说这些,其他要靠你自己,说多了,反而会在她面前露出马脚,到时不好收场。”
  我点了点头,也伸手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拍完灰尘又替他理了理头发,转眼看他时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我不禁冲他笑了一笑,方廷竟也笑了,似是我初次见他那般,温温柔柔。
  什么会让方廷这次对我这般严酷?什么又在此刻转变了他对我的态度?难道是茶楼的那杯茶?还是他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我正想着,听见方廷说:“她快来了,准备好。”
  我急忙转身去抱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告别。
  “谢谢你,方廷。我很喜欢你身上的甜香。”
  我感到他的身体僵硬了几分,然后也伸手回抱我。
  现在想想当时有些奇怪,明明这个拥抱是瞬间发生瞬间结束的,却感觉持续了很久。
  因为我的个头不高,拥抱方廷时整个头埋在他胸前,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却听到吵闹的集市瞬时安静下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也不见了,抱完之后甚至感觉胳膊酸酸的。
  我也不知和他拥抱了多久,我沉醉于他身上的甜香,却没有舍不得,因为我当时满心念的都是白凌。
  “好了,快去吧。有事记得吹哨子。”我听着,感觉有股力将我推了出去,我感到浑身一股剧痛,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酸爽,周遭黑下来。
  我只听见有人在喊:“姑娘,你没事吧?醒醒,醒醒。”
  不知睡了多久,这次很奇怪,我没有发梦,只是沉沉地睡着,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一个姑娘,一双杏眼,弯弯眉毛,她趴在我面前,轻轻叫道:“姑娘,感觉怎么样?”
  她看见我睁眼醒过来就高兴地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右脸有个酒窝,怎么回事?白凌呢?
  “我这就去喊大夫来。”她说着便走出了屋子。
  我原本想下床看看,结果胳膊和腿一动就钻心地痛。尤其是我的腿,不就是被马碰了一下飞出去么,这凡身真是没用地紧,我只能躺在床上,微微侧头将我所处的房间打量了一番。
  我住的这间厢房很是安静,想必又是在深宅大院之中,好歹也是相府,肯定不会寒酸,白凌此刻在哪儿呢?她骑马将我撞了怎么不来看我?
  不一会儿,那个女子领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大夫给我把了把脉,又查看了我身上的伤势,道:“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看这位姑娘的伤势,得好好养养了,这腿……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怎么?这凡身这样不禁造?我的腿?断了?
  大夫没有在进来,不久后,那姑娘走了进来,一双杏眼红红的,似是哭过。
  她只坐在我的床边也不言语,偶尔为我掖掖被子,我左等右等,也不见白凌来看我,终于忍不住想寻个由头打探打探情况。
  “我有点口渴。”
  “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她端了杯水过来,我示意她将我扶起来坐着。虽然我的尾椎骨还锥心地痛着,但是长时间滴水未进,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干掉了。
  “这里是哪里?”我装糊涂地问道。
  “这里是相府。”姑娘说完,手里扯着一块方巾,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撞我……”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打断。
  “对不起,我不该那日任性地骑马,都怪我,不然你的腿……”
  她说着就哭起来,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如洁白的梨花落了雨,看得人好不怜惜。
  “是你骑马撞了我?”方廷不该出错啊,怎么讹也讹错了人,这可怎么办?
  “是……”她说完又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的腿就不会有事。要不是我非要骑马,宁姐姐现在也不会替我受过在厅堂里挨打。”
  宁姐姐?
  “你说的宁姐姐,可是赵幼宁?”
  她听了我的话,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好了,这下真讹错人了,不过还好,至少是亲戚。白凌是相府独女,这个估计就是她的堂姐堂妹或者表姐表妹,不过看这样子和年龄,应该是个妹妹。
  “你是什么人?”
  “我叫秀珠,我姑姑是相国府的夫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放心,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赔你,都是我不好。”她说完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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