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平阳令(古代架空)——一点三口言

时间:2022-04-10 08:25:18  作者:一点三口言
  “回然人要让谢知义每年往朝廷上税的时候,悄悄给他们三成收成。”
  “什么?”元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三成?开什么玩笑?这几年皇上为了囤军粮,税收本来就重,百姓上完了税,余下的粮能撑到明年就算是好的了,现在还要从里面抽三成?这是不打算让人活着了啊。
  而且,回然和大靖本就不和,边境多有战事,回然要这三成的粮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谢知义这哪里是通敌叛国?这分明就是卖国求荣了啊。
  谷城不了解税收的事情,因此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觉得谢知义既然私通番邦,那就其罪当诛,可是看着元满和何不为一脸愁容,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若是给了会怎么样?”
  “哼。”何不为冷笑一声:“若是给了,怕是永州城就成死城了,小少爷,听说过易子而食吗?到时候,你怕是就能在永州看见了。”
  “这么严重?”谷城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到这个地步,三成而已,听起来也不是很多啊。
  “可不是吗?”谷城站起身来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稻田,这些稻子等再灌几日浆,立秋已过就可以收成了,这一个个农人满心欢喜的,怕是还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吧。
  “谢知义瞒着朝廷做手脚,只要把朝廷要的交够了,上面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到时候粮食一入库,查都没法查,哪年收成拢共收了多少,这怕除了谢知义,连百姓自己都不清楚,到时候谢知义一口咬死,证据都没有,连朝廷都拿他没办法,到时候要是有人闹事,就以□□的名义镇压,杀鸡儆猴,剩下的人还不乖得跟鹌鹑似的。”何不为枕着胳膊又躺了回去:“还真是杀人不见血。”枕着的那只胳膊紧紧攥起,攥得青筋暴起,满目通红。
  “你说的——”谷城感觉嗓子干旱发紧,接下来的话说得艰难,想抬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发现茶杯里已经空了,就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是真的?”
  何不为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谷城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狠绝。
  “我没必要骗你们。”何不为说:“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信与不信,随你们。”
  谷城语塞,何不为说的话,实在是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他现在能把这些事情捋清楚了都算好的了,有哪有什么功夫和何不为扯什么信与不信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他和元满找来了闲人居,以往的那些疑惑就能得解,哪成想,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元满从小到大,不可言说的事情见的太多,在听到谢知义和回然人的谈话的时候,就大概能猜到其中的龌龊,只是与她无关,便没细想,这会儿听何不为说了,倒是也不惊讶。
  她看着何不为沉思了一会儿,问:“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管?”
  “问的好。”何不为故作随意的叹了口气说:“谢知义杀了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杀父之仇,我总是要报一下的吧?”
  “杀了你师父?”这个元满就很感兴趣了。
  她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不求回报的事儿,或为名或为利,或为他人或为己,要做什么事儿,总要有些目的才是,哪怕是为了心里舒服点,那也是目的,无缘无故的掺合进这么大的事儿里,说是无所求,她不信。
  “老头子和谢知恩是朋友,当年谢知恩被谢知义骗去了边城,老头子怕路上出什么意外,就自己追了过去,打算保谢知恩的平安,谢知义为了对谢知恩动手,往老头子酒里下了毒,老头子没防备就没熬过去,等我得了消息赶到边境的时候,老头子尸体都烂了。”何不为说的云淡风轻,像是说的不是生死大事一样,他说着说着突然盯着元满的眼睛笑了:“你说,这样的仇,该不该报一报?”
  “确实。”元满回以一笑:“只是何少侠,年少有为,武功高强,若真要报仇,大可白红刀子一轮转,简单轻快,何须如此麻烦?”
  何不为的功夫她是见过的,绝对是属于一流的,至少就目前江湖中元满见过的,就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虽然说朝廷命官是不好杀,可是按何不为说的,他要真的报仇心切,是没有比这个更简单有效的法子了。
  这话说出口,何不为就明白元满显然还是不信他。
  “呵。”何不为自嘲的笑笑,笑自己枉费口舌,也笑自己不会带眼识人,本来以为是少年意气,没成想还是贪生怕死。
  何不为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既如此,我也就不耽搁二位了,慢走不送。”
  元满没说什么,点头回礼:“叨扰了。”往外走了几步,见谷城没跟上,回头叫道:“谷小少爷,走啦。”
  谷城正看着窗外的稻田发呆,忽闻元满叫了自己,回过神来,看着准备往外走的元满,说:“能不能..........不走?”
 
 
第22章 (17)迷局
  元满回头看着谷城,谷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跟家里人说自己要从军时的情景。
  他一腔豪情,满身骄傲,心中想的念的都是自己已然出师,可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刚好当年皇上有意扩充边防驻军,正在招兵,他满心满意的以为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定能在疆场上闯出名堂,他甚至都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打算,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还没能上一上沙场就被自己家给拦了下来。
  在他心里,来人世活一遭,若不能想自己所想,求自己所求,立一番自己的建树,反而被世间凡俗困住,窝窝囊囊昏昏碌碌的白来一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谷小少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亲的人居然不能理解自己,还阻止自己?
  所以,当初他杀赵奕,多少有点赌气的意思。
  要说咱们谷小少爷也算是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了,赌气能赌个一年就算了,还能去杀个人?一般人他能干这种事儿吗?
  谷小少爷一腔热血的习武,一腔热血的要从军,一腔热血的去杀人,心中热血从未灭过,一心想要保家卫国,既然上不了阵杀外敌,能除除内奸也是好的。
  何不为说的这些事就像是在谷城的心头浇了一壶滚油,热血瞬间就沸腾了,烧的灼灼作响,烧的少年郁结多日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烧的少年眼里的光更加耀眼。
  既有国贼明目张胆的撞上来了,那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既然家里人觉得自己不行,那他就给家里人瞧瞧,他到底能不能保家卫国!
  谷城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元满,掷地有声的说:“我要帮他。”这一刻的少年,耀眼且坚定。
  何不为挑眉一笑,眼里皆是赞赏,这个小少爷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这样的浑水都敢不卑不亢的来趟一趟,是条汉子,有心气,有血性,对他的脾气,等这事过了,自己得好好教他几招才是。
  反观那个原先自己觉得还挺讲道理的元满,何不为瞟了她一眼,真是看走了眼了。
  元满叹了一口气,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干什么呀?谷小少爷?你家里好歹是从商的,进退有度你不知道吗?阖而闭之异起诚你没看过吗?没看过好歹也听过吧?谈生意的,哪有一来就把自己的老底本钱,所谋所图交代干净的?
  你什么都让别人知道了,自己手里没筹码,你后面要怎么跟人谈啊?
  元满捏了捏眉心,有种想把谷城扔这里撒手不管的冲动。
  可是看看谷城一脸正气的样子,算了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以后多教教就行了。
  元满看了眼何不为,这人想把他们拉下水,却没有对他们说实话,也没有对他们说实话的打算,要是真和他一起,他们的处境就会很被动,这样太危险了。
  想也知道谷小少爷现在是热血上头不听劝的,元满没想从他那儿着手,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算了。
  元满又返身回去坐好,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下去,何不为和谷城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待元满喝完了茶,茶杯一放,露了个笑脸说:“方才何少侠问我有什么想问的,那现在我就问问何少侠,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查到的。”何不为回答得理直气壮。
  元满乐了,怎么?现在连慌都懒得扯了吗?
  谢知义和回然人联手杀了朝廷官员还取而代之,这事儿非同小可,定是做得极为隐秘的,想是除了当事人绝不会有旁人知道。
  别的不说,就单论能力手段,元满不相信何不为能比顾修谨更厉害。
  何不为是个真正的江湖人,快意恩仇来去如风,打架厉害,可玩起阴谋诡计来,他与顾修谨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就单论同样是面对从元满这儿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能做到真正的不动声色,但另一个只能是故作老成,强装镇定,就可以看出来。
  顾修谨现在咬谢知义咬得这么紧,也拿不到证据,只是怀疑谢知义私通敌国,她不信,何不为能这么神通广大,比顾修谨先查到就算了,还能查得这么详细。
  顾修谨可是沈丞相的门生,能比他先查到他想知道的事情?那么大一个朝廷在那儿摆着,这是看不起谁呢?
  更何况永州今年不见异常,百姓安居乐业,那可见谢知义和回然人动粮食的事今年是第一次做,永州秋收多是在立秋后,从秋收到谷子晒干入库怎么的也得一个多月,在到登记造册,缴纳上贡,这林林总总的也要去掉一个月。
  纳税上贡是大事,当时,谢知恩不可能分不清轻重为了自己的弟弟撇下这事,跑去边疆,那等纳税的事完了也该到秋末了,谢知恩去边疆怎么也要小半个月的车程。
  后面的那些事怎么也要日子部署,就算再快,也要小半个月吧,后来谢知义顶替谢知恩回来,路上又要半个月,等谢知义到了永州,冬天都快过了大半了吧。
  何不为又说他是得了自己师傅死了的消息赶去边疆,看见自己师傅的尸体后,才来的永州,消息送出去要半月,何不为到边疆要半月,赶来永州又要半月,这么算起来,等何不为赶到永州也已经开春了。
  那些百姓不是说闲人居就是半年前建起来的吗?
  半年而已,何不为真的能查到这么多吗?
  况且,这么大一件事,谢知义和回然人肯定是事无巨细的善后,以求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何不为的师父被牵涉其中,肯定是被一同处理的。
  那——是谁给何不为送的消息?
  要是真有送消息的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件事,何不为知道得太过详细,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何不为费那么大的功夫让他们来闲人居,可见他们对于何不为来说是有用的,他有所隐瞒,元满就想装着离开,套套他的话,只是忽略了谷城这么个搅局的。
  所以说元满不爱带谷小少爷这样的玩。
  这件事元满本来就不想掺合,本来因为谷小少爷还想看看何不为的诚意,现在见何不为这个样子,元满也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
  她站起来走到谷城面前说:“我现在要离开,你自己选,你要是信我跟我走,要是信他就留下来,我不强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什么意思就已经很明显。
  谷小少爷沸血未凉,很想留下来,可是偏偏,元满问他这一句话,好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轻轻安抚下来他浮躁的思绪,他这一刻特别相信元满。
  谷小少爷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元满说的对,他没理由这么快就去相信一个才见过几面人的话,而且这人还说过谎。
  “走吧。”谷城又加上了句:“一起。”
  元满欣慰的笑了笑,她就是喜欢谷小少爷这点,说得通,听得进去,话虽然少,但是心思会转,知道反思自省,可以省下不少事。
  “行。”元满领着谷城往外走:“那走吧。”
  “等等!”何不为拦住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站在他这边的谷小少爷,怎么就反水了:“你真要走?”话是问谷小少爷的。
  “嗯。”谷城点头。
  何不为气急败坏的一甩袖子躺回躺椅上说:“走吧走吧,烦死。”合着自己白折腾这么久了?这两人也真是,这么祸国殃民的事就发生在眼前居然能视而不见?孬种,何不为最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元满和谷城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进来的人是个姑娘,对着两人浅浅一笑,行了礼说:“二位莫怪,何少侠原是不想将我牵连进来才说了慌的,那些事,都是我告诉她的。”
  元满问:“不知姑娘是——”
  “小女子名唤谢梦安,家父谢知恩。”
  叶疏林是被人踹醒的,一连被人在腰上踹了好几脚,就被疼醒了,叶疏林醒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右腰伴着疼痛还发着烫,不用看也知道怕是已经肿了。
  叶疏林瞪了旁边的人一眼,那人也不怵,虽然现在两人都被五花大绑着,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嬉皮笑脸的说:“哟,你醒啦?来来来,好好看看,知道咱们这是在哪儿吗?”
  两人现在被关的地方,看起来是个柴房,却不知道是哪儿的柴房,但是听这意思,是他知道?叶疏林问:“在哪儿?”
  “我哪知道啊?”那人神情古怪的看着叶疏林:“我这不问你呢吗?”
  “………”叶疏林闭眼转头,不想理这个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的“厉鬼”。
  “厉鬼”李博衍忽然觉得了无生趣,本来还以为是英雄救美呢,没想到美没救到还白搭了个英雄,亏他还琢磨了一下打完收势的时候什么姿势最英俊,得,现在被抓了,再英俊也没用。
  李博衍晃了晃自己背后手上的铁锁链,再看看叶疏林身上的绳子,乐了:“这些人倒是挺有眼力见,知道我比你厉害,怕打不过我,还特意给我上了锁链,倒也有点脑子。”说着还动了两下,带得自己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叶疏林觉得他这番话说得十分看不起自己,却是实话,叶疏林无可辩驳,就埋着脸装作没听见。
  李博衍看了眼旁边闭目装死的叶疏林,又伸脚踢了踢:“哎,这位——兄台,我怎么说也是为了救你才被抓进来的,你可得想法子救我出去啊。”回然人是把两人的双手双脚全绑在一起的,所以李博衍踢叶疏林是两只脚一起来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