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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令(古代架空)——一点三口言

时间:2022-04-10 08:25:18  作者:一点三口言
  李博衍睨着他:“要不我也用那玩意儿给你挠几下痒痒?”
  “说说吧,有什么发现。”长策全当没听到。
  “说什么”
  “你还想挨打?”
  李博衍踢了脚桌子撒气:“我迟早把你们两弄死。”
  “我倒不要紧。”长策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打得过葫芦?”
  “啧。”李博衍不想和长策说这个事:“司察监传来的消息不对,谢知恩不是沈书行的人。”
  “你确定?”司察监来消息一向谨慎,赶往上报的事一定是核实了再核实的,司察监三年前就开始怀疑谢知恩,也是查了三年才刚确定下来的。
  “你是没看到顾修谨和谢知恩互相把对方咬死的那个劲儿。”李博衍说:“我可没瞎。”
  刚才的情形长策不是没看到,但这么简单的错,又不像司察监会犯的,这要是查不清楚,他们这趟,算是白来了。
  今上和沈书行沈丞相不和已久,皇上早就有意除之,一直让御影司暗中调查他,沈书行三朝元老,身居高位,能力手段颇为强劲儿,做事干净,善后利落,御影司也是查了好些年,才查到沈书行私下让谢知恩作假造册,将每年上报的粮食都悄悄掩了两成。
  这两成粮食虽然去向不明,但只要坐实了这件事,这两成粮食,自然是皇上想让它去哪儿就去哪儿啦。
  李博衍和长策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只是恰好遇上了穆小侯爷被绑的事情,就拿此做了借口,以免打草惊蛇。
  可就现在顾修谨和谢知恩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长策不觉得司察监会犯这种错误,可能谢知恩和顾修谨,不,应该说,和沈书行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也可能..........
  “你说——”长策说:“他们会不会是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特意演了场戏给我们看?”
  “不好说。”李博衍回答:“这事儿也不少,你不是老和老妖怪做这种事儿吗?”
  长策瞪了他一眼:“不管他们打什么算盘,我今天特意去转了一圈,永州今年收成早,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割稻子了。”农忙这会儿,人手不够,总是好几家一起先帮了这家再帮那家,能忙好一阵子,要是他们想要动手脚,那永州今年的收成就必须盯紧了:“记得把人,看紧些。”
  “行。”这话李博衍记住了。
  长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从谢知恩这边动动手脚:“你觉得谢知恩这个人怎么样?”
  李博衍仔细回忆了一下,皱眉摇头:“不怎么样,他也有事,你见过,有哪几个当官的,咱们去了这么配合的。”
  御影司名声在外,别人自然惧怕,只是但凡手上有些权力,又自以为有些能力的,都见不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爬在自己头上,除了不服气,还怕被设计陷害抢功劳,明着暗着的使绊子,给脸色,像谢知恩这样,不用威逼利诱就听话,李博衍还真没遇见过。
  “都快被下了自己的大狱了,还一本正经跟我讲道理。”李博衍笑出声来:“这种人你见过?我可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像你和老妖怪似的忍得了我。”
  “你也知道啊。”长策颇为欣慰:“那下次记得可别这么鲁莽了,你说说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你只要.........”
  “少来。”眼见着长策又要开始了,李博衍毫不客气的揭穿他虚伪的嘴脸:“让陆良告诉我你明天才来,你不就指着我去闹一闹,好闹出些线索来吗?你和老妖怪什么时候把单独放出来过?这都少次了?我配合你了你还想怎么着?你真当我不知道,好骗着呐?”
  长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挠挠下巴,笑了两声,这看破不说破啊,唉,孩子是长大了,不好骗了哈。
  “你看我回去告不告你状。”李博衍想好了,他回去要把这事告诉老妖怪,刚才舌三寸怎么打的自己,自己就要怎么打回来..........往死里打,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他手给打肿了。
  “要是这样,就要看看谢知恩是打的什么主意了。”长策一本正经的说。
  真是不要脸。
  “那谢知恩你看着,顾修谨那儿我看看着?”李博衍提议。
  长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暗影令你都能给他,你去看着?你去看什么?”
  李博衍回答得义正严辞,笑得一脸荡漾:“谢知恩有问题,难怪顾修谨就没有吗?我去看着他,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你可歇歇吧。”长策语重心长的说:“人可比你聪明多了,你看他说的话,他说自己是偶然路过此地,把自己摘的多干净,还不牵连沈书行,顺带还把谢知恩拉了进来,看人家话说的多漂亮,你以为今上和丞相的事情他不知道?人比你清楚多了,不知道比你聪明了多少倍,你去看着他?怎么?你还想再给他个暗影令?你要是能有他半成机灵劲儿,也不至于总督还要派个陆良看着你,你以为是你要把他两关起来,其实是你被人算计了啊。”长策说着说着还多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夸他?”李博衍抓住了终点:“你是不是一直在哪儿看戏呢?”
  长策当没听见:“我夸他怎么了?你真该好好学学他,他不仅沉得住气,还懂分寸,你看你要抓他的时候,他知道皇上和丞相之间有嫌隙,愿意给你抓进去都没把丞相抬出来说事,自己的事自己担着,绝口不提自己老师半字,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今上真追究起来,也能保证牵连不到自己的老师,你看看,多贴心,多懂事,你要是能是要有他一半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个光景。”长策顿了一下,本来都不想说了,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继续说:“我是真不想说你,你看看你.........”
  本来长策顿了一下,李博衍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没想到还有,马上把话岔开:“我见过叶疏林。”
  “在哪?只有他一个吗?”长策立马停了唠叨,关切的问。
  “嗯。”李博衍把今天遇到叶疏林的情况跟长策说了一下,长策听完之后问:“谁绑的他?”
  “我哪知道?”
  长策脑瓜子“嗡”的一下,压着怒气:“所以你没审就把人杀了?”
  “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带了些对自己下手干净利落的小得意。
  长策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木如意,李博衍急了,忙站起来往一边躲,边躲还不忘给自己辩驳:“他们先动手的!我要自保吧!”
  “放——!”后面那个字以长策的修养他实在说不出来,就被他生生咽了,那意思懂就行。长策觉得李博衍就是在胡说八道,以他的武功,想要生擒那两个人还不容易?
  “你听我说。”李博衍换了一边躲:“我这叫请君入瓮,让他们来找我报仇,不是比我们去查他们来的简单得多吗?”
  长策抬着木如意指着李博衍:“你编,我听你怎么编,你要是圆不回来,今天这木如意肯定要断在你身上。”
  “哎!行!”不就是要听实话吗?多大点事啊?:“我就是看那个叶疏林长得好看想逗逗他不行吗?那两个绑他的怎么着也算敌人吧?杀两个敌怎么了?怎、么、了?”李博衍豁出去了,他不编,他就说实话了,怎么着吧。
  李博衍说得有多激动,长策的脸就有多黑:“李——博——衍。”
  长策火气都起来了,一字一字的叫他的名字,拿着木如意的手微微颤抖,他可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叶疏林了,这种事上还挺机灵啊,平常干正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聪明呢?
  长策快气死了。
  李博衍被人揭穿了也坦荡,脖子一梗:“怎么?我就是觉得他好看怎么了?咋?我心情好勾搭个好看的都要你点头啊?老妖怪都不管我!”
  长策也是被他气得没脾气了,没好气的说了句:“总督真白养你了!”边感叹着总督养了个小白眼狼,边把如意收好。
  长策这么说李博衍有意见了:“老妖怪那叫养?我没被打死就算不错了。”
  “总督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看看你,老是不着调,总督对你那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就说你喜好这事吧,换个人你看你能不能好?总督说你什么了吗?还不是什么都没说?有什么事还事事帮你兜着,你要是收敛些也不会挨打?再说你挨打这事儿,你说说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从小打你到大也没见你把总督说的话往心里去过,你说说你自己这样你不害臊吗你?”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舌三寸没完了是吗?就这么一会儿都第几次了你说,李博衍听得烦,捂着耳朵问:“还有事吗?”
  “怎么没事?”长策继续说:“你别捂耳朵,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以后注意点,稍微收敛一点,别再一天到晚出去惹事生非的..........”
  看来是没事了,李博衍捂着耳朵快步走到门口,一出去就纵上屋顶跑了,长策忙不迭追到门口问:“你去哪?”
  “我去看看叶疏林还在不在,给你把人带回来!”王屋顶上跳着还不忘小声嘀咕:“让你闭嘴。”
  长策眼看他跑得没影了,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总督说一说,下次再要打,就往脚掌心上打。
  李博衍在屋顶上几个起落,等他凭着记忆找回,关他和叶疏林柴房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李博衍看了一眼,那两个回然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柴房也被打扫了一下,他晃晃悠悠的看了一圈,善后的人实在心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他把手里用来四处吧啦的木棍随手一扔,拍着手上的灰说:“哎呀,小神仙,咱两就只能有缘再见喽。”
 
 
第29章 (24)深夜到访
  这边谢知义洗漱过后正准备睡下,灭了烛火,才刚走到床边突觉颈后一痛便晕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说,入眼也是一片黑暗。
  还不等谢知义适应过来就听到有人压着声音说:“谢大人既然醒了,还是小点声的好,免得惊动了外面御影司的人。”
  这时谢知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隐约看清楚是顾修谨坐在了自己面前,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子一正守着门口,看着外面御影司人的动静,更重要的是,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是顾修谨的房间。
  谢知义也不慌,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裳,笑着说:“老夫惯知顾公子身边那位的好身手,只是顾公子深夜将我掳来,这是什么道理,不怕老夫随便喊一声,招人来替自己讨个说法吗?”谢知义样子客气,说的可不客气。
  “是吗?”顾修谨比了个“请”的手势:“莫不然,谢大人试试?”
  长策才说了请他们二人在这里休息,还派了人看着他们,谢知义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顾修谨这里,就算是招来了人,说不清楚的也只会是谢知义,而不是顾修谨,顾修谨可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呆着的,这也是为什么顾修谨想见谢知义,不去他那儿找他,反而让自已把他带过来。
  谢知义不得不感叹,这顾修谨年纪轻轻,城府倒是不浅,就这么一件小事,也能思虑这么周全,真是后生可畏,可惜了。
  “那顾公子说说吧。”谢知义说:“深夜找老夫何事?”
  “都到这个份上了。”顾修谨说:“谢大人就别装了,御影司的人,是谢大人招来的吧?”
  谢知义一脸惊奇:“顾公子这是哪的话?”
  顾修谨见他装傻,也不急着拆穿:“谢大人当年在陵安得罪了权贵,险些丢了性命,后来是因为有我老师力保,才得的永州知府这个位子,谢大人效忠我老师多少年了?大约用十年了吧?”
  “丞相待老夫恩重如山,老夫没齿难忘?”
  “是吗?”顾修谨这两个字问得意味深长:“永州盛产米粮,谢大人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倒是将永州治理得很好。”
  “顾公子谬赞了。”
  “只是半年前老师忽然觉得,”顾修谨话锋一转:“谢大人似乎生出几分异心来,便叫我来看看,这么些日子,大家都是明眼人,我也看真切了,谢大人还有什么想要辩驳的吗?”顾修谨一脸和煦的笑看着他。
  谢知义没说话,顾修谨也不傻,别说今天当着李博衍说的那些话了,顾修谨在永州待了这么久,谢知义是个什么意思,他也能觉出个一二来,他今天来说这些,摆明着就是要撕破脸了,现在也没别人,再说些颠来倒去的口水话,就显得没趣了。
  顾修谨见他不回应,接着说:“我如今见你,也不为了什么,老师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养的鸟翅膀硬了想要飞,这也不稀奇,不过是赔了些吃食罢了,不打紧,只是——”顾修谨站起来,从子一身后抽了把剑出来,细细端详,剑上反出一道白光竖在顾修谨的半边脸上:“鸟飞了,只要不出自家林子,最多是不给吃食,要是跑去别家林子了,就少不得要清理门户了。”
  谢知义看着顾修谨,顾修谨笑的和煦,却杀意必现:“谢大人似乎和回然人走得很近啊?”
  “哦?老夫竟不知道?”谢知义也笑:“顾公子这是打哪听来的?”
  顾修谨举着剑放在谢知义的脖子上:“谢大人似乎小看了我的本事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剑架在脖子上,谢知义甚至能感受到剑锋上的寒气,他也不躲,就这么镇定自若的看着顾修谨笑:“我既然没做过,又怎么怕人知道呢?顾公子,你说对吧?”
  顾修谨歪了一下头,不可置否,他这一下只是为了炸一炸他罢了,要是拿到了证据,怕谢知恩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这点怕谢知恩自己也知道,才会这么冷静,说也是,能和自己交手这么多次不落下风,谢知恩的能力本来就不可小觑,是自己闹笑话了。
  再说了,他和谢知恩都清楚,要是这时候谢知恩死在他房里,他这不就成做贼心虚了吗?
  他可没那么傻,这时候做这种蠢事,谢知恩也没那么傻,会被他这虚晃一枪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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