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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令(古代架空)——一点三口言

时间:2022-04-10 08:25:18  作者:一点三口言
  谷珺几句话让谷小少爷本来已经起了裂隙的心底用最粗暴的动作敲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这个伤口像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将原本的谷小少爷活生生的撕扯下去,将过往一幕幕的砸到他身上,提醒着他谷珺口中所说的是事实,一点点的将他身上骄傲,自信撕扯开,暴露出最没有防备的自己。
  也不知道怎么的,谷小少爷眼眶突然就红了,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何不为看不起他,为什么他打不过玉小真,为什么苏凛会不要他,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这个真相由自己最亲的人告诉他,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自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被最亲的人狠狠的插上了一刀。
  谷小少爷的破碎是悄无声息的,不像叶疏林那么惨烈,悲壮,要是说叶疏林是强行被外力打碎了,谷小少爷强大的反思能力,就让他从心里一点点的风化了,无数的过往如同跑马灯一般在嘲笑他。
  谷小少爷坐在烛火前,除了眼睛红了点几乎看不出异常,谷珺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也明白一时将真相全都说给他听,他肯定接受不了,好在谷珺认为谷城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明事理的孩子,现在这些事,肯定也能像小时候那样自己想通的,于是,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谷城的脑袋,谷城没有躲,谷珺心里叹气,果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不还是家里的乖孩子吗?
  “小城,姐姐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其他的话,姐姐也就不多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也该明白,等把使者找到了,就能回来了,家里人还等着你过年呢,姐姐先走啦。”
  谷城也没回谷珺,谷珺就只当做谷城在耍小孩子脾气,也没多在意,自己出去关了门就走了。
  谷珺离开后,谷小少爷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哭自己的无知自大?还是在哭自己的懦弱可笑?还是在哭家里人的自私自利?他不知道,好像都有,可又好像都没有。
  他所有的坚持,所有明白的道理,自己自以为是信仰,好像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全部破碎了,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全都碎了个干净,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他的臆想,谁都不是他想象的样子,将军并不清廉正直,也会存了私心,害人家破人亡,家里并不公正无私,也会尽心谋划,只为苟且偷生,朋友并不真诚坦荡,也会刻意欺瞒,以求目的得逞,自己也不是什么英雄,不过是一个胆小懦弱,自以为是的脓包。
  呵呵,可笑,真的是可笑,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全是他想象出来的。
  这个少年,在自己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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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你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也不和我讨论,我也不敢回头去看,一看就想秀,我懒,不想修,要是写崩了不怪我哈,再立个福来格,下个星期之内,绝对开启一目五先生篇,好,就这样
 
 
第92章 (52)祭拜
  第二天一大早,孟澄裕带了穆小侯爷去崇州祭拜,因为是私事,除了让长策和葫芦跟着去保护,其他人都没跟着。
  谷珺本来想去看看谷城,可是谷城一直和洛潇潇待在苏落鸢这里,不想和她单独呆着,谷珺看了出来,也不好说什么,谷珺只能作罢离开,后来元满来了,谷小少爷问元满:“我们能带她一起走吗?”说的是苏落鸢。
  元满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谷珺跟谷城说了什么,可是就看今天谷小少爷的样子,估计是说崩了,不然谷小少爷也不会放着自己的姐姐不求,来问自己说想带着苏落鸢上路。
  “恐怕不行,山高路远,难免颠簸,我们顾不了苏小姐的。”元满说。
  这个谷小少爷也明白,可是苏落鸢开口求了他,让他带她离开金州,说是她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地,谷城看她实在可怜,就答应了,偏偏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又不想去求自家姐姐,就想带她一起上路,想说问问元满愿不愿意,现在被元满拒绝了,谷小少爷开始琢磨别的法子了。
  “若谷小少爷你真想帮苏小姐,不如请珺小姐帮忙,先将苏小姐带去陵安安顿,今后如何,等我们这边的事情了解了再做打算?”元满提议完,谷小少爷没有答话,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
  元满看出了他的心思,自己下了决定:“就这么办了,我去找珺小姐说这事。”
  看着元满走了,洛潇潇问谷小少爷说:“好汉,你不一起去吗?”谷珺是谷城的家里人,他去说应该比元满去说的胜算大吧。
  谷城低着头不说话,苏落鸢轻轻拉了一下谷城的衣袖,谷城抬头看她,苏落鸢清浅一笑:“我去哪里都好的,多谢你。”反正苏落鸢也没想过这能跟在他身边。
  谷城愣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这边元满找到了谷珺说明了来因,谷珺一下就答应下来,多一张嘴吃饭而已,谷家家大业大,还是养的起的,就是不能让苏落鸢在谷城身边,不是说谷珺看穿了苏落鸢的把戏,而是就现在的苏落鸢而言,已是不配了。
  苏落鸢的去处,几人三言两语,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太阳才刚把光洒下来,他们一群人就来到了金州的库房里,孟澄裕吩咐人开了库门,叶疏林他们大受震撼,满满一仓库的粮食小山似的堆在里面,一层一层的高高码好,放着金州百姓生的希望。
  孟澄裕让谷珺进去点银子的数量对不对,谷珺清点之后完毕,发现并无缺失之后,纪振威就吩咐四海镖局的人开始装车,一箱又一箱的银子被抬了出去。
  叶疏林站在这些粮食面前,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李博衍走过来问他:“你怎么啦?”
  叶疏林看着李博衍拍了拍粮食说:“苏将军没有说谎,他真的为金州百姓留下了希望,就是可惜...........”可惜一个忠君爱国的将军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背负上叛国的罪名了。
  说来可笑,谢知义也是如此,只是谢知义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苏凛是被人构陷,有口难言,要是不是因为苏落鸢一事,苏凛当众自尽,真到了大理寺,是否会有翻案的机会也未可知啊。
  说起苏落鸢,叶疏林朝外面望了一眼,那里停了一辆小马车,苏落鸢就坐在那里,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谷家愿意给她一个去处的,想来怕是谷城的意思。
  苏凛做了孽,祸害了别人,报应到了头,他自己亲手害了自己的女儿,受害人转过头,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可悲可叹。
  只是——
  叶疏林抬头看着这些粮食,这中间的许多蹉跎,让叶疏林都迷茫了,值不值得这种话,太过肤浅,原是不配问一句的,只是昨日叶疏林出去转了一遭,好巧不巧听到有人悄悄议论苏凛,还啐了几口,不由得也免不了俗的想问一问苏将军,可曾后悔了,可惜,没答案了。
  “他确实做错了。”李博衍接上叶疏林的话,他的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想的简单,说的也简单:“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受罚,对了领功,事情本就是他做的,他选的,不是吗?”
  叶疏林笑了:“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李博衍不服气:“就是这么简单。”
  “好好好。”叶疏林不想和李博衍争论,反正说服不了,待会儿急眼了还打不过,估计受气的只能是自己:“你说的对。”
  “…………总觉得你在敷衍我。”李博衍说赢了,但是他不开心了,叶疏林翻了个白眼就没理他。
  两人这么大动静也没打扰到旁边的谷小少爷,谷小少爷站在这些粮食下,心中激荡,思绪万千,心中热血又开始涌起,元满站在谷小少爷身边说:“谷小少爷,问你件事。”
  “嗯。”谷城回应。
  “你觉得苏将军是好人还是坏人?”
  谷小少爷答不上来,说是好人,苏将军确实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说是坏人...........谷小少爷面对着这些粮食,“坏人”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没事。”元满也不着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也行,一直没看到潇潇,我去找找她。”
  只是这个答案等到孟澄裕他们准备走了,谷小少爷都没给出来。
  等万事准备好,准备走了,顾修谨临马车前恰好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等着送行的元满,心念一动,走过去说:“这次算你赢了,是我轻敌,下次你的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
  元满略一颔首:“拭目以待。”
  看着恭敬,实则挑衅,顾修谨私以为元满这次是占了瞒下身份这个便宜的,再有下次——这个便宜可就没了。
  李博衍走近顾修谨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什么?”顾修谨一下没反应过来。
  “安家药丸。”
  这下顾修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给叶疏林的那粒药啊,那么难得的保命药丸就这样落进了别人的肚子,顾修谨觉得自己亏大了,所以李博衍这个人情他接下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行,想起来了告诉你。”
  顾修谨转身回去请示了孟澄裕,得了首肯,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一行队伍就启程回陵安去了,元满一行人一直送到了金州城门,叶疏林和谷城分别给家里人道了别,谷小少爷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可到底是家里人,面对分别,终是不舍。
  谷珺和谷城说了几句话,见他无异放心的放下了帘子,转头就换了一副面孔看着马车里的苏落鸢,面有笑意,却未达眼底:“苏小姐,陵安事杂,苏小姐此去,需得小心行事,毕竟天子脚下,终是不同,要知进退,懂分寸,不过苏小姐聪慧,应是懂的。”
  谷珺本无需和苏落鸢坐一辆马车的,只是谷珺要看住她,免得她生了不应该的心思。
  谷珺的话苏落鸢听得懂,一脸温顺乖巧的回说:“多谢珺姑娘,落鸢所求不多,不过是求个容身之所,现有了,自当安分守己,进到本份。”
  苏落鸢的回答谷珺十分满意,还好,虽没有养在苏凛跟前,没有大家闺秀的体面的体面,可是也没有学得那些风尘女子的下作样,不算碍眼。
  孟澄裕急匆匆的领着一群人来,又急匆匆的领着一群人走,最后留下的还是一行五人再加一个李博衍,玉小真在金州这边算是功成身退,早就自己去了陵安,说是给何不为一个交代之后打算继续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金州没了苏凛,提了一个文官来暂时照看着,新的戍边将军是谁,又何时来,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本是不长的一段时光,叶疏林站在城门口送走了人,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子沧海桑田的惆怅来。
  洛潇潇问其他人说:“我想去看看平安,你们要去吗?”
  祭拜这事是那天听到太子和穆小侯爷说话的时候生出来的念头,只是这几天事忙,洛潇潇怕出什么意外,才暂且搁置下来,现在尘埃落定,洛潇潇就想去看看平安,她心里一直惦念着他,现在案子了解,去他的坟前说一说,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就是叶疏林...........众人看着他,洛潇潇话说完后,叶疏林先是一僵,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化成一句:“走吧。”众人送了一口气。
  元满领着他们去买祭拜的香烛纸钱,叶疏林没去,说了一声就自己回了客栈,李博衍在他身后跟着他,是感觉到他不开心了,可是不知道上前说什么,怕自己说了叶疏林更不开心,就只能跟着他。
  等元满他们拿着东西回来,又准备了一些油盐米肉,等出发的时候,叶疏林拿了一个大包袱,身上换了一身白衣。
  一行人就一起去了留余村,这次因为见过倒是没有人拦他们,只是有村民看见他们拿着香烛纸钱,就明白他们来干什么了,跟他们说:“你们是来祭拜平安他们的吧?”
  元满走在前面是最先听到的,闻言脸色一变,立马看着叶疏林,叶疏林因为手里的东西重,就来的慢了一些,看元满突然看着他,以为是嫌弃他走的慢,脚下就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
  “是啊。”洛潇潇没听出来什么,就回答说:“顺便看看平安的爹和他的妹妹。”
  “你们不知道啊?”村民一脸惋惜,压着声音小声说:“早走了。”
  叶疏林面色一凝,难以置信,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走上前急忙问说:“走了——是什么意思?”略微发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哎呀!”村民显然不想开口说那个不吉利的字,小声说:“就是死了呗。”
  这一刻,叶疏林脑子一空,耳边只剩下了轰鸣声,双手一松,手上的包袱落在了地上,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还好有李博衍在旁边扶住了他,洛潇潇显然也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唉,说来造孽哟。”
  “那平安爹,那天晕了之后,醒过来还好好的,后来老是说什么‘爹知道平安喜欢吃鸡蛋,等爹给平安煮蛋汤喝’,本来大家都以为是跟小平安说的,可是后来有一次小平安听见动静半夜起来,发现他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小平安才多大,直接就被吓哭了,村里人听见动静去的时候,都被吓傻了。”
  “本来村长好心,看小平安可怜,就把她带回家养起来了,可是小平安不明白啊,放心不下自己爹,就悄悄跑回去了,结果当晚,平安家就着火了,火那个大哟,等村子里的人发现把火救下来那平安爹就被烧死了,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护着枚鸡蛋,想来怕是饿了,想自己做吃的,可是一个疯子,怎么做得好这些,点燃了屋子,还害死了自己,啧啧啧,真是作孽哦。”
  “那小平安呢?”叶疏林急忙问。
  村民回答说:“好像办丧事的时候被自家姑姑接走了,去了城里,我也不知道,当时没问,大家伙儿想着总归是亲戚,肯定是不会亏待小平安的。”
  村民话才刚说完,叶疏林不要命一般的向前跑去,跑时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李博衍,洛潇潇,谷小少爷和穆小侯爷紧随其后,李博衍还不忘帮他把包袱拿上,留下元满跟村民问清楚了平安家人安葬的地方,好好道了谢,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元满并不急,她知道叶疏林跑去的地方是哪里。
  到了平安家,那里果然只剩下一片废墟焦土,洛潇潇站在焦土上掉眼泪,谷小少爷面色沉重,连一向不正经的穆小侯爷都拉下了脸,他们里面最严重的就是叶疏林,眼神空洞的跪坐在那里,面上愧疚而迷茫,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元满跟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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