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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穿越重生)——魏先森

时间:2022-04-10 08:26:18  作者:魏先森
  可谁知第三年正月金玉就生了个儿子,在永安京低调了多年的抚安侯竟然大宴宾客,洗三、满月、百岁、周岁都大操大办。舞龙、舞狮、鞭炮、杂耍,摆了流水席,鸡鸭鱼肉紧着上。不用随礼,只要说句吉祥话就好,永安京的平民百姓这才想起原来永安京还有这一号勋贵,呼朋引伴地没少去打牙祭。
  金家办了,方家也不闲着。摆宴席,开堂会,跟金家比排场,似乎非要把这个小公子定成“方小公子”才罢休。
  在家庙里清修的原景阳侯世子夫人亲自带着两个女儿来到景阳侯府正门前。当着宾朋的面往门口一跪,歪着脖子垂着头不哭不闹不说话,一排娘仨就跟庙里的仨塑像一样一动不动。这三尊大佛这可把登门道喜的众人尴尬够呛,没进去的,只能在门口站着。准备走的,那更是走不能走,留不能留。
  平日里侯府正门总是冷清,只是今日不同,景阳侯家大公子喜得金孙大喜的日子,堂会就在不远处唱着,门前的马栓了一溜儿,流水席就在门前这一条街摆地满满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甚至乞儿流民都有。
  这门里来往的宾客都是些有身份有交情的人。走偏门?平日里也许会走,可这种日子谁会图这个意头去?
  走,人家跪在门口,除非你把人推开,否则就算你变成一条蛇都游不出去。
  留,大喜的日子,谁想听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秘辛?
  也是这位郑夫人出门前没看黄历,偏生遇上了顾銛这位煞神。
  当时的顾銛家里两个孩子,大的淘小的闹,景和还好,虽然时不时爱装小大人,但总归是个乖孩子。景秋就不行了,自打出生,哭的声音就要比一般孩子大很多。偏偏安韶华还对他多有纵容,只要他在,便抱着不撒手。这可是点醒了这位鬼灵精,无论何时都要抱着,一下都不许放下。
  所以顾銛轻易不敢出门。
  这日也是,方家的帖子握在手上,不去是不行的,交情放在那里。
  于是趁着景秋睡着了,顾銛规划好路线,算着时间,一溜烟冲到方家,到门口才整了整衣冠,进门,拱手,说好话,上礼,寒暄,走人,打马回家,应该不到一个时辰。计划得好好的,谁知出门的时候遇上门口的娘仨。
  “吃这种酒席说吉祥话就行,不用磕头。”顾銛说着,就要往出挤。
  这郑氏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从不曾跟外男这般接近过。一时竟然楞了一下,等发现顾銛准备蹭着自己挤过去的时候,才尖叫一声向后闪避,却忘了身后是台阶,这一闪险些跌倒,无意间手一抓把女儿拽倒了·。
  好在顾銛功夫好,一手一个就把母女几人抄了起来。“小心些。”顾銛说着皱了皱眉,却不欲多说。他想快些回家。
  哪知还没走,郑氏母女三人就在门口嚎啕大哭。紧接着便有好事者拦住顾銛:“这位公子,你莫不是欺负了人家孤儿寡母?”
  许是孤儿寡母这几个字刺激了郑氏,郑氏哭得更伤心了。
  顾銛走不得,心里难免有火。好歹还是压制住火气回头问:“这位大娘。”
  郑氏这年也只是三十有三,只是这些年来心中始终不痛快,眉间纹、法令纹都比寻常妇人要深刻许多。再加上和离之后在母家过得实在不好,这才显了老态。顾銛不认得她,她却是知道顾二公子的。冷不丁被顾銛叫了大娘,竟愣住忘了哭。
  “大娘,你为何哭啊?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顾銛不认识郑氏,以为她是来方家蹭吃的穷苦人,便捏出个自以为和善的声音面无表情地问:“若是有难处,说出来,大家给你做主。”
  郑氏在此跪了有一会儿,好不容易有人问,便赶忙说:“妾身是带着孩子来问一问,这两个人孩子的身份。”
  在景阳侯府门前,一个女人问孩子的身份,顾銛一挑眉便自以为知道了真相:“这两个孩子生母为何人啊?”
  “便是妾身。”
  顾銛一噎,方贤博虽然也三十多了,可是这位……方贤博还真是不挑啊。不过看孩子也有七八岁了,陈年旧事,金玉应该不生气吧。“啊,那你随我进来吧。”说着就要把人往里带。方家的事,还是方家人自己关起门来商议的好。
  “我不进去!”郑氏连忙躲开了顾銛,抱着孩子往人群中闪避了一下,哭喊着:“我就要问一问方贤博,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顾銛确实对于内宅一些事情不懂,但他也不傻。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不是来解决事情的,而是来闹事的。且不说自己的一番好心被人嫌弃,就说今天这个日子闹事,还真不给金玉一点脸面子。顾銛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你说话好生奇怪。既然孩子是你生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你来问方贤博做什么?”
  人群中不知是谁嗤笑出声,进而成了哄笑。
  郑氏恨毒了顾銛,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只能亮明身份:“我是原先的景阳侯世子夫人。我倒要问问方贤博,这两个孩子还是不是他的嫡女?”
  关于这个问题,顾銛还真不知道了。在他心里,就算和离了,嫡女还是嫡女……吧。就像二皇子,娘死了,有了后娘,他不还是元嫡么。
  可人啊,真不能想人。顾銛正心里用二皇子做例子类比嫡庶关系,二皇子就来了。开道的侍卫一过来,人群都自动散开了。郑氏见眼前来了大人物,赶忙扑上去要大人给她“主持公道”。
  顾锋骑马跟在二皇子身后,看到眼前场景还以为是顾銛与那妇人发生了冲突。赶忙给二皇子使了个眼色。尹勍向顾锋笑了笑,示意他不用管。
  围观众人只见到两排拿着兵器的禁军开道,没人敢抬头看骑马的贵人。等再一抬头,贵人已经进了方府。方府的仆役又端上了新菜,一只只鸡鲜嫩肥美,皮薄肉嫩,看着就解馋。
  至于刚才闹事的妇人,只怕没几个人记得住了。
  因为第二天金家、方家的流水席就都撤了。
  抚安侯家里出了一千两银子放到善堂,施“长生粥”。不拘何人都能来喝上一碗,只要说一句:“小公子长命百岁”便可。
  两年后,景阳侯家忽然张灯结彩,请了舞狮,搭了戏台,摆了三天流水席。三天后景阳侯家拿出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敲锣打鼓送到善堂。自此金家、方家各得一个金孙,自然是圆满幸福。
  坊间传言,抚安侯家的小公子自幼身体康健,从未有过头疼脑热的毛病,皆是因为出生之后有万民为他诵了万遍长命百岁,小公子带着功德,自然会长命百岁的。所以等景阳侯家终于得了金孙,自然是想用同样的法子来给金孙塑功德的。
  等到又一年后,忠勇侯世子终于有了长子,忠勇侯家也捐了百两纹银到善堂。
  后来永安京里的有钱人家,谁家得了金孙都要去善堂施长生粥。
  又过了几年,景阳侯府的两位孙小姐出嫁,方大公子夫夫俩竟也出了百两纹银给善堂用作施百合粥,货真价实的白米百合,寓意百年好合。
  再往后,高门大户婚、丧、嫁、娶,都习惯要给善堂捐银子,善堂得了银子就施药施粥,一度养得周围净是懒汉,又要派人整治。这都是后话。
  开隆四十八年三月。
  这时节江南已是草长莺飞,此处却是间或寒冷刺骨,间或黄沙漫天。新上任的关内道御史安韶华安大人正坐在马车前头,一条腿耷拉着晃荡晃荡,眯着眼睛哼哼着一支小调,好不惬意。
  身后马车里传出一声断喝:“景科!放下!”
  叮叮咣咣一阵声响,间或有:“景和,看着点你弟弟!”
  “景秋,放下那糖,过来擦手。”
  “不能吃!吐出来!”
  安韶华跟赶车的欢喜对看一眼,欢喜正死命地朝安韶华使眼色。安韶华一愣,正要起身,帘子掀开,顾銛指着他说:“管管你那三个皮猴子,小心我一巴掌给拍死了!”
  安韶华苦笑着看了眼欢喜,欢喜赶忙说:“顾公子,往前是天方寺了,李五岳大人上回来信说会携家眷去天方寺礼佛,要不要去见一见?”
  顾銛一把把安韶华扯进车里,自己坐在车辕上。想了一会儿说,“去看看吧”。
  天方寺,是西北边陲最大的寺庙。
  出家人慈悲为怀,平日里施斋饭义诊的都是些僧人。遇上灾荒,人们也总爱往寺庙跑。
  善堂一路开到这里,为的就是让善银真正做了善事。
  李五岳,是善堂的主事人。这次携妻来到天方寺,一是为了歇脚,二是为了见一见安韶华、顾銛和孩子们。
  李家一行人在天方寺已经住了半月有余,这日李五岳去前院见几个药农,李五岳的妻子清氏便在院子里歇着。
  “夫人。”一个老仆过来通禀,“有位净亭大师,说是夫人的故人抄了一些经书来,为夫人祈福。放下经书就要走。”
  李夫人接过经书,招手把人请了进来。
  净亭大师没进屋,远远地站在门口向屋里行了个礼。李夫人拿起经书一看,熟悉的字迹让她惊呼出声。抬头一看,却见到净亭大师正在弯腰行礼,准备起身。
  瘦削身材,肩上的骨头支棱着一袭僧衣,头上三个戒疤,竖起的一只手虎口处挂着一串精雕细刻的紫檀佛珠。李夫人捂住嘴泪流满面。可待净亭大师抬头,却是陌生人。
  “你这经书,这佛珠从何而来?”李夫人惊呼出声。
  净亭大师平静地看着她,一双眸无波无澜:“李夫人,小僧是云游至某地,为有缘的施主带一份给故人的福报。如今经书带到了,小僧自当继续行走。”
  “你在何处见到此人,此人……”李夫人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净亭大师却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大师出门,正遇上一行人进门。两厢见礼却无人多言。
  当晚,顾銛便把净亭大师堵在禅房中,好声好气却不容拒绝地问了两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到他们借宿的禅房。
  安韶华好不容易哄睡了三个皮猴子,去了半条命。刚要躺下正碰上顾銛回来。“三……”安韶华急急刹住,略思忖一下改了称呼:“有缘人,他……现在何处?”
  顾銛看了他一眼,垂头抿了抿嘴说:“你要是怕他做坏事,大可不必。他应该已经死了。”
  安韶华颓然跌坐在一边,半晌才说:“怎么死的?”
  净亭大师几年前路过一座小镇,遇上一位穷苦的抄经人。这人无妻无子,无父无母,疾病缠身,生活困苦,身边只带着一位老奴,唯一的生计便是为富人家抄经书。曾有人看此人字写得好,邀他做西席,他都拒绝了。只是日夜抄经诵经,过着极清苦的日子。
  净亭大师听闻此事,以为此人是有佛缘之人,便上门拜访,想劝度此人皈依佛门,却未能如愿。只因那人的老仆重病咳血,已是药石罔效了。那人不愿扔下将死的老奴,净亭大师便也没有强求,放下一些银钱便离开了。
  “大师可曾说过,那有缘人面相几何?”
  “出家人眼中,红颜枯骨,怎会记得人样貌。”
  “那人……在什么地方?”
  “麟郡清江镇。”
  安韶华默然不语。久久之后,幽幽地吁出一口气。心里依旧辗转煎熬。
  去年夏季麟郡大雨,于七月二日子时末,清江镇堤坝被冲毁,整个镇子于睡梦中被冲刷一空,活下来的十之无一。三皇子若是在清江镇避世,只怕……
  “他不是好人。”顾銛忽然说,“他纵容李赞,他草菅人命,他不拿人当人看。他轻贱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他是龙子。”
  “那他也不是天……”
  安韶华急急掩住顾銛的嘴,怕他说错话。
  顾銛推开他的手:“慎言慎言,知道了。”半晌,顾銛抄起顶门棍说:“妈的。心里还是堵得慌。我去练武。”
  “祖宗!大半夜的你消停些吧。我给你打水,你泡泡脚发发汗也就好了。”安韶华刚走到门口,衔春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躬身说了什么转身走了。安韶华又坐回顾銛身边,揽着他给他顺气:“若是当日——有缘人没有跑,让人抓住了,送至御前,最大不过是圈禁。富贵闲散度过余生。”安韶华缓缓地说“这些年,他随时都能回到永安京,可是他没有。只怕,他是在自罚。”
  顾銛推了他一把:“别把你那愚忠的想法灌输给我!”
  安韶华缓缓地摇了摇头,半晌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自己是愚忠。顾銛长在塞外,不分尊卑,快意恩仇。在他眼里对便赏,错便罚,一切皆有法度。即便是绿沉,临阵回营,该死也得“死”。
  而安韶华长在宫中,看到的是全然不同的人间。不管三皇子当初离开的时候惹下多大的祸事,等到吹城平定都可以回京继续享受他的荣华。最差不过是圈禁,反正有的是人绞尽脑汁为他找理由洗清罪孽。
  远的不说,就连忠亲王把持朝纲多年,险些逼得皇上退位,最终党羽皆是身首异处,家破人亡。可忠亲王本人也不过是圈禁。
  何况昭告天下的诏书上,皇上亲自将顾石说的殉国改为被奸人所害而失踪,便是留了他将来还能回去的一线生机。顾銛看不出来,三皇子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三皇子没有回去。
  他贫苦度日却不肯让自己过好一点,整日诵经抄经。
  他在自罚。
  至此,安韶华心中确认通敌谋反的一定是李赞,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必要了。
  安韶华连夜写了请安折子,附上那几张手抄经书,只说是:“于边陲寺中,与一位颇有佛缘的抄经人擦肩而过,未能有缘相见。听说这位大师十分虔诚,佛缘深厚。现将经书奉于圣驾前,愿吾皇天宝九如,福寿绵长。”
  写完,招来暗卫,让速速送到二皇子手中。
  次日,安韶华一行人与李五岳一家道别,顾銛拿出一个箱笼走进屋里,看向坐在炕上的李夫人:“公主,这个放到哪里?”
  “二公子,我现在名唤清月。”成安公主——如今的李夫人清月说着,招手叫婆子接过了箱笼。“什么东西?”
  顾銛说:“秦伯新得的药方,说是治骨伤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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