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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穿越重生)——魏先森

时间:2022-04-10 08:26:18  作者:魏先森
  陆中元不疑有他,细细描述了一番。不过当时确实没细看,因此记得并不真切。
  岂料还没等他说完,陆夏苗就已经是哭到瘫软,此刻已是双眼无神浑身无力,只能歪倒在一边,说不出话哭不出声只是流泪。安韶华垂眸,都说祸不单行,可真的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的时候,才发现读再多的书都是枉然,他一句合适的话都说不出来。枉为探花郎。
  不过也正因为陆夏苗的反应,安韶华更确定自己的推测。回头吩咐福贵,拿来了十七年前陆家的案宗。
  “众位,”安韶华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大约二十年前,大祐有一家商号,叫花间锦。”
  陆夏苗闻言,浑身抖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陆中元本来听到花间锦这个名号也是皱眉沉思了一下,可夏苗的动作吓了他一跳,他下意识地就去扶她。“姐,怎么了?”
  陆夏苗却软绵绵地溜了下去,虽然睁着眼睛,却像是要晕过去了。
  顾銛出言吩咐,有人搬来个软榻,让陆夏苗先躺上去。郎中开的药方也煎好了,丫鬟服侍陆夏苗喝了下去。
  “花间锦的东家姓陆,与当时的户部尚书陆华祖上同籍,距今十九年前,陆家因为太后寿诞进献了一个双面绣的福寿双全屏,成了皇上钦点的皇商,荣极一时。后来陆家家主……僭越……”逾制,判了斩立决,陆家家产抄没,妻、子、奴仆全都流放五百里。但是安韶华看了看在场众人的表情,把后面的话压下了没说,只是说陆家行事不谨慎,犯了王法,突遭巨变,家破人亡。
  毛舟对于当年旧事也有所耳闻,毕竟陆家虽然在永安京,但是花间锦却是大祐闻名。沧州府也曾经有过一间花间锦,那些年婚嫁若是聘礼嫁妆有上一面花间锦的双面绣的绣品,不敢说屏风那样的大件,单一把团扇也要大出风头,若是能凑得一对,那就是主家不仅有钱,而且有门路了。毛舟成亲的时候,妻子的嫁妆里就有一面花间锦出的小竖屏,一面是仕女抚琴,一面是绿柳抚堤。一夜之间,花间锦被查抄,现在想来恍然昨日……
  安韶华摊开案宗继续说,“当时的陆家家主,娶了苏州一家绣庄的独女王氏为妻,育有一子一女。长女闺名:明夷,幼子取名:涣。”安韶华说着,直直看向陆中元。陆中元却瞪大了眼睛,面无表情,细看才发现陆中元并没有看向眼前,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早已呆了。再看陆夏苗,已悠悠醒转,却面色灰败,一片死寂。初九听到明夷二字,身子抖了一下,看向安韶华,眼含怨毒之色。
  “王氏的贴身丫鬟全娘,嫁给了陆泉身边的小厮中满。但陆家犯事之时,陆中满却是良籍,”安韶华抬头看了一眼陆夏苗,陆夏苗支起身子看着他,眼中尽是乞求之色。安韶华挪开目光,狠了狠心继续说下去。“陆中满也就躲过了那一场巨变。”
  “只是,陆中满的妻子儿女,也都流放了。”
  陆中元这才回神,看向安韶华:“唯清,你说这些……这些……”
  安韶华按住他的手,继续说:“这中间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但是陆中满与全娘,育有两子两女。长女名叫春苗,次女夏苗,两个儿子是双生胎,取名南、北。”
  陆夏苗支不住身子,猛地倒在了榻上,眼中毫无神采。
  “夏苗,春苗,小南,小北……”陆中元口中喃喃,站立不住,乔莱赶紧扶住他,顾銛帮着把人扶到了椅子上。陆中元看着夏苗,眼神复杂。
  “如今陆府发生的事情,都是从十七年前开始的。”安韶华转过身来,理了理袖子,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所谓明夷,《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初九,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
  “所谓涣,”安韶华在空中划了几下,“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姐弟俩都是卦象。可见陆家家主爱读易经。若以此而推,中满,则是坎卦。坎,水。”
  “现我观陆府之格局,处处暗合八卦之法。石径尤甚,看似杂乱,从此处看下去,竟是步罡踏斗之步法。我听说陆家都是陆老爷一手布置的,可对?”
  面对安韶华灼灼的目光,陆中元磕磕绊绊地说,“是”。
  “可陆老爷的书房,却完全不合风水形制,这又是为何?”
  安韶华这几句话东一句西一句,渐渐把众人说得一头雾水。
  “安大人,何必苦苦相逼?”陆夏苗的声音仿佛凭空苍老了十岁。“事已至此,本无法隐瞒。你问便是了。”
  安韶华也没想到陆夏苗竟这么快振作起来。
  “多有得罪。”
  “安大人职责所在。”
  “陆小姐……”
  “安大人既已知道我是谁,何必再叫我陆小姐?”
  “这沧州陆府的小姐,本就是你。”
  “呵……”陆夏苗冷笑一声,“大约是我最后一日做陆府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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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焕郎,居然打成了焕。出卦象的时候才发现,真是……唉!
 
 
第128章 车夫
  安韶华回头吩咐了福贵几句话, 转过身来环视众人,也不再过多纠结于称谓,拿起案宗说:“依照案宗来看, 陆家家产悉数抄没。然……”
  众人都看向安韶华,安韶华却看向陆夏苗,毕竟这是陆家旧事,自己一个外人总有不解内情的地方,他希望陆夏苗接着说下去。但陆夏苗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没有接话。安韶华等了一下,只好接着往下说:“中满是良籍, 自己名下还有一些财产。”
  陆夏苗喝了药,已经好多了。让丫鬟扶着坐到了桌边,喝了口水,这才接过话头:“我爹, 在成亲前就是良籍,但是我娘, ”陆夏苗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下巴颏掉下来, 像一串珠,颗颗泛着光。“我娘却是奴籍。当时少爷跟着隔壁罗家的少爷一起去罗家祖宅玩,我跟小北都跟着少爷。原说好了住半个月,结果第三天夜里,我爹来了,带着我们三个跑了。先是隐姓埋名过了一阵苦日子,后来才渐渐好起来。”
  “近些年, 父亲一直在私底下查访当年陆家的旧物,找到了便带回来。这个宅子也是依着当初永安京的陆府造的。”
  陆夏苗说着, 回头看向初九跟陆中元:“明夷小姐,涣少爷,你们可还记得?”
  陆中元怔怔地看着陆夏苗,半晌哑着嗓子叫了声:“姐,”他呼吸急促,试着笑了一下,却只是咧着嘴呼了下气,“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初九本来正用帕子捂着眼装哭,听到陆中元说话,一抬头却看到他是对着陆夏苗说的,嘴张了张,倒真掉了眼泪。安韶华看着陆中元,微微皱了眉。很多人的确记不清一些幼年的事情,但是连父母都不记得,有可能吗?
  “焕郎你如今多大?”
  “十八。”陆中元想都不想就回答。
  听到陆中元的回答,初九的眼中射出厌恶的光。
  “不,”陆夏苗擦了擦眼泪,说“涣少爷比小北大一岁,今年整二十了。”
  初九或者初十冷哼一声。安韶华看过去,却见初九依旧在垂首掩面而泣,初十照样伺候在她身边,两人看似都神色如常。兴许是听错了,安韶华想。再看门外,虽然也知道福贵不会这么快回来,只能等一等了。这个案子兴许跟永安京那个焚尸案有关,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正此时,陆家的车夫来了。安韶华吩咐把人带进来。
  进来几个车夫,一个精瘦的青年,是驾车从永安京回来沧州的,叫闵七。另一个看似高大一些,却跟闵七十分相像,是每天去码头接来客的车夫,叫闵八。闵七闵八是兄弟俩。
  兄弟俩开始还抵赖不说实话,非说什么他们没说谎。谁知安韶华吓唬几句之后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闵七说,他自己是初七自永安京走的,十一晚上到了沧州,但是初九答应他若是他十二中午再进城,就给他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安韶华暗暗心惊。一个马夫一年收入不过一二两。二十两能在沧州买一个三进的宅子了。怪不得陆老爷死了,车夫还敢说谎话,原来是钱帛动人心。
  闵八说得更简单。老爷告诉他,让他去码头接人的时候留意一下新夫人。
  “新夫人?”安韶华问“什么新夫人?”
  “老也只是说,新夫人是跟小北一起下船的。”闵八回忆,既然是跟小北一起来的,那就好认了。果然第二日闵八就看到了小北,但是小北并没有跟他说话就跟着一打扮很漂亮的女子一起离开了。闵八走上前想说话,那两人却像没看到他一样。
  虽然“小北”没跟闵八说话,闵八却记住了新夫人的样子。所以等新夫人说要闵八怎样跟别人说的时候,闵八完全按照新夫人说的来说。
  看着两个胆大包天的车夫,安韶华决定不确定的事情就先放一放。继续问陆夏苗:“你父亲,也就是中满。在陆家败落之后,十几年时间再次成为富商,确实不是普通人。”
  “我爹一心只想振兴陆家,再把家业交还给少爷。”
  “所以,涣郎一成亲,你父亲就想着把陆家都交给他,是吗?”
  “这是自然。”
  “嗯。”
  毛舟看向初九,刚才安韶华几次真对初九,毛舟看在眼里此时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安大人,这就是陆泉的遇害的原因吗?陆家的财产?”
  “是!”安韶华拿过顾銛手里的折扇给自己扇了两下,闻言点点头,把折扇敲在手心:“也不全是。”
  “原先陆泉的身份,我只是一个猜测。不想陆小姐还记得。”
  陆夏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陆泉之死,我有两个疑问难以解决。其一便是为何他的左腹被捅了两刀,而衣服却是完好的?”
  毛舟用手指了指托盘上的衣服,又指了指那半面屏风。安韶华点头说:“陆小姐,这个你能给我们说一下吗?”
  陆夏苗倒没再说自己是不是陆小姐的事,摇了摇头:“即便这个屏风跟衣服是同一个人绣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绣的。这个屏风的确在我爹书房多年了。”
  安韶华抿嘴,点了点头。踱了两步开口:“第二个疑问,就是在案发当日,也就是陆泉死亡第二天,刑部的人。沧州知府衙门的人问了这个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说除了陆夏苗、陆中元、乔莱三人,没人进过陆泉的书房。”
  高信立起身,翻了翻供词,点了点头。“可是,刚才,赵将军……”
  赵白虎一下子有些羞恼之色,粗声粗气地说:“我的确是看到了!我堂堂一个副将,犯不着为难一个寡妇!”
  “白虎!”赵骏小声斥责了赵白虎一句,却用责问的目光看了一眼高信立。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众人皆现尴尬之色。询问了那么多人,只有赵白虎说看到初九去过陆泉的书房。李存虽然说看到初九拿着布包跟凶器,却并未见到初九出入陆泉书房。这……
  “我们开始宴席之后,可有谁出去过?”安韶华忽然说。
  众人一愣,想了想都说方才陆夏苗晕过去,大家出去过几人,又一起回来了。留下乔莱跟陆夏苗晚了些过来。
  闻言,安韶华笑了:“别人且不说,我身边的福贵进进出出好几回了。而且……”安韶华朝身后一摆手,“我让他出去查访些事情,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大家就不记得了么?”
  “呃……哼哼……”高信立笑了,“是了,是了,谁会记得一个下人去没去过主子的房间呢?”
  话糙理不糙,有谁会去留意一个丫鬟呢?
  众人沉思之后,先后点了点头。
  安韶华继续说:“所以,那么多宾客都说,无人见到陆泉出过书房,有没有人进去过,其实……”
  “其实有陆家的下人进去过,或者说有人打扮成陆家的下人进去过。”高信立接话,说着把案宗里那些相关的问询笔录都拿了出来,翻看了一下微微摇头放到了一边。
  “是。陆老爷的凶案之后,便是齐燃的案子。”
  高信立接过话头说了两句,说着把案宗翻到齐燃的案宗上。
  “齐燃之死,疑点有四。”
  “其一,齐燃死前,曾说他已经有约。”安韶华伸出食指,悠悠地说。
  高信立拿起笔,写了起来。
  “李存公子前一晚看到,齐燃与初九私会,两人约定次日子时初刻,也就是齐燃死亡当日要见面。”
  “你……你……”初九一只手恨恨的指着安韶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急,待我说完。”安韶华伸右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其二,是齐燃的行囊中,发现了杀死陆老爷的凶·器。”
  “这个不是刚才李存已经说过了么,是头一晚上初九偷偷拿着的,后来被齐燃拿走了。”毛舟说。
  “大人!我冤枉啊!”
  “嗯,”安韶华打断了初九的哭嚎“等我说完你再喊冤。”安韶华看向初九。“其三,是那半包毒·药。若是自杀,必然会把一包毒·药都喝进去,不可能有人自杀时候还要掐着量下·药的。”
  众人一想,对啊,既然已经存了死志,干嘛还要心疼毒·药不舍得放,肯定是有多少全都服下去。更何况,谁会下好毒·药,再把剩下的毒·药包起来放进行囊,然后再去服·毒?根本不合情理。除非是假作成自·杀的谋·杀。
  “其四,便是紫金冠”安韶华点了点案宗,“陆老爷遇害一案上,已经查明齐燃用初九的身份向陆老爷敲诈了一顶紫金冠,而且迫不及待地当时就戴上了。为何在他死时却遍寻不到?除非紫金冠被凶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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