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淫水在肠壁和分身的摩擦中几乎被打成泡沫，空虚的身体在这一刻被填满，每每顶到深处都会有细碎的呻吟从赤司口中泻出，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只是直到再次高潮被黑子的精液注满菊（❀❀）穴，赤司都没有把眼睛睁开。
赤司的房间就带有浴室，黑子找来毛巾为他擦洗，整理的清清爽爽后才发现一直闭目的人已经睡着了。黑子轻轻叹气，亲吻他的眼皮。
第二天醒来时，黑子见赤司拿着一套校服站在床边，想起昨天自己那套衣服上沾着两人的体（和谐）液大概早就不成样子。
赤司那双异色的竖瞳猫眼依旧圆润得美好，就好像昨天到最后放浪形骸的不是他：“反正黑子你跟我体型差不多，先给你穿回家。”
明明别扭的连称呼都改变了啊赤司君。
黑子心里对某些问题有了答案，自然也想把糟糕的一页就此揭过，他把赤司的校服穿上身，暗忖是不是该调侃一下赤司的味道呢——明明是洗过的衣服，心里作用真是没救了。
跨出房门，看见富丽堂皇的家装，三两个处理家务的女仆们和挂着温和笑容的管家伯伯，就像是回到正常生活——球员和队长，同学和同学，昨夜发生的一切就那么被两人抛之脑后，直到赤司把黑子送出家门时，黑子说：
“赤司君，如果你一定要说自己有两个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我更喜欢之前的赤司君，至少他从来不为弱点所怵，他可以坦言……而现在声称没有弱点的你，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赤司：“……只有他才会心甘情愿让你上。”
“不是这样的。”黑子本来就没有指望某人会给他什么特别的回应，听到这样的低语，嘴角向两边拉扯几分，走近，在自信不会反抗的赤司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星期一见，征酱。”
都说了不许这样叫了，那个混蛋。
第十三章 关于观念的交流与诡辩
回到家的时候，黑子觉得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简单的布局，奶奶戴着老花镜在沙发上看电，妈妈在厨房准备午餐，爸爸在书房看书。他依次去打过招呼，得到了并没有过于热情但很温暖的微笑回应。
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而从紫原君和赤司君1v1开始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黑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想起赤司家厚重却冰冷的棕色为主的布局，太阳穴突突地疼。
也不知道赤司君现在怎么样了。他这样想着。非常糟糕地发现赤司的联系方式自己一个都不知道。
他与赤司之间的交流仅仅立足于部活的基础上。
这种感觉就像你以为自己和一个人亲密无间超越了他与其他人的感情，结果却发现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剔除掉某个媒介你们之间什么都不是。黑子不是第一次这样判断他与赤司之间的感情，但这一次不适感格外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期待下去。他承认自己非常的弱，就连自己都会经常质疑自己。而且这一次他没办法找人诉说也没人来听他诉说，荻原成浩，青峰大辉，更不要提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已经明确地告知黑子他的抱怨令他苦恼。
书桌下的柜子门没有关紧，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蝴蝶效应，里面放着的篮球顶开柜子滚落出来。
黑子抱起篮球，指尖触摸着上面颗粒状的纹理。
手机传来震动，打开是三封短信：
【from荻原成浩。】、【from青峰大辉】、还有一封来自陌生号码。
荻原成浩的日常短信无外乎问候小学同学的近况，谈论一下自己篮球队，表达一下期待对战的心情一类。
青峰是约他去购物——桃井五月的生日要到了。
至于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黑子出于对某种可能性的猜测过于不淡定，打开短信时手抖了一下，结果手滑利索地将其删除了。
也许自己今天应该看看晨间占卜的……黑子苦笑地盯着屏幕，奢望那个陌生号码能再出现一次。
黑子哲也真心的喜欢着篮球，还非常幸运地遇见了支持他到现在的朋友。可现在他不得不残酷地认识到，自己一丁点忙都没有帮上过他们。
该、怎么、办。
在他莫名其妙又要陷入之前的阴暗想法之时，手机适时地传来了来电铃声。
所以说，手机是现代生活不可或缺调节心情的好伙伴daze。
是那个陌生号码！
……
……按下。
……
绿间真太郎友情提示：有时候，晨间占卜是需要的。
黑子哲也无法按捺住自己激动地心情——非常迅速地，按下了拒接。
“砰”地一声，黑子的额头狠狠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即使我们能够理解有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人人都有手滑的时候但黑子君现在绝对不能够原谅自己。
好在，拒接来电会有号码显示，黑子忍住手抖快速拨了回去。
嘟——嘟——
“你、敢、挂、我、电、话？”
两小时前才听到过的声音从电子产品听筒中中传出，黑子还来不及激动，舒缓的关机音乐从手机里传出。
……
……
算是明白什么叫无语竟凝咽。黑子水汪汪的浅蓝色眼睛瞪着一天一夜没有充电最后罢工的手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要不要这样玩我。
他只能手忙脚乱地寻找手机充电器插上，等开机，抄下赤司的手机号码，飞奔下楼梯来到玄关的电话前，拨通电话。
嘟——嘟——
“……莫西莫西。”这样一来二去的，电话那头连表示愤怒的心情都没有了。
“啊、那个、抱歉、赤司君。”黑子扯了扯衣服领子，手指触上布料想起这件衣服是赤司的，脸颊更加烫得厉害，“手机没电。”
赤司从鼻腔中发出轻哼表示对理由不在意：“桃井要过生日，你明天陪我一起给她选礼物。”
黑子：“可是青峰君也让我……”
“哲也。”那边沉默了一下，“明天九点，仲见世商业街见，还有，把我的手机号存一下。”
赤司君怎么知道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还在思索这个问题，那边就只剩下忙音。
于是黑子又陷入了纠结中。
人心是很难一碗水端平的。青峰大辉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但是那件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能接受到除篮球以外的邀请说明他仍旧把自己当做朋友，他不想放弃这个巩固友谊的机会。但赤司那边，关系比和青峰更加岌岌可危。
黑子苦恼地摸着墙壁边思索边上楼梯。电话铃在背后响起的时候他差点一脚踏空。
“莫西莫西。”
“那个阿哲啊手机怎么关机呢我。”
“手机没有电了很抱歉。”黑子手指扣着桌沿，“青峰君怎么知道我的住宅号码。”
那边是青峰先是一阵掩饰尴尬的笑声，然后及其不连贯地无视掉这个问题：“那个，明天我妈妈……的姐姐，要……要结婚，要参加她的婚礼，所以之前跟你约得就改天放学后再去选礼物吧。”
这么巧？黑子眼前一亮：“可以的，青峰君不用在意。”
“哈哈，那就太好了。嗯。”
“替我表达一下对你妈妈的姐姐的祝福。”
“嗯。再见。”
“再见。”
黑子这边是顺理成章的解决了本来非常纠结的事情。他当然不会知道青峰接到赤司的警告电话时候打碎牙齿和血吞的表情。
【注：关于手机充电黑子君特地记了号码跑下楼用座机打电话，是因为有些手机厂商是特地注明充电不要进行通话的。虽然私总是无所谓这一条的。不过各位大大还是要注意安全。】
仲见世商业街，东京历史最悠久的商业街，丰富的文化底蕴和各式种类的店铺吸引的除了游客以外，还有不少中下阶层的市民。
黑子对这个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只是想到赤司家豪华的别墅和轿车加上黄濑曾说过赤司的常服有一流服装设计师设计师专门为他定做，有的衣服连黄濑都看不出品牌，觉得赤司不像是会约人来逛仲见世商业街的人。
赤司走到黑子身边，收回右腿站定时，时间指示九点整。
“走吧，去看看有什么能送给桃井当礼物。”
黑子和赤司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商业街上。周末逛街的人非常多，不小心被与着急走路的行人撞到肩膀，让两人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结果就是黑子条件反射的想扶赤司，然后又像触电一样的松开手，与那对诡异的异色瞳传出的目光对上，然后再尴尬的移开。
送给女孩子到底要什么样的礼物呢？
黑子站在一家店的布偶架前，看着与桃井的发色相近的猫型玩偶，考虑自己送什么给桃井。
感觉到袖口被人拉扯，黑子侧头看着一脸平日里官方表情的赤司，想问他有什么事却发现似乎一大早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以至于要开口舌头先打了个结。
“……走吧。”赤司看都不看架子上的布偶，再次扯了扯黑子的袖口。
“哦。”
像这样前后进出了两三家饰品店，赤司都只是进去逛了一圈再一语不发地出来，没有合适的礼物似乎也不太着急的模样。
黑子开始思索这个人为什么要约自己。
太阳越升越高，都要到午饭时间了，这样乱逛实在不是个事儿。
黑子看见一家手工DIY布艺的小店，思索再三迈步走进去。店面很小，充斥着香薰的味道，柜台上放着DIY布偶的材料，墙上挂着成品，一个比他们大一点的女生坐在柜台后面在缝着一个新抱枕，看见他们进来，从柜台后走出来，鞠了个躬。
黑子对她回以微笑：“我们自己先看看。”
“其实男孩子送人的也不少，里面操作说明很清晰，很容易做成功。”
黑子点点头。
送这样的东西更有意义一点吧，桃井和他们算是非常亲密的友人，随便凑合未免失礼。
赤司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表情，像是随时准备再拽黑子的袖口离开。黑子几乎可以从他的眼神中读出：“这种东西有什么好送的。”这个意思。
很无奈。
黑子让女孩子把制作粉红兔子的素材包好，和赤司离开了这家温馨感十足的小店。
“哲也为什么选这个？”
“表示诚意吧。”
“诚意？”像是遇到了无法理喻的事情，赤司微微偏了偏头，“你会做得比市面上的成品更好么？”
被这样尖刻地问了，黑子无法避免地联想到自己手工课歪歪扭扭的针脚，上下板牙轻扣口腔内的皮，摇头。
也许并非轻视，但是赤司是这么说的：“所以，为什么要花时间做这个，做出来可能比材料的价钱都不值。”
“果然，与赤司君有观念上的分歧呢。”
像是一切的漫无目的的闲逛终会抵达终点，像是要逃避的事情还是要说开，赤司脚下顿了顿：“这一点早就很明确了，哲也。”
“可是我觉得赤司君并没有很清楚我想说的。”两人走到供行人休息的长凳前，现在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太多人。
“……”
“从原来开始，赤司君就只有一个人吧。会让灰崎君退部的赤司君，与大家一起合宿的赤司君，会做恶作剧的赤司君，球场上强大无敌的赤司君，为部员制定训练计划的赤司君，告诉我要加油的赤司君，要我不要放弃的赤司君，以及让我放弃的赤司君……”
“怎么可能。”赤司扬了眉毛，第一次做出嗤之以鼻的不屑表情。
黑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认真的望着赤司：“是我错了，还是赤司君自己硬生生的将强大的自己和软弱的自己分开了呢。”
“……”
“赤司君的意思明明就非常不喜欢之前的自己。可是即使是之前的赤司君在各方面也仍然是无敌的。而即便是现在的赤司君，也会记得桃井同学的生日，还会把我约出来挑选礼物。
“如果真的像是赤司君自己说的那样，那么赤司君现在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呢？只需要每天去学校报到，学习，放学，参加一定会胜利的篮球比赛，将棋比赛，周游于在那栋豪华住宅里举办的豪华晚宴。连我们之间的对话都没有必要。”
最强有力的证据则是怀中的感觉无法改变，但是光天化日的，黑子还没有神经大条到把那种事拿出来作为佐证。
这个世界上，人格分裂与人格扮演是不同的。虽然在旁人看来效果并没有差，但人格扮演则是有意识的扮作两个人格——温柔的和残暴的，羞涩的和开放的，年老的与年幼的甚至是男性人格和女性人格等。
和人格分裂一样完全分裂成不同的人。
但赤司之所以会被黑子发现问题，除了黑子本来就比常人多一条敏感而固执的神经以外，还有就是赤司身为Omega对黑子这个Alpha的硬伤——剥落一切的防备，只剩最本能的性格。
所以黑子在这里立场坚定，对赤司一直一直抱着期待。
“赤司君……”
“够了！”赤司压低了声音喝止黑子继续说下去，“我该感谢哲也你这么了解我吗？”
赤司瞪大了他那双异色竖瞳猫眼，表情扭曲地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还是要掩饰什么：“黑子哲也，你到底是站在怎么样的立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个问题我很早就问过你了。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是篮球队的一员，篮球队的每个人都是我的友人，我，喜欢着赤司君。”虽然赤司在心里的位子不同，黑子哲也的立场从来没有变。
赤司笑容讽刺：“多么伟大的黑子哲也。你其实根本都没有立场，看上去你在为每一个人着想，事实却是你从来只站在自己的位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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