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GL百合)——菲菲姐

时间:2022-04-12 08:39:06  作者:菲菲姐
  “可越我是倔强,越是想你。”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不通,你怎能忍得了那么久不来看我,没有亏欠,至少……还有爱吧?”
  “若你不喜我和其他嫔妃亲热,我会想方设法推脱,只要回到从前的热乎态度,切莫拿冷漠对待我。”
  “若数落我没志气,横竖认了。直白说,为了你,我宁愿做个昏君,睡至日上三竿、不早朝。”
  “对,就是离不开你,时时刻刻想和你一起……做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
  ……
  爱语如倒豆,反复烘着人,慕容安然从颈间抬起头来,泪水彻底模糊了清秀脸庞。
  睫羽之下,是一张热切的、饱含期待的脸。她被深深触动着,想着即刻是死,也再无任何遗憾。
  一个吻,重重落在心爱之人额上。
  泪水如珠,不停地砸下,胸口似被捅穿,从未有过的、迟钝坚硬的痛,逐渐吞下一具脆弱又重诺的身躯。
  慕容安然双手捧着女帝的脸,几乎是断了呼吸,她闭起双眸,于黑暗之中,万箭穿心道:“澜澜,我们就此,分开吧……”
 
 
第22章 尘世无白鸽
  一袭白衣,踩过厚重落叶,款款而来。徐溪丛目的地很明了,就是云鱼的住处-雅苑。
  走过一路,无人不是忧心忡忡,她从徐晖那得知,女帝虽有希望治愈,但该准备的、还需准备,国葬不能缺了礼数。
  另外,新帝的登基大典,宸妃再怎么伤心,也强撑十二分精神,命人拟好流程,用以稳固朝纲。
  人进了雅苑,徐溪丛并未着急上前,她立在景墙前,远远注视着人。
  云鱼立在树下,稍仰着靥,手肘弯曲着,泛红的手指点向虚空,指尖伫立一只绚丽至极的蓝蝶,一人一蝶,默然相视。
  脚步靠近,蓝蝶展翅而飞,轻轻盈盈,盘旋一周,继而落在云鱼肩膀之上。
  “不该饮上一杯?”
  “你是指茶,”云鱼转过脸,明白徐溪丛所指,她刻意装傻,“还是酒?”
  迎风走近,乌发凌空飘荡,白袍猎猎,衬出纤弱柔骨,徐溪丛道:“自然是酒。”
  “何以见得?”
  “陛下灭你的国、杀你之同胞,如今危在旦夕,有何不能畅饮一杯?” 徐溪丛上前一步,正色道:“若换作我,定当连连痛饮,放声高歌,以慰故土亡灵。”
  云鱼凝视着人,月牙白衣,无纹无饰,青丝瀑下,未簪一钗一珠,脂粉口胭未着星点,映得额前半寸绯色印记尤为动人扣心,她笑道:“徐溪丛,你很聪明。”
  “眼神骗不了人,”徐溪丛顿了片刻,禁不住内心好奇,索性问,“你是如此做到忘却恩仇的?”
  眸光淡淡,未见波澜,弥天盖地的一阵秋风,袍上银铃妙音乍泄,云鱼挺直纤腰,直截了当道:“国仇家恨乃朝代洪流更迭产物,这天下,一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陛下时运上佳,护万千百姓几十年平安无祸,她之后,玉琼将有三百年太平盛世。”
  徐溪丛诧异,背后一阵冷麻,压低声音道:“你竟然能算出,往后三百年!”
  “不难,”云鱼逗了逗肩上蝶,平静道:“说出目的吧。”
  “救陛下。”
  “倒也干脆,”云鱼抬起眸,冷媚的目光似有重量,“你怎知,我能救陛下?”
  “能作虎首舞,岂非常人?”徐溪丛错开人,与之擦肩,目光落在蝶翅上,平淡开口,“如你说,天下大有能人异士,一点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这瑟瑟深秋,万物枯僵之际,哪来的‘蓝摩佛’。”
  蓝蝶似懂人话,应声展了展羽翅。云鱼轻轻挥开肩上之物,继续问:“还有呢?”
  “我偶尔听闻,你朝饮晨露,三餐食果,长年累月,气血不浮虚,又作何解释。”
  云鱼不语。
  没有否认,恰恰说明有法子,徐溪丛内心又惊又喜,转身面对云鱼,诚然道:“算我求你。”
  “大可不必,陛下有劫,本是自然。”云鱼长叹一声,伸出手掌,一片枫叶从远方飘飘荡荡而来,直径落入手掌,黛眉下的水眸,泛起一丝哀愁,“但现下,我不允,就不能丢命。”
  话面的意思,女帝会化险为夷,但徐溪丛听出了无奈以及之后的一系列风波。
  话的背后,是指现下,还不到丢命的时候。
  有人泪水团团打转,前路漫漫,未知风波并非可怕,剜心的是,明知走下去面对的、乃愈来愈近的死期。
  影子消失在漫天红枫里,云鱼望着高处泛红的泱漭天地,即便徐溪丛不来求自己,她哪里会无动于衷。
  能与女帝重逢,已是逆天。
  救一次、二次、三次……
  不过是万劫不复、再无轮回罢了。
  她能解女帝的劫、救女帝的命,但对于其他人鲜活的性命,深感无力和抱歉。
  七零八落的碎片沿着指缝纷纷坠落,命运的齿轮已上了预定轨迹,接下来,命中注定的残忍,叫人不忍去看。
  ……
  徐溪丛离开了雅苑,兜兜转转间,不自觉走至女帝殿寝,她在夕阳落下后的夜幕里难过,也在这一刻,决定对女帝敞开心扉,将前事解释清楚,不求原谅,但求问心无愧。
  脚步迈上连廊的一刻,里面的争吵让她止住步子,她只好立在一边,说是无心、也是有心的,静静听起来。
  大将军孤零零站着,秦妍不可置信盯着对方的眸,以为是玩笑,却迟迟等不来解释。
  挣扎着爬起,身子颤得厉害,体内余毒未清,一阵头晕目眩,秦妍强忍胃里的翻江倒海,吃力地问:“为……为何?”
  慕容安然忍下疼痛,将经年委屈一股脑道出,“乔御澜,我替你征战南北,赢了,你便赏几次欢愉,乖顺的像只猫;输了便不愿屈从,任凭我身心苦熬……
  为了得你青睐,得你的身心,玉琼上下没有一人,如我这般迫切的、渴切的,搭上性命,也要赢!”
  “在我披荆斩棘、重伤之下,你在干啊?”
  “你在私访江南,挑中花魁,花高价买下;看中乞丐,随手带回。她们是什么身份?怎就不费吹灰之力封妃封嫔?你对得起我洒的涓涓热血吗?!”
  “不不!”秦妍急忙拉住人衣袖,仰着憔悴不堪的脸,满目哀求,“那是从前的我。”
  慕容安然的心跟着痛。
  心上人身处脆弱不堪、身如散沙的一刻,没有给予无限体贴温柔,却将言语化作刀锋,一刀又一刀,残忍割下,不能回头,还要快刀斩乱麻,说出最狠心、最绝情的话。
  她深知,自己是不可能与女帝在一起了。
  乔九幽不会放过自己,因爱生恨,必然会对慕容氏、乔氏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何况以宸妃为首的众妃,定然不容她,后宫已没立足之地。
  分手,恰恰是给自己的最大惩罚,也算是对数万亡魂的一个交代。
  为了女帝安稳,她还需将刀锋,冲人心口,再送三寸。
  “从前也是你乔御澜,”慕容安然鼓足勇气,继续斥责:“好色是你之本性,后宫那么多的妃嫔还不够吗?依旧索求梁国美人,可知,我为了她,差些被拦腰横切?”
  说罢,大将军撩开衣物,腹上横着一道水蛇似的刀疤,从左侧腰边一直延伸至右侧,横贯了整个白皙小腹,反问,“你又是怎么做的?月下漫步,言语温存,深情一吻。”
  慕容安然侧首见墙上天子剑,大步迈过,快速取下,宝剑出鞘,寒光若隐若现,她将刀柄塞入女帝手中,怒喝道:“你若是心疼我,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现在就拿起刀,杀了妖妃,替我报仇。”
  “不……不要……我不能。”秦妍抛开生冷的兵器,叮咛一声,长剑落地,发出一阵刺耳声响,她的五指,顺着袖口一点一点往上攀爬,以期摸到慕容安然的手,奢求些温柔,干裂的唇,委屈巴巴的祈求,“安然,她没有错的……错的是先前的“我”。不能因你的妒火,从而要一个人的命,我做不到。”
  紧抿唇线,慕容安然冷面直视,逼着对方做出所谓的选择。
  秦妍不能因应爱人的要求,随意杀一个无辜女子,她是有良知的,虽然冒充乔御澜是为无耻之极,但杀人,她永远做不到。
  “安然,能不能不杀她?”
  慕容安然冷笑一声,她料到女帝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云鱼,她只是拿这个为分手的借口之一。
  “瞧,人总会变的。就像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帝,如今为了一个妖妃,低声下气的求我。说白了,你就是利用我。”
  “不是……”秦妍很告知慕容安然,自己并非帝王,那些利用和寡情悉数来自乔御澜。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提,不仅仅是担忧自己的命,原是不想痛失先前偷来的几日甜蜜。
  泪目模糊了视线,一声又一声的抽泣,弥漫开来。
  片刻后,秦妍抬起苍白的靥,拉着慕容安然的衣袖,几乎是哀求语调:“我立刻让人送云鱼出宫,好不好?立刻封你为妃,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容安然居高临下,面上情绪看似简单,实则,内心早已崩坍。
  爱人如蝼蚁,泪眼婆娑、声声哀求,竟因自己的三言两语,不剩一丝君王威姿,沦落成这般模样。
  何其可怜可悲!
  明明亲吻、拥抱、一些细微动作,能救她于水火,如今两眼茫茫,指不可触、发不可摸,还要拿话一句又一句的刺她,慕容安然当真万分心疼。
  但,刀锋已脱手,早已没了回旋余地。
  “口口声声说爱我,一个人都舍不得杀,算什么爱。”
  慕容安然俯下身来,盯上一对红肿不堪的眼眸,擎着女帝的下巴,冷声道:“你不杀云鱼就是对我的背叛,恕臣狂狞,要抛弃你这个滥情的帝王!”
  “安然……我弄不懂你了,你先前并非这个态度。”
  因病痛折磨,枯瘦的手摸上心口,秦妍捂着里面的绞痛,含泪道:“我们不论前事了,安然,我的心,被你弄疼了。”
  慕容安然将女帝的脸拧向一旁,站直身躯,奚落道:“事已至此,与其在后宫苦等,不如在将军府,招上些美人快活,岂不比你给的多?”
  “你……你什么意思?”
  “微臣看透了帝王的多情,如今不愿和你们混作一团,不知羞耻日夜秽/乱。请将你廉价又泛滥的爱,分给那些以此而活的庸俗之人。”
  手掌微微一松,从衣袍边上滑落下来,秦妍想要逃避,不肯面对残忍,嘴上还在自欺欺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安然断然挥袖,“你懂我在说什么。”
  毫无招架之力,秦妍瘫坐在榻上,心如刀割,她垂着脸,乌发遮住双靥,空旷寂寥的大殿,回荡着一位帝王、一圈又一圈的呜咽抽泣。
  龙烛融化,蜡珠一颗一颗滚落,秦妍的泪,也跟着断了线。好半晌,她颤颤巍巍抬起泪目,直白问:“就是说,你不要我了?”
  平淡一句,最为致命。
  “是,”慕容安然转过身,哽咽着,将“刀锋”直直插入女帝心脏,“我厌弃你了,我不要你了。”
  一个结果,在口舌之间定了她们的余生的路。
  一语,秦妍放声痛哭。
  ……
  慕容安然顶着满脸的泪,从殿内大步出了来。
  她见了立在一旁的徐溪丛,忙用袖口抹了眼,未留只言片语,快速擦肩而过。
  徐溪丛没有立刻进去,她就在殿外,等着女帝痛哭之声逐渐平息。
  这一等,足足两个时辰。
  室内的争吵抱怨与苦苦哀求,徐溪丛听得完整,内里更添一份苦楚。
  她的心,给了女帝,女帝的哀痛,悉数传回,巨大震荡下,躯壳之中,尽是爱人的悲伤和绝望。
  她懂她的痛。
  在这深宫之中,情爱的纠葛,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凡深深动情,必定遍体鳞伤。
  由远及近,病榻之上,一张脸,感受不到生机。
  徐溪丛坐在榻旁,白袍逶迤,双手拉过一只手,包裹在掌心,双唇靠近,不断冲里面呵着热气,待温暖一些,她忍不住亲着女帝的手背,轻声道:“我伯父官至宰相,但我爹爹不是读书的料,屡试不第,谋个苦差事做,我母亲常受妯娌轻看和小瞧,倒也没把长年累月受的委屈撒在父亲身上。”
  “寒冬腊月,父亲深夜从外归来,母亲雀跃着开门,接过披风,牵起父亲的手,搁再唇边反复暖呵。”
  “后来,母亲因病亡故,父亲便疯了。
  他到处疯跑,逢人就说自己手冷,求着别人替他呵一呵,没人理会一个疯子。伯父为了脸面,将之囚困。”
  “就在那一年冬天,我见了他最后一面,学着母亲动作,呵了几口。他哭着对我说,还是很冷,冷得几乎绝望,一刻也熬不住……之后,当着我的面,果断地、一头撞死。”
  双掌中的五指有了些动作,徐溪丛将手贴上自己的脸,平静道:“当时我年幼,不懂得其中含义。时过境迁,没曾想自己也走到这一步。
  如陛下仙去,溪丛定然要跟着的,但我不学父亲苟活半年之久,才追母亲而去。”
  “你这……又是何必。”秦妍看着金碧辉煌的苍穹,哑着嗓子,无力道:“那日,我没杀唐枕鸿,就想给你留个后路。你对他有情,我不想赶尽杀绝,不想你徒留遗憾。
  若对方诚心改过,我私心地想成全,让你们离开京都这座囚笼,生儿育女,余生美满。”
  料是徐溪丛聪慧过人,万万没想到女帝这等心思,她顿时泪如雨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