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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孙明静站了片刻,确是没能从眼前的浪荡公子身上看出几分当年才冠京都的楚王殿下的影子,震惊之余也忍不住心内惋惜,暗叹名琴毁于权势之火,美玉碎在流言之下。
  孙明略为局促地拱手见礼,正跟美姬打情骂俏的楚王殿下这才抬起头看见了他,坐姿稍正,笑道:“听闻大人远从郢皋而来,本王是该为大人接风洗尘。”
  孙明忙道:“不敢劳烦殿下,下官只是奉官家之命来探望殿下,殿下安好,下官也好向官家回话了。”
  “本王自然一切安好,” 萧明落神色如常,往身后一摆手,“去伺候孙大人入座。”
  他话音刚落,身后斜倚着为他摇扇的美姬立刻起了身,驾轻就熟地去揽这位年轻侍郎的胳膊,孙明倒是受惊不小,忙往后闪躲,连连与美姬作揖:“不劳烦姑娘,不劳烦姑娘。”
  楚王怀中的红衣美姬娇笑一声,手背轻抚过楚王俊秀的脸畔,温声道:“殿下的客人好生害羞,看见姑娘家脸都红透了。”
  萧明落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说道:“不是谁都似你这样、天地不怕的——”
  萧明落站起了身,在桌边落座,孙明手足无措地站了半晌,这会儿才敢坐定了。
  “红萝,把你的琵琶抱来,”萧明落笑着冲红衣美姬招手,话却是对孙明说的,“孙大人不远千里来到苏淮,定得听听我们苏淮最繁盛之地的乐声,便可知何为‘半日杏烟游,十载不思乡’了。”
  红萝唇边还噙着笑,应了声,片刻便抱琴坐定了,玉指轻拨琴弦,乐声轻柔流畅,仿佛遥映在灯火下的安河流水,远处似有人声喧嚣,一晃间又似明月照静夜。
  孙明记挂着官家交代的事情,即使美人仙乐佳肴在侧,也实在没法体会“十载不思乡”的心情,反倒有些如坐针毡之态。
  萧明落瞧在眼里,又叫边上伺候的美人倒酒,伸手拉她坐在腿上,捏着她的手腕温声问道:“前两日给你的玉钏怎么没戴?不喜欢吗?”
  美人轻笑:“殿下给的哪有不喜欢的,是奴家小家子气,不舍得戴出来。”
  萧明落也笑:“给你就戴着,下次再赏你个更好的。”
  美人拿了酒杯去喂他喝酒,应道:“奴家都听殿下的。”
  屋内还有三五美姬伺候着,孙明身边围了好几位劝酒劝菜的,这阵势倒是把从未逛过烟花之地的孙侍郎吓得不敢动弹。
  萧明落轻勾唇角,语气也不见数落之意,只笑道:“怎么没好好伺候我们孙大人,瞧大人坐了许久,倒是不见动筷子——孙大人,怎么额上都冒汗了,可是这屋子太热了些?”
  孙明心内正愁,此时突然被问话,那两条腿都要打哆嗦,着急忙慌站起身答话:“回、回殿下,是殿下招待太过周到,下官惶恐,故额上生汗。”
  红萝一曲奏罢,嗔笑道:“殿下叫奴家弹琴,倒是一耳朵也不听的。”
  萧明落伸手示意她过来,叫她在身侧坐下,说道:“自然是听了,红萝的琴艺向来是万里挑一的——只是孙大人太过拘束,你向来最是妥帖,还是红萝亲自去伺候吧。”
  孙明刚坐下的屁股又唰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忙道:“不必、不必,殿下不必费心,下官此次本是来查证苏淮税款,只是官家心里记挂殿下,便叫下官问问殿下近日可有短缺之处,身体康健与否。”
  萧明落挥手叫伺候的美姬都退到了一旁,说道:“那请大人替本王谢过陛下,这里一切安好,没有什么短缺,也请替本王问陛下圣安。”
  孙明忙点头:“下官一定转达。”
  萧明落笑:“若是没有旁的事,便继续用膳吧,大人既然来了苏淮,本王定然要好好招待一番的,大人不必因此惶恐。”
  孙明又战战兢兢坐下,乐声复起,红萝上前斟酒,说道:“要说玩儿,自然没有比我们楚王殿下更懂的,大人放心住下,殿下随和得很,不会吃人。”
  她说完就笑,萧明落也笑:“像什么话。”
  孙明附和着笑了两声,说:“不敢叨扰殿下,下官还要回京复命,怕是无福应殿下美意了。”
  萧明落还没说话,红萝先叹了一声,说:“太可惜了,殿下的避暑园子就要修好了,大人还没去瞧过呢,山山水水的清幽别致极了,我们殿下可是逢人就要说一遭,恨不得立刻在园子里宴客呢。”
  萧明落被她揶揄也不见恼,笑道:“看来本王脾气是太好了些,惹的你成天没大没小,对本王丝毫不留情面。”
  红萝笑着给他夹菜:“是殿下宽容,楚王殿下自然不跟奴家这般见识。”
  孙明终于听见避暑庄园的事,心内一震,面上还要装作不经意,说道:“也只有殿下这般风雅人物,才能有如此闲情雅致,下官实在是粗人,怕是去一趟,这双俗眼都要玷污了殿下的好山好水。”
  红萝又先笑了,罗扇一摇,说道:“孙大人还是个会捧人的。”
  孙明又局促起来,忙道:“不敢,都是心内所想。”
  萧明落说:“逮谁都要打趣——孙大人不必惊慌,这丫头向来如此,说起那避暑庄园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多了些草木池塘罢了,哪来的风不风雅。”
  孙明手心都在冒汗,说:“想来殿下的东西,不会有俗物。”
  萧明落像是被他取悦了一般,笑道:“是不是俗物还得亲眼看了才知道,明日我叫人去请大人一游,只是本王怕是不能相陪,大人随意便是。”
  孙明巴不得他别出现,一想到不用被姑娘们围着,如菜的面色也好了许多,忙道:“不敢劳烦殿下,下官能去开开眼已是极大的荣幸。”
  这顿晚宴终于各怀心思地收了尾,待送走了这位孙侍郎,遣走了屋内的美姬,红萝又在萧明落身侧坐下,说:“殿下,庄园那边已经吩咐好了,让他好好瞧去。”
  萧明落拢了拢衣衫,一收刚刚的纨绔模样,神色沉静道:“不打紧,天子下派的人,是该好好招待。”
  红萝给他倒了茶水,说:“梁衮封锁了,姚阁老也赋闲在家,对我们可是一件好事。”
  萧明落轻笑,接了茶水小饮一口:“鹬蚌相争的戏码上场了,我们可得好好扮演一下渔翁。”
  此时的郢皋再有十天便是六月伊始了,路千棠已经收到了五月二十八那天官家摆宴的消息,接了召后心中很是清明,知道官家不会无事来宴请他们这些疑臣,明白郢皋怕是待不久了。
  十六号黑市再开,路千棠又走了一趟,此行倒是拿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一个地址,该地颇为偏僻,且路途曲折,他折腾了两天才抵达该处,此处只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位异族女子,路千棠将营中将士中的奇毒说给她听,那女子顷刻便变了神色,拿出一张药方问他是否眼熟。
  路千棠立刻认出这药方与那老大夫所给的一模一样,有些愕然,问:“姑娘也曾见过这毒?”
  那女子不动声色地收了药方,说道:“说来惭愧,头一次见到这毒的时候我也是束手无策,跟着前辈学舌罢了,只是此事过去数年,我也和这毒是老熟人了。”
  路千棠眉心一跳,问道:“不知道姑娘是在哪里见过这毒?方便告知吗?”
  那异族女子说话颇不客气:“不方便——有这时间将军不如先引我去瞧瞧病人。”
  路千棠起先有些放不下心,那女子似是笑他太过谨小慎微,反问他:“我也只是想弄清楚那毒的来历,我有故人受了这毒的侵害,难道还能与将军为敌不成?”
  路千棠向她一拱手:“那就烦扰姑娘了。”
  路千棠把几个中毒的将士安置在焦竹坊西南角的计安里,那女子查看完天色已暗,路千棠想请她暂住一晚却被拒绝了,便只好送她出了门。
  那女子走至门前回身道:“我会当从未来过此处,也请将军守口如瓶,你从未见过我,也不知那些药方哪里来的。”
  路千棠拱手道:“姑娘放心。”
  那女子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刚刚就想问,将军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是带了香囊,还是熏了什么香?”
  路千棠微愣,把脖子上挂的东西拿出来,说:“是这个的味道吗?”
  那女子接过来,盯着精巧的香囊看了片刻,展颜道:“是什么人送给将军的?”
  路千棠点头:“这香……姑娘认识?”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把香囊又还给他,说:“闻着清幽罢了——我这便告辞了。”
  路千棠刚刚瞧着她的身影隐匿在黑夜中,突然听得身侧传来响动。
  这院子边便是一棵高大槐树,枝叶繁茂,月色也被云雾半遮,树影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像流窜的浓雾,路千棠隐隐觉得其间似有黑影晃动,忍不住放缓了气息,手上悄声按住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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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今天放的原因是因为想把下一章当新年礼物来着(?)上一章已经替换过了,记得查看~新年快乐~鼓励和支持都收到了,非常感谢~祝大家天天开心~
 
 
第51章 枷锁
  路千棠下意识地想起神出鬼没的暗哨,眼神骤然变得沉郁,悄然拢了一片厚重杀气。他往西侧的密林方向多走了几步,彻底把身影掩在沉沉夜色中,微弱的月光被挡在葱郁的树冠以外,只落下了些许被切割到极其微弱的光晕。
  隐匿其中的人影猝然跃至他身后,身形极轻,落地几乎听不见声响,只有一记手刀裹着风声劈头砍来,路千棠迅速侧身一躲,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下意识地一扭一别,那人却一格一挡,一个转身挣脱了出来,向后退了几步。
  路千棠突然觉得莫名的熟悉,手上动作一滞,一个愣神就被捏住了后颈。
  路千棠嘶了一声,手肘往后一顶弯腰便躲,那人穷追不舍,下手凌厉,路千棠侧身抓住他的手腕,又过了数招。
  路千棠收了劲,却被对方逼得紧,不得不专心去应他的招式,几次想去探寻对方形貌都没得逞,那人的袖口一晃,从他鼻尖蹭过,路千棠终于忍不住笑:“堂堂瑾王殿下大半夜的出来当刺客。”
  对面的人也笑了,不再逗他,按着他的后颈往怀里一带,耳语道:“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林子里只有暮色浓郁,近在咫尺连面容都看不大清。
  路千棠在他脸上缓慢地摸了一个来回,说:“看是看不见,但是殿下身上的味道我闻出来了。”
  萧轻霂自己抬袖闻了闻:“什么味道?”
  路千棠笑:“心上人的味道。”
  萧轻霂捏了他的脸颊,笑说:“伶牙俐齿。”
  路千棠很纳罕地在他腰身摸了一圈,笑意更甚:“殿下,这穿的什么?瑾王殿下怎么还学人走夜路。”
  萧轻霂的手指在他后颈按了按,轻声说:“那能怎么办,小没良心的在外野了好些日子不回家,本王只能自己来找了。”
  路千棠也抿唇笑:“夜黑风高的,原来殿下找我偷情来了。”
  萧轻霂轻叹一声,摸索着顺了一下他的头发,低声道:“怎么办,瑾王府到处都是眼线,本王回不去了,小将军收留我吗?”
  路千揶揄道:“殿下要给过夜钱吗?”
  萧轻霂贴他很近,气息拘在方寸之间,语气暧昧道:“那去个有灯火亮的地方,小将军好好瞧瞧,看本王能不能抵了这个过夜钱。”
  路千棠没忍住笑了一声,抬手环了他脖颈索了个带着凉意的吻,恋恋不舍地贴着他的唇厮磨了些会儿,才说:“去我那里,我成天不回去,又让人清理了一遍,没有人盯着了。”
  瑾王殿下不明白的是,路千棠说是没有暗哨,怎么还是拉着他翻墙进了卧房,明明是主人,无端的像贼。
  萧轻霂揣着这样的心思瞧他进来掩门点了烛火,说:“千里醉是不是太拮据,缺了做正门的钱?”
  路千棠不明所以地看过来,给烛火拢了纱罩,说:“什么正门?”
  萧轻霂似笑非笑地坐在他的床榻上瞧他:“不然的话,怎么好好的门不走,还要翻墙进来?”
  路千棠走过来坐在他边上,笑说:“敲门还要惊醒里头的小子丫头,太费劲。”
  萧轻霂不语,抬指轻敲他身上的铁甲,冲他挑了挑眉。
  路千棠这才去脱掉身上的甲胄,解释道:“最近都待在营里,就一直穿着。”
  路千棠刚摘了甲,脱了外衣,又站起身去摸衣袋,说:“对了,殿下看见刚刚我送走的那位姑娘了吗?瞧着是外族人,医术了得,她见过那种刁钻的毒,还给了我一个药方。”
  路千棠把那张纸递给他,说:“我抄录了一份,殿下瞧瞧。”
  萧轻霂接过来扫了一眼,头也没抬地说:“她还说别的了吗?”
  路千棠坐在他身侧,说:“她说这毒里多了一味薏碱草,说是也不太好得,生在深谷,很难采摘,但在郢皋就有药坊出售。”
  萧轻霂把药方还给他,说:“我明天叫人去查。”
  路千棠应声收好了东西,面朝着他坐在他腿上,亲昵地贴着他要亲,萧轻霂微微侧头,说:“还有一件事。”
  路千棠又伏在他颈间不轻不重地啃了几口,含糊不清地示意他说。
  萧轻霂伸手把他拎起来,说:“陛下过几日要摆宴,你接到召了吧?”
  路千棠点头,侧脸在烛火光晕中映出些虚边,语气随意:“我知道,吃完就要赶我走,我心里有数。”
  萧轻霂神色有些犹豫,缓声说:“陛下应该会打发你去苏淮,那里各方面你都不熟悉,此去若是叫你去剿匪,要小心弯弯绕绕的山沟……”
  路千棠笑了一声:“你紧张什么?你给陛下出的主意?”
  萧轻霂露出难得一见的肃穆神态,正色道:“把你支去个陌生地界,我是不大放心,你在梁衮那种开阔地方打的多,苏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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