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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萧轻霂顿了顿,看他神色戏谑,皱眉道:“你笑什么?跟你说正事呢。”
  路千棠颇黏人地贴在他颈侧厮磨,说:“我清楚,在哪里都一样,再说了,早就听说苏淮水乡美不胜收,我还要谢殿下了。”
  萧轻霂只以为他不愿意把这个当一回事,面上有了些愠色,语气也重了些:“我是叫陛下打发你去苏淮对付山匪,那些山匪不比外邦人好对付——怎么仗没打几年,眼高于顶的毛病倒是惯出来了。”
  路千棠不再缠他,抬了头说:“殿下说的我记住了,好些天没见,我想你得很,我又待不久了,那些道理明天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路千棠说着去扣他的手指,凑过去吻他,萧轻霂气顺了些,无奈道:“我和陛下说的是叫你摔摔跟头,你得想想怎么做戏,别太过冒头,那位心里早就一堆猜忌。”
  路千棠呼吸声渐沉,抱着他去吻,音色也哑起来:“好殿下,明日给我列个章程,我都背下来,现在好好陪陪我吧。”
  萧轻霂终于有了笑意,说:“列章程要另外的银钱了。”
  路千棠也笑,弯颈低声道:“都给你,身家性命都给你了,银钱算什么。”
  路千棠很少叫他的字,这会儿情意正酣、春意恰浓,瑾王殿下被贴着耳根的左一声歧润、右一声歧润叫的心头发痒,心尖也似叫春花酿成的醇酒泡酥了、软透了,悠悠荡荡、迷醉懒问来路。
  路千棠被挤在床头墙角,只顾仰着头去承吻,旁的天大地大,都再难叫他分神微毫。
  瑾王殿下的手指在他脖颈上梭巡,指腹从他因接吻而不断滚动的喉结上蹭过,像一尾在确认领地的软鳞蛇。
  ………………
  直到再次躺回床上路千棠连个音都没有,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
  萧轻霂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说:“要亲吗?”
  路千棠微微抬了眼皮,转过身贴在他怀里,抬头张了嘴。
  萧轻霂含着他的舌头亲了好一会儿,说:“乖棠棠,累成这样?”
  路千棠嗯了一声,缓缓说:“你的棠棠被折腾死了。”
  萧轻霂低低地笑,摸了摸他的头发。
  路千棠又抬脸,软声道:“岐润,再亲亲我。”
  路千棠脸颊依然酡红,一副醉酒态,粘腻地贴着他讨了好几个吻,萧轻霂看他这黏人劲还探了探他的额头,以为是生病了。
  路千棠就抬眼看着他,笑说:“干什么?”
  萧轻霂拂开他额前的碎发,说:“痴缠得吓人,还以为你又不清醒了。”
  路千棠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说:“哪来的‘又’?”
  萧轻霂轻哼:“东宫失火那次——哦,本王忘了,有些人发了烧都不忘算计。”
  路千棠没应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那次……不是算计你。”
  萧轻霂看他眼神清澈,又凑近了些,说:“那是什么?”
  路千棠看着他,说:“情不自禁。”
  瑾王殿下笑出了声,又问:“怎么个情不自禁?”
  路千棠没和他玩笑,抓了他的手缓缓地覆在自己眼睛上,弯唇笑:“这样。”
  萧轻霂感触到他温热的眼皮,也收了调笑的心思,微微俯头在他鬓角落了一个吻。
  “明年腊月,你就该行冠礼了吧。”萧轻霂突然转了话头。
  路千棠的眼睛被他拢在掌间,便顺势闭了眼,轻嗯了一声。
  萧轻霂指尖轻轻拨了拨他的眼睫,说:“那该取字了——你的名是谁起的?”
  路千棠有些犯困,声音也倦懒下来,说:“我娘。”
  萧轻霂思忖片刻,缓缓低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说:“千棠两字太适合你,一时竟不知你应该取个什么字。”
  路千棠往他怀里靠了靠,听起来已经非常困倦:“什么都行,我上无长辈做主,冠礼都可以省了,太麻烦。”
  萧轻霂像是被挑了什么心事,没了言语,眼神幽幽地落在枕边人的脸上。
  若说心思,他动的比怀里这位早得多,瑾王殿下眼见风光无限,却也在为安稳活命终日不敢闭目塞耳。
  昔日定北侯身边人才如泉涌,就算塞北的英雄化成一抨土,就算大雪冻住整片草原,忠魂生出的烈火也足够燎原——只要加一把干柴。
  对于当初急于找寻同盟的瑾王殿下来说,路千棠算什么,他是定北侯的儿子,塞北名刀乔承孟的徒弟,是凉兖狼骑的下一位主将。
  萧轻霂要的,是他背后的凉兖命脉,是塞北翻滚的英魂不息河。
  千算万算到头来,萧轻霂才发现,他身后本就空无一人。
  自己把他当赌注,旁人又何尝不是。推他坠崖,他飞起来算是不辱没父辈,摔得粉身碎骨便当是弃了一步坏棋。
  路千棠算什么。
  他自己又算什么。
  不都是可有可无、拼命自救的笼中鸟。
  萧轻霂不自觉收紧了手,路千棠本就昏昏欲睡,被他抓得腰上一疼,轻轻动了一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路千棠梦呓般地开口道:“赴完陛下的宴,应该还能再见你一次。”
  萧轻霂轻应了一声。
  路千棠叹气,语气有些无奈道:“好像在郢皋也没待多久,我还不想……”
  他话说了半截,自嘲地笑了笑,大概觉得要说的太小孩子气,便不再继续说了,抬手去抱他,说:“睡吧。”
  萧轻霂知道他想说什么,心下也五味杂陈,哑声说:“我也不想。”
  路千棠抿着唇没作声,在他的手掌下眼睛低垂。
  路千棠头一次听他用那种颇为自责的语气低叹:“我们都身不由己。”
  路千棠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千棠,”萧轻霂语气哀伤,他说,“我们都不自由。”
  路千棠一时语塞,只好抬指轻点了点他的手背,便算是应答了。
  萧轻霂突然一口咬上了他的侧颈,带着颇为悲伤的疯意。
  路千棠微微发着抖,死死抓着他的手指也不躲,只任他咬去,随后便得到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萧轻霂拂开他的散发,用被咬伤的嘴唇去亲吻他脖颈上的伤口。
  路千棠在沉沉的呼吸间听他低声道。
  “我想让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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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除夕快乐~礼物送到了~
 
 
第52章 宫宴
  萧轻霂第二天离开千里醉时正下着雨,天色阴沉,路千棠撑着伞送他到门口,雁竹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瞧见他们出来,便从一旁停着的马车上跳下来,绕到了另一侧等着。
  路千棠忍俊不禁,侧头看他:“殿下教的?”
  萧轻霂抬手握上他拿伞的手,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你少看点别人。”
  路千棠弯了眼笑,送他到马车边,看着他说:“宫里宴会结束我再去找你。”
  萧轻霂嗯了一声,眼神在他身上缠绕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了马车,临别又掀帘看他一眼,冲他摆手示意他回去。
  雁竹复返回,向他颔首示意,便一扯缰绳驾车远去了。
  路千棠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湿润泥土上压出的车辙痕迹,心里好似叫凉风穿了个通透,莫名空荡荡的。
  路千棠换了衣裳就去了营地,这几天都没再回千里醉,他叫人按那位姑娘的方子给中毒的将士熬了药,吃了几天就报上来说骨痛的症状轻了许多,也不再动辄咯血了,路千棠对那位异族女子便禁不住产生了些好奇,隔着铁甲摸了摸坠着小香囊的位置。
  秦欢翎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嚷嚷:“头儿!明天宫里就要摆宴了,我们是不是吃完就得回梁衮了啊?”
  这货成天心比天大,怎么这次还敏锐起来了。路千棠纳罕地看了看他,说:“你听谁说的?”
  秦欢翎遥遥往身后营地一指,说:“陈宣说的——头儿,真的假的?”
  路千棠拍了他一下,转身往校场走,说:“走估计是要走了,至于去哪,还得看陛下怎么说。”
  秦欢翎跟在他身后,说:“我们能去哪啊?不会把我们扔到山旮旯里去吧?”
  路千棠说:“不知道,这个我又做不了主。”
  秦欢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撇着嘴绕着他看了一圈,说:“头儿,现在几月啊?”
  路千棠莫名其妙:“五月底了——你想说什么?”
  秦欢翎欠不嗖嗖地跟他笑说:“啊,五月底啊,该是夏天吧,这我怎么瞧有人春意泛滥的呢。”
  路千棠唇角一扬,侧头看他:“你嫉妒啊?”
  秦欢翎噫了好几声,抬手一通乱挥:“快走开走开,春风都扑我脸上了。”
  路千棠没跟他计较,只说:“这段时间也不要惹事,反正就要走了,犯不上。”
  秦欢翎叹气:“知道了,这话你说八百遍了,再说了,都这么久了,早习惯了。”
  路千棠略微一顿,说:“你们跟我回来,受委屈了。”
  秦欢翎听他语气认真起来,忙道:“哪有委不委屈的,说这个就见外了,待在梁衮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现在梁衮都半封锁了。”
  路千棠一笑:“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通了?又是陈宣讲给你听的?”
  秦欢翎挠了挠后脑勺,笑说:“他天天精明得很,我是不能和他比,他都懒得跟我说,还是我自己去问的。”
  路千棠轻叹一口气,眉眼低垂,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的决定受牵连。”
  秦欢翎跟着他走到校场边,踢了踢乱石,语气随意,说:“哪有牵连这种说法,我们的命不都是挂在一起的嘛,你要是不好,我们也好不了了。”
  路千棠侧头看他,轻勾唇角,说:“就冲你这句,我也不敢随便说丧气话了。”
  秦欢翎大咧咧一笑,说:“有什么好丧气的,我们是什么?梁衮的鬼骑!区区凡人,挡得住鬼吗?”
  “说得好!”路千棠也笑起来,搭在刀柄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鬼骑到哪里都是鬼骑。”
  路千棠顺着刀柄摸下去,指尖感受着粗糙的花纹质感,突然有了一种站在地面上的实感。
  五月二十八日转眼间便到了,最近很是多雨,这天从清早就开始下雨,到晚间又雷声大作,雨势凶猛起来,水珠砸在京砖上噼啪作响。
  萧利从在宁寿宫摆了一场大宴,说了许多场面话,繁琐的流程走了好一会儿才正经坐下来吃饭喝酒。
  路千棠坐的位置不远不近,夹在人群里觉得十分不自在,只听见外头的炸雷一声接着一声,心思晃晃悠悠地飘远了。
  他应和着喝了几杯,有些烦闷地找借口出了大殿,屋檐淅淅沥沥地坠下珠帘般的雨幕,整个宫城都仿佛笼罩在雾气里。
  路千棠靠着殿外的高柱静静地看了许久雨,突然听见雨声里掺杂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正看见那位殿下前呼后拥地出了大殿,端的还是一副矜贵疏离的神态。
  路千棠低头行了礼,正要走开,突然叫人喊住了:“这位是……梁衮来的将军?”
  路千棠只好又转回身答话:“是。”
  他这才看见问话的是显安侯家的世子钱礼,头一次当值可就是犯了这几位的太岁。
  路千棠隐隐有些不快,不想多和他们交谈。
  旁边不知是谁家的公子接话道:“梁衮来的?这位看着真不像个打仗的。”
  钱礼发出些意味深长的笑声,说道:“确实不像——正好四殿下要去后面的亭子玩儿,这位小将军一起?”
  路千棠下意识看了萧轻霂一眼,正想拒绝,结果那位殿下一笑,说:“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去才行。”
  钱礼大笑:“谁敢拂我们四殿下的面子——这位小将军要当第一个?”
  路千棠一阵窒息,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路千棠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眼下当着旁人面也只好陪笑道:“四殿下都开口了,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萧轻霂微微挑眉,目光里带了些戏谑。
  穿过一条回廊便到了那凌然湖上的一方雨亭,周遭荷花荷叶被暴虐的雨势打得东倒西歪,雨打乱荷的声响倒是给单调的雨声添了几分闲趣。
  萧轻霂落了座,抬眼看他,说:“坐我旁边。”
  路千棠自然是不怕坐他旁边,只是觉得旁人的眼神有些刺目,自己对这种视线已经再熟悉不过,便仍佯装不知地在他左手边落座了。
  钱礼和那些郢皋纨绔没什么两样,满脑子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他起身绕到了路千棠身后,往他肩上一拍,右手的酒杯就快挨上他的脸:“打仗的,了不起,来,我敬你一杯!”
  路千棠微微皱眉,正要避开,一柄折扇兀然拍开了那只手,萧轻霂神色不冷不热,说:“放尊重点。”
  钱礼一愣,也没往心上去,大笑着挪开了酒杯,抬手一饮而尽,又晃晃悠悠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萧轻霂抬手给他倒酒,路千棠又偷眼看他,实在不明白这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陪坐的另一位公子倒是先笑了:“四殿下亲自给你倒酒,小将军果然面子大。”
  路千棠眉眼一沉,没作声,心说你们四殿下还给我洗澡呢,吓不死你。
  一席人刚坐着说笑了一会儿,那边就有太监急匆匆地跑来,说侯爷在找世子,叫钱礼赶紧还席。
  显安侯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估计是施压过紧,才养出了个钱礼这样一身反骨的儿子来。
  钱礼看着和他爹也不对付,明显不大高兴地撂了酒杯,告罪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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