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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陈宣从后面插嘴道:“马就该这么跑——不过啊,若是骡子驴,那就够呛了。”
  路千棠眉毛一颤,差点笑出声,侧过了身轻咳了一下,只说:“黄大人好生休息,今日是遛马,明日来跑马。”
  路千棠转身走了,留下黄大人一脸的“吾命休矣”。
  路千棠耍弄快活了,又想起别的事情来,叫了那个伺候梁王的兵士出来,问:“晚膳给殿下送去了吗?”
  小兵说:“送去了,正吃着呢。”
  路千棠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
  路千棠到底心里有愧,在人家门前溜达了好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想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门,便推开进去了。
  萧怀鸣像是已经习惯了,戴着枷也不耽误他吃饭,一旁伺候的小兵还给他倒酒。
  路千棠摆摆手让兵士出去了,说:“我来吧。”
  萧怀鸣眼都没抬一下,说:“我如今可是阶下囚,路将军给我倒酒,怕不会沾了晦气。”
  路千棠微微俯身给他倒酒,递到他手边。萧怀鸣没接,筷子啪地一声撂下了,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路千棠又拿了一个酒杯,自顾自倒上了,说:“我确实对不住殿下,但是如今这世道,我也没有办法。”
  萧怀鸣甚是好笑地盯着他看,说:“你有的是选择!当初你若是跟着我,不去勤那劳什子的王,萧利从就做不了皇帝!你少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让人作呕。”
  路千棠点了点头,坐下了,说:“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殿下不如好好吃一杯酒……”
  “吃了你好送我上路?”
  路千棠被他猝不及防地打断,倒也没露出什么惊愕之色,只说:“不是我想要殿下的命,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殿下的命。”
  萧怀鸣嗤笑道:“我被软禁的这段时间,你知道我都想了什么吗?”
  萧怀鸣也不等他作答,继续说:“我想这世上并非有什么定要遵循的东西,所谓善恶是非,不过是胜者的说法,我如今输了、败了、死了,也不是错了!”
  路千棠半晌不语,缓缓站起身,跟他举杯,说:“千棠得过殿下提携,心内感恩,也敬佩殿下,只是世事所逼,有些事不得不为,殿下唾弃我,也是我应得的,殿下不愿意与我喝酒,那这杯是我敬殿下的。”
  他说完一饮而尽,拱手离开了,身后传来一声什么砸碎了的巨响。
  他刚出了梁王的门,陈宣就快步上前来,低声说:“将军,我刚刚出去溜达了一圈,两里外有个驿站,你抓紧写,趁那位黄大人没缓过来,赶紧送出去。”
  路千棠揉了揉眉心,说:“行,我去写。”
  陈宣看了看他,说:“从梁王屋里出来?”
  路千棠点点头,开始往回走,陈宣就跟在他身侧,说:“多说无益,你不要总给自己找不痛快,这趟差事一结,以后就死生不见了。”
  路千棠缓缓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
  陈宣说:“利害你都明白,不需要我来开解,眼下还是你自己性命要紧——自古以来就是败者为寇,这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一阵凉风吹过,路千棠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没言语。
  这夜无月也无星,天色沉得彻底。
  路千棠好半晌才嗯了一声,随手薅了一根院子里的狗尾巴草,乱晃了一会儿,说:“不说这个了,你陪我写信去。”
  陈宣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故意打趣道:“让我看?这好吗?”
  路千棠莫名其妙地看他:“这有什么不好?”
  陈宣跟他也不见外,上前搭了一下他的肩,笑说:“是公事还是家信?家信我就不方便看了。”
  路千棠笑骂了一句,说:“你从我身上寻乐子。”
  半个时辰后陈宣就为自己的调笑深感后悔,他忘了这位是个没脸没皮的,不仅公事给他看了,家信里那几句腻人的缠绵还念给他听了。
  陈宣面无表情地接了信,装好抬手就盖上了火漆封印,说:“我真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下次不用告诉我。”
  路千棠叹了一口气,说:“路途还远,忍一忍吧。”
  陈宣:“……”
 
 
第94章 传信
  陈宣拿着这封信并没有直接叫人送到瑾王府,而是按路千棠说的送到了琳琅酒楼。
  路千棠带人还没走太远,这封信倒是辗转了好几天才到了瑾王殿下的手里。
  乔青青这两天还没启程回苏淮,最近都待在琳琅楼蹭苏潜的饭吃,平日就待在后堂,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跟他打双陆*,眼看要输,手里捏着骰子不给他,开始耍赖。
  苏潜长得白白净净,脾气好得很,也不计较什么输赢,瞧她这样就干脆让了她,笑呵呵地让她再掷一次。
  乔青青反而觉得没意思了,把骰子一扔,说:“不玩了。”
  苏潜忙拢住了要滚落的骰子,问她:“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
  乔青青腾地站起身:“就快要回去了,我去瞧瞧我师兄。”
  “你师兄不在家。”
  乔青青扭脸看向说话的人,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声:“瑾、瑾王殿下。”
  苏潜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倒是温文有礼,一点也不畏生地上前拱手行礼:“见过殿下,殿下许久没来了,今天是要宴客吗?”
  萧轻霂笑了笑,说:“今日是有别的事情。”
  他说着转向随时准备跑路的乔青青,笑说:“你师兄前几日出门公干了,短期内怕是见不到了。”
  乔青青颇拘谨地揪着衣角,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瑾王殿下瞧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带着温和的笑意,说:“这个,本王也不清楚。”
  乔青青还记挂着那天撞上这位殿下衣衫不整的德行,心里别扭得不行,看这位像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心说,男人都这么厚脸皮?
  瑾王殿下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埋汰什么呢,不甚明显地看了一眼雁竹,雁竹上前道:“苏公子,不知道令尊是否交代了,有东西要转交我们殿下?”
  苏潜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啊了一声,说:“是有的,殿下稍坐,我这就去取。”
  乔青青立刻要跟着他离开这位殿下的视线,却十分倒霉地被叫住了:“青青姑娘留步,聊两句。”
  乔青青无措地回头看了瑾王殿下一眼,又满眼求助地看向苏潜,苏潜跟她笑了笑,低声说:“没事,殿下不吃人,我一会儿就来。”
  乔青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十万分不情愿地转过了身,苦哈哈地站在瑾王殿下边上,低着头不作声。
  萧轻霂曾与半日闲有过不少往来,对这个小丫头也是有印象的,便示意她坐,笑说:“不必拘谨,随便聊聊。”
  乔青青小心翼翼地放了半拉屁股到凳子上,还没坐稳当,那位殿下突然说:“那日你去千里醉……”
  这话刚出口,就给乔青青吓得登时站了起来,忙摆手道:“殿下,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我看见您就跑了,我跑得快……”
  她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悻悻地闭上了嘴,偷偷瞄了他一眼。
  萧轻霂忍俊不禁,觉得她这个样子还真的跟路千棠很像,又笑说:“我今日又不是来跟你问罪的,我是想说,那日也没能一起吃个饭,为这个你师兄很是不高兴呢,本王想着,你不如在郢皋多留一段时日,待你师兄回来,再把那顿饭补上。”
  明明说着要留她吃饭,但乔青青总觉得他这话哪里怪怪的……听着有一种莫名让人想捂耳朵的冲动。
  乔青青磕巴了一下,说:“那……等过几日再说吧。”
  萧轻霂摸着手上的扳指,仿佛试图营造轻松的语气,就放轻了声音说:“你们离开凉兖这么多年,是不是很想回去?”
  乔青青瞪大了眼睛看他,愣了一会儿才说:“我……我都不记得了,就是我爹成天跟我师兄念叨,但是每次说到这个师兄都不太开心……我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回去。”
  萧轻霂把茶水推给她,自己拿了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又问:“为什么不开心?”
  乔青青的手指绞着自己的头发,偏头道:“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我爹太凶了,我也怕他,师兄更怕他……就像,就像我爹整日逼着我背‘什么乾坤能大,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什么‘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我背是背了,却都是不懂的——师兄也是这样,就像是被他推着走,推得太凶了,师兄就会很难过,可能是觉得太累了吧。”
  “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萧轻霂复述了一遍,轻笑一声,说,“你爹也是个心口不一的。”
  乔青青不解地看向他,说:“什么心口不一?”
  瑾王殿下神秘一笑,这会儿苏潜正好拿了东西出来,过来说:“殿下,应该是这个吧,您瞧瞧。”
  雁竹上前接了过来,看了一下,才又递给他,说:“殿下,应该是这个。”
  萧轻霂拿在手里扇了扇,冲苏潜微微点头:“多谢。”
  苏潜忙拱手俯身还了礼。
  乔青青这会儿也不再如坐针毡了,主动问道:“殿下,我师兄干什么去了?去哪里了?”
  瑾王殿下笑了笑,说:“去敛徐了,押送梁王。”
  乔青青很夸张地做了个哦的表情,惊叹道:“那不是好远吗?”
  萧轻霂点点头,眼睛盯了一会儿手里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又抬起脸看她,说:“我听你师兄说,你爱吃那些甜糕,正好,我也喜欢,你若是待得无聊,可以来瑾王府玩,我府里有会做这些的厨子,对了——”
  萧轻霂回头看雁竹,说:“带来的东西呢?”
  雁竹回身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来几个餐盒,递上去,说:“这是王府里的厨子做的,今天殿下特意让人做好了带过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乔青青愣了愣,又开始局促了:“殿下……这……”
  萧轻霂笑道:“你师兄不在,我该替他关照你的,不用害怕,你师兄都知道的。”
  乔青青还愣着,苏潜倒是手脚麻利地接过来,又替乔青青道了谢,客气了几句才把这位殿下好生送了出去。
  乔青青还是一脸愣怔,苏潜打开了食盒,推她来看,说:“你瞧瞧,瑾王府的东西的确不一样,看着就好吃……青青,这是什么表情?”
  乔青青也往里看了一眼,眼神还飘忽着,说:“可是……刚刚殿下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该替我师兄照顾我?”
  乔青青挠了挠头,艰难地想了想,半晌无解道:“这什么关系啊,我算不明白了。”
  苏潜咧嘴一笑,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给你的,你拿着就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乔青青瞪了他一眼,又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用手指去蹭食盒的外壳,说,“我爹说过的,这种达官贵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要,他们最会算计,不会白给别人东西的。”
  苏潜坐在她身侧,说:“说的也是,不过这位不一样,你不用担心他来讨报酬。”
  “你怎么知道?”
  “殿下不是说了,师兄都知道,要讨也去跟师兄讨了。”
  “再说一遍,那是我师兄,你别叫这么亲——那更不行了,我吃了他的东西,师兄还债……不行不行。”
  乔青青说着又把食盒推远了一些,颇为难道:“但是又不能还回去。”
  苏潜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少操心了,人家都住在一处了,还在乎这点东西吗?”
  乔青青愤怒地侧过头,躲开他的手指,又想了想,突然上半身弹了起来,坐得笔直,瞪圆了眼睛说:“是哦!他们为什么住在一起!”
  苏潜的脸可疑地红了起来,也没作声。
  萧轻霂那边拿了信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就拆开了,果然不出所料,废话洋洋洒洒好几大页,埋汰了好一会儿那位山羊胡黄大人,又列了一堆路途上的所见所闻。
  瑾王殿下知道是废话,还是细细都读完了,看到最后那位才寥寥几笔把拴着他身家性命的事情草草带过。
  这封信到王府大门前时刚好看完,雁竹扶着他下了马车,候在门前的仆人上前把马车驾走了。
  萧轻霂抬脚跨过了王府正门的门槛,眉头紧皱着,侧头问雁竹:“敛徐的迎城闹瘟疫,这事你知道吗?”
  雁竹有些惊讶,答道:“不知道,前段时间殿下让我查都察院,我正好查到了黄柄,但是查来查去那边也只说是陪同押送,旁的什么都没有。”
  雁竹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会有瘟疫?既然闹了瘟疫,敛徐竟然没有上报吗?”
  萧轻霂嗯了一声,说:“萧利从还让他去查迎城的时疫,和前一段时间山火赈灾银的明细——”
  他说着一叹,说:“路千棠连围棋都下得一塌糊涂,这种精细活,能把他烦死。”
  雁竹立刻警惕起来,说:“殿下,那您也不能往敛徐去,万一真闹瘟疫呢,那更不得了……”
  萧轻霂瞥了他一眼:“我说要去了吗?”
  雁竹闭了嘴,心说上次往苏淮跑的也不知道是谁。
  萧轻霂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这次不一样,萧利从眼见是想把他和萧怀鸣一块除掉,走都这么匆忙,是不会让我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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