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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萧轻霂突然笑出了声,笑得还颇为欢快,半晌才道:“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怕被人参上一本啊。”
  路千棠哎了一声,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说:“你还笑,你偷溜出来,就不怕叫人知道。”
  路千棠说着又有些忧心忡忡:“陛下本来就对我心怀芥蒂,你再离我这么近,他……”
  萧轻霂一摆手,说:“怕什么,你以为他对我就没有芥蒂吗?萧利从自从坐上储君的位子就开始成天疑神疑鬼,我早就习惯了,你去躲他的猜忌,那是躲不完的。”
  路千棠看看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几只萤火虫悠悠从不远处溪边的草丛里飞起来,闪烁着微微荧光。
  萧轻霂盯着那几只小虫看了一会儿,笑道:“原来这东西在野外飞着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路千棠有些不解地看他,说:“什么?”
  萧轻霂抬手一指,说:“萤火虫——我只见过被装在囊*里的,宫里的小太监哄我高兴去捉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捉的,好大一袋子,挤在一起,乱闪。”
  他说着这番话,语气很轻快,神色却不见得轻快。
  “装在囊*里,亮上一夜,第二天就全死光了,好看也就好看那么一阵子。”
  他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缓缓叹了一口长气,眼神有些空荡。
  他突然想起那只口弦,和来自塞外的牧羊曲。
  好半天,路千棠才听见他说:“不该圈养的,强行养了,再好看也都是昙花一现罢了。”
  路千棠听出来他语气中错杂的情绪,猝不及防地把他往自己身上扯了一下。
  萧轻霂被扯了一个踉跄,这才回过神来,抬眼过去看他,眼睛里的浓雾都还没有散去。
  路千棠的眼睛很亮,比那点荧光亮多了,黑沉似耀石,却又幽光粼粼。
  路千棠跟他弯了眼睛,说:“这种发光的小虫子,到了夏天,塞纳草原南边的草能长到半人高,往里头一扑,就能惊起一大片来,晚上还会吓到一些胆小的。”
  “白日里去放羊牧马,马蹄往里一走,还会飞出来好些蝴蝶——蝴蝶让吓着了,还会慌不择路地往人脸上扑。”
  萧轻霂看着他,瞧他神色灵动,忍不住也笑道:“是吗?”
  路千棠摩挲着他的手指,说:“太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
  路千棠顿了顿,又说:“但是在我心里是好的,就算不回去、回不去,它在我心里也只会越来越好。”
  萧轻霂愣了愣,突然笑了,说:“好不好的,我得瞧了才知道。”
  路千棠晃了晃他的手臂,笑说:“你跟我回去,我把我的马让给你。”
  萧轻霂也笑,微微低头附耳道:“你可以只分我一半。”
 
 
第110章 变故
  奔波了一整天,回到住处时天都快亮了,估计是下人得了吩咐,知道路千棠怕热,早早把屋里堆得冰窖似的——镇冰放了两三坛,一推门进去就是一阵凉气。
  路千棠自然不会觉得凉,只是这一路摸那位殿下的手都是温凉的,这样热的天气,路千棠拉着他的手都要手心出汗,那位殿下倒是没有一点面红发热的模样。
  路千棠又捏了捏他的手,没发作,只是神色不大高兴地叫人撤走了冰坛。
  萧轻霂一摆手,跟他笑说:“留一个吧,屋里怪闷的。”
  路千棠满肚子不痛快立刻哑了火,便没再计较。
  路千棠很想亲他,但是觉得他身上清清爽爽、还是幽幽的冷香味,自己热得像个火药筒子,实在是不想染指他,便急匆匆换洗了一番,等不及地就要揽着他补觉。
  两人终于肩对着肩躺下了,路千棠也如愿以偿凑过去亲了亲他,亲好像还不够,牙齿也要凑过去轻咬两下。
  路千棠正亲得高兴,抬眼就瞧见他的眼睛,这会儿看他一笑就有些恍神。
  天边已经泛起了亮,透过绿纱窗落到床帐上,留下如丝如缕的模糊影子。
  萧轻霂侧撑着头看他,瞧他眼睛里一片澄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路千棠往他手底下蹭了蹭,似乎很享受他的抚摸,眼睛看过去,回道:“什么?”
  萧轻霂似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又看向他,说:“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那个姓宋的和师文庭有关系,如果我没有记错,眼下好像没有查到任何与师文庭有关的东西吧?”
  路千棠往他怀里挤了挤,说:“明面上是没有的。”
  “那你是有什么不能走明面的法子?”
  路千棠抿了抿唇,没像以往那样露出邀功的神色,淡淡道:“也不算是——只是不能当作证据,没有拿出来的必要罢了。”
  萧轻霂微微动了动手肘,好奇道:“说来听听。”
  路千棠看他一眼,想了想才说:“你知道玤山上的那座山神庙吧,我上次跟你提过——曾经香火旺盛的时候,在庙门外头有个解签的地儿,算是半个道士,听说这个山神庙油水多,又得了官府庇佑,但凡想来上香,就必须要到功德箱里送香火钱,求上一签才能进去面见山神。”
  萧轻霂眼尾一扬:“那这个解签的,应当捞了不少吧。”
  路千棠嗯了一声,说道:“所以还有童谣唱,唱的是‘什么神仙佛祖长生不死药,金座之上千年香火也不少,算来算去却不及玤山半座庙’,说的就是这个。”
  萧轻霂应了一声,抬眼看他,说:“这个解签的道士,难不成就是那个姓宋的?”
  路千棠一点头,说:“就是他。殿下,你想想,一来说是山神庙受了州府庇护,二来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若说这个神棍和师文庭没有半点关系,你信吗?”
  萧轻霂若有所思道:“若真是如此,如若这个神棍没死,就和那位师大人必然脱不了干系,你这样去查他,估计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路千棠叹了一口长气,颓然地躺了回去,侧过头看他,轻声说:“我头一次觉得这件事这么棘手,那位师大人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我到现在也没能拿住他什么把柄——他倒是拿了不少我的。”
  萧轻霂眼神柔和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这个姓宋的查不出来,你去查查师文庭。”
  路千棠猛然一睁眼,半撑起身,问道:“怎么说?”
  瑾王殿下又露出那种运筹帷幄的神态来,说:“师文庭是朝廷命官,他的卷宗绝不会难取,再说,你搬陛下已经搬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他不给,你就来硬的,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路千棠露出一些豁然开朗的喜色,片刻后又有些疑惑地看他:“怎么觉得你最后那句不像是夸我的呢?”
  萧轻霂轻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说:“睡会儿吧,你这几天睡过一次安稳觉吗?”
  路千棠睡不住了,就要起身穿衣裳,说:“我不睡了,我马上去查。”
  萧轻霂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拦,只是也没起身,也没躺回去。
  路千棠低头鞋都穿上了,半晌才急哄哄地转过身亲了亲他的脸,说:“你睡一会儿,我实在是等不及,我办完就回来找你。”
  萧轻霂轻叹一声,说:“去吧。”
  只是路千棠这边还没出房门,那边门就被敲得震天响,路千棠两步过去开了门,陈宣一头热汗,还在喘着粗气。
  路千棠问道:“什么事?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陈宣一摆手,说:“别急……州府怕是围不住了。”
  路千棠脸色一变,说:“怎么回事?”
  陈宣喘匀了气,说:“师大人说夫人心疾犯了,要看大夫,州府的府兵已经和我们的人闹上了,再围就要出事了!”
  路千棠按了按太阳穴:“别急……你等我想想……什么心疾?真的假的?”
  陈宣哎了一声,说:“不会有假!那位夫人娘家也有这病,她爹是迎城第一盐商,就是得这个病死的。”
  路千棠来回踱步,一摆手烦道:“那赶紧先给她请大夫——你、你去把师文庭的卷宗调出来给我,要快,我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陈宣应了一声,立刻要走,瑾王殿下却快步走了出来,说:“慢着,你说师文庭的夫人,她爹是迎城的第一盐商,那个叫宋贤的盐商?”
  陈宣的脑子一团乱麻,忙应道:“就是他,我刚刚也怕有错,特意让人查了,她爹有心疾,这位夫人还有个弟弟,也有心疾,也是心疾死的……”
  “姓什么?”
  路千棠猝不及防打断了他,神色有些激动:“你再说一遍,那位夫人姓什么?”
  陈宣有些愣住:“姓宋……”
  “姓宋!”
  陈宣后知后觉,惊叫了一声,说:“姓宋!”
  路千棠眼睛都在发光,回头看萧轻霂,说:“会不会……”
  萧轻霂跟他笑说:“不是你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可不是外人了。”
  陈宣也明白过来,手都有些发抖,说:“但是……那位夫人只有一个弟弟,早些年就死了……”
  萧轻霂笑道:“死还是没死,旁人怎么知道,卷宗还是要调出来,赶紧去办。”
  陈宣哎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路千棠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来来回回踱步,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萧轻霂走上前去拉他的手,说:“怎么了?”
  路千棠嘴唇抿得很紧,说:“心里不安稳,突然这么顺利,总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顶,说:“怕什么,横竖要查的,真的假的都是一条线索,不要太担心。”
  路千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捏了捏他的手,说:“行,我过去看看,你就别出去了,回头再让黄大人瞧见,那就麻烦了。”
  萧轻霂忍不住一笑,说:“说起来最近没怎么见黄大人,他干什么呢?不来给你添堵了?”
  路千棠也笑,说:“我说他再烦我就让他去东郊慰问病人,这老头吓得好几天都躲着我走,哪敢来给我找不痛快。”
  萧轻霂笑,轻推了推他的背,说:“你去吧,我不乱走,你放心。”
  路千棠抬手绕过他的腰抱他,一个吻正要落到他的脸上,雁竹突然敲了房门,神色慌张,叫了一声:“殿下!”
  路千棠莫名心里一紧,忙松开了手。
  萧轻霂神色也变了,问道:“怎么了?”
  雁竹表情凝重,说道:“出大事了,前几日姚章被陛下下了死刑令,都押送法场了,半途让人劫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萧轻霂脸色咻然一冷,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雁竹脸颊紧绷,说:“可能是偷渡来的通羌人。”
  路千棠也心里狠狠一颤,不自觉地去拽他的手,轻声叫他:“歧润……”
  萧轻霂看他一眼,手指也紧了紧,看向雁竹道:“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回京。”
  雁竹拱手应下,转身就退下了。
  萧轻霂看向路千棠,瞧见他脸上都是惊慌,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叹气道:“这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路千棠紧紧握着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回去后,想办法让陛下召我回京。”
  他这句话语气生硬,眼睛里却端着惴惴不安。
  萧轻霂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知道他心里不安稳,便说:“你放心。”
  路千棠立刻咬牙道:“我不放心!还有一件事……”
  路千棠双手都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答应我,不要陛下说什么都替他做,你得等我回去。”
  路千棠语气里是咬牙切齿的意味,脸上却满满都是哀求之色。
  萧轻霂看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心里发酸,俯首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我知道,我很惜命的。”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猝不及防,路千棠眉头还在直颤,声音也不大平静,说:“现在就走吗?”
  萧轻霂又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我在郢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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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前两天又中暑了 o(╥﹏╥)o ,脑子不太清醒,要是哪里逻辑不清晰的可以告诉我,我回头来改,鞠躬
 
 
第111章 回程
  瑾王殿下当天就要起程,州府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路千棠抽不开身,只匆匆拉着他说了几句话,趁着雁竹还没回来又着急忙慌地抢了个吻,那边还催得紧,路千棠没法多留,也没法去送他,立刻忙着往师文庭府上去了。
  路千棠出门时手腕上多了一串深蓝色手串,颜色纯粹,十分好看。
  这会儿热气渐盛,黄灰色的尘土被马车碾过,在日光下仿佛蒸出了一层隐隐的热晕,瞧着就让人头脑发晕。
  萧轻霂微微推开车窗,往身后看了一眼,却只能瞧见扬起的尘灰。
  雁竹在前面驾车,高声叫了他一声,说:“殿下,京里现在怕是乱成了一锅粥,陛下应该也没空管我们去了哪——回去打算怎么办?”
  萧轻霂缓缓拉上了车窗,静默片刻,没接他的话,问道:“楚王有什么消息吗?”
  雁竹回道:“扬荆海关最近管得严,那些通羌人是楚王殿下给放的行,旁的暂时是没有了,只是饶帅那边好像闻到味儿了,眼下已经去了苏淮,就在楚王殿下那里。”
  萧轻霂嗯了一声,说:“饶思幸精得很,想从他眼皮子底下过确实不容易,不过岚松也是玲珑心,倒是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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