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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雁竹又说:“殿下,我们现在还是得担心担心自己吧,京里闹了起来,小心陛下要拿您去挡刀子,这种破事可不能接,回去接着托病算了,叫他们闹去。”
  萧轻霂笑道:“你也开始怕事了?”
  雁竹哗地一甩马鞭,赶车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说道:“这是没有必要去掺和,我们横竖想看他们乱,他们越乱越好,何必去趟这混水。”
  萧轻霂又静了片刻,嗤笑一声,说:“萧利从这会儿估计暴跳如雷呢,他头上正冒火,我这会儿回去,只要不是起不了身,他能放过我?”
  马车疾驰着,掀起了热风,把车帘刮得唰拉一声响。
  雁竹回头看了一眼,说:“那怎么办,既然扯上了外邦人,这就干净不了,可别引火烧身,姚章还不知道留了些什么后招,总让人觉得不太安稳。”
  萧轻霂有些出神,半晌才说:“你说,他会留些什么?”
  雁竹想了想,说:“姚章一心想扶梁王,殿下,他们会不会让人来劫梁王?”
  萧轻霂微抬了眼睛,说:“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是姚章的心思,那些通羌人想要的,怕是和他们并非一条心”
  雁竹扯紧了缰绳,说:“我若是通羌人,那我定然是不想看见梁王活着回去的。”
  “你说。”
  “梁王虽然脾气大了些,没什么分寸,但是并非是个草包,手段也狠,他若是登了基,那些通羌人讨不讨得了好还得另说呢。”
  萧轻霂笑了一下,说:“的确如此——通羌人馋大齐的物产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们跟我们通商,银子却唰唰地往大齐流,前两年就上书说大齐货物太贵,又说过扬荆海关的税钱太高,萧利从都没理。”
  萧轻霂顿了顿,又说:“别瞧他们嚷得这么厉害,前段时间扬荆港口封锁,这些通羌人不还是坐不住,三求五请地要打开望月港。”
  雁竹接他的话,说:“通羌就那么大一点的岛,要什么没什么,不跟大齐做买卖,他们都吃西北风去。”
  萧轻霂神色仍然有些凝重,说:“这些通羌人很早就北上了,很难说他们没有打梁王的主意——比梁王好拿捏的也不是没有人选。”
  雁竹驾着车,心思也千回百转,说:“殿下,迎城已经封锁了,暂时应该不用忧虑。”
  萧轻霂按了按眉心,说:“我也没心思忧虑了,京里还是一团乱麻。这边的事,路千棠自己会处理的。”
  雁竹又往车里看了一眼,说:“殿下,是不舒服吗?”
  萧轻霂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转得都很缓慢,半晌斜倚了下去,说:“没有,驾你的车。”
  雁竹便不好再问,只能继续专心赶车。
  那边的路千棠已经到了州府门前,这块地界吵得像菜市场,师府里几个嗓门大的小厮老妈子都出来跟门前的府兵侍从吵架,这些人没得到命令,只能闭着嘴忍,脸上都快成菜色了。
  路千棠带人哗啦啦地把闲杂人等都驱散了,他的脸色也很难看,手指一直搭在佩刀上,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还有胆大的出来叫嚣,路千棠一脸杀气腾腾生生给人吓得缩了回去。
  路千棠一抬下巴:“开门,我要见师大人。”
  他这边来者不善地进了师府大厅,那边陈宣就调了卷宗过来,翻给他看,说:“师夫人确实有弟弟,而且是两个弟弟,一个病死了,另一个只提到了一次,后来的户籍记录上便没再出现这个人了。”
  “还有,你看,这个第一盐商,实在是迷信得很,还曾请道士炼丹药,八成是为了治自己和孩子的心疾——这个宋贤是乱吃丹药吃死的。”
  路千棠眉头一跳,接了过来,快速翻看了一遭,突然一指,说:“这不是吗?他还把小儿子送到道观去,在那种药死他老子的道观里能学到些什么。”
  陈宣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个喜事——刚刚葛乌先生打发人过来,说似乎是找到了治疗疫病的药方。”
  路千棠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说:“当真?”
  陈宣点头道:“葛乌先生说话总留两分,听他的意思,十有八九错不了。”
  路千棠连连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着又一转头,说:“我们等了这半天,怎么还不见师大人。”
  陈宣说道:“夫人心疾发作,师大人估计在一旁陪着。”
  路千棠哼笑一声,转身不客气地坐上了主位,说:“行,那我就等等他。”
  陈宣往四遭看了看,迟疑道:“那州府,还围不围?”
  路千棠眉毛一挑,说:“说不定那个什么宋三爷就躲在这儿呢,当然得围着。”
  路千棠说着突然又一笑:“怪不得是三爷。”
  陈宣站在他身侧,说:“我觉得错不了了。”
  路千棠眼神冰凉,说:“上次打捞出来的那具尸身,找到是哪家的了吗?”
  陈宣说:“还没有,估计是被人贩子卖过来的,所以不好查,而且就是最近才叫扔进玤河里,那时候迎城都已经封锁了,总不会是外头刚进来的。”
  路千棠点头,突然眸中精光一闪,说:“查过师文庭府中丫头的变动吗?”
  陈宣愣了一下:“还没有……这……你是觉得……”
  陈宣脸色有些发白,说:“这也太离谱了。”
  路千棠低着头摸手腕上的手串,指尖轻轻转着上面的深蓝色珠子,说:“如果他们笃信心疾是能靠拿别人的心下药就能治好,瞧师夫人这病情,估计是不轻,我锁了迎城,还盯着他的州府,他怕是没别的地方做法事。”
  陈宣想了想,说:“我们上次在山神庙里看见的那些,也的确像是有段日子没人去过了。”
  路千棠神色并不愉快,说:“去查。”
  陈宣应了声,忙吩咐了下去。
  不一会儿又走回来,说:“已经让人去调师府的花名册了,待会儿就拿过来。”
  路千棠低着头玩他手腕上的珠子,低低地应了一声。
  陈宣也看了过去,咦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手串?没见你戴过。”
  路千棠用手指捻了捻,说:“殿下给的。”
  陈宣疑惑道:“也没见殿下戴过啊,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路千棠表情没那么臭了,不知道眼睛里是炫耀呢还是显摆,说:“他特意带来给我的。”
  陈宣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八成是故意为了顺着他的心意说话,说:“这是兰赤*吧,不愧是瑾王殿下,随便拿个东西都是这种好的。”
  路千棠这会儿确实心情没那么差劲了,语气里甚至有些得意,说:“他拿什么我都觉得好。”
  陈宣笑了笑,没多说话,踱步往外看了一眼,忙说:“哎,册子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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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兰赤:就是青金石。青金石早在6000年前即被中亚国家开发使用。我国则始于西汉时期,当时的名称是“兰赤”、“金螭、“点黛”等(来自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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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周都在生病,所以更得有点少,大家包涵,鞠躬,还是想求海星(′ω`)
 
 
第112章 谈崩
  路千棠眼睛看着陈宣的手,陈宣抬眼碰见他的眼神,先翻看了一下,说:“我让人去把师府的下人都召集起来查了,上面用朱笔圈住的名字都是有问题的,你看看。”
  路千棠伸手接过来,粗略翻看了一下,说:“细细地查,不要信他们的鬼话。”
  陈宣点头,说:“查完你打算怎么办?”
  路千棠啪地合上册子,说:“等疫病好转了,这些事情查清楚,都报到官家那里去……”
  他正说着话,突然瞧见外头一个黑影闪过,猛然站起身来:“什么人?”
  陈宣也吓了一跳,忙回转身去看,问道:“怎么了?”
  路千棠的手按在佩刀上,说:“有人在外面偷听。”
  陈宣一阵惊骇:“怎么回事?”
  路千棠心里头一团乱麻,说:“我去看看,你先让人查师文庭。”
  他正往外快步走,陈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神色紧张,问道:“你怎么这个表情,会是什么人?”
  路千棠眉头拧着,说:“殿下临走前跟我说,通羌人北上劫了姚章的法场,可能会有人来打梁王殿下的主意——梁王那边?”
  陈宣顿时一身冷汗:“还和之前一样,只是让人看管着。”
  路千棠拍了他一下,说:“没事,我先去瞧瞧。”
  路千棠快步出了门,提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屋顶上,他微微矮身猫着腰四下看了看,正瞧见有人藏在墙根后面鬼鬼祟祟。
  路千棠身形一动,十分安静地踩过屋顶红瓦,转眼间就转到了那人身后,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只是还没待转头,就被一记手刀劈晕了。
  路千棠下手又快又狠,震得自己掌侧也一阵发麻。
  陈宣看着路千棠丢到自己面前的蒙面人,一阵发懵,痴呆道:“这是?”
  路千棠搓了一下手指,说:“应该是刚刚偷听的那个,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关起来,去刚刚搜了一下,手腕上有刺青,你去查查。”
  陈宣瞪大了眼:“你这……抓得是不是也太容易了?”
  路千棠瞥了一眼还在昏厥中的人,说:“我也觉得太过容易了,所以你先审着,别让其他人知道。”
  陈宣应了,说:“快去梁王殿下那里瞧瞧。”
  路千棠点了头,匆忙离开了。
  梁王的房间就在路千棠边上,平日里路千棠也不把他当囚犯对待,好生招呼着,但是路千棠心里还是忌惮他,毕竟围在他屋外看守的,估计不够他一锅端的。
  无奈之下,路千棠便让人给他的木枷摘掉了,换成了限制行动的铁链,虽然十分不体面,但是路千棠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别说这些小小从兵,就是他自己,对上萧怀鸣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路千棠走到萧怀鸣屋外就听见铁链在哗啦作响,顿时心里一惊,忙推门闯了进去,入眼就瞧见梁王殿下正拿着榆树枝当剑耍,舞得动静极大。
  路千棠眼见一枚绿叶迎面打来,忙侧身躲闪,才险险避开,没让那东西嵌在自己脸上。
  萧怀鸣觑他一眼,随手扔了树枝,不耐道:“又干什么?没说不让我起身活动活动吧。”
  路千棠拱手跟他见礼,讷讷道:“不是……是想问问殿下,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
  萧怀鸣哼笑一声:“你来问我?我可是你的阶下囚,我的话你也要信?”
  路千棠本就对他过意不去,一跟他说话态度就十分软和,好声道:“只是随便问问,殿下说与不说都没关系。”
  萧怀鸣又觑他一眼,拖着脚上哗啦作响的锁链坐下了,说:“本王今日心情还不错,你问一问,说不准本王能答你两句。”
  路千棠看了看他,才说:“比如生面孔,殿下从未见过的人。”
  萧怀鸣好笑地看着他,说:“你成日把我关在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我能见到什么生面孔?”
  路千棠说:“没有就是最好的——殿下若是觉得无聊,我过两日叫些舞女来给殿下奏乐解闷。”
  萧怀鸣又是一声冷哼:“你就不怕某些‘生面孔’借机混进来?心还挺大。”
  路千棠跟他笑了笑,说:“我要挑人,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放人进殿下的屋子。”
  萧怀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里露出讽刺,笑说:“路千棠,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事要做、就要做绝了它,要么就别做,犹犹豫豫的,你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路千棠也跟他笑,说:“殿下说的,我记住了。”
  他说完就要走,萧怀鸣突然又说:“你知道了吧,有人想保我的命,有人想要我的命。”
  路千棠脚步一顿,侧头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萧怀鸣站起身,又是一阵锁链声响。
  路千棠知道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但仍然没有回头。
  萧怀鸣向来嚣张跋扈,声音里都是一股子狠韧劲,就算被这般折辱囚禁,浑身的傲气都不曾被磨损半分。
  萧怀鸣一字一顿道:“我萧怀鸣,想让别人生、就让别人生,想让谁去死、谁就得去死,但是我的命,不可能交到任何人手里。”
  路千棠猛然转身,正对上他那双眼睛,说:“殿下不想变成谁的棋子,殿下也不会变成任何人的棋子。”
  萧怀鸣咧嘴一笑,说:“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事已至此,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你们想干什么——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杀了?还是永远这么锁着?”
  路千棠眼神沉郁,说:“我并不想要殿下的性命。”
  “但是我想要你的性命。”
  萧怀鸣身后的锁链猛地一阵拉扯的响声,路千棠忙后退几步,退到了门口。
  萧怀鸣对着他大笑,轻蔑地骂了一声:“废物东西。”
  萧怀鸣似乎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又施施然走了回去,坐下了,眼睛还在看着他,厉声道:“你最好想清楚,你不杀我,我迟早手刃了你,路千棠,你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千棠又与他对视了片刻,半晌才说:“殿下只有杀了我才能一解此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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