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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路千棠哼了一声,说:“我六七岁时就这样。”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笑说:“那你六七岁时喜欢什么?殿下都给你,能哄好吗?”
  路千棠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语气也轻松起来,只是话里头仍然不放过他,说:“让你亲我你都不亲,就会说漂亮话。”
  萧轻霂也笑,说:“后面有挂瀑布,瀑布后头就藏着一处泉水,那泉水一年四季都是热的——带你去看看?”
  路千棠来了兴趣,说:“在瀑布后面吗?”
  萧轻霂的眼睛弯了弯,说:“你看了就知道,很好玩。”
  路千棠似乎还没从闹别扭里面缓过神,瑾王殿下又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路千棠的眼睛立刻像点了灯,亮得吓人。
  路千棠脸上有些发红,拉紧了他的手,说:“殿下,我们现在就去吧。”
  萧轻霂不掩笑意,说:“去干什么?”
  路千棠露出狡黠的笑来,说:“殿下不是说要陪我泡温泉的吗?怎么还问我?”
  萧轻霂拉他起身,笑说:“是泡温泉,还是别的什么?”
  路千棠伸手揽上他的腰,亲昵地贴在他身上,笑说:“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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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真的好困哦,写得有点少,摸个番外,我也需要他们甜甜贴贴来补充能量(ω)
 
 
第116章 眉目
  瑾王殿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敷衍支吾了,路千棠来信再次叮嘱他不可以身犯险,他这边答应得好好的,那边就换了身衣裳按着楚王给的地址摸了过去。
  萧轻霂这会儿顾不上别的,他也着急想知道姚章到底在和那些外邦人筹谋什么——这也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京内乱成这样,萧利从又从来没对任何人放下过戒心,他的皇位坐得并不安稳,毕竟九死一生里抢来的东西,任谁也没法彻底放下心来、安心享用。
  又或许是当今的圣上仍然对先帝夸赞楚王的那席话耿耿于怀,他无法安于只做一个平庸的君主,因此他惧怕人言,处处竖起耳朵睁着眼睛来听来瞧,生怕被人说上一句德不配位。
  越是战战兢兢,越是寝食难安,萧利从的性子也越发犹疑不定,连自己养出来的探子都不能尽信。
  更何况瑾王殿下幼年便与楚王交好,萧利从嘴上不说,但心内到底是在意的,那些疑窦一日深过一日,表面上的疼惜爱护又能装上几时。
  萧轻霂早些年因为萧明落被贬,为求自保只好搭上太子的大船,装出尽心尽力的模样,也的确没少为萧利从效力。
  那时候人人都知道先帝珍爱他,他又有意示好,萧利从便顺势拢他进来,做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看着是处处想着他,其实不过是想讨先帝的喜欢。
  人人都在为自己谋划,人人都心如明镜,但又能在其中滋生出几分真情、辨清几分假意。
  瑾王殿下是和亲公主生下的,论起母家,拉出任何一个皇子来都比他强上百倍,萨娅去后他身后便彻底没了依仗,先帝的偏爱的确可以护他一时,却不能护得住他一世,而这样的偏爱也给他带来了无数嫉恨和冷箭。
  萨娅本不是心细如发的脾性,却叫逼出了如履薄冰的心情,可纵然千般小心、万般提防,到底还是没能避开暗处的利箭,葬身在了红色的宫墙中。
  幼年的皇子该是子凭母贵,萨娅没有姚贵妃那样权势滔天的娘家,仅靠帝王这一根稻草来委身于危墙之下。没了萨娅,再多偏爱集于一身,是福是祸也没了定数。说到底他也不过一片浮萍罢了。
  萧轻霂习惯了那样的日子,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他不想轻易被人捏在手心里等死。
  如今却又不一样,他要走的每一步都不仅是为自己筹谋,他觉得比以往疲累,却又同时觉得从未像如今这般渴求前路。
  以往睁了眼只觉得眼前都是黑黢黢的晃影,晃得他心慌头疼,如今终于看见晃影里头有个明光光的亮点,这让他觉得很踏实,他知道可以往那里走。
  萧轻霂接了那位陛下的令,猝然想起与这位姚阁老斗来斗去的这几年,竟然有些兔死狗烹的悲哀之感,他知道自己对于那位陛下的价值已经快到头了,他不得不加紧思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但他那天什么都想不动,反而去先帝灵前静坐了一夜。
  他不过是凡人之躯、也是血肉长的心,他并非不想念他的父亲。
  先帝待他的好太多太重,他纵然真生了一颗冷硬的心,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割舍下的。
  幼年时他得到了帝王过多的陪伴和宠爱,心里的贪恋自然也比旁人要多。
  他只是这个时候觉得很无助,人便来到了这里。
  他跪坐在寂寥的大殿中,在摇晃的香烛光里,静静地把过往二十多年的遭遇都细数一遍——人人都觉得他光鲜亮丽,闲闲散散也能安然度日,但每夜念及过往、思虑来路,都让他难以入眠。
  但他所惧怕的、所担忧的,先帝都替他想过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以随意把自己的儿子驱逐出京、或是扔到边境,却在久卧病榻时也在为他的前途忧虑。
  萧轻霂一直知道,先帝给他留了一道旨,能保住他性命的圣旨。
  他看着牌位上的谥号,心中颇不是滋味。
  天色暗了,大殿的门被掩上了,忽得起了一阵风,把门刮得一声作响,烛火都晃了几晃。
  萧轻霂眼神沉静如水,站在烛台前一支支地剪烛花,他默然许久才说话——大概是在对他的父皇说话:“不知道您有没有见到她,有没有见到顺妃娘娘,也不知道您心里怨不怨我。”
  他手里咔嚓一声,烛花飞溅,险些烫到他的手。
  萧轻霂愣了一下,撂下了剪子,缓缓转头去看牌位上的字,慢慢地说:“我最近总是梦见小时候,梦见您带我去射箭,看我射下一只梅花鹿,然后赏我一件轻甲——但是现在不行了,我不是不会射箭了,我还可以捕下猎物,我甚至可以射下一头狼,但是我不再敢在人前拉弓了。”
  他的神色变得很脆弱,像十多年的那个四殿下。
  “父皇,您总是挂念我的病好了吗——您给我请了许多名医,用了许多好药,我应该早就好起来的,但是我没法再痊愈了,没法再回到不曾生病中毒的时候了。”
  “我从未想过要什么皇位,她也从未奢望过……可是人人都觉得我想要,或者是,您想我要。”
  “岚松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他有些艰难地笑了笑,那双凌厉的凤眼露出些难堪的神态,他说:“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那些罪过足够让我不得善终,但我还是想带她回去……她没有一天不想回去,郢皋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
  他缓缓跪在灵位下的软垫上,垂头道:“父皇,我想去看看,她挚爱的地方是什么样子——那也是她心心念念想带我去的地方。”
  他垂着头,眼睫颤抖,眼眶有些湿润,他半晌才说:“父皇,您原谅我吧,如果不是身处帝王家,我又何至于此。”
  夜风乍起,哗啦摇了一大片绿叶散落下来,又被席地的阵风卷走,只留下些许飞扬的尘土。
  *
  郢皋的风波至今仍未停歇,但路千棠拿到的书信都是轻描淡写的,路千棠一看就知道那位在故意隐瞒,但是他眼下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法抽空多加询问。
  自从那天在师夫人房里找到了那盒药,师文庭的态度就猛然大变,先前的泰然自若荡然无存,只剩下无穷尽的焦躁和暴怒。
  路千棠知道这是找到点子上了,又请了葛乌来帮忙,果不其然这药就是拿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弄出来的。
  恰巧师夫人这会儿刚压制下去的心疾又发作了,师文庭彻底坐不住了,几次三番来讨药,暴怒之下的人浑身都是破绽。
  师文庭本是一身大儒风范,这会儿眼睛都急红了,半点风度都没了。
  路千棠趁机让人拿了他,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地逼问他有关山神庙的事情,起初师文庭仍不愿意说,后来葛乌信誓旦旦地说可以保住师夫人性命,师文庭才短暂地被安抚下来。
  葛乌的名声还算是响亮的,师文庭不待见路千棠,倒是对大夫坦诚许多。
  陈宣那边查失踪的丫头也有了消息,当初从玤河里打捞出来的女尸也有人来认了,还真是师府里失踪的丫头,那丫头是家里人卖过来的,这会儿撕心裂肺地来认亲,也不过是想再讨一笔抚恤银子。
  师文庭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是真心想救治自己夫人的,师夫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往日都吃的是什么药,这会儿听葛乌含蓄隐晦地那么一说,顿时脸色都苍白起来。
  师夫人长年病着,又有心疾,轻易不出门走动,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路千棠便单独请了这位夫人聊天。
  师夫人看起来往日被护得很是周全,跟路千棠说话时有些不知所措。
  路千棠那张脸很会骗人,他先东扯西扯了一堆,知道这位夫人老家是苏淮,又和她聊了许多苏淮的东西,一副就是来闲聊的样子。
  师夫人应该很喜欢自己的家乡,说话间脸色也好了起来,显得有点高兴。
  路千棠很会装乖巧,像是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感兴趣,愣是把师夫人那点戒心都给聊没了。
  路千棠像是不经意提了一句,说:“苏淮正月里有个‘接青龙’*的习惯,可惜我没见过,听说热闹得很。”
  师夫人的眼睛亮了亮,说:“是有,龙灯到了我们家店门口,我那两个兄弟都争着去接,这可是怠慢不得的,迎了龙灯,舞了龙,就能让这一年生意火红。”
  路千棠笑道:“是吗?不知道夫人的兄弟是多大年纪,我听说得成男才能接呢。”
  师夫人说:“没有这个说法,谁都可以接——我家二弟去得早,我家小弟今年也三十有七了。”
  路千棠哦了一声,说:“看来是我记错了,夫人离家这样远,见不到家人也会很想念吧。”
  师夫人笑了笑,说:“前几年确实想得紧,近几年就好多了,我家小弟常来陪我,我心里高兴都来不及。”
  路千棠手指立刻一紧,搓了搓自己的指腹,又说:“令弟是在这里成了家?不然怎么能时时来陪伴。”
  师夫人说:“他入了道门,不成家的。”
  路千棠笑了笑,说:“那就是得道的道长,不知道是哪座观,我也想去问问流年呢。”
  师夫人面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得不得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迎城西边的青云观里,我也不大懂,只求个安稳罢了。”
  路千棠眉头一动,强压眼里的狂喜,又闲话了几句,便托词叫人添茶出去了一趟。
  路千棠走到门外,招呼候着的侍从,压低声音道:“去叫陈宣,带人围了青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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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青龙:汉族民间岁时旧俗。流行于浙江杭州。详情可问度娘
 
 
第117章 刺客
  陈宣带人赶到青云观时正瞧见个抱着包袱要跑路的道士,也不管这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反正整个道观上上下下都被扣在了观内,谁也不能擅自出入。
  这么一闹,把道观里的大小道士吓得不轻,监院道士先找了过来,这道士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道袍一尘不染,上前来行礼问话:“不知道我们是犯了什么罪,大人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陈宣刚从门外过来,礼貌回礼,说道:还请道长谅解,贵观中藏了个潜逃的罪犯,我们奉令抓人。”
  监院道士问道:“听闻诸位大人抓了我们这里的一个道士,不知道那道士是不是诸位大人要找的人,又是何故抓他。”
  陈宣跟他一笑,说:“道长莫急,我们要审了才知道。”
  监院道士不卑不亢道:“大齐似乎没有哪条律法是能无凭无据、随意抓人的吧。”
  陈宣不疾不徐道:“自然是没有——我也正好有事情要请教道长。”
  陈宣从怀里翻出来一张画像,哗啦一展,说道:“不知道贵观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姓宋。”
  监院道士细细看了过去,突然神色一变,说:“的确……的确是我们观内的人。”
  陈宣看着他,说:“此人现在何处?”
  监院道士想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古怪,说:“已不在观中。”
  陈宣心内一惊,说:“什么时候离开的?”
  监院道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半天才叹气道:“不瞒大人,此人私德有亏,三日前已被逐出道观。”
  陈宣有些着急了,又问:“道长方便细说吗?”
  监院道士又叹气,竖掌微微弯身,说道:“说起来也是我门内之耻,只是此人既然已经犯上了官司,小道也没有隐瞒的道理——此人借我道观之名,向人兜售一些丸药,谎称有什么除百病、活死人的功效,他行此荒唐之举已有多年,直到前几日被人找上门来,我们才知晓,实在是惭愧、惭愧。”
  陈宣眉头紧皱,说:“是什么人来告的状?”
  监院回想了一下,说:“是个年老的妇人,说是守玄——就是大人要找的那人,卖给她的丹药害死了她的儿子,来观前哭闹不止。”
  陈宣心思转了几圈,又问:“这个守玄道士除了道观,还会去哪?”
  监院为难道:“本观对道人的管束并不甚严,平日里只管他们按时归观,并不管他们去往哪里——惭愧。”
  陈宣心下是真急了,心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怎么平白又让人跑了。
  监院估计也是见他神色不好,正要再次说“惭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大人今日抓的那个道人,是不是道号守宁?”
  陈宣一回想,说:“没错——说来奇怪,我们今日来抓人,正巧就瞧见他鬼鬼祟祟,所以才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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