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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城楼下的敌人千里奔袭,怎么说先耗尽的都应该是他们,没成想是郢皋先告急了。
  这些年郢皋城的守卫和储备的确弱了太多,萧利从的心思又不在这里,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上心,还有偷拿刮油水的,眼见到了危急关头,都成了抽去的柴火,让灶台里的火很难燃起来。
  路千棠前两天刚把京西营和京卫军里头整顿了一番,抓拿了不少人,为这个那些小将领早有怨言,只是怕他手里的兵,也没人敢说什么,到了这时,那些人不仅不着急郢皋城的存亡,反而风言风语,一刻也不消停,实在让人心凉。
  路千棠一连几天都没合眼,情势火烧眉毛,自己人还要窝里斗,实在把他折腾的心力交瘁,眼底都是乌青的。
  要是放在往日,敢多嘴多舌的早挨打了,此时城内人心惶惶,要是一句话都去计较,更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路千棠心里一面盼着饶思幸回京,一面又怕他回京,成天肝火旺盛,不干事还危言耸听的更让人生气,路千棠挑了几个冒头的狠打了一番,才算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秦欢翎也不知道他怎么愁成这个样子,以往生死关头也不少见,也没见他这么坐立难安过。
  那些通羌人起初纯粹是在挑衅,后来上了真家伙,火炮炸得震天响,城楼都在乱震,飞起的烟火灰把人都弄得脏兮兮的。
  秦欢翎上城楼来找路千棠说话,还没走近,就被一声炮响轰得差点摔一跤,一脸晦气地站稳了,踉踉跄跄地奔过去找路千棠,喊道:“怎么还站在这儿,先进去。”
  路千棠被他拉扯着进去躲避,后知后觉地咳嗽了几声,问他:“来找我有事吗?”
  秦欢翎哎了一声:“还能有什么事,这才几天,他们搞这么猛,赶着投胎啊,现在别说铁箭了,连铁锅都快没了,他们还搞炮轰,我们该怎么办?”
  路千棠略想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没记错,京西营里应该也有火炮,陈宣去要了吗?”
  秦欢翎叹气道:“去问过了,蒲指挥使说那些都是花架子,摆着好看的,顶不顶用也不知道。”
  路千棠神色突然一冷,怒道:“怎么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楚,他们常年在天子脚下吃白饭吗?”
  秦欢翎忙摆手,说:“头儿,你不是都知道吗?郢皋这两年都快让蛀空了,我们陛下忙着铲除异己,眼皮子底下的事竟然都不知道,蒲大人也没什么办法,只说你要用,就让人抬过来。”
  路千棠冷哼道:“眼皮子底下的,他想着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上心,他的眼睛都在我们这些乱臣贼子身上了。”
  “你说这……”秦欢翎苦笑一声,“乱臣贼子还得帮他收拾烂摊子。”
  路千棠略闭了闭眼,心里也有些懊恼,他确实太轻敌了,早先并非不知道通羌人的想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谋划布局才当睁眼瞎。
  这些通羌人这样无法无天,必是有人跟他们暗通款曲。
  路千棠面色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脑子都是混乱的,根本没法思考。
  秦欢翎担心地叫了他一声,说:“头儿,你几天没睡觉了,回去歇歇吧,这城一时半会炸不开,就看我们和他们谁能熬得住了——我让人把火炮抬过来,先试试能不能用。”
  路千棠动了动眼珠,说:“你也歇歇吧,光熬着确实不行。”
  秦欢翎哎了一声,说:“你还是回去睡一觉,你不放心这边,那边也不放心你呢,刚刚还差人来问呢。”
  路千棠抬了头,说:“什么时候?”
  秦欢翎说:“一个时辰前——这可不是我不告诉你,那边说了,只是问问,不让你分心,不许我们告诉你呢。”
  路千棠估计是熬得太过头了,心口也钝钝的疼,他捂了一下,说:“来问了几次?”
  秦欢翎说:“就一次。”
  路千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眼睛里都是血丝,又问:“问了什么?”
  秦欢翎觉得他的神色不对劲,也紧张起来,说:“就问了情况如何,你怎么样……不过你放心,我没多嘴,只是让人放心就是。”
  路千棠嗯了声,说:“我还是回去瞧瞧,你弄完让人换你,也回去睡会儿吧。”
  秦欢翎跟他咧嘴一笑:“放心,我好得很。”
  路千棠又拍了他的肩膀,才揣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往宫里去。
  路千棠心想,来问我,为什么又不让人告诉我?这是关心,还是打探消息?
  他越想越多心,十分着急地赶回了宫城,盔甲上的火灰都没来得及擦掉。
  他刚踏进二宫门,就瞧见宫人脚步匆匆,还不防神撞到了他身上。
  那内侍一抬眼就吓了一大跳,忙跪下了:“将军来得正好,里头出事了!”
 
 
第132章 圣旨
  路千棠看那内侍慌慌张张的,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内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引着他快步往里去,说:“陛下让人劫持了!今儿陛下正跟瑾王殿下说着话呢,那个递茶的宫女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疯,从袖筒里掏出一柄尖锥来,抵在陛下脖子上,世安殿的侍卫都在殿外伺候,也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不肯撒手,实在是没办法,便叫来请将军。”
  路千棠加快了脚步,到了世安殿外才看见十多个弓箭手瞄准了龙椅后的人,那宫女手里捏着的东西像冰锥,已经把那位的陛下的脖子戳出了窟窿,汩汩地往下流血。
  路千棠刚走近,魏渐远带着人在门前守着,瞧见他便走上前来,说:“你来了……你瞧这……”
  路千棠眉头紧皱,说:“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
  魏渐远低声说:“陛下不让啊……她说京西营乱抓人,她哥哥也让抓了进去,现今生死未卜,要说法呢,非要让那边放人,让萧利从给她钱和车,送她出郢皋。”
  路千棠哼笑道:“外头打成那样,她怎么能出得去——陛下怎么说的?”
  魏渐远叹气道:“陛下骂她痴心妄想,说要把他们兄妹的首级都挂在城门上示众。”
  路千棠轻轻挑眉,抬脚进了殿,正要说话,殿内的那位殿下先张嘴了:“你若是真想活命,就不该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来,陛下有个好歹,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那宫女面色疯狂,说道:“我放了他,更是没有活路了!快放我哥哥出来!给我银两和马车!不然我就杀了他!拉上九五至尊一起下地狱,我也不不亏!”
  萧轻霂行动还有些不太利索,雁竹在一旁搀着才能站起身,他缓缓说道:“你想要人质,也简单——”
  他说着对雁竹说:“你去让人把她哥哥带来。”
  雁竹抬手招了人过来,吩咐下去后,又听见这位殿下说:“把你手里的东西从陛下脖子上拿开,你挟持我也是一样的……”
  路千棠正听着呢,咻地眼睛一瞪:“殿下!”
  萧轻霂应声侧过头来看他,只看了一眼,又移回了目光:“怎么样?”
  萧利从的衣襟上都是血,眼看着嘴唇都发白了,还咬牙切齿地开口道:“逆贼,你们兄妹谁都逃不出去,朕要把你们五马分尸……呃!”
  他话音未落,那女人猛地抽出了尖锥,重重地捅在了他的肩膀上,逼出一声痛呼来。
  萧利从额头上都冒了冷汗,还强撑着对峙的精神。
  萧轻霂上前了一步,说道:“本王已经让人带你哥哥来了,你是不是该放开陛下了。”
  那女人冷笑道:“我们安全出了郢皋,我就放开他。”
  萧轻霂皱着眉头,说:“你看不见他一直在流血吗?你若再不让他包扎伤口,怕是撑不到你们活着出城。”
  那女人低头看了看,神色有些犹豫。
  瑾王殿下从容道:“本王做你的人质,也能护佑你们安全出城。”
  “殿下!”
  雁竹拉了他一把,和那边路千棠的声音叠在了一起。
  那女人好像才注意道往这边走了几步的路千棠,顿时又发起疯来,叫嚷道:“你为什么带着刀!走开!不准过来!”
  路千棠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嘴还没张开,就听见萧轻霂轻飘飘的声音:“路将军退后。”
  路千棠急得几乎要拔刀,却接收到瑾王殿下的眼神,只好咬着牙往后退了退。
  萧轻霂继续向前走,安抚似的说道:“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质。”
  殿内一片死寂,雁竹也被迫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前走过去。
  路千棠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动静,那位陛下流血流得神志都不大清醒了,全靠强撑着才没晕过去,这会儿还头晕眼花地怒骂道:“杀了她!堂堂亲王……有失身份……”
  萧轻霂并不听他的,自顾自向前走,走得很慢。
  路千棠死死盯着他的侧脸,动作很轻地从一旁待命的侍卫那里接过了一把弓,手指搭在弦上,上了箭,一点点地拉开了弓。
  萧轻霂已经走近刺客身边,突然微微侧脸,隔空递了个眼神过来,只是这动作极其短暂又迅速,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路千棠屏息凝神,几人相距很近,萧轻霂与刺客之间也不过一拳的距离。
  路千棠看那个女人从萧利从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立刻松弦放箭,铁箭破风而去。
  那女人反应也极快,立刻要把身侧的瑾王殿下拉过来挡箭,只是瑾王殿下早有准备似的,侧身一闪,那柄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去,直直插进刺客的胸口。
  早已失血过多的皇帝没了重心,晃了晃栽倒在地。
  萧轻霂本身还有伤,刚刚动作太大扯到伤口,这会儿也脸色苍白地倚墙不动了。
  底下的太监宫女手忙脚乱地去扶那位陛下,又忙着叫太医,雁竹赶紧上前把瑾王殿下搀起来,扶到了一旁坐下。
  路千棠眼神冰冷,和那位苍白的殿下遥遥对视一眼,摆手让人上前去把刺客带走,又转身吩咐了几句,跟魏渐远交谈了好一会儿,在世安殿周围摆阵的京卫军慢慢撤走了,殿内也终于安静下来。
  这会儿瑾王殿下已经让人扶回了偏殿,正在重新给伤口上药,愈发显得脸色苍白。
  路千棠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等到太医离开,把人都驱散了,才上前去,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手,语气很淡,有些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情绪:“你没跟我商量。”
  萧轻霂半睁了眼睛看他,笑说:“戏台子都撤了,你还要来问罪吗?”
  路千棠抿了抿唇,眼睛里都是不高兴的神采,说:“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瑾王殿下还是一副说笑的神态,轻声说:“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路千棠脸色很认真,说:“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消息,我又不是不能帮你——我马上要回城门,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你最好说清楚。”
  萧轻霂也不笑了,说:“岚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如果消息可靠,他会在郢皋城外遇上饶思幸——饶思幸难缠,况且我们做的并非天衣无缝,只能抢一抢时间。”
  路千棠眉毛一挑,露出并不满意的神色。
  萧轻霂轻笑了一声:“你想要我说什么?干嘛摆出这个表情。”
  路千棠握紧了他的手,用指腹蹭他的手背,说:“我想知道,你原来是怎么打算的?”
  萧轻霂轻叹一声,说:“我本来打算自己动手杀了刺客,但是你代劳了,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了。”
  路千棠皱着眉头,俯下身来,低声说:“那人,是你安排的?”
  萧轻霂抬眼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本来是的……”
  路千棠顿时又是心头一跳,又问:“什么意思?”
  萧轻霂说:“我是安排了这么一出戏,只是角儿还没上场,就让人截胡了。”
  路千棠手上也一紧,说:“你的戏本子都跳脱出去了,你怎么还敢照演!”
  萧轻霂轻轻一笑:“一个刺客罢了,我又不是没有遇上过,我杀她并不难,你太紧张了。”
  路千棠空着的手从他喉结摸下来,手指一点点移到胸口,在他伤口边上停下了,说:“还没动手就这样了,你还说我太紧张?”
  萧轻霂去抓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说:“不碍事,你别跟我置气了。”
  路千棠叹气道:“外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必要时我会调动楚王的兵,又怕落人口实,所以——”
  他说着再次压低声音道:“那位陛下状况怕是不好,你早做准备,城门快要撑不住了。”
  萧轻霂点头,说:“你自己小心,宫里有消息了告诉你。”
  路千棠低头亲了亲他颜色浅淡的嘴唇,说:“留一支亲兵给你,我怕宫内大变时我赶不回来。”
  瑾王殿下就笑:“放心。”
  路千棠恨恨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说:“一点也不放心,你从来说话不算数。”
  瑾王殿下就用哄小孩的语气,微仰着头去亲他,说道:“最后一次,你别生气。”
  *
  外城墙上的轰鸣声就没有停歇过,这几日城内的反击没有前几日猛烈,外面的人就当里面是没了招数,于是变本加厉,城墙被火炮轰得不停震颤,箭矢如雨般地飞将进来。
  里面的不反击,在捡还能用的铁箭,防守的没了箭就真是束手束脚,这还是秦欢翎不知道脑门子怎么一闪光,让人把散落的箭矢捡起来,又撑了两天。
  京西营的火炮也抬了过来,试了一下,效力确实没有底下那些人的猛,但是也勉强能用,但路千棠直让人摆在边上,暂时没打算用这个。
  宫里那位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大太监也很敏锐地感觉到风向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围着瑾王殿下乱转。
  没有一刻钟的功夫,萧利从嘴唇都开始发紫,明显是中了毒,整个太医院都出动了,挨个来给陛下看诊,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都摘了官帽跪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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