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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萧轻霂笑得更欢了,但是心里知道路千棠床帐里什么都不怕,平日里还是脸皮薄的,况且这几天都没能真得到什么好处,怕真把他惹恼了,哄道:“还亲吗?”
  路千棠哄也是极好哄的,一听就不闹了。
  只是这边还没能真亲上,就听见房门让人敲响了。
  门口有太监通报,说是雁竹大人有急事要见殿下。
  萧轻霂抓了一下路千棠的手,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又转向路千棠说:“我让他出去探消息了,城门外头不是也不大太平——”
  他话音未落,雁竹就进来见了礼,说:“殿下,城外十几里外有人扎营,悄无声息的,还是我今日亲自带人去查才知道——不知道将军那边的探子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路千棠脸色顿时一凛,说:“我听底下人报过,说是牧民,我就没管。”
  雁竹说:“将军事忙,顾不上也是正常,况且郢皋本就人多眼杂,底下人藏了私心也是难防。”
  路千棠脸色很是难看,说:“大概多少人?有多少兵器?”
  雁竹说道:“我瞧着大概不止两千,而且那一带丘壑众多,说不定还有我尚未探到的——我能确定的是,那些人绝不是善茬。”
  路千棠的脸色简直结了冰,传来伺候的内侍,说:“你叫秦欢翎来,说我有事要吩咐。”
  内侍领了话便离开了,雁竹又说:“那些人不出两日就能到郢皋城外,我们得早做打算。”
  路千棠冷哼道:“刚刚还说宫里怕有人不干净,没想到我手底下也有不干净的。”
  萧轻霂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开口道:“你要查一查吗?”
  路千棠说:“自然要查,不砍了这人的脑袋,我觉都睡不好。”
  萧轻霂按上了他的手背,说:“里应外合的怕是哪里都有,不要打草惊蛇,郢皋的兵力太散,况且京西营里的许多不愿听你调度,你要是再张扬,不满的声音就更多了。”
  路千棠看他一眼,说:“我知道,我也怕那些人狗急跳墙,不会太大动作的,你放心——但敢在我手底下耍花招,我绝放不了他。”
  没多会儿秦欢翎就来了,神色有些紧张,说:“是出什么事了吗?”
  路千棠说:“城门每日排查还在做吗?”
  秦欢翎忙道:“在做。”
  路千棠点了点头,看向萧轻霂,问道:“殿下留了几座驿站?”
  萧轻霂想了想,说道:“只留了一个出口,除了我亲自传的信,旁的都出不去。”
  路千棠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说:“殿下,再开一个驿站,最好是不小心‘没封锁住’ 的驿站。”
  萧轻霂看他一眼,笑了笑,说:“好——雁竹,你去办吧。”
  雁竹应了声。
  路千棠看向秦欢翎,说道:“欢翎,近期内郢皋执行宵禁,夜间增加巡防,若遇见聚众的,不论是做什么,都给我记了过来,发现不对劲的,立刻抓了,只是客气些。”
  秦欢翎应下了,又有些犹豫道:“这样会不会造成恐慌啊?得有个说辞吧?”
  路千棠跟萧轻霂对视一眼,笑道:“就说陛下龙体抱恙,夜间要设法摆坛为天子祈福,宵禁执行时间不会长,顶多三五天,这几天过后,花梦里照样灯火通明。”
  秦欢翎应下了,又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
  路千棠想了想,说:“把近期去过城外巡防的名单给我一份,明日我亲自去点。”
  秦欢翎心内知道大概是出事了,但是路千棠不说,他也不好问,便只好领了命便退下了。
 
 
第129章 捉鳖
  此时贸然实行宵禁,百姓难免会议论纷纷,不出两天市井里就什么说法都有了,路千棠都知道,也不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小到隔壁家的鸡毛蒜皮,大到本国邻邦,真真假假也没人去细究,说出来一起唏嘘一阵,或是笑叹几声,也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若是某件事说的人都当成真的一般来传,仿佛说出来的就是真相,再多传几个,这话可能就变了味,但听者也不会去细探缘由,只当作是真的再说给旁人去听,好彰显自己也是有双顺风耳的,也算是半个百事通了。
  近些日子多了宵禁,又不许五人以上的聚集,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动作算是太大,议论声难免盖不住,说是陛下身体不好要祈福,但到底下人嘴里就是皇帝病危,要不就是宫闱将有大变,反正都往大了去猜。
  说者或许无心,但有心人听了去,便就是有意了。
  天色将暗,马上就要关闭城门,管制宵禁的巡防兵已经进了昝夜街,街道上几乎没了人影。
  往日没有宵禁的时候,不止有离坊彻夜不眠,连殳青坊也要通亮到三更天,这几天到了时间不能随意外出,于是店铺也早早歇了业,为这个各家掌柜没少有怨言。
  店铺里的伙计学徒没事干,吃过了饭就都聚在院子里乘凉,东家还会把没卖完的点心拿出来给他们分着吃,自己也躺在摇椅上听他们聊天。
  横竖没事干,一群人就乱侃起来,说着说着就难免谈到近些日子乱糟糟的郢皋城。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马上说得都没边儿了,人人都知道宫里出了变故,都猜想那位陛下八成让人把控住了,宫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外兵,谁看了都要多想。
  一个小眼睛学徒说道:“这支轻骑不是说来解宫城的围吗?我瞧通羌人是没瞧见影儿了,怎么这兵还不撤?”
  坐在他边上嗑瓜子的灰布衫伙计抖了抖袖子,说:“嗨,还能为什么?好不容易弄进去的兵,哪能说撤就撤——”
  说着这灰布衫又凑近了,低声说:“这不?宫里那位不是已经龙体有恙了?到底是抱恙……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小眼睛的正捏糕点,还没送到嘴里,啊了一声:“这不能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说那位也是皇帝。”
  边上剥橘子的插话道:“谁有兵谁说了算呗,我听说京卫军都让人收编了,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眼睛还没说话,那个灰布衫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京卫军让人收了?”
  剥橘子的扔了橘子皮,很轻蔑地笑了一声,说:“我表哥在宫里当差,他跟我说的,不能有假。”
  在座的都知道这位有个宫里当差的表哥,因为这个成天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说话办事都不大客气,大家往日烦他,这会儿却感谢起他那个表哥来,纷纷问道:“还说什么了吗?”
  剥橘子的刚咽下去一瓣,慢悠悠地说道:“哎呀,我们前两天刚见过,我们聊了好半天,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旁人知道他故意卖关子,都催促道:“随便挑一个说,快说。”
  这人才神神秘秘地冲他们招手,说:“靠近些,这可都是不能随意对外说的。”
  掌柜的躺在摇椅上嗤笑一声,只当是小孩子吹牛,继续慢条斯理地摇那把蒲扇。
  待几个人都围上前来,这人才说:“我表哥说,新来的这位将军可了不得,说是来了就是捏着兵的,直接闯进了世安殿,跟官家说话都十分不客气,官家调不动京卫军,也是无可奈何。”
  有人质疑道:“京卫军不应该是听官家调遣吗?怎么他一来就听他的了?你怕不是瞎说的吧?”
  讲话的这人一听急了,说道:“一看你就不懂!京卫军自然听皇令,但人家手里捏着皇令,你说京卫军能不听吗?况且宫里宫外都围着兵,谁瞧了不发怵?”
  提问的那人撇了撇嘴,不再作声了。
  小眼睛静静吃着糕点,听他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和宵禁有什么关系?突然弄了宵禁,我们掌柜的都要少挣好些钱呢。”
  正眉飞色舞的那人挠了挠头,说:“这个我表哥说他也不知道,突然就下了令,一点征兆都没有,宫里也人心惶惶的。”
  边上的灰布衫又说话了:“不会真是出了什么事吧?先哄着我们说是小事,改天再有什么大事,好让我们也不惊奇了……”
  小眼睛的缩了缩,小声说:“别瞎猜。”
  剥橘子的终于把橘子吃完了,又压低声音说:“你别说,我表哥最近都忧心忡忡的,说宫里怕是要有大变故,他们办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人家一个不高兴,马上就下大狱了。”
  小眼睛的惊讶道:“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吧?”
  那人故作高深道:“那谁能知道,人家想抓你想杀你,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你真是少见多怪。”
  小眼睛的就低了头不再作声了。
  几个人又叽叽喳喳了几句,那人越说越起劲,还说:“说不定现在谁坐着龙椅呢,说是官家最大,宫里现今也不知道是听谁的……”
  假寐的掌柜听越说越离谱,砰砰用蒲扇敲了两下摇椅沿子,喝道:“你这嘴还真是不把风,什么都敢往外说,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那人冲自己东家扮了个鬼脸,第一个站了起身:“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们赶紧都收拾干净。”
  这人说完就一溜烟地窜没影了,剩下的人还在嚷嚷着埋汰他。
  第二天晌午正好好开着门,掌柜的还站在里头清点账单,突然两个穿着官服的人找了上门。
  掌柜的心里顿时一惊,这个时候,让当差的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掌柜的定了定心神,先把正包糕点的客人送走,忙去招呼这两位,请人进了里间。
  还在挑糕点的瞧见这光景,都赶紧出了门,没多会儿店里就空了下来。
  掌柜的在里面陪坐,学徒伙计听了掌柜的吩咐,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前偷听。
  刚坐定,其中一人问道:“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阿庆的学徒?”
  掌柜的要叫伙计给两位看茶,被拒绝了,就赶紧答话道:“是有,官爷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人说:“他今早去了哪里?掌柜的知道吗?”
  掌柜的说:“早上店里忙,阿庆来的时间不长,别的事情怕他做不来,就让他在后面给客人包好糕点送到客人府上,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出去送糕点了。”
  旁边的人拿了张画像出来,说:“是画像上的这人吗?”
  掌柜的赶紧凑近了看,点头道:“没错,眼睛小小的,总是低眉垂眼的。”
  那人收了画像,又静默起来。
  掌柜的心里直打鼓,看对方把画像都掏出来了,阿庆不会是哪里的逃犯吧,想着自己这算是窝藏吗,一时间冷汗都要下来了。
  那人又开口问道:“阿庆在这里做了多久?什么时候来的?是哪里人?”
  掌柜的擦了擦汗,说:“我想想……他、他在我这儿做了两个多月的学徒,先前好像也在其他地方待过,只是阿庆不大爱说话,也没人去问他,我也不大清楚他是哪里人,反正、反正不是郢皋的。”
  那人一副明白了的神态,站起身来,说:“既然如此就不多叨扰了,掌柜的也不用担心,是这个学徒犯了宵禁,我们只好来这里问一问,只是例行问话,人还在我们那里,过不了多久就会送回来,还请放心。”
  掌柜的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哈腰道:“真是麻烦官爷了,待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教——官爷慢走。”
  待送走了这两位,掌柜的返回去就瞧见好几双好奇的眼睛,掌柜的让吓出一身汗,也没什么好气,哄他们道:“都去干活,在这儿当门神呢?”
  有胆大的上前问道:“东家,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有官府的找上门了?”
  掌柜的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以后都安分些——阿庆昨夜犯了宵禁,让拿去问话了,我警告你们,要是谁再不老实,让人拿去,我可不管也不认!”
  其他人都唏嘘了几声,灰布衫却说话了:“不应当吧,昨夜我们都是一块睡下的,阿庆怎么能出去的?”
  掌柜的呸了一声:“你们这些不省心的,我上哪里知道,上了夜外面都是巡防的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
  灰布衫瞧自己东家火气很大,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各人都散去了,那灰布衫还觉得很是疑惑,悄声跟边上的人说:“真的,我们都睡一起,有人听见阿庆出去吗?”
  *
  被“例行问话”的阿庆此时身处刑部大牢。
  路千棠得了消息便赶来了,狱卒赶紧搬了椅子过来,路千棠坐下,瞧着被绑在刑架上的青年,打量了一遍,问秦欢翎:“就是他?”
  秦欢翎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是,这是截下来的信,你瞧瞧。”
  路千棠拆了信,唇角噙着笑意,看向那人,说道:“我就等你呢——本来还怕太仓促,时间来不及,但是目前看来,你们比我还急。”
  那青年也不作声,只是垂着头。
  路千棠问秦欢翎:“上刑了?”
  秦欢翎摇头:“你没吩咐,我哪敢随便上刑。”
  路千棠皱了皱眉,说:“难道是个哑巴?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一旁的狱卒会意,沾了盐水的重鞭唰地一声厉响,那青年不防,被这么狠狠一下抽在胸膛前,立刻惨叫出了声。
  路千棠抬手示意不用再打,笑说:“这不是有声音吗?”
  那青年抬起头看他,说道:“将军……为什么抓我,我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律。”
  路千棠把底下呈上来的东西看了看,缓缓念道:“阿庆……就叫阿庆,二十六岁,嗯……扬荆人,半年前来到郢皋——我说的对不对?”
  名叫阿庆的青年眼神灰暗,像是不想答话,身边的鞭子立刻甩动了一声,阿庆身上一抖,很不情愿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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