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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2 09:07:06  作者:其颜灼灼
  路千棠眉头一皱:“又是为了什么?”
  陈宣叹口气,说:“说是那家抢了这家的闺女,两家打得不可开交,把昝夜街都堵了。”
  路千棠不解道:“派人过去劝开,不成就去见官,有这么难处理吗?”
  陈宣说:“他不是这里难处理,那个抢人的说是……是陈王殿下府里的。”
  路千棠脸色也沉了下来,陈王他见过两次,是萧轻霂这两天起不来身,这位还来看过,以往也总是这位跟在四殿下后面,想来关系还是不错的。
  陈宣小心翼翼道:“你也知道,不看陈王殿下的面子也要看瑾王殿下的,我这实在不好办,所以来问你了。”
  路千棠没好气道:“这个问我有什么用,又不是陈王犯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种事情还要让我报到殿下跟前吗?”
  陈宣忙说:“你听我说完,那人是陈王府里养的幕僚,陈王又没什么大志,那相公也就是个陪着玩的,谁知道近些日子越来越猖狂,这也不是第一回 了,前两天还打死了人,也让压下去了。”
  路千棠立刻不快起来,说:“你还有什么没说,说完了我好知道怎么解决。”
  陈宣又接着说:“麻烦在这个相公像是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攀扯上了……说不准和姚章的事情也有关系。”
  路千棠神色肃穆起来,说:“这是怎么说?”
  陈宣说:“你知道的,殳青坊的元南里不仅有京西营驻扎,还经常有商帮歇脚,来来往往的人多眼杂,京西营管控是管控不过来的,更何况这些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好好干活,近些日子又进了许多外邦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了一个集市,我查了一下,都不是什么干净人。”
  陈宣有些无奈道:“那个陈王府的相公,和那里面的人一直牵扯不清,刚刚还和人吃酒呢。”
  路千棠烦道:“这很难解决吗?抓起来,打死人的事、抢人的事,放一起给他算了,陈王又能说什么?又不是没有由头。”
  陈宣说:“理是这个理,现在不知道他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万一真是和那些图谋不轨的通羌人沆瀣一气,抓了他反而让别人趁乱发挥——”
  陈宣说着凑近了,低声道:“宫里的事可还没理清呢,可不能放松警惕,万一饶帅回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路千棠脸色不大好看,说:“你不是有想法得很吗?还问我做什么?”
  陈宣说:“将军,你不要动气,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路千棠想了想,也压低了声音,说:“楚王有消息吗?”
  陈宣说:“还在路上,现在也不是他能出现的时候。”
  路千棠嗯了一声,说:“我出去一趟,那人……听我的,抓了。”
  陈宣哎了一声,说:“抓了然后呢?”
  路千棠已经走出去两步了,回头冲他挑眉:“这你也要问我,审啊,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路千棠突然笑了,说:“别说,我还真需要一场大闹,才能顶了我的罪名。”
  陈宣有些不解,说:“什么?”
  路千棠摆摆手,说:“去办吧。”
  陈宣应了声,站在原地想了想,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说,也的确不能这么等了。
  *
  路千棠轻车熟路地进了琳琅楼的后院,请伺候的小厮往里报了一声,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那人坐在窗边,像是在写什么,天色要暗了,也有些看不清楚那人的轮廓。
  路千棠轻声叫道:“师父。”
  里面正写字的人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路千棠又往里走了走,立在他几步外拱手道:“师父,我来是想问问,楚王殿下剩下的兵什么时候能到郢皋,我怕再拖下去,饶帅那边反应过来,会不好对付。”
  乔承孟样子没怎么变,眼神仍然锐利,看向他,冲他一招手:“过来。”
  路千棠还是怕他的,靠近都很小心。
  乔承孟把封好的信交给他,说:“这是楚王目前兵力的布防图,你拿回去看看。”
  路千棠有些纳罕,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信封,说道:“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乔承孟说:“你看了就知道。”
  路千棠忙应了,又说:“听瑾王说,陛下截了楚王的一封信,但殿下的意思是不要强取,我想着若是楚王来得快,那封信就等之后再收回来。”
  乔承孟打量了他一会儿,把人打量得心里直发毛。
  路千棠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半晌才听见乔承孟说:“怕是一时半刻等不到。”
  路千棠心里一颤:“这是什么意思?”
  乔承孟半掀眼皮,说:“外面闹好几天了,你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路千棠忙说:“听到了,怕还是那些通羌人闹事……”
  乔承孟哼了一声,说:“待在宫里,只会闭目塞耳——南边的通羌,西边的纳蛮,哪一个是好缠的?”
  路千棠啊了一声:“纳蛮人不是消停许久了吗?”
  乔承孟神色不大好看,像是想训他什么,但是又闭了嘴,半晌语气生硬道:“前两年你在梁衮都待了些什么?打了两场胜仗就觉得自己到头了?”
  路千棠脸上一热,喉间有些干涩,很是难堪地低头道:“……不是。”
  乔承孟别过脸看着窗外,又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要自满……瑾王殿下怎么受的伤你知道吗?”
  路千棠没想到他突然转了话题,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更加难堪道:“……知道。”
  乔承孟又说:“看过那支箭吗?”
  路千棠愣住了,想起来自己一门心思想他的伤口,还真没去在意过那支箭,顿时很是羞愧道:“没有。”
  乔承孟也没多说,像是没看见他的局促,只说自己的:“那东西是纳蛮人常用的,箭柄上有一截银镀的百日草。”
  乔承孟说着又看向他,说:“你应该知道的。”
  路千棠脸色又是一变,心里的羞愧几乎要破了顶,声音更低了:“是……”
  他确实应该知道的。
  乔承孟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半晌才说:“这几年……你做得很好,不必畏首畏尾。”
  路千棠以为会得到训斥,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他,满面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态。
  乔承孟看见了,又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很犹疑、很艰涩地说道:“塞北的风太凛冽,我忘了,不是所有花草都要那样生长的。”
  路千棠有些不明白,就看着他,没有说话。
  乔承孟很迟缓地、也很短暂地,摸了一下他的头,说:“但你长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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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收尾了……有点卡,抱歉
 
 
第128章 宵禁
  “但你长得很好。”
  路千棠怔怔地看着他师父,满面的迷茫无措。
  乔承孟别过了脸,说:“回去吧。”
  路千棠突然想起半日闲的那晚,师父送了他一把好刀,转身就只留下空荡荡的茶坊。
  他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去哪?”
  乔承孟皱着眉头看过来,还没开口,就瞧见路千棠跪下了,眼神乱闪。
  路千棠甚至连他师父的衣角都不敢去抓,手指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袍,很愣怔地又问:“师父让我去哪?”
  乔承孟拧着眉头:“你这又跪什么?我现在可担不起你这一跪。”
  路千棠脊背有些发抖,声音也颤颤的:“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乔承孟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轻叹一声,说:“天晚了,让你回去睡觉,你慌什么?”
  路千棠眼睛里的慌乱又被浓浓的不解取代。
  天色暗透了,月色却很亮,屋里没有点灯,清盈的月光泻入室内,满地都是晶莹的碎月。
  路千棠的发梢被印出了轻薄的影子,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连他的轮廓也显得很是模糊。
  乔承孟背着光,有些看不清楚神色。
  路千棠抬头看着他,半晌才听见他说:“腊月你该行冠礼了。”
  路千棠很迟缓地嗯了一声。
  乔承孟语气很淡,就像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也该取字了,你父亲不在,我会给你取。”
  他说着看过去,问他:“你觉得呢?”
  路千棠心口狂跳不止,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磕磕巴巴地应了声:“那……那当然好。”
  乔承孟又坐回了桌边,伸手点了灯,说:“你还不回去?”
  屋里瞬时亮了起来,路千棠眼睛也有点红,又叫了一声师父。
  乔承孟没看他,只嗯了一声。
  路千棠犹豫了一下,嗓音有些哽哽的,又说:“师父,那你还走吗?”
  乔承孟眼神沉沉,像过往的那些年一样,看着他,说:“人不会永远留在一个地方——”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跳动的烛火,又说:“但你不再是无根风了。”
  *
  路千棠回去后还有些神情恍惚,满脸的心不在焉。
  瑾王殿下早听他传口信来,说晚上回来用晚膳,就一直等着他,结果等的天都黑透了,才瞧见这人跟丢了魂似的游荡回来了。
  萧轻霂起身还不太利索,动作很缓慢地走到他边上,摸了摸他的手,说:“去哪了?这个表情?”
  路千棠怔怔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说不清是个什么神色:“去见我师父了。”
  萧轻霂拉着他坐下,说:“怎么没听你说过。”
  路千棠喉头动了动,终于有些缓过神,说:“我进宫之前就见过他了,事情太多,忘记跟你说了。”
  萧轻霂轻轻嗯了一声,看了看他的神色,小心问道:“说什么了?”
  路千棠看着他,眼睛里有些不一样的神采:“他说今年腊月,会给我取字。”
  萧轻霂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不是很好?”
  路千棠又捏了捏他的手,瞧见宫女正端菜上来,问道:“你还没吃饭?”
  萧轻霂瞥他,哼了一声,说:“不是你让我等着你一起吃?现在来问我?”
  路千棠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赔笑道:“我记着呢,刚刚就忘了一下。”
  路千棠说着去摸他的手臂,问:“伤口还疼吗?今早还听你直吸气。”
  那双凤眼一弯,笑道:“你在我脖子上磨牙,我能不吸气吗?”
  上菜的宫女还没走开,路千棠噌地脸一红,目送着殿内没了人,才小声埋怨道:“你别当着外人面……”
  萧轻霂揶揄道:“你啃我的时候不是挺能下嘴的吗?这会儿倒不好意思起来。”
  路千棠勺子递给他,说:“好殿下,你别寻我开心了,赶紧吃饭吧。”
  萧轻霂也不再玩笑,说:“说正事吧,今早樊御史来了一趟,说宫里怕也不干净。”
  路千棠嗯了一声,给他夹了一片鲜菇喂到嘴里,说:“我也能多多少少猜到——有怀疑的人吗?”
  萧轻霂慢慢地嚼了,才说:“有,我来料理就行,不用你操心。”
  路千棠不大放心,说:“伤……”
  萧轻霂笑道:“没有大碍,你少操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路千棠只好不再提了,两个人也不再说话,很是安静地用完了晚膳。
  这边东西刚撤下,那边路千棠就环上了对方的腰,抱着他撒娇:“殿下,我帮你洗澡吧。”
  萧轻霂拍下他的手:“别闹了,用不上你伺候,奔波一天,还不赶紧去睡下。”
  路千棠又去亲他的耳后,说:“我这不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殿下怎么不解风情。”
  萧轻霂无奈道:“我是怕你累着,早些睡吧,最近不太平,说不准明天觉都没空睡了。”
  路千棠心里清楚,但还是不撒手,继续道:“你亲我,亲完我就睡。”
  萧轻霂侧过头来,说:“你这样我怎么亲你?”
  路千棠只好撒了手,待他一转过来又抱住了,露出很欢快的表情。
  萧轻霂瞧着好玩,忍不住笑了声,凑过去亲他的嘴唇,只是没有往日那样炽热,稍稍吻了吻便分开了。
  路千棠不满,拽着他的衣领不让躲。
  萧轻霂用那只尚好的右手去摸他的头,低声说:“不敢再亲你了,要出事的。”
  路千棠看起来很失望,萧轻霂只好又说:“乖乖,你不想看我伤口裂开吧?”
  路千棠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忙道:“昨天……伤口没事吧?”
  萧轻霂又笑,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嘴太厉害了,我都不记得伤口疼不疼了。”
  路千棠脸上一热,不理他的话,转身往里头走,说:“你少来,就只会撩闲。”
  萧轻霂跟在他身后,笑说:“要说撩闲,那也是你先的吧?谁刚刚一直讨吻来着?”
  路千棠不买账,说:“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要去洗澡了。”
  萧轻霂压着笑,伸手拉他:“行了,我不说了,怎么还害臊。”
  路千棠念着他的伤才没躲,转过头来又说:“老拿这个取笑我,你才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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