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语气带了点不耐。
这下子江月白确定自己没有幻听,这人真的在和他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江月白赶紧点头:“要的。”
江月白摸了摸泛麻的耳朵,这人的声音可真是……终于有点理解所谓的耳朵会怀孕的释义了。
等烟雾从自己指尖飘散,江月白抿嘴笑了一下:“谢谢。”
软乎乎的笑容,司明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垂下眼眸含住烟深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江月白看他抽烟的模样似乎很享受,看了看自己手指尖的烟,终于鼓起勇气含住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
妈呀,好呛人!
江月白一阵咳嗽,没一会眼泪就被刺激出来在眼眶中打转,眼尾也泛起淡淡的一丝红,让此时的他看起来有种小白兔的弱气,让人……想欺负。
司明翰微撇眉峰,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对,等往旁边退了两步,听着隔壁的咳嗽声他心忍不住软了一下。
他会这样还是自己借的火呢。
“小孩子不行就别学大人抽烟。”
江月白听了觉得不服气,抬手擦了擦沁出眼泪的眼角,努力喘匀了呼吸反驳:“才不是小孩子,我都成年很久了。”
不仅成年都结婚现在又离婚了,经历了有些人一生都不一定会经历的事情。
司明翰听了他带着气鼓鼓语气的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也不和他争辩,毕竟现在的孩子都喜欢装老成,他何必和个小年轻计较。
江月白觉得自己这辈子是适应不了抽烟了,干脆也不勉强自己,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里,想想回去也什么都干不成,最后干脆在花坛边沿坐了下来发会呆。
他妈最近去乡下看姥姥,离婚这件事情他都还没和她说过,想想都知道到时候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她一定很生气。
他最不想惹妈妈生气。
可是又瞒不住。
唉……真发愁。
江月白心里思索着,眉心都愁的纠结在一起了。
司明翰这时候也刚好抽完了一根烟,正抽出新的点燃叼在嘴里,看到那个小年轻坐在花坛边上不知道想什么,眉心都要纠结成一团,一张脸也郁郁的很不开心,脸颊鼓起像个白面包子。
想着他一合作伙伴家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心思正是敏感又叛逆的时期,又是出现在这里……
心里想着,司明翰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小孩身边,就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什么时候有过关爱国家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闲心了,今天真是被气昏头了吧。
心里自嘲着就听到他对小孩说:“离婚有什么大不了,我今天也是来离婚,刚新婚一个月就离婚,你要想着你父母现在离婚是为了以后更美好的生活就不会……”
“不是父母。”江月白出声打断他。
司明翰挑眉看他。
“是我。”
……
沉默了的司明翰看着江月白澄澈的双眸,过了一会听他一字一句的说:“今天我是过来给自己办理离婚的。”
江月白心中叹气,长了一张娃娃脸的不好就在这里了,总是被人认为是未成年。
司明翰很是意外的,上下打量一眼,这模样有十八岁吗?
还是他平常太不关注社会时事了?法定结婚年龄从之前的二十二降到二十,现在是又降到十八了?
江月白拉了拉嘴角继续:“而且我比你更快,结婚一个星期就离了。”
司明翰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眉心蹙起。
第4章
江月白知道他疑惑什么,眯眼笑了一下无奈叹道:“我今年二十岁了,刚好挂上法定结婚年龄。”
周围开始陷入安静的氛围,大约半分钟后江月白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低沉的笑声,他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这个男人长的还真好看,声音还特别好听,不是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他都忍不住动心了。
司明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笑意道:“好,你不是小孩子,是我看走眼了,都是离婚的人,要不去喝一杯?不是小孩子的……小先生,能不能赏光?”
听到小先生三个字,江月白一张巴掌大的脸都快皱成了一个包子了。
不过喝酒啊?
江月白从小到大除了甜葡萄酒就是啤酒都没怎么喝过。
不过去尝试一下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都说一醉解千愁,今天喝酒把被骗婚的糟心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之后他就又是开开心心的江月白。
等江月白跟着坐进司明翰的座驾,一辆高大上的劳斯莱斯幻影,还有司机给开车时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一般的有钱,如此他刚刚那点懊恼自己冲动的担忧心理也消失了。
这么个有钱人总不会要把他骗去卖掉,都抵不上他一辆车钱,为此违法犯纪不值当啊。
安心了。
坐了一会体验高端座驾的不同,江月白上上下下把车内部打量了一遍,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眼角余光终于看到了旁边一直默默注视他的男人。
想起他们都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名字。
小市民江月白也完全没有面对有钱大佬的窘迫紧张感,态度很随意:“我叫江月白,一江月白,你叫什么啊?”
司明翰看了他脸颊上露出的酒窝一眼,回答:“司明翰。”说完顿了下又道:“一江月白,很好听的名字。”
江月白也觉得自己名字好听,只是不知怎么的听到他的赞美他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捧住自己变得热热的脸颊别开脸看着车窗外,却隐藏不住笑的弯弯的眼睛。
才知道他原来这么不经夸啊。
司明翰有点遗憾自己没能再次看到那对可爱的酒窝,不过看着倒影在车窗上的人影,他也能想象出来,此时那对酒窝正在随着笑容而一点点加深。
“我妈给我取的名字,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月亮特别美,她希望我日后的心灵就像月亮一样美丽皎洁,不被污浊所染。”
司明翰听他解释完颔首,眼眸在自己无所察觉的时候泛出一丝暗影:“你妈妈很爱你。”
这小孩可不就是像月光一样心思单纯,就这么傻呆呆的就敢跟着还是个陌生人的他去喝酒,在他看来这都不是单纯而是傻到没心眼了。
这傻孩子幸好今天遇到的是他,否则还不知被人骗的多惨。
民政局本就在市中心周围,走过几条街就是各种小酒馆酒吧会所林立的街区。
虽然现在还不到夜幕深沉的时间,周围来寻乐子的男男女女已经不少了。
江月白亲眼看到一条街口里面有一对男女在相拥热吻,男的手都直接伸进女方裙子里,另一边角落里还有一对男男搂抱着……
江月白看了一眼就脸红的转开不敢再看,然后就看到一个路过的男人居然冲他露骨的舔嘴巴,看的江月白一阵恶寒。
他心里开始却步起来。
自己这样冒冒失失来到这里的选择似乎不太明智。
这种地方和他以前所处的环境很不一样。
像是另一个世界。
正想着要不回家吧。
身后高大的男人走近,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入眼,自带高冷生人勿近的气场。
“走吧,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虽然知道江月白二十岁不是孩子,但这年纪说起来都是正在上大学的学生,所以根本没想把人往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带,就打算带人尝尝鲜就送回家了。
因此,司明翰带他去的是相对不乱又安静的小酒馆。
江月白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看着这家装修的大气又具有情调的小酒馆,一些位置上坐着各色刚刚下班的男男女女。
大家都很安静,交流声很低,加上舒缓悠扬的音乐,让人不自觉的浑身放松,解放工作了一天的疲惫。
司明翰看他观察了半天后道:“这里挺好的,和我以前想象中的不一样。”
看他睁得圆圆的新奇双眸,司明翰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
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把其中一杯度数低的放到江月白面前,自己端起面前的抿了一口才问:“有什么不一样?”
江月白稀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透明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很漂亮,让人实在不忍心破坏,不过半响后还是狠心喝了一口尝尝味道。
酒液刚一进入到嘴巴里就让江月白双眸一亮,惊喜的看着司明翰:“这是酒吗?真好喝。”
带着甜甜的味道还有一点刚刚好的酸,一点都不苦涩,刷新了他对酒都是苦涩的认知。
明亮到好似坠落进满天繁星的澄澈眼睛忽然闯进眼里,只听到“扑通”一声响,司明翰下意识捂了下心口。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反应。
他心脏出毛病了?
江月白说完也没注意到司明翰的异常反应,低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多半,然后看着剩下的一点点酒惋惜:“好少啊,喝完还能再要一杯吗?”
司明翰感觉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正常频率,听到耳边的问题他下意识点头:“可以。”
得到允许江月白就放开了,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又在司明翰接了个电话的空档一连喝了三杯不同口味的。
就算是度数低这时候江月白也有点上头了,最后晕乎乎的他不仅自己喝还非要拉着司明翰一块。
“说了请我喝酒,咱们多有缘……缘分啊,居然同一天,离婚!?”
“值得……庆祝一下!”
“来……喝啊,不醉不归,明天酒醒,咱们又……又是一条好汉!”
“干杯!离婚万岁!”
……
司明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那条筋不对,请一个小年轻喝酒也就算了,最后还真顶不住歪缠和人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来。
弄得多年没有在喝醉过的他破天荒头一遭喝的走路都不稳。
好在意识是清醒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过程到底有多契合多爽还是明明白白。
所以才会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后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像季燃说的,因为年纪大了,憋变态了?所以才会看到一个顺眼的就不当人了?
看着一边被子下面睡着都在哼哼唧唧难受的人,雪白的脖子上露出的红痕和肿的凄惨的唇瓣,再次点明了他之前的禽兽行为。
他,司明翰,在三十三岁刚刚离婚后居然把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给睡了。
而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此种不卫生的“深入交流"无感,不论男女。
也不知在自我怀疑了多久,床上的江月白终于醒了。
发现自己身体一动就浑身酸疼,尤其是屁屁位置,好痛。
江月白眨眨眼睛一脸迷惑,不会是忽然得痔疮了吧?
等目光移动看到身上雪白的被子,在一边坐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因为是背对着自己的方向,所以他把此人背上一道道透血丝的抓痕看的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下手真狠,在多些都成渔网了,想完他忽然反应过来又眨了眨眼睛。
而后一下子抱紧被子,小心问:“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
江月白不解的摸了摸自己喉咙,怎么嘶哑的这么厉害?就像是大喊大叫了很久之后的后遗症,一说话又痒又疼。
不过这会江月白顾不得了,他全然忘记了昨天和人一块喝酒的事情,挣扎着想坐起来下床,只是浑身难受又疼的让他不停“嘶嘶”倒抽气。
听到动静的司明翰过去把他按倒好好躺着。
“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江月白看到他的脸,终于记起了之前两人是一起喝酒来着。
“司……明翰……”
司明翰看他好好躺着了,趁机拉开被子认真快速的瞅了一眼。
他的动作实在快,江月白都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他在床下找到自己的衬衣穿上,一边道:“有点撕裂擦伤,迟了怕感染,我现在去给你买点药,等回来咱们在好好说。”
江月白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司明翰转身出了门。
想要提醒他一下的江月白:“……”
顶着下巴上的牙印出门真的不要紧吗?
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
不过那牙印是谁咬的?这么会挑位置。
……这里也没别人啊,总不会是他?
话说他喝醉后还有乱咬人的毛病吗?
江月白望着房顶陷入沉思,昨天喝酒喝到后面是喝醉了吗?
晃晃脑袋,发现脑袋跟灌了铅似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看现在所处的位置环境,他应该是喝多了,然后司明翰把他送到酒店,只是买药……
刚没注意,是什么药来着?
算了,江月白甩甩头不去想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撇眉。
为什么会腰酸屁屁疼?喝醉后不都是头疼吗?
他怎么痛的位置和别人不一样?位置也太让人羞耻了。
江月白脑子现在跟浆糊似的,一时间想不明白,决定等会司明翰回来好好问问,现在他想洗澡。
身上都是酒味太难闻了,严重怀疑他他昨天醉后吐了,身上还有种黏糊糊的的难受感。
江月白强撑着一边“嘶嘶”抽气,每走一步某个位置就像要撕裂似的火烧火燎。
难道是酒喝多上火了?
这么难受以后一定再也不喝了。
酒这东西可真是穿肠毒药,要不得要不得啊。
江月白全程咬着后槽牙,才终于扶着腰慢慢挪进洗手间。
打开花洒把自己从头冲了一遍,洗到中途江月白觉得屁屁那里怪怪的,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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