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论被师尊抓包看小黄图该怎么破?
过了片刻水面渐渐平息,忽地一人猛地从水面钻出,惊皱了即将平静的水面。
牧逸右臂紧紧的搂住谢念的腰,带着他露出了水面,刚喘了口气就被谢念贴过来的脸惊得岔了气。
谢念眼中带着迷茫,脸上有着微醺的绯红,双手绕着牧逸的脖子,整张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鼻翼相贴,牧逸能轻易的听到谢念微微的喘气声。醉着的人丝毫没有自觉,偏着脸在牧逸的颈脖中蹭了蹭,声音微哑,“热……”
牧逸整张脸憋得铁青,浮在水中又不好将人扒拉下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谢念平日醒着的时候就颇让人不省心,如今醉了威力更甚,双腿直接盘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挂在牧逸身上,难以撼动丝毫。
这是自己要作死也要拉下去一个?
牧逸飞身上岸,试了几次都没有将谢念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反而被他越抱越紧,整个头部压在牧逸的肩上,谢念因为喝了灵酿体温较高,牧逸全身上下就像是盖着一床棉被,本来秋露较重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牧逸只觉得自己抱着个火炉。
“谢念?谢念?!”
“唔……嗯?”
牧逸吸了口气,保持仅有的理智,“醒醒?”
谢念动了动有些沉重的脑袋,带着些许鼻音,半带着撒娇的口吻,哼了声,“别闹,让我睡会。”
因为睡不安稳,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牧逸整个人脸色一顿青一顿白,若是仔细看,耳垂带着些薄红,似是羞愤又是恼怒,在月夜下甚是好看。
徒弟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够何解?接着打。
仗着自己喝大了就敢在他面前放肆?牧逸提起左手就往谢念的后颈劈去,随着吃痛的闷哼声,谢念一个激灵,猛地抬起了头,然后毫无意外的撞上了牧逸冷凝的表情。
谢念:“……”
牧逸:“……”
师徒俩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散发着尬尴的味道。
谢念愣了愣,“师……师尊?”
牧逸臭着脸,“下来!”
谢念这才发现两个的境况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喝断片了,但也没想到喝断片的他如此放荡不羁,直接赖牧逸身上不下来了。
谢念赶紧松开了手脚,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师尊……弟子……”
牧逸神情有些不耐,“回去休息,明早到我那领罚。”
“是。”
天离门的思过狱外传较为恐怖,可其实和关禁闭没什么两样,甚至只要适应环境,也是个绝佳的修炼圣地。牧逸原本想将谢念关思过狱好好静思几天,磨一磨他那浮躁的性子,可人还没踏进去,思过狱就发生了集体越狱的盛况,一时间极少出面的金丹、元婴、出窍大能纷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严叔同得知群体性越狱事件,差点没气的跳脚,得知原由后好声好气的将人劝了回去,看谢念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怨念,多亏严叔同以死相逼,死活不让谢念再进入思过狱,牧逸这才歇了心思。
最后以牧逸罚谢念抄写门规百遍并规定没有他的允许以后皆不得随意出山门而告终。
谢念就像是被拘了自由的野马,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整个人在天离门无所事事,带着抄写一百遍的纸张跑去祸害和他关系好的师兄师姐们,一时间门派内叫苦不迭。
“师弟?还抄啊?上次我输了给你抄了十遍到现在手还是肿的,你放过师兄行不行?”
众所周知,天离门其实门规不多,也就那么几百条,就算抄了一百遍手都不带抽搐的,可偏偏自从严叔同上台,百年间每年心血来潮增几条,修改润色几条,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四千多条门规,为了方遍弟子们传阅,每条门规解释清楚,字数充足。
虽说除了那些原则性的门规,其他就是严叔同没事充上去装门面的,遵不遵守倒是无所谓,但抄起来问题就出来了啊。
四千多条,条条字数多的想让人升天,十遍之内手还完好是个汉子。
另一位弟子见谢念抱着一沓白纸一挑三尺远,活像个炸毛的刺猬,“小师弟,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折磨我?剑给你,干脆点!”
众位本来在藏书阁相约一起讨论剑道术法,自谢念一来瞬间以他为中心空出一条道来,有几位深受荼毒的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头疼的看着他满怀的白纸。
一位苦笑着道:“小师弟,你这就算让我们抄,字迹不同,牧师叔问罪下来岂不是害了你吗?”
谢念很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书桌旁,将一沓白纸重重的放下,那重量看的众人眼皮子一跳,谢念笑的很是狡诘,“师尊罚我一百遍门规,又没有明确规定必须是我亲手手写,也没有确定什么时候,所以我这不想起了师兄们吗?师兄们待子规极好,还曾说了有什么难题未解便来找你们,师弟便腆着脸来了。”
众人脸上一顿日了狗的卧槽,哪个猪说的,站出来不打死他。
谢念抿了唇,但脸上的笑意不减,从储物戒一次拿出了不少他亲手做的吃食,其中不乏难寻的灵果,意思很明显,买你们一天,管够?
美食对于那些长老们不起作用,但对于这些深受方长老的荼毒的弟子们,简直就是美食界的一股清流,常年食不下咽,谢念这些简直就是人间至味。他们不像长老们习惯了苦修,辟谷丹味同嚼蜡,也都不爱吃这些,普遍保留着一日三餐的习惯。
谢念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众人对视几眼,一阵犹豫纷纷下定了决心,既然不限时那便好办,一人拿着几沓纸抱在了怀里,拼拼凑凑一百遍被人恰好分完,这时忽地有人反应过来,看着谢念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小师弟,我们写完了你做什么?”
“啊?”谢念坐的极没规矩,一双腿盘坐在椅子上,微微歪着头,“子规为众位师兄端茶递水,准备吃食。”
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难以反驳。
当谢念将一百遍字迹迥然不同的门规交了上去,牧逸脸色复杂的看了看纸张再看向谢念,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张饱满笑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侥幸,偏偏还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让他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他是疏忽了没有确切的限制,不愧是谢念,立刻找到了漏洞。
事情解决了,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一切都过的顺风顺水,拿些银钱给下山采买的师兄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除了吃东西没什么氛围一切都好。谢念也时常喜欢山下的一些小玩意或者一些记载奇闻异事的戏本子,每次下山都会差人带一些。
谢念不顾形象的就坐在主峰一旁的石头,右腿架在左腿上,嘴里叼着一块饼,驾轻就熟的打开了书籍,顿时脸色一僵,抬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那位给他带书籍的师兄。
或许是谢念的眼神太过诡异暧昧,众人都围了过去,顿时好几位刷的窜了起来,满脸通红,说话都带着些哆嗦的意味,“子……子规……这这……不是春宫图吗?”
那几位脸红的几乎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你是这样的谢子规。
谢念挑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的反应,“这我可就不知了,要问卓师兄了,这本书怎么会混在游记里面,嚯,我瞧着这书的封面还颇为正经的,没想到内含深意啊。”
卓师兄被他点名,脸也被里面的内容羞得脸色微醺,他们皆是一心修炼之人,情爱之事基本上被抛诸脑后,比谢念大了几十岁甚至一百岁的都有,但青涩的可爱,除了个别的老司机,其他几个眼神皆是有些闪烁不定。
卓师兄也有些纳闷,“我今日和往常一样去了书局,以前一直是掌柜的接待,不过似乎是掌柜有事不在,接待的是个新来的小郎君,我就报了些书名让他找了找,因为买的多还送了几本……”
众人恍然大悟,敢情这还是附赠的。
卓师兄有些惭愧,连连向谢念道歉。
谢念捧着书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师兄这话说的,偶尔换换口味也好啊。”
卓师兄:“……”
原来你是这样的小师弟。
一些脸皮薄的架不住春宫图里的大尺度,纷纷打了退堂鼓,但那些老司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和谢念勾肩搭背,评论画技的好坏以及更加深入的问题。
谢念刚开始就是想逗逗他们,毕竟一清水的小白菜,不逗一逗总觉得有什么缺憾,没想到一个个表现得比他还老练,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师兄。
众人看的起劲,并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谢念只觉得背后有些恶寒,抬头就看见牧逸单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谢念:“……”
右手边的一位师兄用胳膊捅了捅谢念的手肘,“小师弟,翻页啊。”
谢念脸皮抽了抽,翻什么页,都翻车了,车祸现场妥妥的。
论看小黄图被师尊抓包该如何做?
第43章 见笑了,奴是一个妈妈粉
众位师兄见谢念的反应有点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皆是脸皮一颤,僵坐在石头上消化了良久,忽地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拱手一礼,“拜见师叔。”
牧逸扫了眼谢念,伸手探了过去,意思不言而喻。
那本春宫图瞬间像一个烫手的山芋,谢念握在手中扔也不是藏也不是。
一众师兄也觉得小腿打颤,生怕下一秒牧逸直接亮出鞭子一人给他们一鞭。
一人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双手拱起与额头并齐,恭谨万分,“弟子想起还有课业没有完成,先行告退了。”
一人请辞剩下的纷纷拱手请退。
“回禀师叔,弟子方才想起丹林峰的丹炉里还有一炉药未曾炼制成功,这便离去……”
……
“等等”牧逸上前直接接过了谢念手中的书,并未翻开,扫了眼书的封面也并未多想,“急着走做什么?有什么话一并说了,你呢?”
被点的人脸色略微苍白,结结巴巴道:“弟……弟子突然想起师尊的灵田里几亩灵米还未收割,这……这就去下田抢收去。”
“弟子突然想起大……大师兄有事吩咐,这便去寻他。”
“弟子……弟子想起来,家母正要为家中添一个弟弟,正准备回乡看看。”
众人齐齐的看着他,眼角有些许抽搐,找借口也不找的好一点,你一个孤儿什么时候蹦出一个亲娘来。
牧逸垂着眸,一边听着众位弟子磕碜的辩词一边打开了书的封面,在解释的弟子戛然而止,若是能辨听他们的心声,全是一麻溜的“要死”刷屏。
果然翻开的那一刹,牧逸还算平和冷静的表情骤然变色,黑的仿佛洗砚池中的墨水,眼里酝酿着风雨欲来,没人敢这时候触他的眉头,空气突然的安静下来,仿佛还能听到众位弟子吞咽的声音。
牧逸猛地阖上了书页,那声音简直在众位弟子的心头敲上狠狠的一击,震得他们有些心神不稳。
牧为之本来长得就颇为凌厉,生起气来更是让人望而退步,眉头紧紧的蹙起,微微挑起的凤眸中泛着寒意,“炼丹炉灵药未成就擅离职守?韩姝婉就是如此教的徒弟?我倒是想要亲自过问一下陆吟川,丹林峰的弟子是不是都如你这般一心二用。”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牧逸接着道:“灵米抢收?你师尊七天前和掌门哭着没有人手帮忙的时候你在哪?如今都已经抢收完成倒是拿这个由头来糊弄我?”
“至于你……”牧逸话头一转,一众弟子纷纷拱手认错,都低着头,有些悄悄汗颜的看着跟坐桩似的谢念,这孩子怕不是被吓傻了?
牧逸将一众弟子训了个遍这才将视线放在谢念身上,手中的书已经被他捏的皱的不成样子,“孽徒!!”
谢念挑了挑眉,原先被发现的尴尬荡然无存,他知晓牧逸会生气,但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在牧逸冷然的目光下,毫无压力道:“师尊,弟子错在何处?”
众位师兄深吸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四个大字:师弟危矣。
牧逸眼中的不悦更甚,“众位长老将希望放在你身上,你钟师叔更是起了亲自带你修行的念头,你却在这里不思进取,看这些淫秽书籍,如今倒好,还有脸问为师你错在何处?!”
谢念启唇,失笑道:“在世俗界,男子娶亲之前,有些家中的长辈会给他们准备类似的书籍,免得唐突了未来的娘子,这些纲常在师尊口中却成了污秽不堪?弟子想着这些书就算有些不堪入目,但也有其存在的道理。”
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谢念深谙其中道理,明明自己理亏,但也要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抵死不认错,给对方一种他本就没错的错觉。
谢念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出那本书其实暗藏玄机,说了这么久却始终和牧逸不在一个频道上。那本春宫图分为两个部分,谢念翻得前一部分是男女阴阳的图,而牧逸随便翻到的那一部分恰好是讲解男子龙阳之好的。
这可不是阴差阳错?
本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黄图,一般师尊就算是发现也顶多小小告诫一番,发火发成牧逸这般的少之又少。原因无他,因为上辈子的阴影,牧逸对断袖分桃敬而远之,谢念这熊孩子却又走了前世的老路他如何能忍。
谢念没有往后翻,若是他知道了只会高举冤枉的大旗,并且附加一脸懵逼。
这口黑锅他不背!
但如今却被天外飞锅砸了个晕头转向,被牧逸训了一遍,一行人垂头丧气的奔向主峰,向徐芳树主动请罪,而谢念被牧逸带回了无忧峰开了小灶。
当徐烟暖修炼归来就看见自家小师弟单手触地,一手背在身后,靠着竹舍边的桃树倒立,长发束起被他咬住了发尾,汗水顺着脸颊倒流,尽数没入发间或是滴在地上,打湿了层层桃花。
徐烟暖很是惊起,走了过去,问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师尊新开发的修炼方法?”
修练个鬼,谢念在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
谢念松开了咬住的发尾,呸呸了几声,没好气道:“许是师尊想要倒一倒我脑子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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