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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2-04-14 09:40:21  作者:生姜太郎
  这一刻翁施的笑容像一个炮弹,“轰”一下撞进了宋尧胸膛。
  废弃球场的一小段路仿佛真的成为了跑道,宋尧不自觉加快脚步,大步走向终点欢呼雀跃地等待他的那个人。
  “宋老师——”翁施跳了起来,胸前的三个水瓶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冲刺喽!”
  宋尧有片刻的恍惚,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念头——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笨拙却热烈的喜欢吧?
  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小炮弹一样冲向他的小呆瓜。
  叮——铛——
  水瓶晃荡,翁施保持着高举双手的投降姿势,整个愣住了。
  宋科长抱我了?宋科长怎么会抱我呢?
  冷空气凛冽,风也凛冽,翁施却被拥抱的热气熏得脑袋发昏、四肢发软。
  “呔!”一道更为凛冽的声音响起,撒完尿走错路的卓致文怒视二人,“你们这对奸A淫O!”
  翁施吓了一大跳:“卓科长?!”
  宋尧松开翁施,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角,又摸了摸鼻尖:“刚没站稳,靠了你一下。”
  翁施脸蛋红彤彤:“没、没事的。”
  ——原来宋科长不是抱我,而是没站稳呀……
  不对!这是重点吗?重点是现在他俩成了偷偷幽会的奸A淫O呀!
  卓致文浑身如被暴雨摧残的娇花般颤抖,鬼哭狼嚎:“我失恋了,失恋了!”
  宋尧皱眉:“你瞎嚷嚷什么。”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卓科长控诉,“我以为你要和我搞柏拉图,没想到啊!”
  翁施还有点小窃喜,原来他们连手都没牵过呢!
  “小翁,”卓科长捧着胸口,无比痛心地看着翁施,“我把你当成亲徒弟,你就不想解释解释吗?”
  翁施挠挠头:“卓科长,你误会了,我和宋老师不是奸A淫O,我是个Beta呀。”
  奸A淫B才对吧。
  卓科长:“……”
  宋科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劲,真没劲。”卓科长摆摆手。
  翁施傻眼了,呆呆地看向宋尧:“卓科长他?”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宋尧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拍拍翁施脑袋:“早叫你离他远点儿。”
  “王处喊大伙晚上一块儿聚餐,要去的赶紧集合了。”卓致文说。
  翁施说:“宋老师,你去吗?”
  宋尧脱口而出:“不去。”
  “哦对了,王处特别点名了,咱最具体育精神的宋科长必须去,”卓科长风情万种地扭了扭腰,“晚上要喝白的哦,阿尧,你可免不了两斤失身酒哟,我不会让那一夜的悲剧再次上演了。”
  又是聚餐?又是喝酒?又是那一夜?
  噫嘘唏!卓科长又想强奸宋科长了!危矣!
  翁施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做好了守卫宋科长贞操的准备:“我我我!我也去!”
  第二天清晨,翁施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宿醉后脑袋疼眼眶胀。
  然后,他伸了个懒腰,却因为身体的异样感而眉头一皱——后庭花怎么这么酸痛?
  再然后,翁施低头一瞧,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空气里荡漾着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身边躺着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人,熟悉的脸颊,眉目英挺,胸膛上遍布抓痕。
  翁施脑子里钻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
  不会吧?我才三天没剪指甲,能划出这效果吗?
  再然后,一声惊雷“轰”的在脑子里响起,翁施吓得滚下了床。
  原来我一直都误会了卓科长,我才是那个玷污了宋科长的人啊!
  操了个大蛋咧,现在去自首能不能减刑啊!
 
 
第45章 畏罪潜逃
  翁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扭动僵硬的脖子,缓缓环视一圈这个房间,在极度震惊中,得出了三个结论。
  装修走的是简约风,黑白灰三个色调为主,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江景,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电子证据法》,证明这不是酒店,而是宋科长的家——我这算是入室强暴,罪加一等啊。
  偌大的双人床要多凌乱有多凌乱,被单满是褶皱,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就连枕套上都有不明水渍,空气中满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我肯定玷污了宋科长,没跑了。
  深灰色地毯上丢着衬衣、毛衣、裤子和袜子,其中腰带被系成了一个圈,似乎是用来绑着什么——一定是我用猪蹄扣绑架了宋科长,接着实施了犯罪行为。
  关键是翁施还没去学猪蹄扣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操作,他怎么就能拿腰带绑了宋科长呢?
  翁施属实是苦不堪言,难道我就是传说中无师自通的犯罪天才?
  猪蹄扣,操你妈。
  翁施边揉了揉一阵阵发酸的尾椎骨,边在心里骂道。
  在接下来的八分钟里,犯罪嫌疑人翁施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畏罪潜逃前的准备活动。
  前五分钟用在了找衣服穿衣服上。
  首先,他在散落的满地都是的衣物里随手捞了件毛衣套上,由于过分慌乱,导致脑袋和左手同时从领口里钻了出来,穿了三次才穿成功;
  然后,他颤颤巍巍地捂着重点部位,光着腚、弯着腰、强忍着身后传来的不适感,趴在地毯上找了一圈,终于在落地灯上找到了他那件派大星图案的四角内裤。
  有个牛逼哄哄的哲学家说过人是会思考的芦苇,翁施一直深以为然,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全是放屁,人思考不思考根本就他妈的不重要,人是穿内裤的芦苇啊!
  有了底裤,莫名就有了种安全感,翁施悄悄松了一口气,两秒后骇然大惊——
  这不合理,派大星怎么会被挂在灯罩上?
  顾不上内心喷涌而出的羞耻,翁施抖了抖四角裤刚要穿上,垂眸一看,继而浑身一颤——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派大星怎么变成这样了!
  裤缝的位置被暴力撕开了一个口子,整块布料都变得乱糟糟、湿漉漉,还残留着令人害臊的味道,不难想象这条小小的、薄薄的、软软的棉料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翁施发出了无声的呐喊,薅了把头发,又是心痛又是惊恐。
  心痛的是这条单价三十八元的纯棉底裤就此报废,惊恐的是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这个禽兽,我到底对宋科长做了什么?
  内裤尚且遭遇了如此粗暴的对待,更何况是身娇体弱刚刚崴了脚的宋科长啊!
  破布上的派大星仿佛就是破布般的宋科长化身,翁施哭丧着脸,看了看床上呼呼大睡的宋科长。
  精壮的胸膛布满红痕——我挠的。
  肩膀上刻着一圈牙印——我咬的。
  手臂内侧散落着紫斑——我掐的。
  嘴角稍稍有些破了皮——我磕的。
  翁施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人在极度慌张的情况下思维也开始极度发散,他漫无边际地想着翁施啊翁施,你有这么一身咬挠掐磕的好武艺,你当什么月薪四千块的人民公仆啊,回老家县城当个街溜子多好啊,小学那伙加入帮派的现在房子都好几套了!
  这条派大星四角裤是不能再穿了,翁施只好真空穿上了长裤,把残留着犯罪证据的内裤塞进了裤兜,打算悄无声息地带离犯罪现场。
  嫌疑人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受害者完全没有察觉,不知道做了什么美美的梦,甚至还美美吧唧了下嘴。
  嫌疑人刚要站起身系裤腰带,被吧唧声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膝盖一软,吓得当场趴在了地毯上。
  受害者美美翻了个身,继续美美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翁施做贼心虚,吓出了一脑门冷汗。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看见宋科长现在是背对着他侧躺着,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精壮的背脊也遍布抓痕。
  翁施惨不忍睹地闭上眼,在心里怒斥自己禽兽不如,同时又担心宋科长着凉,猫着腰过去给宋科长掖了掖被角。
  这八分钟的后三分钟,翁施面色凝重地看着宋科长的睡颜,郑重其事地思考要不要放点钱给宋科长补偿。
  留嘛,感觉不太好,仿佛他和宋科长是搞什么情色交易似的;
  不留嘛,感觉也不好,毕竟他把宋科长弄得一身伤,总不能穿上裤子就走人,连医药费也不给人留,太没责任心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人生观。
  翁施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边只有十三块五毛,连张上二十的人民币都没有。
  算了,我就是个玷污了宋科长的禽兽,我连人都不是,我哪来的人生观啊!
  他狼狈地冲出小区,一阵寒风袭来,没有了派大星的贴身保护,属实是风吹裤裆好凉爽。
  昏昏沉沉的脑瓜子被风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
  运动会后的聚餐,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挤满了酒店大厅,有个梅子酒很好喝,翁施喝了五杯就晕晕乎乎。
  不少人凑上来和宋科长套近乎,宋科长懒得和他们寒暄,拽着翁施到角落里找了个小沙发待着。
  哦对了,昨天酒席上了道炒花蛤,翁施巨喜欢吃海鲜,去桌上舀了勺花蛤,美滋滋地要回小角落,瞅见卓科长和条美女蛇似的贴在宋科长身上。于是翁施大震惊,为了捍卫宋科长的贞操连花蛤也不吃了,冲上去就把两个人扒开。
  有个秃头把宋科长叫走了,尚队长和白Sir也在,好像是叫他们三个市局顶梁柱去领导那两桌敬个酒,打两圈。宋科长表情很不耐烦,白Sir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这种场合不能发作,于是宋科长就被叫走了。
  卓科长和他玩小蜜蜂的划拳游戏,输了的人要在市委领导面前大喊三声“我操你宋尧”,翁施答应了,两个人嗡嗡嗡飞了老半天,没分出谁输谁赢,酒倒是喝了不少。
  再然后……记忆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只留下几个不连贯的破碎片段。
  翁施觉得很热、很烫,再然后是撕裂的痛楚,他像一颗被扔到大海里的石头,随着浪潮波动而晃动起伏。
  他隐约记得到后来他好累好累了,眼皮沉甸甸的,有人在他耳边喘息,呼出的唇息扑打在他耳畔。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在他身上的人是宋科长,汗湿的鬓角分外性感,眉眼英挺。
  翁施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他常常做这种不害臊的梦,于是嘟囔说宋老师你亲亲我。
  宋科长额角青筋凸起,压抑地骂了句什么。
  哗——
  巨大的浪潮掀起,小石头被撞得呜呜咽咽,红着眼睛流眼泪。
  好痛,又好舒服;不想要了,又想要更多;想停下,又想继续。
  原来不是梦啊。
  翁施一阵恍惚,到此刻才有了实感——
  我真的睡了宋科长!
  抬手叫了辆出租车,翁施爬上后座,惊魂未定。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他,斟酌片刻后谨慎地说:“先生,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翁施骇然大惊,难道我身上的犯罪特征已经如此明显了吗,就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出租车司机都能够一眼看穿我是个淫贼?
  他慌乱的神情更加证实了司机的猜测,司机是个十分有正义感的人:“男人被家暴了不要觉得丢人,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同志会帮你的。”
  翁施眼含热泪,心说谢谢你对警察的信任,我就是警察。
  “去市局吧。”翁施昨晚哭多了,这会儿嗓音沙哑。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和自己暗恋的顶头上司酒后乱性,而是酒后乱性后还要上班,上班的地点还是警察局。
  别人此刻大清早的上班那叫上班,翁施现在上班那叫投案自首。
  他在车上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总算知道司机为什么觉得他被家暴了。
  早上逃窜的急,毛衣穿的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满是青紫淤痕,脖颈右后侧的位置还被咬破了皮——那里是他曾经摘除腺体的位置。
  翁施“靠”了一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宋科长怎么比我还禽兽?
  更要命的是,他手腕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倒是不深,也不疼,就是印子还没消下去。
  翁施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难不成那条腰带不是他绑宋科长的,而是宋科长用来绑他的?
  一定是我酒后兽性大发,宋科长为了控制我才将我绑住,但还是被我得逞了。
  翁施瘫坐在后座上,崩溃了。
  虽然他成天梦见和宋科长行那等苟且之事,但他实际是个连告白都不敢的怂蛋,一夜之间走到了这一步,宋科长一定要讨厌死他了,一定觉得他是个心思不正坏Beta,一定不会再要他了,他该怎么面对宋科长啊。
  翁施捂着脸,下身传来的阵阵酸胀提醒着他这一切有多么荒唐。
  “师傅,先不去市局了,你先送我去警官公寓吧。”
  回到宿舍,时间还早,王明哲还睡着。
  翁施先是冲了个澡,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这真是一身狼藉。
  洗完澡总算舒服些了,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没吵醒王明哲,钻进被窝,惴惴不安地搜索“睡了领导怎么办”。
  互联网上奇人多,类似的情况还不少,有个人说像这种酒后一夜情的情况很正常的啦,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啦,他换一个单位睡一个领导,睡过的领导手拉手能绕四百米标准跑道一圈。
  翁施总结了一下,有三种可能性最大。
  第一种,宋科长喝断片儿了,压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第二种,宋科长断片儿了但没完全断,知道有人睡了他,但不知道是谁;第三种,宋科长知道睡的是他,但宋科长装作不知道,毕竟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拎不清的。
  宋科长不记得就最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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