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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2-04-14 09:40:21  作者:生姜太郎
  翁施骇然,忍着心痛回复——卓科长,蹄膀卤了一整天,巨香!人无情,蹄膀有情啊!
  卓科长再回复——你比蹄膀不如,你负我、欺我、瞒我,真真叫我寒心,噫嘘唏!
  卓科长连决裂的话都说的这么有文化,翁施差点儿潸然泪下——卓科长,你要是不来,我此生不再吃蹄膀!
  卓科长再再回复——威胁我?无用!
  宋尧看不下去了,抢过手机发了条语音:“别来了,蹄膀等会儿就倒了喂狗。”
  翁施吓坏了:“宋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
  下一秒,卓科长再再再回复——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卤蹄膀!七点见!奸A淫B!
 
 
第79章 沉默是金
  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市政的工作人员下午在路边的树上挂起了红灯笼,颇有些年味了。
  六点半左右,天彻底暗下来,灯笼就亮了,小吃街热闹的不行,来往行人的脸被灯笼照得红扑扑。
  翁施两只手窝在羽绒服袖口里,口袋里插了一朵从前台花瓶里偷偷摘的郁金香,站在后院门边翘首以盼,被冻的止不住跺脚。
  宋尧叼着根没点的烟过干瘾,溜达着靠在门边喊他:“哎,你他妈站外边干等什么?”
  翁施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大半张脸都埋在帽圈白绒绒的毛里,搓搓脸,又跺跺脚,一张口先冒出一串白雾,边哆嗦边说:“我要让卓、卓科长,感受到我的诚、诚意……让他有种温、温暖的感觉——阿嚏!”
  “他还没感受到温暖,”宋尧嘲笑他,“你先冻死了。”
  “我不冷——”翁施嘴硬,“呜呜呜呜……”
  “呜呜呜,”宋尧乐了,“都冻哭了,不至于吧小翁?”
  翁施悻悻地擤擤鼻子:“我才没哭,是吃风了。”
  呼呼的北风一大口灌进嘴里,灌得他呜呜直叫唤,真丢脸。
  “行了,回来等,”宋尧招手,“谁知道那傻逼什么时候到。”
  翁施摇摇头,坚持要在门口等卓科长:“不了,我在外面还能看看风景,真好看。”
  小呆瓜不听话怎么办?
  那就随他去呗。
  宋尧叼着烟屁股哼哼:“你也是个傻的,自个儿等吧,我吹暖气去了。”
  翁施不高兴地撅着嘴,他是为什么大冷天的在外边挨冻啊,还不是因为A颜祸水宋科长!
  罪魁祸首宋科长不陪他就算了,还对他冷嘲热讽并且大肆人身攻击一番,简直骇人听闻。
  翁施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发消息:丽姐,我匿名举报宋科长在办公室抽烟。
  宋尧晃悠着回了物证科,被闻讯赶来的王小丽抓个正着。
  “宋科长——”王小丽气势汹汹地赶来,双手叉腰,心想真不错,这月团建费又多五百块钱,“有人匿名举报你室内抽烟,按规矩罚款,交钱吧!”
  “操!”宋尧夹着烟给她看,“我抽个屁,这他妈就没点火!”
  王小丽振振有词:“规定是室内抽烟就罚五百,没说不点火就不罚。”
  “……”宋尧骂骂咧咧地交了钱,又说,“我匿名举报翁施偷了前台的花儿,人就在后院,人赃并获,去抓吧。”
  王小丽捋了捋鬓角:“小翁不用罚。”
  宋尧气得冒火:“你他妈忒双标,凭什么!”
  “举报有功,他举报你,功过相抵了。”王小丽扭着腰,袅袅娜娜地走了,“我老公接我下班了,拜拜~”
  被举报还平白无故损失五百块钱的宋科长撸起袖子:“行,你不罚是吧,我亲自罚。”
  他冲到后院追着翁施要揍,抓着翁施按树上,往嗷嗷叫唤的翁施屁股上“啪啪”拍了几巴掌。
  翁施穿着羽绒服棉毛裤,打屁股就是听起来响,实际上一点不疼。
  倒是宋科长自个儿,不穿秋裤,没穿外套,还撩起了袖子,被风吹的脸都绿了,哆嗦着跑回了屋。
  翁施抱着树发愁,宋科长身体是真虚啊,豌豆科长名不虚传,还是得找时间集市买点儿牛鞭给他补补。
  翁施看风景一直看到了六点五十分,擦鼻涕的纸巾都用了好几摞。
  新阳毕竟是南方城市,冬天树上也挂着叶子,就是黄不溜秋的,风一吹就刮着旋儿飘,还真挺好看。
  对面小吃街的沙县小吃在招牌上挂了红彩灯,不少门脸都贴上了红对联,和着路上一串串的红灯笼,真红。
  不过都没有迎面开过来的那辆跑车红。
  翁施被车灯炫的睁不开眼,眯起了眼睛,仇富心熊熊燃烧,心想大冷天的开他妈敞篷车,纯纯傻逼啊!
  红如火的敞篷车在市局后门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大冷天的开他妈敞篷车,能做出这种事儿的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卓科长吗!
  这种事情发生在卓致文身上,翁施竟然觉得十分合理,他从口袋里拿出偷来的郁金香,热情地扑上去迎接:“卓科长!”
  卓致文翩翩然摘下墨镜,用手一捋精心梳的背头,做了个“stop”的手势。
  “我的舔狗能从这儿排到西沙群岛,你先取号排队。”
  翁施被说舔狗也不恼火,嘿嘿傻乐,把花递给他:“赠人花朵手有余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为了匹配卓科长的文化调调,特地应用了优雅的名言警句。
  卓科长冷哼一声,接过郁金香,横着插进皮带扣里:“说人话,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听不懂。”
  “您真是虚怀若谷呀,如同饱满的麦穗总是向着大地弯腰!”翁施拊掌称赞,以为卓科长嫌弃他说的话不够有文化,“那您希望听到什么呢?四书五经在下略懂一些,西方文化我也小有涉略呢!”
  卓科长昂头,姿态如同一只高雅的白天鹅:“聊一些当代通俗文学吧。”
  “现当代文学我不敢说精通,但和您浅浅聊上一两句应该还是可以的。”翁施穷极毕生语文素养,“不如聊聊鲁迅吧,原名周树人,伟大的文学家、革命家、思想家……”
  “我想聊那种的。”卓科长打断他。
  翁施侧耳聆听:“你说,哪种?”
  为了修复他和卓科长的关系,要他聊什么他就聊什么,最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聊他妈三天三夜!
  “操你大爷,狗逼崽子,小驴玩意儿,”卓科长笑得文质彬彬,“这种的。”
  “……见笑了,”翁施抓抓脖子,“不如卓科长进屋一叙,宋科长最会聊这些了。”
  卓科长怎么时而高雅时而低俗,实在是把不准他喜好的脉搏啊!
  卓致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卓科长大冬天的开敞篷车,翁施在大风天傻站了半小时,宋科长单衣单裤在院子里追着翁施跑了三圈。
  ——三个人无一例外,全打起了喷嚏。
  宋尧问卓致文:“你怎么感冒了?”
  “你又不和我处对象,你他妈管我呢。”
  卓致文一脸苦大仇深,端起手边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边咳嗽边说,“怎么是水!”
  翁施十分理解卓科长心中的痛苦,他一定是想借酒消愁,但这还在市局里,不能喝酒。
  “卓科长,”翁施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喝酒我陪你,我们去找间酒馆。”
  “我他妈要喝热水!”卓科长拍桌,“怎么是冷水,他娘的你们这对贱人想冻死我!”
  翁施立即起身:“我去倒热水!”
  宋尧按下他:“自个儿去,使唤谁呢。”
  卓科长拍桌拍的更大声了:“好你们一对奸A淫B,不仅要摧毁我的心志,还要劳损我的筋骨!”
  翁施心想这句名言他熟啊,总算跟上卓科长文化的脚步了,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改编自《孟子》!原文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卓科长,天将降大任于你呀,恭喜恭喜哈哈哈——”
  宋科长:“……”
  卓科长:“……”
  翁施“哈”了会儿也觉着气氛不太对,讪讪摸了摸鼻尖:“我还是倒水去吧。”
  卤蹄膀热好了,热水也到上了,三个人一人坐一张椅子,谁也没开口,挺尴尬。
  翁施作为主动发起邀约的人,自然不能让场面陷入这种境地,于是主动为卓科长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蹄,关心道:“卓科长,一路开着敞篷车过来,没晒坏吧?”
  卓科长瞥了他一眼,用纸巾擤去晶莹的鼻涕。
  翁施干笑两声,心想我还是晒干沉默去吧。
  又沉默了两分钟,翁施实在坐立难安,于是将突破口转向宋科长。
  他给宋科长夹了另一块肥瘦相间的蹄膀,问道:“宋老师,丽姐没真罚你钱吧,叫你要在室内抽烟,下回别这样了,你现在肯定后悔了吧?”
  宋科长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拿出手机,给翁施展示了二十分钟前的转账记录。
  翁施揣起水杯抿了两口水,心说我他妈的多什么嘴,我还是继续沉默吧。
 
 
第80章 今天不买菜
  一锅香喷喷的蹄膀吃完,翁施壮着胆子凑近卓致文。
  “卓科长,”他用肩膀蹭了蹭卓致文手臂,“那你就同我和好了呗?”
  “嗝儿——”卓科长打了个意犹未尽的饱嗝,挥着油花花的十根手指,“湿纸巾有么?”
  翁施连连点头:“没有湿巾,我去给你拧条湿毛巾吧!我拧完毛巾,你就和我和好吗?”
  卓科长舔了舔指尖:“我考虑考虑。”
  翁施高兴了,屁颠颠地往厕所跑。
  宋尧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不惯小呆瓜被除了他以外的人这么使唤,于是脚尖踢了下桌腿:“你差不多得了啊。”
  卓致文拿眼尾瞟他:“怎么?就这么心疼你小徒弟啊!”
  “心疼,”宋尧毫不否认,“我的人,我当然心疼。”
  卓致文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噎了一下,握拳捶了下胸膛,仰面哀嚎:“我他娘的都失恋了,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啊!我生不如死,我死了算了!”
  宋尧刚想说你他妈恋上了吗就失恋,门外窜进来一个矫捷的身影:“卓科长,不要啊!”
  翁施听见这寻死觅活的动静,心头一坠,连忙甩着湿毛巾大步跑进来,从后边一把搂住卓致文的肩膀,劝说道:“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生命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人是铁命是钢,少活一天亏得慌啊!”
  他劝着劝着倒是把自己给劝感动了,小翁啊小翁,你不愧是要成为大鉴证学家的人,你不仅卤了美味的蹄膀招待情敌,还积极拯救精神濒临崩溃的情敌,实在是一位伟大的Beta呀!
  “啪”一下,湿毛巾结结实实盖在了卓科长脸上,卓科长喘不上气,手臂又被翁施箍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挣扎的“唔”声。
  翁施一听,这可了不得!卓科长难过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呜呜哭了,这得多心痛啊!
  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搂住卓科长,从身后支撑住卓科长,给予卓科长活下去的力量。
  这间办公室里唯一的明白人——宋科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只手掀开湿毛巾扔到一边,另一只手揪着翁施耳朵,强行把俩人分开。
  “哎哎哎——”翁施吃痛,揉揉发红的耳垂,“宋老师,你干嘛呀!”
  “你要把人捂死了。”宋尧照着他脑门敲了一下。
  卓科长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捂着喉咙咳个不停:“咳咳咳……我今儿要是死在你们物证科——咳咳咳……你们他妈的也没好下场……”
  翁施悻悻道:“那哪儿能呢,我和宋老师都是好人,不会干那种作奸犯科的事情的。”
  “你们是不作奸犯科,”卓科长冷哼,“你们做爱!”
  “……”翁施脸“噌”一下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我和宋老师我们……”
  “操!”卓致文拍桌而起,惊讶的差点儿把桌子掀了,“你们真做啦?!”
  翁施朝宋科长投去求助的眼神,宋尧耸耸肩,示意他自己解决。
  翁施又羞又愁,宋科长怎么还想着置身事外呢!这时候了还只顾着看热闹!
  果然有钱有权的Alpha都不是好东西。
  翁施连连摆手:“也、也不是,就是我们谈恋爱呢,我们是正当恋爱,这都是不违法的……”
  宋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小呆瓜这手足无措的样子逗乐了。
  翁施瞪他一眼,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叹了一口气,干脆放弃解释,自暴自弃地说:“卓科长,你的遭遇我心疼,但我也没办法呀。”
  卓科长嗷嗷叫唤,在办公室里暴走三圈,最后拿头“哐哐”撞墙。
  “你也喜欢宋科长,我也喜欢宋科长,可是宋科长只能喜欢一个人。”翁施也有点儿委屈了,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呀,只不过是和宋科长谈个恋爱而已,“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宋科长的话——”
  宋尧眉心一皱,冲着他“嗯?”了一声。
  翁施瘪瘪嘴:“那我也不能把宋科长让给你,宋科长是人,不是一件物品。”
  “宋科长不是物品,也不是人,”卓科长转过头,痛心疾首地说,“你丫的老狗逼啊!宋尧啊宋尧,你就把人小翁睡了?他可是个连‘操你妈’都不会说的纯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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