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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嗯。”玄霄应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忽然无比郑重道:“那你发誓。”
  那一刹,唐梦柯眼底的亮光就像是也被夕阳晕染过了,暖暖的,如流淌着的碎金。
  玄霄扫了她一眼,说道:“我发誓。”
  “那,我们约定好了,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定要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说着,唐梦柯取下发间前几日玄霄送给她的金步摇,在对面之人眼前晃了晃:“就用这个作鉴证,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不许耍无赖,不许反悔!”
  玄霄的表情至始至终都十分平淡,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这个沉溺在幸福中的少女,随意道了一句:“好。”
  天色渐暗,晚霞换作满天忽明忽暗的星斗。
  高处的风有些大,吹得唐梦柯鬓边的金步摇摇来晃去,她双手抱膝,坐在塔顶和玄霄聊起了她觉得有趣的事情,有的是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但更多的则是关于唐门的事。
  她眉飞色舞地讲着她是如何把那些下人们整得鸡飞狗跳,或是女扮男装,去打抱不平“英雄”救美,讲她父亲如何严厉,而她的贴身丫头如何呆傻,每次帮她打掩护时,说的谎话如何蹩脚。
  在说起这些时,她时而面露怀念,提到她父亲时,虽然嘴上抱怨,可话里话外又带了一份敬佩,一丝依赖,一种对自己身为唐门门主之女的自豪,有时又会因为想起一些事笑得不能自已。
  夜空中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吹得消散在远方,一旁的玄霄静静地听着,并不发表见解。
  时间不觉过了许久,夜已经深了,冬日的夜里最是冷的,刺骨的风刮在身上,仿佛能将人冻透,但是唐大小姐的谈兴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份寒冷而降低。
  玄霄听着听着便开始出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夜里在白云山上,李惜花借他衣服时的情形,片刻后思绪一转,又忆起李惜花曾在雪夜中等他,为他披衣的模样。渐渐的,他心中波澜微起,莫名的情绪裹挟着失落在他心底弥漫开来。
  而就在他神游之际,唐梦柯转过头,笑着问他道:“小玄儿,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嗯。”
  玄霄方才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所以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唐梦柯对他敷衍的态度顿感不满:“你怎么什么都是嗯?”说完,她眨了眨眼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对诶!小玄儿,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见你笑过。”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食指点在玄霄的唇边,向上一提,做出一个奇怪的笑脸。
  玄霄在她袭来时,浑身下意识地紧绷,好在回神后立即刻意按下了自己近乎条件反射就要正转的内力。
  “咦……”
  唐梦柯摇头,啧了一声:“小玄儿,给姐姐笑一个吧。”说完收了手,一脸期待地看着玄霄,就仿佛他脸上下一秒就能开出花来。
  “……”
  玄霄顿了顿,说道:“想看?”
  “嗯嗯嗯。”唐梦柯点头。
  玄霄垂眸,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优雅中带着一丝慵懒恣意的微笑。
  萧玄的脸本就生得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如此一笑更是俊美,直把唐梦柯看得一下愣了,脸上突然有些热,可她嘴上却说:“我怎么觉着你笑跟那李惜花似的?”
  玄霄敛了笑意,十分诚实地说道:“我和他学的。”
  唐梦柯无奈,心里暗叹这人怎么这么老实,问他什么也就说什么,也不知道转弯儿的。
  她清咳了一声:“以后不许乱笑,知不知道?”
  乱笑?
  玄霄似懂非懂,面无表情道:“好。”
  而得了他的这句回答,唐梦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伸手想再拿一包水晶糕,又一阵寒风吹来,吹得她鬓边碎发随风扬起。
  玄霄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衣,伸手披在她身上,就如那晚李惜花对他做的一样。
  察觉到身上罩来的暖意,唐梦柯心下微颤,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这人只着了中衣,在寒冬腊月里显得十分单薄。
  “你……”
  唐梦柯心中的暖意更甚,却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穿这么少。”
  玄霄默然。
  唐梦柯见状,无奈摇头:“你别看我是个姑娘家,我可是习武之人,你这样照顾我,把自己冻坏了怎么办?”她一边说,一边将衣服重新披了回去,之后仍嫌不够,又将自己之前解了放在一边的狐皮斗篷也给他罩上。
  这还是唐大小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服侍人,等她做完一切后,连自己都愣了。她掩饰般地摸了摸狐皮,心中竟觉得这种感觉比别人为她服务还要好,当她见到这人不再冷时,似乎连她自己也暖了起来。
  思及此处,她不免又想起眼前这人的过去,顿时有些心疼。
  玄霄低着头,眼中神色明昧莫测,他亦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狐皮斗篷,这和那人的感觉终究是不同。
  “小玄儿……”
  唐梦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帮你恢复武功好不好?”她抿了下唇:“我一定能做到的。”
  玄霄看着她,良久不语。
  唐梦柯知道对于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来说,被人废去武功是一种多大的耻辱与痛苦,所以她才支支吾吾,可她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希望一个人好。
  “小玄儿……”
  她张口欲言,却生生止住,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最后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岔开话题道:“我们之后去大漠好不好?听说大漠的风光很美。”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生怕眼前这人会拒绝一般,而就在说这话时,唐梦柯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会帮自己心爱的人恢复武功,即使再难,她也要去试一试。
  “嗯。”玄霄依旧一丝表情也无。
  自那夜过后,唐大小姐好像变了一点,然而玄霄却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变了,她还是那么骄纵任性,睚眦必报,脾气火爆得像个炮仗一点就爆。可有时她会莫明奇妙跑来关心自己,冷不冷热不热,喜不喜欢这个,吃不吃那个,搞得玄霄有些费解。
  年初二刚过,两人动身继续西行,只是才上路半天,唐梦柯就收到了唐门的紧急传信。她看过那封信后,脸上就再没露出过笑容,沉默了半晌才对玄霄说,她有事必须马上回唐门一趟。
  其实她本想让这人跟着一起走的,可是考虑到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紧急,她没有办法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星夜兼程,这样他会吃不消,于是她思虑再三,最终选择留足了盘缠,让玄霄在镇子上等她回来。
  临走之前,她还特意留下一个香囊给玄霄,教了他怎么用,她说只要玄霄带着这个香囊,她的神隼就能随时找到他,并且他也可以用这只香囊让神隼传信给她。
  而就在唐梦柯离开后不久,玄霄这旁竟然也来了两位“客人”。
  来人乃是一男一女,那男的眉眼之间透着股嚣张与乖戾,一看便不像什么良善之辈,腰间挂着一对巴掌大的银钩子,钩子后又连着细细的链子,而那女的倒长得甜美可爱,着一身浅绿罗裙,但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她手中却拿着一把粉色的绸伞。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重阁新任的护法,一人名唤七杀,另一人名唤葬花,而他们一进门,便都在玄霄面前单膝跪下。
  “阁主,副阁主请您速速回阁。”葬花低眉敛目,恭敬道。
  玄霄负手而立,闻言微眯了一下眼,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出什么事了?”
  不着痕迹地侧目瞥了一眼七杀,葬花说道:“阁中曾经收到过一份刺杀当今皇帝的单子,而您拒了那张单子之后没多久,那人又重递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只是酬劳改成了二十万两黄金,并且可以先付后杀。”
  这件事是玄霄亲自处理的,自然是有印象的,而他听完这人的话后,心下立刻便明白了此间利害关系,不禁幽幽道:“魅月按照本座的意思拒了这张单子,然后单子背后的人找上门来了?”
  葬花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是。”
  “背后之人是谁,查出来了吗?”玄霄冷声问道。
  “虽然是霹雳堂副堂主聂斌指使别人下的单子,但来的是苍狼国的人,他们想用噬骨虫毒杀我门人,好在毒部的兄弟已经将蛊毒压下去了。”
  这话是七杀答的,此人虽然也同葬花一般,但在他看着恭敬的外表之下,目光却时常闪烁不定,显然是个心思诡谲的狠角色。
  霹雳堂?
  没想到霹雳堂和苍狼居然搞在了一起,这倒是有些出乎玄霄的意料,不过霹雳堂既然能被指使到他这儿来下单,看来也不过是被苍狼的人当枪使而已,而这里头两方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这就有些意思了。
  至于苍狼要和千重阁作对,恐怕是起了刀若不能为我所用,定也不能为他人所用的心思,所以才有了之后二十万两黄金的试探。这倒是他的疏忽了,当时他该叮嘱自家妹妹留意此事的,凌月儿恐怕是见他先拒绝了第一单,后一单便也照着他先前的意思拒绝了,这才有了此事。
  玄霄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面上却分毫不露,语气淡淡地问道:“依你们之见,副阁主能否应付得住苍狼的攻势?”
  葬花如实回答道:“他们的人不敢在大夏内明目张胆地大批出没,以噬骨虫这种蹊径是奈何不了副阁主的。”
  她的话和玄霄的估计基本无二,于是又问道:“这些人的藏身之处查到了吗?”
  七杀应道:“是,离开封不远。”
  闻言,玄霄漠然看着这两个正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片刻之后,似是随口说道:“走,随本座去送他们一份厚礼。”
 
  ☆、070章 试剑大会
 
 
  就在玄霄等人为了此事马不停蹄地赶回开封之际,身在江南的李惜花却在半云坡的梅林住下,每日赏花弄琴,陪故人。
  今日的天并不怎么好,天色阴沉得厉害,冷冷的雨敲打着檐瓦,带了一分寂寥与忧伤。
  李惜花在梅林中央的凉亭里支起琴案,摆上香炉,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他闭着眼,脸上带着一抹浅淡的微笑,指尖在琴弦上时而勾划,时而挑抹,悠远的琴音好似合着雨点的节拍,融进了这幅泼墨绘成的烟雨长卷。
  在这片梅林深处的某个角落里睡着他的母亲,虽然梅花并非她生前最爱之花,然而此处景色优美,又幽静非常,所以李惜花将他母亲的坟冢迁至于此,并且每年暖春之前,他都会来这儿小住一段时间。
  微风吹拂着琴案上的袅袅香烟,抚琴的人似乎早已忘却一切,投身于琴音之中。
  这般不知过了有多久,忽而有一人道:“你果然每年都来。”
  而顺着这道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僧者执着伞缓缓走来,他说话的声音既轻又缓,令人心生安宁,算不得出众的眉眼仅仅是有几分清俊,可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你却无法忽视他举手投足间出尘的气质。
  原本弹着琴的手一顿,李惜花轻轻按住琴弦,调侃道:“许久不见,你此时来找我,莫非是改了主意,想要破一破你那些无聊的清规戒律,和我来个一醉方休?”
  话音一转,他又重新起手,指尖拨转了两三弦,微微闭目戏谑道:“若是忘尘大师要破戒,李某一定举双手双脚赞同,我那梅花酿可是早就备好了。”
  忘尘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伸手作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如果李施主每日少想些这种事,贫僧会更加欢喜。”说话间,他已走进凉亭,收起伞,沥了沥水,靠在一根柱子边放着。
  李惜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而见这人的目光始终不曾朝他这旁偏转半分,忘尘有些不解。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李惜花微微一笑:“喝酒好说,江湖事免提。”
  忘尘听罢,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只当耳旁吹了阵风,仍是道:“我也只是来听一曲琴,顺带再捎一封信而已。”
  “信?”李惜花睁开眼来,转头看向这人:“什么信?”
  从怀中取出一片黄金制成的树叶放在他的琴案上,忘尘道:“二月十二,天冶城将召开试剑大会,这是请帖。”
  “二月十二?”
  听着这个颇有些耳熟的日子,李惜花脸上的表情忽而变得有些微妙。
  “怎么了?”忘尘问道。
  李惜花垂下眼眸,眼底的神色明晦莫测。
  他记得凤玉楼给他的战帖上,日子写的也是二月十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忘尘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想去,于是劝道:“此次试剑大会关系着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人选,你要是不忙的话,最好还是去一趟。”说着,他随意找了一处栏杆坐下,又道:“你和汐清他们许久未见,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聚聚。”
  李惜花笑了笑:“我倒是想,但不巧那天刚好有约,而且还是个非去不可的约。”
  忘尘皱眉:“很重要?”
  李惜花顿了顿,敛了笑意,目光转向别处,淡淡说道:“性命攸关。”
  能让堂堂琴皇说出这样话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可需要帮忙?”忘尘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李惜花摇头,递了个让他宽心的眼神:“你帮我和汐清还有小端说一声,这次是确实有事,只能改日再聚了。”
  见他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忘尘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应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随时传信给我们。”
  李惜花又是一笑,没再接话,而是专注于他手中的琴上。
  琴音流泻,如空山鸟语一般,如此过了一会儿,这琴音的主人忽而开口,一边抚琴,一边问道:“对了,怎么这次发请帖的是你们少林?”
  “各个门派各司其职而已。”忘尘答道。
  李惜花闻言,笑道:“那还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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