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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忘尘亦是微笑:“琴皇四海为家,向来踪迹难寻,若让贫僧再送他人的请帖,恐怕力有不逮。”
  李惜花听得一愣,继而回味过来,不由得打趣这人道:“我记得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
  “贫僧所言句句是真。”
  忘尘伸手又作了一个佛礼。
  “……”
  李惜花无言地看了他片刻,两人皆是笑了起来。
  这场雨已经从昨日下到了今天,而且似乎并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李惜花笑过后,重新收回目光,转头望向外面的雨。
  二月十二,试剑大会,武林盟主改选,玉皇顶之战……
  武林盟主,张道天?
  如果试剑大会与玉皇顶之约被安排在同一天并非巧合的话,他这个师弟莫非还是放不下当年赤魔宫之事?可如果真是如此,又为何非要将他约去玉皇顶与剑圣一战?
  还有先前峨眉掌门之死与千重阁易主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这事和凤玉楼脱不了干系,毕竟当年峨眉的定禅师太亦是贪图森罗万象功,血屠赤魔宫的正道魁首之一。
  可这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
  还是说,真的只是巧合……
  李惜花越想越是头疼,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去赴玉皇顶之约,然而偏偏这请帖是用赤魔宫的名义下和他的名字下的,真是想甩也甩不掉的麻烦。
  他这边麻烦缠身,而另一边千重阁正与苍狼势力胶着,表面上相持不下,但那日在霹雳堂地宫中曾经出现过的黑衣蒙面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千重阁的动作会如此迅速,不仅查到了他们落脚的据点,甚至还带人杀来了。
  说起来,苍狼如此嚣张,敢于直接对上千重阁也是有理由的。
  玄霄先前以为苍狼在大夏境内,尤其是开封这种较大的城中会收敛许多,但当他收到千重阁分舵传来的具体消息后,才知道这帮人竟然暗中将大夏的一整个小镇收买了!虽然这个镇子不大,并且有些偏,但到底离了不远就是开封,而苍狼此举之所以能够成功,归根究底得益于大夏的那些蛀虫们。
  现如今连朝堂之上都满是歪风邪气,就更不必说那些九品以下的芝麻官了,所以此刻整个镇子几乎都是苍狼的人。
  看到这个消息时,玄霄沉默了片刻。
  他并不想插手大夏与苍狼之间的纷争,可是这中间的度也需要把握,必要之时,也得适当地给这只猛虎敲一敲警钟,免得那些夷人以为千重阁软弱好欺。
  月亮渐渐隐在云后,失了清辉的小镇陷入一片黑暗。
  玄霄静静立在小镇的入口处,一身勾勒着暗银花纹的玄色劲装,一柄未出鞘的漆黑长剑,远远望去仿佛与夜色融成了一体,此刻正看着不远处的街市,微微地眯了眼,冷声道:“留下领头的即可。”
  千重阁行事向来狠辣,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注定了今夜必将充满血腥。
  不过那又如何?
  这群人如此“客气”,送了他们千重阁上下这么大一份礼,他们若是不以鲜血与死亡回报之,岂不是显得太小气了?
  从腰间解下那对银钩子,双手提着晃了晃,七杀舔了舔嘴唇,眼神阴郁,嘴角却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意,下一瞬,只见他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就如一支利箭一样射了出去。
  一旁的葬花倒还是那副温婉的模样,唇边犹带一抹清浅的微笑。她撑开手中那把粉色的绸伞,足尖轻点,人便如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而去,夜风扬起她罩在浅绿罗裙外的青纱,鸾姿凤态,如仙如幻。
  只留下玄霄一人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幽暗,如深渊一般。
  这群杂碎根本不值得他拔剑,今夜该是这两人的主场才是。
  寒风吹得镇门外几棵大柳树舒展枝条,肆意地舞动起来,如无数鬼魅在黑暗中伸长了手臂,要将人拖下地狱。
  玄霄抿唇,不紧不慢地从小镇的正大门走了进去,镇内值夜的守卫已经被七杀与葬花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干掉了,他嗅了嗅空中飘来的血腥气,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这两人既然能成为千重阁的四大护法之二,必定是杀手中的顶尖人物,下手速度十分快,动作更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所以根本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干掉这些守卫后,街道一下便空旷了起来,四五具新鲜的尸体在躺在地上,鲜血汩汩涌出,染透他们身下的土地。
  七杀轻笑了一声,目光瞥向不远处一间低矮的民居,又看看葬花的方向。
  葬花会意,提起手中的绸伞。
  可就在两人准备分头行动,冲进一旁的民居再下杀手时,一个被砍中要害倒在了地上的人竟是没死!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拉响了一枚信号烟花,刹那间,橘红色的火光在空中炸开。
  七杀回头,暗骂了一声,眼中尽是狠厉,但见他反手一甩,拖着细银链的钩子飞射出去,眨眼便割断了那名垂死之人的咽喉。
  冬日夜里的温度不断下降,最终跌破了冰点,烟花在空中湮灭后不久,整个小镇就像突然活过来了似的,大批人马开始潮水般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阁主?”葬花问道。
  玄霄已然来到他们身后,冷冷道了一句:“无妨,正好聚拢起来一起做掉。”
  七杀挑眉,晃动着手中的银钩,再次笑了起来。
  苍狼的人迅速将三人团团围住,仿佛层层花瓣包裹着花蕊,而在那最中心,刀光剑影伴着血花绽放出了最美的华章。
  银钩子在银链的操纵下就像一条灵活的手臂,七杀手腕一抖,那钩子便绕过了对面砍来的利刃,噗的一声插进了他人的胸膛。而如法炮制地杀了四五个人后,七杀的银钩子就变成了血钩子,他就像是沉溺在收割人命的快感中,兴奋得双眼通红,就连脸上溅的血都懒得抹去,配上古怪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边的葬花则优雅得多,优雅到甚至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根本不像在杀人,倒像是在翩翩起舞。
  素白纤长的手指握住粉色绸伞的伞柄,她足尖在地上轻点,身形飘渺似轻云蔽月,腾挪间又如流风回雪,可如梦似幻的美丽下,伞边却一次又一次吻上他人的颈项,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
  玄霄原本站在远处,谁知这样也还是被人盯上,如此即使他不想出手,也不得不出手了。
  看着攻过来的利刃,他身一侧,避过刺来的锋刃,同时提起手中的剑,运足了十成的内力,简单粗暴地连剑带鞘拍在来人的胸口上。而那人被玄霄击中后,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伤口,实际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身体更是被这份力道击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人身上,推得那三四个人俱都是一个踉跄。
  在玄霄连续拍飞了几个人后,苍狼的人渐渐察觉到不对,都不敢再上前,只得将他团团围住,十分警惕地盯着
  不过这场单方面的杀戮并没能持续多久,局势在几名苍狼高手赶到后出现逆转,而眼见葬花和七杀接连在那些“珊珊来迟”的高手身上吃亏,玄霄微微挑眉,眼中骤然迸出寒星。
 
  ☆、071章 敲山震虎
 
 
  他将手中剑鞘一挥,在胸前划开半圈,雄浑的剑气裹挟着雪花骤然荡开,使得原本围着他的那些杂碎瞬间被震得溃散,接着脚在地上一点,朝左前方掠去,伸手救下被对方高手一掌打得后退数步的葬花。
  已经杀红了眼的七杀啐了一口血沫,他招式阴狠毒辣,且出其不意,可突然横插进来的一名高手竟逼得他连连败退。
  他咧了嘴,甩出手中的银钩,本想来个玉石俱焚,但被忽然射来的一道剑气打偏了钩子,同时正与他缠斗的那名蒙面女人也被几道剑气逼得不得不退开身。
  七杀见状,举钩还想要追击,就在此时,却听耳边骤然惊雷似的炸开一道声音。
  “退下!”
  这一句话音明显灌注了内力,不仅震得七杀脑中翁响,就连苍狼的人脸色也突然变了。玄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仿若无机质般的目光冻得七杀骤然冷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那名拿着骨笛的黑衣女人,退后数步。
  而见这人终于退下,玄霄淡淡地收回目光,视线越过那女人,落在她身后一个隐在黑暗中的角落。
  “是你用的噬骨虫?”
  话音落下,并无人答,不过玄霄注意到那女人下意识捏紧了手中那支细细的骨笛,心下顿时了然。
  气氛沉寂了片刻,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就在这时,一名同样黑衣蒙面的男子忽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边抚掌,一面似是赞叹般地说道:“不愧是千重阁。”
  玄霄冷冷地盯着这人:“是你下的令,还是你们主子?”
  蒙面人顿了一顿,没有顺着话回答,而是道:“中原人都说剑圣的剑是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我想不通,你以为区区一个江湖组织,真能挡得住我苍狼的铁骑?”
  说着,他嗤笑了一声,话音一转:“依我看,倒不如与苍狼联手,无论荣华富贵还是权势地位,只要你想,没有得不到的。”
  玄霄眸色微沉,对此不置可否,脸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下一刻,就这样突然拔剑出鞘,寒芒乍现,内力外展使得剑刃划过的空中带起细碎的雪花。
  那黑衣女人的武功的确不低,在玄霄拔剑的瞬间竟然也做出了反应。
  她看见一道极其绚烂的剑光在雪花飞舞间一闪而过,凭着本能下意识用手中的骨笛格挡,同时脚在地上一点,身形速退。
  这第一剑倒是勉强挡住了,可也震得她虎口撕裂,鲜血直流,而就在交锋的刹那,她倏然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得仿佛亘古不化的冰雪,接着还来不及回神,便又是一道剑光袭来,然而这一次骨笛分明是迎着剑光挡去,却有一柄剑自她背后刺入,从胸口穿出。
  这一剑正中心脏,却没有流出一滴血,因为在剑刺穿的地方,所有的血液都在霎那被那股极寒的内力冻住了。她满眼的难以置信,临死之前仍想要回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玄霄抽回了剑,神情极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余光里瞥见另几人朝他攻来,于是剑刃再次染上冰霜,寒光照眼的一刹那,竟将其中一人的剑生生断了去,接着顺势将原本握在右手的剑忽而换至左手,身体半转过去,避开离他颈侧只差毫厘的剑刃,反手一剑插入了对方的咽喉。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好似一眨眼,对方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左右手剑互换,因此对玄霄从这个角度的攻击毫无防备,死前更是不由得双目睁大,面露惊诧。
  微微一侧目,玄霄身形再次一闪,这次他出剑的速度又快了一层,剑光化作漫天飘零的雪花,顷刻间便将剩余的三人也全部杀了。
  他手中的剑在滴血,鲜血混着冰渣顺着玄色的剑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竟有一种残忍的美,而这握剑的杀神却从怀中取出一方纯白的丝帕,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抹去剑刃上的残血。
  “杀。”
  玄霄眼也不抬,淡淡说道。
  一旁的七杀与葬花得了命令,立刻便行动起来,渐渐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的让人欲呕,鲜血溅得四处都是。
  “你!”
  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惨叫,蒙面人惊惧地退后一步。
  然而玄霄却仿若未觉,收剑回剑鞘,将白色的帕子随手一丢,恰恰落在地上一片血泊中,不一会儿便被血色浸透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谢贵方抬爱,千重阁接不起你们的单子。”
  蒙面人闻言,紧紧捏着双拳,狠狠瞪了一眼玄霄,又看了看四周,见他们的人马已经在七杀和葬花的联手中被逐渐屠杀殆尽,便自知再留下去已无必要。
  “你们等着!”
  狠狠撂下这句话,他又后退了一步,转身施展轻功,飞也似的跑了。
  一夜杀戮过去,就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血色,满地尸体拥挤得让人几乎无处下脚。而处理完这些人之后,七杀与葬花一起回到玄霄面前,单膝跪下等候指示。
  望着蒙面人离开的方向,玄霄神情晦暗不明,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地甩下一句话来。
  “回阁。”
  残夜褪尽,天边的云霞缓缓被风拂远,晨光迷蒙,映亮了半云坡那片似霞如火般的梅林。林中深处的一座凉亭内,白衣的僧者吹熄了烛火,俯身收拾起桌上的一盘残棋。
  李惜花慵懒地倚着柱子坐在檐下的栏杆上,手中举着一小坛酒,仰头灌了一口。他歪着头,望着亭外被晨曦浸染的寒梅,目光有些迷离,清冽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边滑落,湿了大片衣襟,而他脚边早已歪歪斜斜地倒了三四个酒坛。
  忘尘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
  “你有心事?”
  李惜花闻声回头,懒懒地扫了一眼这人的棋盘,轻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说着,他微微坐直了身体,又道:“倒是你,你有心事?”
  忘尘垂眸,淡笑道:“何以见得?”
  “不然大师为什么赖在我这里不走?”李惜花挑眉,开起了玩笑。
  “你这里清净。”
  收拾好棋子,忘尘又重新捻起一枚,叩在棋盘上。
  “真的不来一局?”
  李惜花扬了扬手中的酒坛:“我可不像你,可以自己和自己博弈,枯坐一整晚,我只爱美酒美人,比你那些黑黑白白的石头子儿有趣多了。”
  手中换上白子,忘尘沉思片刻,落下一子,随后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李惜花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其实数年前他就曾教过这人下棋,并且教会后没多久,这人便能和自己在这方寸之间战得旗鼓相当,只可惜棋如其人,之后又过不久,李惜花就再也不碰棋了,也许像他这样的浪子,根本从心底里就唾弃着这棋盘上的尔虞我诈。
  见好友又沉浸在了棋局中,李惜花重新躺回栏杆上,大口灌起了酒。他掩在袖子下的手中捏着那片代表着请柬的金叶子,一面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叶脉的纹路,一面思索着天冶城试剑大会的事。
  或许他的酒真的喝得太多了,恍惚间竟忆起了许多年前,还在赤魔宫时候的一些琐事。
  他的母亲生前尤爱琴瑟,犹记得那时候,年少的他曾经常常借琴音思念故人,有一次恰巧被凤玉楼撞见了。
  “你从哪儿学的琴?”
  凤玉楼明明觉得这人弹得很好,却偏偏不肯赞一句好,而是微微扬着头,只装作是随口问问。
  李惜花不疑有他,抚摸着琴弦:“我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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