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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卿(古代架空)——临安教司

时间:2022-04-15 08:38:22  作者:临安教司
  白秉臣膝上还放着手炉,火红的炭盆映照得他的脸上都多了几分血色,他捧着那杯热酒,小口小口地喝着,浑身烤得暖融融的,眯着眼睛看梅韶和赫连勾月在不远处料理鹿肉。
  他们似是因为腌制手法上的问题起了一些口角,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日,谁也说服不了谁,便各自拿了一块肉,照着自己的法子处理着。
  似是暗中较着劲一般,没有多久两人便把孟烨带来的肉和菜都处理干净,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
  孟烨特意留了一条鹿腿,此时正在火上烤着,他惊异地看了一眼已经弄好食材的两个人,感叹道:“这么快?”
  他说着朝梅韶道:“梅大人,你帮我看着这只鹿腿吧,我去烤其他的。”
  梅韶走过去接过已经烤得流油的鹿腿,一边慢慢地转着,一边和坐在一旁的白秉臣搭话。
  炙烤鹿肉的香气挥散在空气中,引得白秉臣重重吸了一口气,笑道:“好香啊!”
  梅韶知他原本最爱吃这些东西,只是病后多吃药,便戒了大半的荤腥。
  他划了一块烤熟的肉,偷偷地塞到白秉臣的嘴里,小声道:“我没让孟烨喊季蒲过来,今日.你可以多吃些。”
  明明就是来吃鹿肉的,还装作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白秉臣不由笑了,嚼着肉含糊不清道:“要是被他发现,我可打不过他。”
  “没事。我护着你。”梅韶目露温柔,替他拭去嘴角的油渍。
  “咳咳咳——”孟烨拿着一盘熟了的肉和菜,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幽怨道:“梅大人,我巴巴地想着你们,一烤好就送过来了,你却背着我去喂自己的心上人......”
  梅韶笑骂了一句,“你家那位不够你喂吗?”
  孟烨闻言弯了嘴角,小声嘚瑟道:“我家勾月喜欢荷花,我已经给后头那个池塘撒种子,等明年夏日,你和白大人过来赏荷啊!”
  梅韶白了他一眼,道:“我需要到你家赏荷?岚州的夏风一吹,大小池塘里都是荷花,我要带我家白大人去赏正经的荷花,你这北地的,种出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呢。”
  等两人不轻不重地绊了几句嘴,白秉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委婉地提醒道:“小侯爷,冬日里栽荷花,似乎是活不了的。”
  孟烨愣了一下,梅韶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起来,引得赫连勾月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的梅韶,又看着呆愣愣的孟烨,皱眉道:“他怎么你了?”
  “我可没怎么他,是他......”
  “不准说!”孟烨极快地打断了他,拉着赫连勾月的手,把人拖离梅韶,脸上漫上一丝窘迫来。
  “孟小侯爷倒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白秉臣看了半晌热闹,笑着说了一句。
  “怎么,你觉得我是坏人喽?”梅韶不忿地斜了他一眼,一副被气到了的表情。
  白秉臣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那两个人盯个炭火都能盯在一处的脑袋,心中没来由地涌上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我就是怕孟小侯爷降不住他。”
  梅韶默了一瞬,轻声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咬了一下唇,还是把上次抽检赫连勾月仓库时的事小声告诉了白秉臣。
  原先还含着温和的眼睛顿时收敛了眸色,白秉臣盯着赫连勾月的眼神也变了味道,“那种粉末还有吗?拿一些给季蒲,同悲谷的毒医也不再少数,拿给他们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其他线索。”
  “过几日,我们便要走了。”梅韶捻了一块肉放入口中,道:“你那头户部有传来什么消息吗?我们直接回平都?”
  白秉臣往他身边凑了凑,靠在他的肩上,坚定道:“重锦,跟我回旌州吧。”
  “嗯?”梅韶转过头,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头的脑袋。
  “户部和工部已经返程了,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让事情发酵。况且,等到了平都,我便要开始着手清理张九岱的人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想多陪陪你,跟我回旌州吧,我们在旌州过完冬至再走。”白秉臣轻轻地蹭了蹭他脖子,流露出一点依赖来。
  梅韶的心念微动。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为了公事奔波,从一个州府赶到另一个州府,从来没有就只是他们两个人单纯地去一个地方。
  旌州,白秉臣的故土。
  梅韶脑中已经不自觉地想象着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是怎么在那里长大的,嘴角不由溢出一抹浅笑,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岚州看看?你也没去过岚州吧?”
  “去过。”白秉臣的手环住他的手臂,揣进他的怀中取暖,“很早之前就去过了。”
  梅韶一想,也是,这么多年,白秉臣总有因公务去过岚州的时候,他微微扬了扬下巴,无赖道:“那不算,没和我去过的都不算。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重新去一遍。”
  “好。”白秉臣看着眼前跳跃的火苗,心中涌上温和而厚重的宁静。
  四个人闹到了半夜,酒也喝了不少,白秉臣实在熬不住了,梅韶便陪着他回去了。
  孟烨的脸上爬上酒醉的红晕,他愣愣地盯着快熄灭的炭火好几十秒,突然转过头去伸手捏住赫连勾月的脸往两边扯,疑惑地歪了头,委屈道:“你们怎么酒量都比我好......”
  赫连勾月按下他的手,把人扶了起来,哄了一句,“白大人不是喝不过你吗?”
  这样聊胜于无的比较并没能安慰到孟烨,他同手同脚地走了两步,突然又转了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赫连勾月揽住他的肩把人给掰了回来,问道:“瞎跑什么呢?那儿才是你的房间,怎么每次喝了酒之后都这个样子?”
  孟烨闻言皱了皱眉头,整个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小声道:“我酒品很不好吗?”
  赫连勾月看着他迷蒙的眸色和吐字清晰的话,一直分不出他有没有喝醉。
  “我上次喝醉了,是不是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孟烨说着挂在了赫连勾月的肩上,不肯动弹了。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赫连勾月的身上,压得他有点挪不动步子,他想要把人扶正,孟烨却像没骨头一般,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甚至于想要双.腿都盘上去。
  赫连勾月见识过他醉酒的样子,就是这样黏人得很,他此刻能确定孟烨就是喝醉了,只是没有上次那么严重而已。
  他拍拍孟烨的脑袋,温声哄道:“下来好不好,我送你回房休息。”
  “我不要。”孟烨赌气般地缠得更紧了,他伏在赫连勾月的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上次的气,不然为什么抱都不给我抱一下。”
  赫连勾月艰难地垂眸看了一眼正整个身子都盘在自己身上的人,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处没让他抱着了,只好托住他的腰,避免他一时失力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你别怕我,我知道我上次不是很温柔,但我这次一定会很轻很轻的。”孟烨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力行地演示着他的轻柔,带着酒气的唇若有若无地在他的颈侧一啄一啄的。
  赫连勾月蒙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冷了脸把人从自己身上强制性地扒了下来。
  “你看好了,我是谁?”赫连勾月捧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让他正视着自己。
  突然被人推开了,又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的头,孟烨很是烦躁,甩着头想要避开,却被按压得更紧。
  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双碧色的瞳孔,脑袋往前一磕,砸到了赫连勾月的锁骨上,嘟囔道:“你是我的人啊,勾月,我要回你的房间,我们都那个关系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去睡的,这样不对......”
  赫连勾月眸中的寒意在他软软的话语中顿时消散,他的眸色瞬间深沉下来,涌动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动,哑声道:“好,我带你去。”
  刚一进门,晕晕乎乎的孟烨就被扔到了床上,还没等他醒神,一个人就压了上来,将他的口中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
  赫连勾月眼中的碧色在此刻灼热的可怕,孟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酒气在两人炙热的呼吸中流转,一时之间他连呼吸都做不得主,只能跟着赫连勾月的唇齿沉浮。
  身上莫名地燥热起来,孟烨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双似琉璃般清透的碧色瞳孔,看着他更甚雪色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展露在自己眼前,像是品鉴着一块无暇的白玉,眼中含着热切的痴迷。
  “勾月,你真好看......”在被亲吻的空隙中,孟烨眯着眼睛,勾上他的脖颈,轻叹道。
  赫连勾月捉了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碧色的眸色更深邃了几分,眼尾荡漾出极媚的弧度来。
  他本就雌雄莫辨的容貌在散开头发后更是艳美异常,看得孟烨连自己身上的衣裳什么时候被除尽的都不知道。
  “那小侯爷喜欢吗?”赫连勾月带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哑声诱哄道:“喜欢吗?”
  不知是酒意还是情热,孟烨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如此贴合自己的心意,好像他生来就属于自己一般。
  “喜欢......”
  话音未落,赫连勾月轻笑着俯身下去,乌黑的发垂在他白瓷般的肌肤上,碧绿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亮,整个人像极了山野中采人阳气的精怪,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魅惑。
  孟烨再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整个人好似浸在温水中一般,暖和地睁不开眼。
  赫连勾月果然如孟烨所说的一般,举止温柔极了,孟烨只觉自己飘浮在云端之上,拿惯刀剑的臂膀只能无力地攀折在赫连勾月的脖颈上,他整个人早已轻得不受控制。
  昏沉之中,迟钝的大脑本不应该记住什么,可奇异的感受又让他在酒后的散漫中挣得一丝清明。孟烨觉得不对劲,可来不及细想,又被拖入下一轮的漩涡中。
  孟烨咬紧嘴唇,难耐地动了动身子,小声反抗道:“我要......在上面......”
  “好。”赫连勾月沉声应了,托起他的身子。
  他如愿地坐了起来,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落雪,在他的眼中上上下下地流动着。
  而雪热烈地落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孟同学还是如意地在上面了嘛!(嘿嘿
 
 
第117章 冬至日
  初雪方停,梅韶和白秉臣就启程往旌州而去。
  雪化之后,道路有些泥泞难行,所幸他们也并不十分赶时间,就这么一路慢悠悠地晃荡到了旌州。
  梅韶原本以为白秉臣会带着自己去周府,没成想他命车夫三绕两绕,倒是停在和周府离得颇远的一条街道尽头。
  离了繁华之地,这条街巷显得冷清许多,巷中也大多是些一进宅院,一看便不是白秉臣如今的财力会选的屋子。
  其余人都被白秉臣打发去了客栈,待到马车夫把人送到,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没了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围着,周围安静极了,白秉臣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开了宅门。
  院落不大,偏门口的地方栽着一颗枣树,光秃秃地,映衬着灰扑扑的墙面和砖瓦,没有半分生机。
  迎面就是阴冷的气息,梅韶耸了耸鼻子,倒不是冬日的冷,而是宅子久未人住的疏冷。
  觑一眼白秉臣沉静如常的面容,梅韶贴近几分,移进他的大氅内,握住了他的手。
  果然是冰冷的。梅韶轻蹙着眉,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白秉臣的心里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沉静。
  “这里倒是还干净。”梅韶依旧执着他的手,目光略转,就将这不大的房子转了一圈。
  虽然屋中陈设不多,倒是干干净净的,连薄灰都没有积上一层,一看就平日里就有人经常来洒扫。
  梅韶故意下了点力气去握他的手,手上传来的力度让白秉臣的心缓缓地落到实处,他侧过头,朝梅韶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轻声道:“这是母亲还未曾嫁入周府时,带着我住的宅子。”
  从雪白的皮毛中露出白秉臣清淡的一张脸,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梅韶却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落寞。
  周越到底还是吴初芙的亲身骨肉,白秉臣亲手杀了他,无论再宽和的母亲,都是难以接受的,他就算回到旌州,也注定回不了周府。
  “其实在同悲谷的时候,我还很小。自我记事起,我就是在这个宅子里长大的,季小师叔经常来看母亲,便带着我长大。直到母亲嫁入周府,他才来得少了。周府的那个人,早就看上我的母亲,经常去她的药铺中,一坐便是一天,被人瞧见说笑他也不恼。可母亲早先并不搭理他,后头不知怎么就肯了,我便跟着母亲从这个宅子搬进了周府。”
  白秉臣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热气在他的眼前凝聚成一层薄雾,蒙得前方有些模糊不清,他就趁着这短暂的模糊将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说出:“或许我真的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吧,我知道周府的那个人对母亲是真心的,可在他们有了周越后,我说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只是觉得我似乎是有些多余的,要是没有我,母亲或许会过得更好些。可我还是尽力想要融入他们,我对周越的好,或许并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那种纯粹的好,而是一种想要利用他,借着这份好,能够在周家立足。”
  他轻声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嘲讽的神情,毫不顾忌地将自己剖析开来,道:“你看,那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了。怪不得父亲说我天生就是当权臣的料,我的心一直都是黑的。但凡我对周越有那么一点兄弟之情,我或许都不会那么利落地杀了他,可我动手得毫不犹豫。杀他,我并不后悔,所以,这样的后果,我也该承担。”
  “我只是想要带你回来看看,其实仔细算起来,旌州和平都都算不得我的家。”
  看着他一片清明的神色,梅韶一时冲动,涌到嘴边的“那什么算你的家”活活咽了下去。
  对人对己,他都看得那样透彻,他冷静得不需要梅韶的开导和安慰。
  收拾完他们带来的东西,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这宅子虽有人定时洒扫着,可离要住人还差了些。白秉臣便带着梅韶在街市上买了些用品和吃食,再回到宅子里的时候,院子中竟然有人。
  梅韶看了一眼门口的马车和站在院子中的佝偻背影,上前一步,不自觉地将白秉臣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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