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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桃花(玄幻灵异)——天袭

时间:2022-04-16 10:08:25  作者:天袭
  不多时,便瞧见芷荷神色尴尬地走了出来,道:“黎小公子,您一个人想必寂寞,我陪您聊聊天吧?”
  青睚笑道:“你怕我想不开?”
  “倒也不是,”芷荷纠结了片刻,道,“但毕竟是我白日里多嘴了几句,害您空欢喜一场,我……难辞其咎。”
  “空欢喜不至于,但也确实高兴不起来,不过你也不必自责,这本来便与你没甚关系。”他说着,顿了一顿,奇怪地看向她,“对了,你怎么不出去玩?”
  芷荷不好意思道:“我……我又没人可约,还不如在这里陪着您。”
  青睚细细打量她,道:“你长得这般可爱,怎么就没人约呢?”
  芷荷一张脸腾地红了起来,捂了捂脸颊道:“黎小公子,您可莫要再打趣我了。”
  青睚想起自己已经算是有家室的人,按照他们凡间的规矩,有了家室还这般撩拨别的姑娘,确实不太合适,当即端正了神色,道:“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凡间之人,承蒙国师大人相救,才能留在此处。如今既然跟了国师大人,自然也要跟着学你们这里的规矩,倘若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合适,还望你能及时提点与我。”
  芷荷心思敏锐,竟隐约从他这番话中听出一丝莫名的悲伤与无奈,当即落下泪来。
  青睚诧异道:“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芷荷手忙脚乱地开始抹眼泪,“听了你这话,我就特别想哭。”
 
 
第168章 《合奏》
  青睚压在心底的某一根弦,终于被触动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芷荷抹掉了眼泪,才温言道:“你去休息吧,不必跟着我了。”
  芷荷也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失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福了福身,转身跑了。
  目送芷荷远去的背影,青睚缓缓收回目光,而后投向夜空中那一轮圆月。
  自从这一次回来之后,宇文靖槐被留在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青睚能预感到,或许他与国主之间这种无形的拉锯战,以后还会发生无数次。
  依着他的性子,原是不会忍气吞声的,但为了不让宇文靖槐为难,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了。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毫无底线地退让下去,倘若对方不知收敛得寸进尺,只怕总有一天,冲突将无可避免。
  青睚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
  月上中天,后宫之内依然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国主公孙蘅穿了一件宽松常服,面色懒散地靠坐在主位之上,虽看似在欣赏歌舞,却时不时地瞄一眼坐在下方的宇文靖槐。
  此时席间老臣大多散去,只留下国师宇文靖槐与相国朱晋鹏还奉命陪饮左右。
  宇文靖槐此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一看天色,眉间微蹙,露出几分焦虑。
  朱晋鹏与公孙蘅对了一个眼色,开口道:“听闻陛下最近在学习奏瑟,不知老臣是否有幸听陛下亲自弹奏一曲?”
  公孙蘅看了宇文靖槐一眼,笑道:“虽然学了一些,但还有些生疏,倘若国师愿以琴声相和,或许我能完整奏上一曲。”
  朱晋鹏也看向了宇文靖槐:“早就听闻国师大人擅长琴瑟同奏,如今只是为陛下伴奏,应当不在话下吧?”
  宇文靖槐怎会看不出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只是想让自己答应合奏。
  倘若是在别处,他也就爽快应下了,但在姊由国,琴瑟和鸣乃是互表心意的象征,倘若自己应了,便是默许了国主对自己的追求,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当下他起身赔罪道:“臣近些年疏于练习,早已忘了指法,怕是合不上陛下的乐曲了,还望陛下见谅。”
  公孙蘅一张脸立时沉了下来,盯着他不说话。
  朱晋鹏在一旁道:“国师大人,难得陛下今日有雅兴,您这也太扫陛下的兴了吧?”
  宇文靖槐只是维持着告罪的姿势,坚持道:“请陛下见谅。”
  公孙蘅面色变换了几次,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一挥袖袍道:“罢了,散席吧。”
  于是一干歌舞艺人纷纷告退,朱晋鹏没能等到国主发怒,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起身道:“那老臣便告退了。”
  宇文靖槐见公孙蘅终于肯放行,也跟着道:“臣……”
  “国师留下,”公孙蘅先一步打断了他,“寡人还有话问你。”
  宇文靖槐身形一滞,只能无可奈何地默默叹气。
  一旁的朱晋鹏则像是猜到了公孙蘅此举目的,望着宇文靖槐高深莫测地一笑,而后告辞离去。
 
 
第169章 《男宠》
  待众人都散尽之后,公孙蘅见宇文靖槐依然杵在原地,没有要靠近一步的打算,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开口道:“寡人听说,你府上新收了一名男宠?”
  宇文靖槐眉心一凝,没有接言。
  公孙蘅继续道:“寡人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竟能吸引国师的目光,不如哪天带进宫来,让寡人也开开眼界?”
  宇文靖槐强压内心不悦,道:“陛下,臣府内没有男宠。”
  公孙蘅眯了眯眼,明显不信:“国师,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好东西要舍得分享才是,掖着藏着吃独食可不是什么磊落之举。寡人得到的消息,可是有根有据的,你府里藏着的那名男宠叫什么来着,黎密?”
  宇文靖槐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直视公孙蘅:“陛下,黎密不是我的男宠,是我内人。”
  公孙蘅先是一怔,随即霍然起身,怒视着宇文靖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宇文靖槐复又垂下眼眸:“臣说了,他是臣的内人,不是什么男宠。”
  公孙蘅怒极,随手抓起一只茶盏便往宇文靖槐身上掷去,宇文靖槐不闪不避,任那茶盏摔落在地,溅了他一身的水渍。
  但宇文靖槐依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着与公孙蘅对抗。
  “好,你很好!”公孙蘅气得直哆嗦,指着他道,“宇文靖槐,你这是有了新欢,便要弃我于不顾了是吗?你上次无端失踪半个多月,就是为了与他厮混在一处对不对?!”
  宇文靖槐闭了闭眼,心想事态还是演变到了这步田地。
  再次睁开双眸,他用坚定的语气道:“陛下容禀,臣对陛下一直谨守君臣之礼,不敢有分毫逾越,何来新欢旧爱之说?至于上次,臣是按照程序递了假条才离开的,与黎密无甚相干,还请陛下明察。”
  然而公孙蘅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辩解,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只胡乱挥动袖袍道:“你滚!滚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宇文靖槐退出来时,迎面遇上了崔明焕。他虽心中有气,但见了崔明焕这位宫里的老人,还是客客气气朝对方作了一揖:“崔公公。”
  崔明焕似乎听到了方才两人之间的谈话,压低声音道:“国师大人,实不相瞒,前些日子相国暗地里给陛下递了封信,陛下的情绪就开始有些不稳定了。”
  宇文靖槐眉心一动:“果然是他……”
  崔明焕叹了口气道:“陛下的心思,想必您一直都清楚,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说破,我也理解您的苦衷。但这些时日,陛下的身子愈发不好了,您就面上迁就他一下吧。”
  宇文靖槐敛下眉眼,道:“崔公公,您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迁就不得。”
  崔明焕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劝。
  此时室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器皿破碎的声音,崔明焕吓得一个激灵,口中念叨着:“哎哟祖宗诶,这回又要砸坏多少东西……”说着也顾不上向宇文靖槐告辞,便急匆匆奔了进去。
 
 
第170章 《内人》
  宇文靖槐回到府中,已近后半夜。
  管家一直为他守着门,见他终于回来了,于是迎上来一边伺候他更衣,一边低声道:“大人,您快去瞧瞧黎小公子吧。”
  宇文靖槐动作一顿,转头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倒也没出什么事,只是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这会儿想必睡了——回小院里睡的。”
  宇文靖槐知道管家这是在提醒他,得赶紧把人哄哄了,于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微一点头,便独自往偏院去了。
  此时院子里一片寂静,耳室的房门虚掩着,芷荷并未睡在里面。正屋房门紧闭,但也并未上锁,宇文靖槐略一施力,便推门进去了。
  屋子里很暗,隐约能看到床榻上侧卧着一个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现出熟悉的背部曲线。
  宇文靖槐直到此刻,心中的焦虑才略微消减了一些。他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褪下外衫,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拥着青睚的后背躺了下来。
  青睚并没有睡着,清浅的呼吸停了一瞬,却没有转头看他。
  宇文靖槐垂下眸子,拥着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了一些。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青睚妥协了,低声抱怨道:“一身的酒气。”
  “抱歉,我已经尽量克制饮酒了。”宇文靖槐在他耳边低声道,“倘若令你不舒服,我先去清洗一下。”
  他说着,便欲起身下榻。
  青睚却在此时转过身来,一手拽住了他:“都这么晚了,别折腾下人了。”
  宇文靖槐冲他微微一笑:“夫人心善,是我莫大的福分。”
  青睚被他一句“夫人”噎了半晌,却又怼不回去,只得愤愤岔开话题:“以后若是过了子时仍不归来,就别进我这院子了。”
  宇文靖槐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夫人教训得是,以后我一定注意。”
  青睚实在忍不下去了,炸毛道:“什么夫人,恶不恶心?”
  宇文靖槐被逗笑了:“那我该如何称呼才好?今日国主问我,府内是不是收了个男宠,我说不是,是内人。难道我答错了?”
  青睚一怔,抬头看向他:“你真这么说了?”
  “是啊,”宇文靖槐一脸的无辜,“不然呢?”
  青睚试探问道:“你们国主……他没为难你?”
  宇文靖槐沉默了一下,执起青睚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道:“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青睚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角。
  宇文靖槐于是回以热吻。
  .
  第二日一早,青睚便被一阵悠扬琴音扰了清梦,一睁眼,发现床榻上早已不见了宇文靖槐的身影。
  他披上外袍走到窗前,推开窗格往外一瞧,便见宇文靖槐不知何时已经沐浴更衣,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迎着晨曦的暖光,焚香抚琴。
  青睚没有出言相扰,只是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前,隔着窗幔与宇文靖槐遥遥相望。这一刻,他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第171章 《装病》
  然而这样温馨的一幕却未能持续太久,不多时,便听前院传来嘈杂之声,管家领着一名宫中内侍急匆匆奔了进来,朝宇文靖槐简单行了个礼便道:“国师大人,不好了,陛下心疾复发了!”
  琴音铿然而断,宇文靖槐猛然起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奴才也不清楚,”内侍一脸的愁苦,“昨晚上陛下发了好一通脾气,便感到身体不太舒服了,崔公公在榻前守了一夜,今日早朝前陛下久唤未醒,崔公公便火急火燎请太医去了,怕有什么不测,让奴才赶紧来府上请国师大人入宫。”
  宇文靖槐随那内侍往院门的方向奔走了几步,随即想起什么,转头朝屋舍的方向望过去。
  此时青睚已经从房内开门出来了,对他道:“去吧。”
  宇文靖槐略一点头,便跟着内侍匆匆离去。
  这一日,宇文靖槐又是夜过子时才得以回到府中,满脸的疲倦与无奈。
  管家照例伺候他更衣之后,才低声禀道:“大人,黎小公子还在房中等您。”
  宇文靖槐诧异道:“他还未睡?”
  管家缓缓摇了摇头。
  宇文靖槐想起昨晚上青睚曾警告过他,归家不得晚过子时,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再犯,没想到第二日便又犯了禁,不由露出深深的苦笑。
  当下他一边朝内院走去,一边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一会儿若是青睚责难起来,大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权当是给青睚出气了。
  然而当他踏入房门时,却发现青睚点了一盏暖灯,坐在案前一手支着下巴,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民间话本。
  听得宇文靖槐回来,他才将书合上放回案头,问道:“国主还好吗?”
  宇文靖槐仔细打量他眉眼,见他并无明显怒色,才略微放下心来,答道:“刚开始被他吓得够呛,后来太医院的人偷偷告诉我,说陛下这是在装病。哎——”他说到此处,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青睚却并未表现出诧异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其实上午我就在想,国主这病发作得蹊跷,多半不是真的。”
  宇文靖槐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但你还是让我进宫去了。”
  “他闹这一出,无非是想博得你的关注,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何必与他计较。”青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紧接着道:“但我也是有脾气的,自家男人三天两头被拘在宫中不得归家,任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宇文靖槐沉默了片刻,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青睚却道:“倘若他的心疾一日不能痊愈,你便一日不能放任他不管,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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