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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桃花(玄幻灵异)——天袭

时间:2022-04-16 10:08:25  作者:天袭
  宇文靖槐脚步一顿,扯出一丝笑容,朝那侍卫长微微颔首致谢。然而擦身而过的同时,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今日之事,显然不是公孙蘅的冲动之举,或许他早已设计好了一切,只等自己入套。但公孙蘅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公孙蘅的性格了如指掌,这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倘若他身边有人替他出谋划策,那人会是谁呢,难道是相国?
  如此怀揣着猜测,他进入了皇宫内院,此刻崔明焕提着一盏灯笼,候在宫墙之内,瞧见宇文靖槐走来,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宇文大人,您……还是来了。”
  宇文靖槐略去了寒暄,开口道:“陛下如何会对一只猫如此感兴趣,又如何笃定我们会如此在意一只猫?”
  崔明焕听出他所说的“我们”,主要是指他府里的那位,当下苦笑道:“陛下最近性情多变,很多事情……也不像以前那般对旁人诉说了,老奴此番实在不知内情,只是奉陛下之命,在此等候大人。”
  宇文靖槐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崔明焕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以前每次公孙蘅闹了脾气,或是旧病复发,宫里都会急召宇文靖槐入宫,是以他对国主的寝殿并不陌生,然而不知什么缘故,今日自踏入宫门之后,他便隐约感到空气中透着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这种感觉越是接近寝殿,便越明显。
  宇文靖槐目视前方崔明焕的背影,试探问道:“崔公公,可有感觉不适?”
  崔明焕略顿了一顿步子,回头不明所以道:“大人何出此言?”
  宇文靖槐收回目光,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两人来到寝殿之外,崔明焕停下了脚步,对宇文靖槐道:“大人,老奴就只能送到此处了,陛下命您独自一人进去。”
  宇文靖槐眉心微蹙,谨慎地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发现门扉微阖,里面没有透出一丝灯光,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浓重,问道:“寝殿中为何不点灯?”
  崔明焕道:“陛下不让点灯。”
  宇文靖槐越发觉得蹊跷,追问道:“为何不让点?”
  “老奴不知,”崔明焕朝他深深作了一揖,“陛下有命,老奴莫敢不从,还请大人莫要再问了。”
  灯笼里散发出的模糊光晕,微微照亮了崔明焕布满皱纹的脸,宇文靖槐这才发现,这位宫里的大太监,不知何时竟已苍老至此。
  他心下微叹,也不想再为难崔明焕,摆了摆手道:“公公不必如此,您……退下罢。”
  崔明焕感激地看了宇文靖槐一眼,将手中的灯笼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接下。
  宇文靖槐其实并不需要这样一盏灯笼照明,但见崔明焕目光诚恳,甚至带了一丝歉意,只得无奈接了下来,目送崔明焕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
  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寝殿的门。
 
 
第177章 《仙凡》
  殿内如他所想般漆黑一片,即便他手中提着灯笼,却无法照亮一步开外的距离。
  这种情况下,倘若有人不怀好意隐在暗处,于他而言反而是危险的。宇文靖槐干脆将灯笼熄灭了丢在一旁,凭着记忆中寝殿的布局,缓步朝内走去。
  当他走近御榻时,终于在黑暗中甄别出了一团模糊的轮廓——公孙蘅蜷曲在榻上一角,将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以及隐匿在黑暗中只露出一点亮光的眸子。
  宇文靖槐缓步走至榻旁,低声唤道:“陛下?”
  那双眸子闪了闪,过了片刻,才传来公孙蘅略显委屈的声音:“国师,你是不是又要教训我了?”
  宇文靖槐原本藏着的一肚子怒气,此刻已消散了大半,和缓了声音道:“陛下犯了什么错,竟担心被臣训斥?”
  公孙蘅吸了吸鼻子道:“我不喜欢你府里的那个人,更不喜欢他养的猫。”
  宇文靖槐叹道:“他又何错之有,陛下要责罚,责罚臣一人便是。”
  公孙蘅又开始升起了怒气:“你又帮着他说话!”
  宇文靖槐一时哑然,他意识到,此刻的公孙蘅不是能与之讲道理的状态,于是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而这样的沉默,反倒令公孙蘅紧张了,他又换回了委屈的声调道:“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我十几年的情谊,竟还比不上你和他短短数月?”
  宇文靖槐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您与他没有可比性。即便他不出现,臣也不会对陛下有非分之想。”
  “为什么!”公孙蘅一把掀开了被褥,抬高音量道,“就因为我是国君吗?”
  宇文靖槐被他这般大的反应吓得后退了一步。
  只听公孙蘅接着道:“倘若只因为君臣之别,我可以不当这个国君,我可以自贬为庶人,与你过平凡的生活!”
  宇文靖槐眉心紧锁,语气严厉道:“陛下,慎言!”
  “我说的是真心话!”
  “陛下误会了,”宇文靖槐紧接着道,“即便陛下自贬为庶人,臣也不可能与陛下在一起。”
  “为什么?!”
  宇文靖槐太了解公孙蘅了,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国君继承人,从小便要什么有什么,他或许根本不明白,何为两情相悦,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讲道理,根本是对牛弹琴。
  想到此,他决定给对方下一剂猛药:“因为,臣与陛下……有仙凡之别。”
  “……”公孙蘅像是被扎中了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凝望着宇文靖槐,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半晌,他才低哑着声音道:“只因为……这样吗?”
  “只因为这样。”宇文靖槐神色冷漠地道,“凡人寿命,过百者寥寥。但凡间百年,于仙家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公孙蘅眼中渐渐浮现泪意,带着嘶哑的哭腔道:“那你为何还要留在姊由国?”
  宇文靖槐垂眸道:“只因臣在先帝临终前的一句承诺。”
  公孙蘅脸上已经淌下了泪水,却依然死死地瞪着他:“难道……你就没有半分……是因为我?”
 
 
第178章 《影子》
  “陛下方才也说了,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几乎将陛下视如己出。试问世间有谁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非分之想?”
  公孙蘅噎了片刻,突然拔高了声音:“那黎密呢,他看着比我还小,为什么他就可以?!”
  宇文靖槐在听他提到黎密的瞬间,眼神蓦地柔和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啊……他恐怕已经不小了。”
  公孙蘅身形一滞:“你这话什么意思?”
  “臣只能说,他也并非凡间之人。”
  公孙蘅的一张脸突然因为嫉恨而变得扭曲:“你的意思是,我是凡人,所以我配不上你,只有他才有资格配得上你?”
  宇文靖槐垂下眼眸:“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公孙蘅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赤足在榻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在你眼里,我们凡人都是草芥,我们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对不对?就他黎密才配与你双宿双.飞,对不对?”
  宇文靖槐深深地叹气:“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等着,”公孙蘅几近陷入癫狂,“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让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陛下——!”宇文靖槐厉声喝止了他。
  公孙蘅仿佛突然从魔怔中惊醒过来,呆呆望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凄惶道:“国师,我……我这是……”
  宇文靖槐也看出公孙蘅的状态很不对劲,放柔了声音道:“陛下,殿内太暗了,可否容臣先点灯?”
  “不要!”公孙蘅又钻回了厚厚的被褥中,颤抖着声音道,“不要点灯,好可怕!”
  宇文靖槐伸向蜡烛的手略微一顿,侧头问道:“什么可怕?”
  “影子……有黑色的影子一直缠着我,好可怕……”
  宇文靖槐先是露出一丝迷惘,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环顾四周道:“它缠了你多久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最近一直……一直缠着我,一到晚上就不停地在我耳边说话……”
  “难道是——”宇文靖槐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再度向公孙蘅看去时,他的目光中糅杂着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愧疚。
  “抱歉,”他低声喃喃道,“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很抱歉……”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宇文靖槐才神色疲惫地从寝殿中走出来。
  好不容易将公孙蘅的情绪安抚下去,他却始终未能问出小狸猫的下落,公孙蘅一口咬定他已将那只猫放生了,让宇文靖槐无计可施。
  此时崔明焕还远远守在殿门之外,得见宇文靖槐人影,才小步子迎上来,低声问道:“国师大人,陛下……如何了?”
  “陛下之前受了一些惊吓,我给他施了安神术,现在已经睡下了。”宇文靖槐顿了顿,又道,“我在这座寝殿周围布下了结界,以免邪物侵扰陛下安眠。倘若陛下醒了,你劝他尽量在寝殿内再休息一段时间,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解决。”
 
 
第179章 《相国》
  崔明焕听出他话外之意,有些不安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宫里……”
  “照我说的做便是。”宇文靖槐不欲多言,朝对方略一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为了不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他没有对崔明焕说实话。其实他心里清楚,以他区区散仙的修为,即便布下了结界,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好在对方目前尚无实体可以依附,倘若它想将公孙蘅的躯体据为己有,那么只要确保公孙蘅性命无忧,对方便暂时无处下手。
  但这也非长久之计,宇文靖槐想到此处,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青睚是被人缚了双手、蒙了双眼送上马车的。
  马车不疾不徐行驶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被车夫勒停,随后便有人在外头命令道:“下车。”
  青睚目不能视,只能凭直觉踏出车来,随即便被人十分粗鲁地推搡着往前走。
  其实他一路上都表现得十分顺从,这样的推搡除了侮辱没有别的意义,但青睚还是咬牙忍了,他也很想与公孙蘅见个面,过程如何他并不在乎。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被人摘下眼罩后,他才发现,此处并非皇宫,而是某处别庄,站在他面前负责审问他的也并非公孙蘅本人,而是相国朱晋鹏。
  青睚微微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竟被一群凡人摆了一道,心头不由腾起一股怒火。
  但他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朱晋鹏在他眼里,连个蝼蚁都算不上,他不打算在蝼蚁面前白费力气,所以他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朱晋鹏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用一种看小倌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青睚,开口道:“我记得你,上次伪装成药人被送入宫去的人,是不是你?”
  青睚道:“我不明白‘伪装’二字从何说起,我只是被掳来当做药人的灵修,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一名药人。”
  “编,你继续编。”朱晋鹏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别以为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其实我早就查清楚了,上次那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与花采萱那个女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哦对了,还要加上我们尊敬的国师大人,他跟你们也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想让我圣前失宠,好让国师一手遮天,对不对?!”
  青睚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当初确实是花采萱将我推荐给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宇文靖槐,他事先并不知情……”
  “哈,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想包庇他!”朱晋鹏突然露出夸张的笑容,“你以为我会信吗?花采萱都已经辞官跑路了,你当然没必要再护着她,但是宇文靖槐跟你有一腿,你舍不得将他拖下水也是人之常情,我懂,我都懂!”
  青睚深吸了一口气,他之前与朱晋鹏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缘,对此人不太了解,此刻聊了几句才发现此人非常情绪化,或许是将在国主面前的诸多压抑全部发泄在了比他更加卑贱的人面前,以充分享受自导自演自我臆想所带来的快感。
 
 
第180章 《逼供》
  青睚觉得自己没有义务配合他满足他这方面的欲望,于是兴致缺缺地闭上了嘴。
  “我爬上这个位置容易吗?”朱晋鹏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宣泄中,“就算失去了心爱的女儿,我也必须将这口气忍下去,你们以为我容易吗?凭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嗯?为什么非要挑拨陛下对我的信任?你们这样对待我,公平吗?是不是很不公平?!”
  青睚眯了眯眼:“你们的国主不喜女子,这件事连一个普通的府内丫鬟都知道,我不信你身为朝中老臣竟会不曾听说。但你还是将你‘心爱’的女儿送去宫墙之内做了牺牲品,目的只是为了坐稳自己的相国之位,原来这就是你对你女儿表达爱的方式?甚至当你的女儿不明不白地死在冷宫里,你也不敢站出来查明他的冤屈,只是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维持君臣和睦粉饰太平,这对你女儿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公平?你这样的人,非是大奸即是大恶,永远不会有人对你报以真正的信任。”
  朱晋鹏自设的语境被打破,又无法从根本上反驳青睚的论点,顿时恼羞成怒起来,放弃一切审讯手段,单刀直入问道:“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宇文靖槐让你伪装成药人潜入宫中危害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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