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还偷偷养了个儿子?”
“混帐东西,今天你在我也不掖着藏着了,铭析就是你大伯的儿子,从今往后管你怎么玩,这公司就由他继承!”
那一瞬间,如同重击在安英哲头顶,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铭析,“怎么可能?他姓顾!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没有继承的意思。”顾铭析幽幽的开口,一副不愿意继承的样子。
“铭析你就不用推辞,只有你继承,我才放心,否则我无法咽气。”
“真是……”盛情难却呢。
顾铭析眼中的挑衅与蔑视把安英哲打击得体无完肤。
“怎么可能!他肯定是假的啊!”
“我还没有老糊涂的地步,信不信由你,赶紧走,别在我眼前碍眼!”安英哲在自己爷爷这里也收到了逐客令。
不甘心的安英哲在地下车库堵到了人,他开车挡住了要离开的顾铭析,“说,为什么你突然变成了我爷爷的孙子!”
顾铭析挑眉,“这个嘛……得问你自己,如果不是你不争气,老爷子怎么可能找回我。”
安英哲语结的愣住,放了顾铭析开车离去,有恃无恐的自己被人钻了空子。
顾铭析开着车前往了宠物店去取店家新到货的小宠物。
几个透明箱子叠在一起,白化球蟒在里面扭动……
这一次,他记住了佘風的蛇相,每一条都没有他原来那条好看,蛇嘴前那点肉粉色拂过自己喉结时的冰凉触感……
最后顾铭析没有选,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要的是自己喜欢的而不是相似,前任的优秀永远不是下一任可替代。
【作者有话说:旭日藤的花语——爱的锁链】
第四十六章 小心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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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国待的一个月后,佘風迎来了第一次检查,赵医生通知他去SG医院,在老旧的医院过道里,赵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却因为昏暗而显得有点像黑诊所的不法医师。
他看见慢吞吞来的佘風以后有点不耐烦,“麻烦下次在医生通知你的时候来快点可以吗?”
“抱歉,只是这个点看起来太诡异了。”
这完全不是佘風的错,没有哪个医生是让病人在午夜来医院做检查,俩人就像做贼一样还是在后门见的面。
赵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没有再指责什么,只是转身带路,“白天的时候有护士在,你不想在经过各种仪器透视的时候照出你比常人多出点什么吧。”
对方为佘風考虑得周全,也让佘風惭愧,“可能是我自己疑心重……”
“有疑心是好事,所以我没多抱怨你几句,你如果毫不怀疑,我会以为你的脑子问题也在治疗范围。”
——这个人有点毒舌。
这是佘風的直觉,如果不是毒舌就是针对了。
俩人上了三楼,即使空空荡荡,那些仪器也依旧没有关闭,依旧在运作。
“先脱外套,有金属的东西都脱下来,我去操作仪器,你听指示。”
“好。”佘風乖巧的听从指示在各项仪器上照着。
自从他变成蛇以后还没有哪次是主动进医院的,每次都是送顾铭析去医院躺着。
赵医生的手指在电脑前操作,一项项检测数据呈现,黑框眼镜后是为了病人健康而负责的认真。
最后一项他让佘風暂时坐着,自己转身去取采血的工具。
看着自己的血液被抽进针筒里,或许希望也在这里。
“说实话,按照你的说法是你们蛇那边让你改变了体质,如果能拿到试剂样本会比现在更容易。”
赵医生晃着那管血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们都知道不可能,能拿到的话还会这么大费周章吗?
“我也有想过,但我不是纯种蛇族和那边也是很少有往来,突然回去想要那个肯定被警惕,蛇族的药物发达但管理这种药的又不是我能见的。”
“我也只是说说,这一个月我研究了好呢多钱,虽然蛇族这东西在以前我从没听说过不过在秘密研究室里却有更隐秘的东西。”
佘風没有问什么是秘密研究室,之前夏秋就有说过不要向赵医生询问太多,对方的脾气在很奇怪的点上。
所以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勿问他人隐私,互相保留尊重。
在回去的路上佘風独自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路边种着的芭蕉树已经挂上了花,凉风徐徐而来,瞧着那大的芭蕉叶让佘風想起国内时某个叫不上名字的树……
——
大二重读那年,所以人都在好奇佘風去哪了,包括顾铭析,当顾铭析询问时,佘風皱着眉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跟你很熟吗?我的私事还请不要过度过问。”他下意识的反感与防备,觉得眼前这人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了?
当时的顾铭析一脸的不敢信,“我们……”
话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来,从高中就认识到现在的几年时光就因为消失一年就变得不熟了?
“……你觉得我们不熟是吗?”
“当然,我们俩只是普通同班而已吧。”佘風说得毫不犹豫,就好像事实只是这样,却让顾铭析受伤。
随后佘風被顾铭析攥着手腕带去了更隐蔽的地方推搡着按到一个狭窄的空间,背后是墙,眼前是愤怒、悲伤、受伤还有很多不明情绪混杂的顾铭析。
“你有病?”佘風不是很能适应这种近距离,俩人呼吸靠得太近。
“我来告诉你,我们俩熟不熟。”顾铭析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在竭力抑制什么。
就在佘風想要脱口而出那句神经病时,他却吓到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个吻,一个青涩带着复杂情绪的吻,毫无技巧的印了上来。
「啪!」
顾铭析英俊的脸上浮现红痕,是愤怒的佘風毫不犹豫的抬手抽出来的。
“恶心!”
佘風走得决绝,像是逃离瘟疫源一样。
留着失神的顾铭析在原地,“哈、哈哈哈……”
他摸着发烫的脸颊还有被咬破的嘴角,这是佘風回来后的态度,没有他熟悉的温柔。
至此之后,佘風躲着他,从不单独相处,如果说以前佘風是个温暖的太阳只照亮他一人,现在的佘風像是冰冷的月光,冷得不近人情。
甚至俩人一个东一个西,就连见面都困难更别提佘風还留了一级。
偶尔佘風还是能收到来自顾铭析的骚扰,比如桌子上出现的零食,那是佘風来不及吃饭然后顾铭析托人帮买的。
还有寝室里室友莫名的关心,也是顾铭析帮忙打好了关系让帮忙忍让佘風现在的冷。
还有很多数不胜数的小事,佘風就像被监视着一样,只要他一皱眉,立马就有同学给他嘘寒问暖。
这种虚假的关心换来的是佘風更深层的厌恶,他并不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目的。
就连社团举办的活动都有顾铭析的身影。
“哎~金融系的系草都要跳社团来参加活动,佘風啊~你们俩真的没有一腿吗?”团长笑眯眯的前来八卦。
换来的是佘風的冷眼,“我有自己单独的四肢没必要和他共用一条腿。”
“……”虽然被怼,可是……“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可爱!一本正经的搞笑!”
在整理东西的佘風转过头不想看自家社团团长,不明白对方的笑点在哪?
鉴于顾铭析是活动团费资助人,佘風只能忍着让他加入,虽然对顾铭析没有感觉却还记得以前,明明是个生活不怎么好的人突然有钱了这件事很叫他费解。
充足的团费让一行人玩玩闹闹都快忘记了来的目的。
佘風全程都想无视掉顾铭析的视线又因为过于炙热而忽视不了。
八卦的何止团长一个,其他团员也是在看热闹的一窝蜂全冲到前面去了,留给了两人足够的单独相处空间。
佘風不愿意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又因为团长的一句“这次金主爸爸你可得把握好,小風風~我们一穷二白的,下次可能就没机会玩到资金这么充足的团建了。”只得忍住。
“你就这么讨厌我?”顾铭析忍不住开口了。
佘風侧过头看向路边花草“不是讨厌,是厌恶。”
绝情的话,他能说一堆。
“……说个理由。”
“我看见你就讨厌还需要理由?没有谁喜欢一个一见面就亲上的家伙。”
“抱歉,我当时只是气疯了。”
佘風转过头来,快速走了几步与顾铭析对视倒退步的走着,“你气疯?我搞不懂你。”
对方眼中情绪总是很复杂,他试图分析但无果。
“任由谁都很难接受好友突然说和自己只是普通同班这种话都会生气吧。”
“然后你就上演一出什么‘霸道同班爱上我’这种戏码?还强吻,我也就是念着我们俩同班那么多年才没有对你拳打脚踢,拜托你下次找个不能反抗的。”
“……”
对方的暂时沉默让佘風以为自己的说教起了作用。
“小心。”突然顾铭析平静的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
“啊?什么啊?”不明所以的佘風转过头来,哐当一声撞树上了。
高大的树身摇晃了几下,佘風扶着树干不清醒的摇头。
随后,“小心!”
比刚才的提醒还要高几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下落的风声。
——风声?
佘風刚抬起头就被突然黑了一块的东西落下给砸了个晕乎。
晃晃悠悠的踉跄几步被顾铭析给接住了。
“……让你小心的。”
眼前大树并不是很粗,树身上还订着一个警告牌「小心落叶」。
被砸得稀里糊涂的佘風下意识的环住顾铭析的腰身被抱着带远了地方。
“呜……什么东西偷袭我?”被砸疼了的佘風带上了委屈,脑子还在晃悠。
顾铭析心疼的给揉着他的头,“落叶,很大的那种。”
他找了处路边长椅坐下让佘風靠在自己胸口,兴许是现在的佘風还没意识到,只是委屈的靠着光顾着疼了。
“我差点脑袋都被砸扁了。”
“很疼吗?我打电话让医院的人来接你做检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120,虽然夜晚视线受阻,可佘風也没有出血的情况,他存着私心将人抱着就这样靠着自己。
没有防备的佘風太诱人了。
“疼……”委委屈屈的样子让顾铭析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揉揉就不疼了。”
“嗯。”
暂时砸傻了的佘風窝在顾铭析怀里,心里一直对那张砸自己的树叶进行幼稚的诅咒。
以至于后面被顾铭析半抱着走都没排斥,倒是让等在酒店大厅的社团一行人看出了八卦。
“呦呦呦,小風風是真努力~我也就那么一说,这立马就以身相许了。”
反应过来的佘風猛然推开了顾铭析,身上重新出现防备,“……谢谢你的好心照顾,我得休息了。”
众人看着上楼的佘風,摸着脑袋后知后觉“我们……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种间歇式的防备,没人说得清是为什么。
第四十七章 顾铭析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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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入夏转秋,顾明析手里的资产再扩张着属于它的版图,这样一个青年才俊无一不想嫁,与此同时,顾母期盼的转为正室的想法也越来越接近。
商界宴会里顾父不再带年轻的女伴作为排面却让顾母伴在左右,默认她的上位。
吞噬其他板块在顾父看来只是一个作为商人的手段,只要目的达到,其过程并不重要。
别人的狂欢与希望都映射在顾铭析身上,越发衬得他强势手段下的寂寞。
这种靠卑劣手段的手法总会有人不满,比如安英哲。
就算他开始亡羊补牢的学习管理和接手公司相关事宜也于事无补,短期根本没有时间让一个学渣追赶上去。
无力感在某个深夜爆发……
【啪!】
一个水晶摆件从桌子上直直朝窗边丢去,玻璃上出现蜘蛛网一样的裂痕,而摆件则四分五裂。
无能狂怒的喊叫隔着门也没能隔绝多少,佘子瑜站在门前犹豫着。
现在是安英哲压力最大的时候,而压力来源还是他那半个堂弟夫,毕竟自家堂弟已经和对方分了。
他不明白对方这样咄咄逼人究竟是为什么?单纯是图安家的继承权还是因为分手了就黑化了?
远在国外的佘風自然是不清楚国内情况,而是苦兮兮的挨着针扎……
“赵医生……马蜂窝都没我孔多,你要不换个度数高点的眼镜?”佘風苦着脸看自己手背上一圈的针孔,感觉自己喝水的话都会从手背漏出来。
“咳咳……”不善扎针的赵医生老脸一红,“这叫先苦后甜吧。”
赵医生难得的说了句打趣的话,但佘風一点也没get到其中的笑点,他只觉得手背漏气。
眼下这是赵医生调制出来的第三版药物,前两次都是口服,这一次改为扎针输液慢慢来。
之前佘風拜访的时候只认为这是医生没钱住好地段,后来才明白这里靠近各种贸易中心,还有黑色地带,完全可以满足赵医生做研究的需求。
在终于扎进去以后,赵医生额头上那滴汗也终于流下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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