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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近代现代)——镜西

时间:2022-04-19 09:59:00  作者:镜西
  祁让一下放心了不少,试探性地继续问道:“哥哥,我们的感情是一直都很好吧?”
  祁月白眯了眯眼,“倒也不是,你曾经提过想要离婚。”
  “啊?为什么?”
  “你刚醒来时我就告诉过你了。”
  祁让努力回想了一下几个月之前的事,确实想起来当初他问了哥哥一嘴为什么分房睡的事情,哥哥的回答好像是……无法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所以他生气了?
  他还以为就是普通的生气呢,谁能想到都闹到离婚那一步了!
  不过也幸好,哥哥一醒来就告诉了他这件事,江水心竟然还想用来挑拨离间,还好他没信!
  祁让在心中给江水心的名字打了一个大红叉,笑眯眯地跟他哥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现在就觉得哥哥你哪哪都好。”
  晚上,两人就干脆在外面吃了个饭,才回到家里。
  今天也犯不着出去散步了,祁月白去健身房锻炼,祁让闲着没事也跟了下去。
  祁让自然是没打算练什么肌肉的,就是这里看看,那里试试,最后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练大腿肌肉力量的器材上,练不练不重要,祁让主要是追求这么一个感觉。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拉着腿,一边打开手机准备看点什么,第一眼先看到通知栏里好几条江水心发来的消息。
  祁让抿了抿唇,倒要看看江水心还能给他整出什么新花样来,点开了江水心转发过来的聊天记录。
  整个聊天记录挺长的,但有几句话给祁让的印象很深刻:
  【我想通了,既然他不喜欢我,那还是离婚好了,免得互相折磨。】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和我结婚也是有原因的。】
  【要不我当初遇到一些事情,他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不想说这件事了。】
  【没关系,我已经想开了。我觉得你说得对,还有很多值得我去追寻的东西。】
  哥哥和他结婚,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祁让退出聊天记录,看到了江水心新发来的消息:
  【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一是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二是让真相永远闭嘴。】
  不知怎的,祁让莫名有些恶寒,一个不留神,腿内收器械的猛地弹了回去,带着他的大腿直接拉成了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钝角。
  “嘶……“祁让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微信不微信的,抱着抽搐的腿大喊:“哥!救命!我的腿、要废了!”
  祁月白一听到声音,立马走了过来,用手劲儿将两块挡板拉合在一起,祁让赶紧趁机把大腿抽回来,并在一起的时候还抖得跟筛子似的。
  祁让疼得眼眶发红:“哥、我的腿好疼,是不是拉伤了?”
  “我看看。”
  祁月白拉开祁让的手,轻轻按了按大腿内侧的肌肉群,都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这里,祁让就开始哇哇大叫了:“哥、哥!疼!轻点!”
  “应该是拉伤了,”祁月白道:“我先带你上去。”
  “需要去医院吗?”
  “先冷敷看看,不行的话我开车送你去。”
  “呜呜呜好。”
  祁让很后悔,非常后悔,他就不该在锻炼的时候看什么破聊天记录!他现在觉得两条腿都漏风!
  祁月白把祁让抱回一楼放在沙发上,随后又去厨房弄了凉水来,用冷毛巾敷在腿拉伤的地方。
  因为这个过程最好都不要动,以免扯到肌肉让情况更严重,祁让只能像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瘫在沙发上,双眼都找不到焦距。
  正走神的时候,祁让听到他哥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问他“让让,好吗?”
  祁让也没多想,直接就回答道:“好啊。”
  几秒钟过去,祁让迟钝的大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哥刚才问他的好像是要不要搬回去住,方便照顾。
  搬回去……住!
  祁让惊愕地瞪大眼睛,目光也恢复了聚焦,猛地一个转头看向他哥。
  祁月白这时正拧干了水盆里的毛巾,摸了摸他腿上的毛巾已经有了点热意之后,熟练地把刚拧干的毛巾换了上去。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都是微敛着眉眼的,没有那样淡漠的眼神,他脸部的线条好像也因此褪去了平日的冷酷,夹杂了几分温柔缱绻的意味。
  祁让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让让?”祁月白注意到祁让的目光,问道。
  祁让摇了摇头,“没,就是觉得哥哥你真的好好。”
  他能感觉到哥哥对他很好,这难道不就是爱吗?
  以前的聊天记录也不能说明什么,没有前因后果,没有语境,江水心也没有把聊天记录转全,他为什么要相信没头没脑的一段聊天记录,而不是相信现在自己的感觉呢?
  而且……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初他闹着要离婚不会是因为他出轨了江水心吧?!要不然哥哥和周哥他们提起江水心的名字时为什么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
  这样想着,祁让迷茫的眼神又逐渐坚定了起来,问出了心底最后一个疑惑:“哥哥,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结婚,”祁月白弯了弯唇,“当然是因为想和你结婚。”
  真是和他想象中好不一样的答案。
  祁让又不想说他背着哥哥看了江水心转来的聊天记录,抖不出他知道当初结婚似乎另有原因的事情,只能顺着话回道:“那我当时肯定也很想和你结婚。”
  “现在也是吗?”
  “……现在也是。”祁让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他哥诶,除了讨厌猫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祁让觉得他哥简直完美无缺,谁能拒绝他哥啊!
  祁月白弯唇笑了笑,转头又拧了另一条毛巾给祁让换上。
  半个小时过去,祁让终于觉着腿不疼了,但是取下毛巾之后试着动了两下,还是觉得扯得慌,于是心安理得继续咸鱼躺,指挥他哥抱他上楼。
  被照顾着洗漱过后,祁让和他哥躺在一张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反正祁让和他哥躺在一起就睡得特别好。
  第二天早上,祁让一睁眼就觉得格外神清气爽,他好久没睡过这么好了,果然搬回来和他哥住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祁让幸福地搂紧了他哥的腰,脑袋往祁月白侧颈一埋,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祁月白还没下床,但也没睡着了,靠坐在床上看书。
  祁让跟个树袋熊似的抱着祁月白的腰,缩在被子里,就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瓜顶露在外面。
  祁让蹭了两下,把睡得软绵绵的脸露了出来,龇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哥哥,早上好!”
  “让让,早上好。”祁月白拨开祁让额间乱糟糟的头发,问道:“腿怎么样了?”
  “只有一点点感觉。”
  “今天还是暂时不要动,需要什么叫我。”
  “好勒。”
  祁让喜滋滋地应下,觉得能咸鱼一天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了。
  祁月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为了照顾祁让,办公也没有回书房,而是就拿着平板电脑待在一楼陪着祁让。
  祁让有什么事叫一声他哥就行,废物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非常舒心,更令他舒心的事,他拿着画板本来想尝试着能不能找到画画的感觉,没想到刚拿起笔,脑子里面立马浮现出了他哥在外套下和他接吻的画面。
  眼睛被遮住了,他全身心都只能感受到他的哥哥,他们站在大街上,用一层外套与世人隔绝,这是一场坦诚的自我欺骗,也是一场旁若无人的浪漫旅行。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种种对浪漫的幻想,幻想着周围的人都消失了,世界在融化,他们自我欺骗着,等待末日的降临。
  大片的色块铺就,光是构图和色彩的配合就已经营造出了世界末日下的浪漫感,祁让手感很顺,恨不得一刻不停画出成品。
  只用了不到两小时,祁让顺畅地收了笔。
  他没有画得很细节,主要是用色块和阴影强调了氛围感,这种氛围,细节过多反而会影响整体的呈现了。
  总而言之,祁让自己是对这幅画满意得不行,而且迫不及待想和他哥分享。
  “哥哥,我画好了!你快看看怎么样!”
  祁月白看了一眼,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直勾勾地看了好一会儿。
  祁让得意不已,“怎么样?好看吧?”
  祁月白喉结轻微滚动:“很好看。”
  比起好看,更多的是震撼,祁月白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最终,这样的画面也出现在了让让的眼中。
  “嘿嘿,我就觉得我画人像更顺手一点,我失忆之后画的基本都是人像,但我看以前的……咳咳、”说着,祁让嗓子有点痒,干咳了两声,“以前的作品,很少有人像的、”
  祁月白起身把水杯拿了过来,“先喝点水。”
  “哦。”
  祁让一上午没喝水,嗓子确实有点难受,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就往下灌。
  只能说他对自己喝水的速度还是没什么数,灌得太急,又来不及咽,一不小心便泼了自己一身水。
  “嘶——”
  祁让赶紧坐直了身子,拉开衣领防止睡衣被打湿,但就是这一拉,他看到自己的胸口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哥!我这里怎么肿了?”
  祁月白拿着纸巾帮祁让擦水,闻言也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平淡地答道:“我亲的。”
  祁让:“???”
  “因为是粉色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祁月白语气淡漠地又解释了一句。
  几个问号已经不足以表达祁让的情绪了,祁让好想揪着他哥的衣领使劲晃一晃,再问他一句:我那禁欲又斯文的哥哥呢?你是谁?为什么可以一脸淡定地说这种屁话!
  水擦干净了,祁月白扔掉纸巾,抬眼看着祁让,“上次喝醉了,忘记弄了,觉得有点遗憾,所以昨晚先补回来一半。”
  “一半?”祁让轻而易举被带偏了重点。
  祁月白抬手,温热的手掌托在了祁让右半腋下靠近肋骨的位置,脸缓慢地逼近,祁让下意识后仰,被他哥顺势放在了沙发上。
  宽大的衣领向右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祁月白手指勾住衣领,轻轻向下一扯,粉色的一点便露了出来。
  “还有一半,现在补回来吗?”
  祁让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他哥口中的一半的意思是,左边一半,右边一半。
  他哥昨晚只碰了左边不会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吧?!
  “这、这不太好吧?”祁让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道。
  “哪里不好?”祁月白压低了声音,少了淡漠,多了几分缱绻的蛊惑之意。
  祁让的防线摇摇欲坠,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没一昏头全答应下来,而是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这里是一楼,万一被阿姨看到了怎么办?”
  “我带你上去。”
  祁月白根本不给祁让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上楼。
  祁让紧张得不行,双手仅仅揪住了他哥背后的衣服,缩在他哥颈间思考待会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理由拒绝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哥的心跳得很快,那是他哥背着他走了半个小时都不曾有过的心跳弧度。
  原来看似淡定地掌控全局的哥哥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正在祁让愣神的时候,祁月白踢开了一扇门,带着祁让进入后,松开一只扶在祁让腰上的手把门扣了回去。
  祁让以为他要掉下去了,紧张得死死搂住了他哥,但当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掉下来了,大声喊道:“你怎么把我带到画室来了?”
  “这里最近。”祁月白一边答道,一边推开墙架上的颜料,把祁让放了上去。
  画室对祁让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想到待会可能要在这里发生什么,祁让眼尾都迅速蔓延上了一抹薄红,
  “又不着急,我们回卧室吧?”
  祁月白抚摸着祁让的眼尾,低低道了一声“我急。”便抬起祁让的下巴吻了上去。
  祁让从未想过,亲吻也是一件会要人命的事情。
  他清晰地感受到嘴唇与皮肤相接时柔韧的触感,尤其是哥哥亲吻他时,高挺的鼻尖总是会抵住他的某处皮肤,带给他一种格外致命的吸引。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变成薄薄的一张纸,哥哥滚烫的唇、炽热的呼吸,都会轻易点燃他,将他燃烧殆尽。
  祁让头昏脑胀,不自觉搂住了祁月白,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也会想,这一次他们都是清醒的,迈出这一步真的就代表他们是一对夫妻。
  他好像也没那么抗拒,甚至……有一点期待。
  祁让抬起腿,想盘住他哥的腰,没想到他刚有点这个意图,腿就被按了回去。
  祁月白道:“让让,你的腿还没好。”
  祁让:“???”现在是心疼他的时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让让委屈:“只差最后一步男朋友却因为我腿拉伤了还没好就推开了我,但我觉得我还是挺OK的,我该怎么办?”
  热心“你就说你是不是不行,男人都听不了这话,肯定立马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让让:懂了。
  晚上,让让主动撩拨哥哥,箭在弦上,他哥还是推开了他。
  让让:“你是不是不行?”
  哥哥:“让让,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
  让让:“……”不是说男人都听不得这句话吗?为什么他哥一点都没恼羞成怒?
  当晚,这座城市又多了一个彻夜难眠的失眠人。
 
 
第31章 云顶山之行
  祁让养好腿之后, 转眼又到了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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