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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都死一千年了(玄幻灵异)——朝述

时间:2022-04-21 12:57:55  作者:朝述
  孟确在屋里长吁短叹,侍奉地丫鬟忍不住劝他:“公子,明日是盂兰盆节,京里会有祈福法会,您若是呆着无聊,不如去外头瞧瞧热闹?”
  孟确不爱热闹,他兴致不高,丫鬟年纪不大,说上一些看主子没反应,倒是打开了话匣子,给孟确介绍起京里的法会,还说了她家乡的习俗:吃饺饼、撒盐米、设香烛……
  把走八结和放路灯这些事说得妙趣横生。
  “不过京里不兴这些,只是会去放水灯,普渡旗。听说今年还有杂耍班子,会在法会上表演……”
  丫鬟想了想,和孟确说:“其实公子可以去和将军说,想要将军陪您去放水灯。”
  说起这个,孟确就不困了。
  他从软塌上坐起来,把手边装花生的碟子拿起来,兴致勃勃地问丫鬟,真的可以让将军陪自己去吗?
  丫鬟被孟确说得一愣,有些惊讶这位孟公子的直白,她点点头,开始给孟确出谋划策。
  -
  夜里,盛淮景回家的时候,照例去孟确的院子看看,就发现平日早该歇下的孟确,在屋里点着一盏小灯,靠在桌边打着瞌睡在等人的样子。
  盛淮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说怪不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呢……
  孟确本就生得好看,容貌美丽不似凡人,这会儿在暖黄的灯火下,染上俗世凡尘气,倒是更容易触碰一些了。盛淮景没有喊醒孟确,转而问起守夜的丫鬟,孟公子今日可是有事?
  丫鬟还是那个和孟确聊天的丫鬟,她稍微愣了下,连忙和将军说:“公子今日听奴说起盂兰盆节的法会,就想约将军明日一起去放水灯。”
  盛淮景点点头,让丫鬟下去了,屋内有他就好。
  丫鬟立马应声出去,小心翼翼地替两人掩好房门,心说孟公子和将军关系是真好。
  想到这,丫鬟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将军颀颀的影子印在烛火上,修身的衣袍尽显他宽肩窄臀、身强力健,也不知道孟公子那副弱柳一般的身板,受不受得住……
  丫鬟不禁面上一红,不敢再细想。
  盛淮景在屋内盯着孟确,看到消瘦许多的小脸上,多了消不去的愁容,少了初见时候的空灵……
  孟确是为自己才离开虚策山,自己却不能陪他,还独留他守在这四方小院。
  盛淮景心里面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盛淮景自然是喜欢孟确的,若是不喜欢,他也不会想把孟确带出山……
  只是回到京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皇帝陛下登基不到一年,先帝留下的各式烂摊子还没处理好,宗室里的王爷蠢蠢欲动,朝臣与太后又欺陛下年轻。
  盛淮景作为皇帝的伴读心腹,深得信任自然也身兼数职,不管是原本就归他的西北军务,还是这次巡边收拢到手中的岭南府兵,甚至连京城的军机大营都该他管辖。
  除了皇宫禁卫军外,盛淮景掌握着距离皇帝最近的一支大军,一旦地方藩王起事,盛淮景就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盛淮景想要得闲,实在是难。
  盛淮景在屋内盯着孟确出神。
  孟确倒是终于觉察到视线似的,半眯着眼睛,还没看清回来的人就伸手:“淮景,我好困。”
  “那便睡吧,我抱你去床上。”盛淮景弯腰便把孟确抱起。
  孟确任由他抱着,说话还有些含糊:“……可我,想看看你。”说完,他便把脸埋进盛淮景胸口,有些羞赧。
  “……”盛淮景动作稍微一僵,却还是温柔的,把孟确放到床榻上,又揉了揉他的额发才说:“明日我陪你去放水灯。”
  孟确听到这话,立马扬起脸来看向盛淮景,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盛淮景却帮他把被子掖好,“快睡吧,我看你睡着再走。”
  孟确自动把这话翻译成:他要是不睡,盛淮景就不走了。
  他努力睁着眼睛,无奈明明人是想起来的,可早就过了孟确平日休息的时辰。困意袭来,孟确最后还是在盛淮景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得了消息的孟确,他睁眼就要找盛淮景。
  丫鬟忙不迭地转述将军的话:“将军寅时便走了,离开前留过话,让公子等他消息,约莫酉时回来接您。”
  孟确失望,不过也很快打起精神。
  盛淮景往日也是寅时出门,却要近亥时才会赶回来,甚至府里管事也说过,盛淮景以往公务繁忙的时候,一连数日不会府也是有的。
  现在盛淮景两处奔波,自然是为了住在府里的孟确。
  孟确听着丫鬟的话,暗自记下盂兰盆法会上,两人可以玩乐的项目。
  接着他又早早收拾妥当,换上新做衣赏,掰着手指算时辰。本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时辰能快些,结果孟确最后只能有些无力地地晃悠秋千,脚腕蹬地,开始想念盛淮景。
  离盛淮景回来还有六个时辰!
  好在今天的等待都很有目的,吃糕点都能多吃两块,心情还算舒畅。
  只是原本乖乖守在府里等着,到了酉时都没见盛淮景回来。
  孟确多等了半刻,还是没见人回来,他焦急地打算直接去京郊大营。没想到还不等他说服丫鬟,放自己出门,罗副将就先一步回来报信了。
  “将军临时有些公务要处理,命我在鼓楼定了席面,请孟公子先去吃酒,待将军忙完便会来寻您。”罗副将还是那生人勿进的模样,他说完盛淮景的安排,孟确虽然失落,却也还算庆幸,至少没有真把自己忘了……
  孟确跟着罗副将出了门,坐着马车到了鼓楼,街市刚刚掌灯,才将将热闹起来。
  雅间门一关,罗副将就被打发走了,孟确独自坐在窗边,盯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室内熏得什么香,氤氲缭绕,只觉得看每个人都像盛淮景。
  孟确在屋内坐了会儿,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小贩在街市吵嚷的叫卖声,恍惚中成了衬托。睡梦中烟雾弥漫,孟确觉得自己看不清周围景色,像是听见了一阵清脆地金属撞击声,能把人的魂儿勾去一般。
  意识逐渐模糊,空气渐渐凝滞,而声音也越发急切,越发近。
  半梦半醒间,孟确突兀地感觉到一阵杀意,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他咻地睁开眼睛,目光正好同一个光头和尚对上视线。这才意识到,他睡梦中听见的声音,恐怕就是那大和尚锡杖上的金属佩环……
  那和尚不像善茬,但孟确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妖,他不甚在意地歪了歪头,没把这和尚当回事。不过他稍微一动作,便觉出点冷意。才刚到中元节,京里天气就变了,若是再过个十天半月,恐怕就要换大氅披风才敢出门了。
  孟确吸了吸鼻子,抱紧手臂,蜷缩在一团,原本水润的杏眼染上些红色,看起来有些无人诉说的委屈。
  想到自己等这么久都不见人,孟确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和盛淮景抱怨,却恰好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即便见小二引着盛淮景进门。
  原本一路都带着军中煞气的盛淮景,看见倚窗而坐的孟确,心中一阵柔软,顿时百炼钢化绕指柔,觉得空气中似乎都有些甜腻。
  盛淮景挥挥手,让小二出去。
  雅间只剩下二人后,盛淮景坐在孟确身边问他:“可是等久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盛淮景小心赔不是,孟确就算有什么不满,也都消弭于无形,就连刚刚睡梦中的不安都消散了几分。
  两人在鼓楼用过饭,又去逛了盂兰盆节法会,看了杂耍班子表演。
  牵着手到了水边,各自放完水灯,盛淮景问孟确在祭奠谁。
  孟确想了想,报了二十年前故去的那位老道长的法号。
  “道长生前很照顾我,他教我习字、读书,告诉我做人的道理,是个很好的人。”
  盛淮景和孟确说,他在祭奠大齐牺牲的战士。说他们征战数十年,才有如今安稳局面。最初时候,盂兰盆节法会便是为了告慰牺牲地将士,如今年年岁岁平安,反到成了大齐一年一次的盛会。
  已经几乎无人记得那些战士们的牺牲了。
  “这不好吗?”孟确反问。
  况且,总记得悲伤的事,生者要怎么前行?
  “活着的人有活着的活法。牺牲的人若是知道他们的牺牲,能换来亲人、同族的平安,一定也是愉快的。”
  盛淮景原先有些悲伤的情绪,被孟确这样一打岔,倒是忍不住开怀大笑。
  是啊,牺牲的将士们若是亡魂有知,看见他们守护的大齐国泰民安,必定也能满心欢喜。
  两人一起慢慢散步往府邸走。
  路过一个算卦的小摊,看见这人还兼职卖平安符,孟确连忙拉住想走的盛淮景,说要买一个。
  盛淮景疑惑为什么要买,但还是听话付钱。
  孟确悄悄给平安符施了一道术法,告诉盛淮景:“我送你的,以后必须日日带着。”
  盛淮景当他这是儿女情长,想送点定情之物,欣然收下,又将随身携带的如意佩交给孟确:“希望日后你能事事如意。”
  孟确红着脸收下,突然觉得这玉佩比什么宝物都要好。
  此时的孟确,并未想到,下凡历劫的仙人有什么劫都是定数。他这平安符,替盛淮景挡了一劫,因果循环,便给他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晏子春秋·杂下之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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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酒
  本来陪着孟确游玩的盛淮景,遇上了着急寻人的罗副将。两人一见便避开人群,神情严肃地去了角落低声交谈。
  孟确没想偷听,可他总会把注意力放在盛淮景身上,故而即使走远了,他还是能隐约分辨出几句话,知道出了什么事——
  今日宫中守备不足,皇帝陛下遇刺了。
  孟确对皇帝没什么概念,不过他能明白皇帝的重要性。看到一脸不好解释,但又满脸歉疚的盛淮景,他主动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要是有公务,就去忙吧,不用担心。”
  盛淮景心中不舍,他拉了拉孟确的手。本是想安慰一下,但两人指尖交缠、掌心相贴,他才觉出几分柔若无骨、冰肌玉肤的含义。
  孟确手掌温度偏低,摸上去如同软玉一般,和盛淮景带着习武之人薄茧的手掌相比,精致得如同瓷器。若不是时机不对,盛淮景几乎想逗弄两句。
  神仙一般的美人,仰着脸看过来的时候,明亮干净地眼睛里全是信任。孟确用大而澄澈的眼眸看着盛淮景,因为满是信任,多了几分懵懂,却更惹人怜惜。
  两人相识本是风月无边,满是情义。
  彼时心上人抛下一切随自己进京,自己始终没能陪伴。
  出于补偿心里,约好了陪心上人过节的,结果因公务迟来,现在又要抛下心上人先走。甚至因为担心走漏风声,还不能和孟确详细解释离开缘由。
  偏偏心上人还很贴心,主动提出来让盛淮景先走……
  饶是盛淮景一向把大齐百姓,君国天下看得更重,觉得自己不该被儿女私情影响,这会儿也真的生出愧疚。
  盛淮景回到宫中,赶去皇帝身边的时候,都还在惦记孟确,没有回神。
  事实上刺客已经被拿下,发交专门的官员去审问了。皇帝的伤势有太医处理过,并不是致命的伤,甚至后宫也来看望过、哭过一场。
  皇帝急诏盛淮景入宫,纯粹是安全感缺失,只信任自己这位至交好友。
  受伤的皇帝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冰冷地吓人,直到看见盛淮景,才稍微有点笑模样。皇帝免了盛淮景的行礼,又吩咐宫人给他拿椅子赐座,才问他为何来得这样迟?
  “今日本该休沐,臣在陪,家人。”盛淮景说到孟确身份的时候顿了顿,说完心却无端安定下来。
  他就是想要孟确,做自己的家人……
  皇帝听到这话并不意外,他早就知晓孟确的存在,也知道盛淮景对那位从岭南带回的人,心里存着几分心思,他打趣道:“到底是耽误你陪伴佳人了……若是盛卿想,不妨央朕给你们下一道赐婚的旨意,也好成全你们。”
  盛淮景一愣,没有立马答应,他犹豫地说:“这事,臣还未与小确商量过。”
  皇帝没有继续追问这事,转而提起了他们儿时读书的乐事。皇帝少年时候并不是太子,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有如今权势,能让他交托信任的,不过区区五指之数,盛淮景便是当中最出息的。
  谈论往昔,不知不觉间时候渐晚。
  盛淮景见皇帝明明安神药物上头,早已困倦,却还是强撑着说话,他便劝道:“陛下若是累了,便先睡吧,臣会守着您的。”
  “子悟莫要走。”皇帝迷糊中,喊出了盛淮景的字。
  “臣不走。”盛淮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却在想孟确是否安然回去了。
  皇帝知道盛淮景不会走,便没再说话,安心地躺了下去,很快就沉沉睡去。
  皇宫大殿外突然下起雨来,一阵凉风吹进殿内,盛淮景见此连忙去关窗。就是这起身的时候,他从窗内瞥见大殿外,宫墙之下,有一个打扮诡异的僧人。
  僧人与他目光对上,晃了晃手里的锡杖,他没缘由地后脊一阵发凉,忍不住侧头看了看旁边一同守夜的大太监。
  大太监察觉出盛淮景的疑惑,连忙解释:“那是仲游法师,前些时候进宫讲禅,与陛下谈得十分投缘,便留在宫中了……今夜有人行刺伤到陛下,法师便说宫里有邪祟作祟。将军莫管他,平日里他就有些神叨叨的,雨大些后他自会回去……”
  本也是和盛淮景无关,他听完便罢,没有放心上。
  帝王遇刺,为不动摇民心,自然是秘而不宣。这事本该就这样过去,但一连数日,总有人前来冒险行刺。有盛淮景贴身保护,皇帝自是再未受伤。
  可刺客武功越发高,人数也越发多。
  宫中禁卫军靠着人数优势,能防得住强敌,却拦不住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刺客。
  这些人身形鬼魅,出现时间、方位皆没有规律,皇帝疑心病重,不愿让其他人执枪近身。唯有深得信任的盛淮景,被允了带着兵器靠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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