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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轩2:沉默之诗(推理悬疑)——徐徐图之

时间:2022-04-21 13:14:19  作者:徐徐图之
  师弟:“好。”
  另一位刑警:“师弟,会计师被投毒的案子,要是有进展,也给小金来个电话。”
  师弟突然变成了大家的师弟,声音都有些哭笑不得:“好的,有事都找金师兄。”
  另一边,尚师兄从把“会计师疑似男同”的发现告诉金旭后,自己也忍不住推想这一串案件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些案子之间确有关联,现在有两位死者和一位重度中毒的伤者,涉及案件的男同性恋包括了井轩、井轩的前男友、汞中毒的会计师,每起案件里都至少有一个,会不会凶手就是在针对一些有“问题”的男同,从而才有了这样一系列的连环犯罪?
  到了午饭点,金旭果真也没动静,尚扬就自己去食堂吃饭,遇见了袁丁,两人便坐一起就餐。
  袁丁知道金旭在他们局里跟进外卖员案,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笑嘻嘻地说:“主任,你好像又快失去助手了。”
  尚扬板着脸不接这明显在逗他的茬,知道袁丁在准备升级考,故意道:“你复习得怎么样了?过不了正好,回来给我当助手。”
  “……”袁丁像每个备考人一样,被问起复习得如何就有点焦虑,立即转移话题,看尚扬的餐盘道,“你怎么还是吃这么少?要多吃点啊,没看今天微博的热搜新闻吗?”
  尚扬道:“什么新闻?”
  袁丁道:“说深圳有个女生前几天因为减肥过度,低血糖,昏过去,休克了,当时身边没人,等男朋友回家,人已经没了。”
  尚扬一听,惋惜道:“身体健康就好,这根本没有必要……这女生多大了?是学生吗?”
  “不清楚,没仔细看。”袁丁感觉聊这个又沉重了,决定再换个话题,道,“刚才下楼来,听说副局长在主持开会,好像那个外卖员案和广东什么案子要并案。金师兄是不是还在那边啊?”
  “他在。”尚扬一想,本来是一帮刑警在开非正式讨论会,现在副局长来主持,案件的相关会议升了规格,这是案件级别要上调的信号,但金旭没回来,看来是也去参会了。
  袁丁道:“广东这么远,怎么跟北京的案子扯上关系的?”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尚扬也还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上调案件级别,道,“我感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
  确实是有最新情况了,也是这个最新情况,使案件性质进一步明确,外卖员被杀案和游戏测评UP主中毒案,这两起案件似有若无的关联,也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得到了证实。
  技侦一小时前收到从广东发来的死者DNA样本,立刻进行了比对,而后得出结论——
  已死亡的游戏测评UP主,和那个与外卖员夫妇无血缘关系的、八个月大的婴儿,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负责外卖员案的几位刑警心中早已有了这个方向的猜想,看到这个结果还是难免心里一惊。
  倒不是这种事有多少见,在刑侦局工作,对于全国各地发生的各种离奇案件,早已见怪不怪,心惊的原因在于,这两起案件的关联确定,凶手的动机也在逐渐浮出水面,这个婴儿恐怕就是两桩命案的根源。
  升了规格的正式会议上,众人讨论下来,都觉得凶手一南一北两地作案,下了较大一盘棋,但在外卖员案中故意留了线索,影影绰绰地指向井轩,却又是很轻易会被识破的指证,几乎同时被投慢性毒药的井轩前男友也毒发身亡。以一众刑警们的工作经验判断,凶手的作案目的似乎不单纯是为了杀人害命,凶手收割了两条生命,更像是为了用这两条命,把警方的调查方向不断引向井轩。
  一位刑警道:“凶手这一套下来,实话说,技侦出结果前,我都快要认定这小孩儿是井轩的孩子了。”
  另一位也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没想到不是他的。”
  假如小孩儿生物学上的父亲是井轩,那凶手这么做立刻就有了合理解释,就是为了让警方查到井轩的事实违法,可这小孩儿不是,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凶手以为这小孩儿是井轩的?”
  “也不能排除这可能,凶手搞错了。”
  “反对,凶手都能搞到井大公子的指纹,还能搞不到DNA?”
  这个问题得不出结果,暂时搁置。
  另外还有那个汞中毒的深柜会计师,他和这两起案件又有没有关系?众人凭直觉认为有,他同样是中毒,案发的时机也太巧了,当然是还需要再深入调查的结果,来判断这个职业直觉的真伪。
  大家发表完了意见,坐在最角落的金旭始终都在认真听着。
  “那个……小金,”主持会议的领导忽点他的名,道,“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旁人都看过来,金旭迟疑数秒,说了一个方才别人没说过的观点:“我觉得,凶手未必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两人或多人,在京广两地,联动作案。”
 
 
第63章 
  下午,尚扬刚做了点杂事,所领导叫他过去一趟,给他安排重要任务,后天召开的会议上,领导们属意由他来担任本单位的发言人。这次会议有一项重要主题是与基层警务建设相关,与会材料也是尚扬整理的,让他来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尚主任也不能再摸鱼,回去就开始准备发言稿,这于他而言是驾轻就熟的工作,做起来十分丝滑流畅。
  转眼天黑下来,同事们走得差不多,尚扬给金旭发消息,问: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他想大概他得自己回家去了,刑侦单位忙起来都是没日没夜,金旭被允许参加了副局主持的案件讨论会,怎么也算半个正式队员,结案前想正常作息,恐怕是没门了。
  因此他发了消息后,看金旭没立刻回他,就着手收拾了办公桌,准备下班走人。
  等他拿了外套,出来锁好办公室的门,又收到了金旭的回复:想知道进展,自己过来看看。
  尚扬匪夷所思地想,不就参了个会吗?你狂什么狂?又欠敲打了是不是。
  紧接着金旭又说:也来看看我。
  还缀了一个委屈表情。
  刑侦局某办公室。
  尚扬在这楼里上班九年了,九年里他来这间办公室的次数全都加起来,也还没这两天来得多。
  还是那几位负责外卖员案的刑警,大家伙围在一起,正传阅着资料看,并且一群人似乎是在等什么消息。
  一到门口,尚扬就发现了一件事,前面过来的几次,每次都看见金旭是坐在最边上,这次他坐在人堆里了,肯定不是中心位,但很明显,他融入了进去。
  尚扬在敞开着的门上轻敲了敲,里面众人看过来,纷纷与他打招呼:“尚主任来了,进来坐。”
  “不打扰你们吗?”尚扬道。
  “没事,要真是涉密案件,我们早就跑小黑屋开会去了,哪还开着门在这儿吵吵。”
  尚扬便走进去,金旭旁边的刑警大哥朝边上给他让出一个位子,起身时还说:“我们刚叫了外卖,分量挺足,一会儿尚主任也一起凑合吃点吧。”
  尚扬:“……”
  他察觉到众人待自己的微妙变化,早上他请咖啡,帮忙联络师弟,刑警们也只是礼貌道谢,远没有现在这种熟络,像是也拿他当自己人了。这感觉很熟悉,以前去西北,跟金旭的各路同事见面,常常会如此。
  他在那位子坐下,一直没开口的金旭这才转头看他,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但两人视线一对上,金旭的唇角就跟控制不住似的勾了起来,又强行压下去,向自己的直属上级汇报道:“主任,我今天好好学习了,表现还不错,不信你问大家。”
  旁边人都笑起来,尚扬也不会真去问人家,看了看四周,发现比早上来时少了两个人,问道:“何警官和朱警官呢?他俩不跟这案子了?”
  “小朱带队去广州,老何去了华中,现在应该都在天上。”让座位给他的警官道。
  尚扬点点头,有派出去的小分队,那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留下的人,约等于是这起连环案的直接指挥部……他忽然明白了,难怪金旭突然张狂了那么一下。
  这要换成是他、他也得狂。当年他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也来刑侦局实习过,可那时候他就是小跟班,送送东西摇摇小旗跑跑腿儿,别说进哪个大案的指挥部,就连眼前这个级别的办公室,他当年都没进来过。刑侦可以说是公安系统里最讲实绩的部门了。
  尚扬服气且与有荣焉地心想,他可真厉害啊。
  这时,一位刑警从翻看的资料里找到了什么,道:“这女死者家里条件够好的,十几套房。”
  另一位刑警说:“拆二代,羡慕不来。”
  怎么又冒出来一位“女死者”?尚扬面露疑惑。
  “有一起疑似有关联的新案件,”金旭低声对他解释说,“死者是深圳的,女的,猝死,家属叫了120,当时确认的死因是低血糖,因为这人常年减肥不怎么吃饭……”
  尚扬吃惊道:“就是今天上热搜那条社会新闻的女生?”
  一位刑警道:“就是她,警方那时还没介入,自媒体先闻见味儿了,把死者照片发得网上到处都是,因为死者长得挺好看的,就为了博流量呗。”
  另一位道:“还把死者微博扒出来了,这女生以前经常参与女权向的话题,就有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同胞,现在起哄说些四六不通的屁话,什么小仙女为了减肥死了,那能叫死了吗,叫位列仙班……不知道说这话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尚扬一阵无语,又问,“那警方介入的结果?死者是非正常死亡?”
  金旭答道:“法医认为,死者可能服用过超剂量的降血糖药。家属同意了做尸检。”
  据家属和男友说,死者平时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每年都会按时体检两次,上一次就是前不久,血糖不高,因而不存在她为了降血糖需要吃药的可能。
  死者今年三十一岁,高学历高收入,看照片也知是一位时尚的都市丽人,身边人都说她性格活泼开朗,爱旅游,还是个烘焙高手,和男友正在热恋中,生活积极幸福,无郁郁或轻生迹象,就也不存在她主动故意吞服大量降血糖药、轻生的可能。
  尚扬这时才恍然,进门就觉得这帮人是在等什么,原来是在等深圳警方的尸检结果,目前是在怀疑这位女死者也是死于他人投“毒”。
  她是“她”,是位女性,也不像前面三起案件都把一个男同卷进去,只有同省、“投毒”这个可能存在的相似点。会是有关联的案件吗?
  但刑警们在等的也不只是尸检结果,一位刑警看了自己最新收到的消息,说:“东莞警方回信了。”
  有位流水线女工和外卖员的老婆,两年前一起在广州的电子厂工作,后来又是一起离开,花都区师弟查到她去了东莞打工,东莞警方找到了这人,也问到了两年前的情况。
  刑警看完了对方的回复,道:“这个女工承认了,说两年前,她和姐妹俩人一起离开电子厂,说去其他地方工作,其实是为了赚钱,到不法机构去做了代妈。”
  众警察对这个结果都不意外,但在场每个人也还是面露异样,有的愤然,有的无奈。
  尚扬本来不知道东莞又有什么事,听完心里也明白了,别人都不问,他忍不住问道:“是被人逼迫去的吗?例如说……她们的丈夫?”
  他甚至想到,有没有可能是外卖员逼迫老婆去做这种事,他老婆对他恨之入骨,才找人杀了他?在杀人的前一天特意抱着孩子跑路,好营造不在场证明……可是,一个农村妇女,又为何要嫁祸井轩?又怎么可能拿得到井轩的指纹?
  刑警道:“不是,她俩都是自愿去的。”
  这两个85后农村妇女,情况还不太一样:
  外卖员老婆,当时和外卖员都在广州工作,外卖员那时是快递员,他反而不同意老婆去干这个,认为给别人生孩子“不干净”,但他老婆坚持要去,运气好的话,十个月赚到的钱顶得上她在工厂流水线做十年。
  至于东莞这女工,她丈夫跟村里人打架失手把人打死,坐牢了,她把微薄的积蓄全都花在“疏通关系”想帮丈夫减刑上,最后发现上了“关系”的当,钱都是白送,可家里穷得已经到吃了这顿就怕下顿没米的程度,两个孩子渐渐大了,都得上学,她很想赚到这笔钱。
  负责和东莞方面对接的这位刑警播放了一段那边传给他的音频,里面这女工说:“又不用跟男人睡觉,就是把肚皮租十个月给人家,将来我儿女上大学的花费都有了。”
  “怀上以后,住在单元房里,敞亮房子,有天然气,能洗澡,小区院里还有花园,机构配了专门的保姆做饭,除了养胎,什么都不用管,在机构里吃住条件比在工厂宿舍好多了。”
  “有么子危险?又不是没生过伢,我生过两个,她生过三个,再说我们本来也不准备再生自己的伢,肚皮闲着也是闲着。”
  音频播放结束,刑警道:“她说放她肚皮里的胚胎死了,没能顺利着床,她觉得是机构的问题,机构说她身体不符合要求,最后只给了她两万块营养费,她还想再试着怀一个,机构让她回去等通知。她还挺羡慕她姐妹顺利怀上,能住进机构找的房子里,有保姆伺候。她离开机构以后,俩人没再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外卖员老婆后来是什么情况。”
  旁边同事问道:“生一个能给她们多少钱?”
  接收东莞信息的那位说:“保性别的二十五到三十,客户如果要男孩,发现胚胎长成了女孩,就得打掉。不保性别的十五到二十。”
  另一位刑警道:“机构也是够黑心的,去年接触过这类案子,代一个最低都要四五十万,这些代妈搭半条命进去,连一半钱都拿不着。”
  金旭道:“别说一半,就算只给五万块,也有人肯做,欠发达地区的农村是很苦的,有时候……几千块就能救命。十几万、二三十万,很多农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众人一时无言,也很难对这些代妈的行为做出法律规则外的评价,简单以对与错来界定,对她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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