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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青竹叶

时间:2022-04-21 13:33:27  作者:青竹叶
  启帝以为他就是换身衣服,结果十分钟后出来个黑脸大胡子,对她自称学生。
  启帝:……倒也不必如此。
  西北两年的风沙没有把这一张应该做探花的脸吹残,倒是她一来就见证了黑和大胡子多摧残人。
  启帝回忆起来,当年金銮殿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如今依旧如烈阳,他眼中的光未曾变过。倒是自己,偶尔想起当年,都像做梦一般。
  几人出门了,在长街上走着。
  长街是新修的,两边的商铺也都是新修的,只租不卖,租金作为财政收入的一部分。
  因为租金不高,所以两边什么铺子都有,吃的用的穿的,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从他们的身体情况来看,没有挨饿受冻。
  “陈小二羊肉泡馍?这个是不是你去年递的奏折里的陈小二?”
  “是。”
  启帝还记得那张奏章,和之后引起的一系列轩然大波。当时的安以农身在边境不清楚,但帝都确实是因为他的这封奏章起了地震的。
  父杀母,子告父,判父故意杀人,死刑,子情有可原,无罪。
  这个判决违背了儒生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传统道德,所以闹得特别大。不过作为开国皇帝,启帝的脾气不算好,人也是独断专行,她说:“既然没有决断,那就辩证一番。”
  朝廷大臣就分成了两派,后来一派在启帝的支持下获胜,这一派就是支持死刑的。
  他们要求维持原判的主要依据是:女性,到底是人,不是一件财产。因为她是人,就要用对待人类的法律判,不能以对待财产的法律判。
  夫杀妻,本质是人杀人,理应死刑,妻杀夫同理。
  至于子告父无罪,则是因为被杀的人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是处在一个非常矛盾的状态里,一方面是杀母之仇,一方面又是自己父亲。
  这种情况,不当罚,也不当赏,干脆宣告无罪。
  老实说,这种事也就能在本朝发生,因为皇帝是开国女帝,手下还有女将和女军,朝廷中也有女官。
  现在一部分考试选拔已经废除单性别条件,比如医官选拔,御用工匠选拔,只有科举还在相互试探中。启帝选择立皇太女也有这个原因,太女更适合传位,更不会推翻和破坏她定下的体系。
  安以农陪着启帝走过长街,走过福利房,看过雪花牛的养殖场,还参观了正在修建的用于储水的水库,最后一站才是为扫盲存在的学院。
  里面男童女童混着坐,台上老师一视同仁,他们用的还是安以农编写出来的教材,趣味性较强,有很多的儿歌、顺口溜、成语小故事。
  里面的孩子和老师在玩造句小游戏,孩子的世界充满了天真的幻想,他们造的句也充满了幻想。但是看到的成年人不会生气,反而透过孩子的双眼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启帝在外面站了会儿就走了,她的脸上带着浅笑,这是她第一次明确露出高兴的意思。
  “当初上奏,要把牛分为耕牛、肉牛、奶牛,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要知道,牛自古以来便是耕地用的,私下屠宰牛要判刑,你敢上奏这个,就不怕我治你的罪?”他们边走边说。
  “自古以来的也并非全是对的,我们应该择其精华,去其糟粕。比如定沙的黑牛,它天生就是不善耕种,但长得快肉质好,非要将它做耕牛,还不许养殖宰杀,不可惜了它一身好肉?”
  “你那三排福利房,一共用了多少钱?”启帝又问。
  安以农报出一个数字,居然没有想象中多,他说:“材料都是本地黄土,就是打地基的木头不好找,好在商人们愿意花大力气从别处运送过来。最贵的支出是吊炕,但是所用材料并不多,因而百姓也能承担。”
  “用了多久修好的?”
  “四十多栋全部修好也没用半年。老百姓知道是给自己造房子,夜里还要偷偷来帮忙,泥瓦匠早上起来一看,那房子都修了大半边了,手艺比他也不差。”定沙县的老百姓无知愚昧,但也淳朴知恩,顺着他们的脾气撸,都是可用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更多是因为穷和没有受到教育。
  启帝点点头,带大院子的房子,可以晾晒粮食种东西,可以养牲口。三排四十二户人家,四面用一种耐旱的树围起来,共用一口大水井。
  而且福利房四周就是分给他们的田地和草场,日出种田,日落归家,非常方便。
  这样的福利房并不只有这里一处,据说现在已经在修第七套。福利房里头还有配套的家具,比如那种上床下柜的,或者干脆就是上下床。
  小是小了一点,够三代七八口人居住。房子都是用的好料子,冬暖夏凉。
  启帝计算着时间:“这些福利房全部修好,还有水库修好,刚好是你离任之后。那时候,这些都不会算在你功绩上。”
  “学生知道,三年的时间太短,学生就是把晚上也都用起来,还是不够。好在陛下英明神武,一定会派遣最合适的人来继续帮助定沙县的百姓,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身后的皇太女听到这‘马屁’,忍不住笑了声,又把嘴巴闭上,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他们现在是在一条刚修好的路上走,道路两边有行道树,树木之外是农田,田里有劳作的人,路上还有往返的商队,驼铃当当当地响着。
  这些商队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自从定沙县有了特色产品,路上盗贼又被清剿一空,他们这里的商人就多了许多。连带的附近两个县的商队也多了——因为多肉还有部分特产是周边几个县都有的。
  在前面稍大的一个转折处,有个小公园,修了滑滑梯、跷跷板、梅花桩之类的东西,里面聚集着老人,一边搓皮绳一边聊天,那些孩子就放在一边让他们自己玩。
  “等他们大一点就能送学堂去,出来再学个手艺。我看木匠就不错。”
  “还得是养牛,工钱可高了。”
  老人在那笑呵呵地说着未来。
  启帝忽然回头:“我看学院里都是幼童,他们学了三年之后你就不管了?”
  “倒也不是不管,三年后那些孩子要考试,如果表现好,就有大师傅来领人,带走学手艺,学过的孩子比没学过的孩子领悟快。老师看那片地,就是草药田,有专门的药农带着几个孩子边学边干活。还有那,是一种产香料的树,也有制香料的匠人带着孩子管着。”
  这条路是新修的,路两边的田也都是这两年开荒开出来的。
  虽然外头说起定沙,都是他推出的经济动植物,但对安以农来说,他为定沙百姓做得最得意的事情还是分地开荒。
  经过老农的指点,全县大部分的土地都是麦子、大豆、高粱轮种的顺序,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利用土地。
  剩下的田种植牧草、草药、香料。
  足够的田地提供了基础的生存需求,也稳住了定沙人的人心。
  与此同时,他积极推出定沙特有的经济动物和经济植物,这些东西可以为定沙人增加额外的收入,还能增加就业,一举两得。
  “这些土地,是定沙人自己开垦的,上面的粮食是定沙人自己种的,就是黑牛和猎犬,也都是定沙人自己养自己卖的。学生能做的其实不多,只是指出了方向。”
  安以农看着田里跟着老师学习的孩子:“以后学生离开了这里,定沙人还是能照样耕地种粮,养牛养犬,他们的孩子也会一代代继续这些事。”
  启帝看着绿意盎然的田地和树林,真不像是西北啊。她以前打仗的时候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如今不过几年,风景都变了,到处都是迎风摇摆的树苗和灌木。就像学堂里仰着脑袋认真听讲的孩子。
  再过个十多年,这些树苗长大了,会成为栋梁吧。
  “只是种田养牛吗?怎么不让孩子们继续学下去?”她问,“你知道,新出多少童生,多少秀才也是知县考核的一部分吧?”
  “想学的就让他继续学下去,但是一部分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肯定会做出别的选择。而且,这些孩子还小,刚接触学问,就是考童生和秀才,也是下一任知县的事儿,总不能拔苗助长。”
  “你现在很多的规划,都只是刚刚栽下的苗,那果实却要由下一个人收,不会不甘心吗?”启帝停下脚步。
  安以农也就站住,护卫不说话,皇太女看着他们两个,若有所思。
  “回老师的话,这要看一个人所求是什么。如果我的所求是功名利禄,心中多少会有不甘。但我的所求,却是这样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这种快乐我已经得到,至于最后结出的果实,不过是附带的。”
  安以农看着那些树苗和劳作的人:“当日我说要读书,也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读书。我说,我要做官,我要我治下的百姓,永远不必受逃荒之苦。”
 
 
第87章 
  “母亲,田大人说逃荒……”
  入夜后,皇太女来找启帝,她实在好奇今天见到的这位官员,他和朝堂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甚至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很特别,是一种很平和的眼神,而不是敬畏,或者可惜。
  启帝轻拍自己女儿的肩膀:“田以农十四岁时独自跟着乡人逃荒,因为这一路见闻,他才立下这样的志愿。他原先在居住地就帮过很多人,稻田养鱼的方法也是他先集成册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在旧朝时就有机会科考,并且师长多有催促,然而他三年都未曾下场。直到我建国‘启’,他才下场,直接考到秀才。”
  启帝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是个得用的能臣,但也是不好用的。”
  皇太女明白了:“他在挑选帝王。”
  好生骄傲,只因为看不上前朝末帝,连考试都不去。如果前朝一直在,他岂不连当官都不愿意了?
  “也只有母亲您能降服这样的人,让他心甘情愿入朝为官。”
  启帝想着自己的计划,道:“我带你来见他,不只是因为他有足够能力,还因为他做事从心,而不是遵循着死硬的规矩。
  “田以农父亲是入赘的,他父亲和侄子合谋想要饿死亲子,独占妻族家产,田以农直接叫来族里老人教训他。后来他父亲窃取了钱财逃走,田以农就直接将他们户籍销了,只当人已死,之后也再未问起。”
  说白了,‘田以农’这个人,如若君有为、君不欺,他就是很好用的臣子。如果君无道,君欺臣,之后如何就不好说了。
  “‘天子’这两个字,就是最大的谎言。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你选人,人也选你。”
  “我懂了,母亲。我会时时自省,不被歌功颂德冲昏头,也不轻易被身边人耍弄。”皇太女认真看着她母亲,“上一次引我沉迷玩乐的宫女,我会亲自处理。”
  “不必和我说,你自己处理。”
  两母女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窗外一直停着一只乌鸦。
  “你已经做到了当日的承诺。”顾正中冰凉的手指在熟睡的人脸上滑过,他可以‘看到’那一层金色的光芒,每一点都是一份真心的谢意。
  虽然安以农总是笑称自己是大流氓吃小流氓,但哪里的百姓不想要这样的大流氓?
  放在被子上的手被轻轻握住,白玉一样的手指,指尖指腹却有一层薄茧。就算有鬼仆协助,安以农也是为定沙县熬干心血。
  顾正中低头亲吻他的手背:“你来守护你的百姓,我来守护你。”
  启帝在定沙停留了三天,三天后她离开了,留下那枚‘天下为公’的私章,带走酿好的三大桶葡萄酒。
  “不是说贡酒吗?还不送来?”
  上司连吃带拿,安以农却没有一点不乐意。被选为贡品的东西都可以抵一部分的税,所以他那么喜欢搞贡品。
  启帝和皇太女悄悄来,悄悄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多久,定沙县的葡萄酒就被选为贡品,这里贴着皇家酒庄证明的葡萄酒也就直接成了抢手的商品。
  安以农也是才知道,启帝带着皇太女去祭祖了,但是人却是拐了一个弯在定沙住了三日。
  临近离任,安以农出门的频率更高了,他格外喜欢‘微服私访’,所以今天也是穿着一身商人的服饰,给自己粘了一脸大胡子。
  “记得第一次出县衙的时候,我也是走这条路。”安以农笑着对顾正中说。
  那天还遇到‘英雄救美’,可惜他这个‘英雄’不合作。
  顾正中也想起那天的事情,他低头看着两人自然相握的手,又看向安以农,安以农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
  和安以农在一起他永远不会失望不会怀疑,因为安以农不会让任何的误会出现在他们之间,更不会给别的暧昧滋养的机会。
  长街两边的房子都是后期修整过的,因为道路拓宽,又增加了两排行道树,所以官府出钱把附近的人家都搬去了另一边,一家补偿一套大房子。
  这边重新修建商铺,都是两层的,上面住人或者当仓库,下面就开店做生意。这些房子都用于出租,好增加官府收入。
  当时这些人都很好说话,安以农说要搬,一个钉子户都没有,他说给他们补偿,他们还诚惶诚恐。
  大概因为定沙县穷,加上安以农刚杀了一批人,满地头颅滚动,杀气冲天。
  当时安以农在定沙人的心中不是亲切的话本知县,而是杀神。
  路上来来往往的还是牵着骆驼的商人,他们身边往往还跟着一条神气活现的定沙猎犬。有时候这些动物会忍不住在路上排便,主人就会很熟练地拿出簸箕扫干净装好。
  看见一次罚款三十枚铜钱呢,要么就是扫大街。
  安以农刚来的时候,因为恶霸欺男霸女,所以街上女性不多,就是有也都是上了年纪或者故意打扮得灰扑扑的。
  但是现在他再逛,街上有很多的女掌柜,穿着淡青色的绣花上衣和石榴红的裙子,头上带着本地宝石制作的首饰,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美丽。
  她们的美丽妆点了这个城市。
  就是街上的孩子少了点,因为都被抓走念书去了。傍晚放学的时候,才会看到出笼的这些小鸡仔。
  不但是县城,村里也都有这样的义务学堂,安以农去中原请回来的先生,官府出资修房子给工资。每年的税收里有小半都投入在教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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