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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青竹叶

时间:2022-04-21 13:33:27  作者:青竹叶
  赵刚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碧海情天那个男主演更猛,更会打。他使的双刀,刷刷刷,快得都看不见刀,那才是刀光剑影。”
  他们就吵起来,都觉得自己看中的明星更帅更猛更能打,友谊的小船眼看着就要翻了。
  “看电影啊……”安以农想起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了。
  虽然他做古人的时间更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世的记忆强化过,安以农记得最清楚感受最深的依旧是作为‘安以农’的那一生。
  在安以农的记忆中,电影院一般设在热闹的市区,有些在广场内部,有些是单独一个电影院,外面往往还有巨大的光屏,放些预告片吸引观众。
  就是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想要看电影还得先跨海。当然,也可能是那个电影院比较合张伟的心意。
  其实什么电影院都行,安以农现在已经充满期待。
  以前是公众人物,他只能戴着口罩偷偷摸摸去看电影。现在作为普通人去,不知道这个年代的电影会带来什么惊喜呢。
  他们三人先坐了电车,安以农第一次坐这种有轨道的双层电车。
  电车一个人收费五毛,上去后会有售票员拿钱给票。比较好玩的是,司机停车的时候,电车会发出‘丁丁’的声音。
  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是上班高峰期,只能分散开,坐到三个位置上。
  很多人周末也不休息,所以电车上挤满了穿着白色蓝色衬衣的职业男女,以及安以农这样出来玩的中学生。
  安以农看着他们,他们也看安以农,看他被光影雕琢得越加精致的脸庞,还有那格外有神,以至于看过就难以忘记的眼睛。
  本来被人注视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环境影响还是怎么的,安以农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天潼脸红了。”不远处的张伟对着他挤眉弄眼。
  “喂。”安以农侧身看窗外,结果窗外也开过一辆双层巴士,后面还拖着一个单层巴士,都在轨道上走。那个拖拽的单层巴士就是‘头等座’了,不过很吵,通常享受不到头等座的快乐。
  远远的,有清亮的歌声传来,和这个时代一样风情万种的声音,歌声热情充满了包容力。
  他看到街上穿着黑色皮鞋、黑色长袜和绿色短裤的交警,他正在指挥交通,还看到戴着贝雷帽的时尚女性,抱着公文包匆匆走过。
  穿着黑色短裙、白色短袜和小皮鞋的女学生们边走边打闹,一个身穿黑色唐装头戴抹额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慢慢走在她们后面,并且面容严肃眼神带着审视。
  人群里还有几个穿着修身大衣的外国人,他们有的戴着眼镜,有的打着波点蝴蝶结,一边笑一边慢行。
  外国人的附近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妇人一身浅蓝色裤装,穿着拖鞋,头发烫得蓬松而柔软,小孩子穿着蓝色碎花套装,裤脚预留了一截,并不十分合身,但是头发上绑了两个蝴蝶结。
  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富裕,但他们都在努力让自己活得漂亮体面一些。
  电车慢慢走,在丁丁声中,画卷一点一点展开,又一点点卷起,安以农看得目不转睛。
  “生气啦?”张伟和赵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的位置上,他们指着一个有着巨大蛋糕招牌的店,“那家店的莲蓉月饼好吃,但是很贵。”
  “有多贵?”安以农好奇地问。
  “一盒要二十多块啊。”张伟感叹道。
  “不过我家里有供月饼会,中秋的时候可以拿回来五盒月饼,全部分送完,家里还有一盒可以吃。我喜欢纯正莲蓉的,可惜每次留到最后的都是蛋黄莲蓉月饼。”
  “供月饼会?”
  安以农的疑惑写在了脸上。
  张伟和赵刚对视一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是,有钱人不用这个,什么时候想吃都能买。”
  这时候,安以农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的月饼对很多家境贫寒的人来说也是大宗的支出。所以他们要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月饼,一个月拿出十来块钱,供完十二个月,来年中秋节就能拿到五盒以上的月饼。
  而这呢,就叫做供月饼会。
  以张伟家为例子,五盒月饼,一盒送差佬(警察),一盒送大哥(黑道),这样上下打点,才不至于惹麻烦。另外还有几盒,就要送亲朋好友,最后到自己家的时候,可能一盒都没有了,而且也没有自己想要的口味了。
  所以张伟才有这么多的怨念。
  “不过今年我们家不用供月饼会了,”张伟说,“家里收入多了,不需要分开十二期才能买上月饼了。”
  这个年代正是港城经济快速发展腾飞的时候,购买月饼已经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电车到地了,安以农三人走下车,没有几步就看到一片倒映着天色的大海,远远的也能看到海对面的岛。
  两岸之间,有白色的渡轮往返。
  “我们先去买票。”
  安以农什么也不懂,就跟着他们两个排队去买票。白色的牌子上用红色油漆写着票价:头等座三毫,二等座二毫。
  张伟买了三张二等座,用了六毛钱。
  一会儿渡海小轮来了,他们坐上去。这艘并不大的小渡轮随着波浪晃动,安以农坐在里面,觉得天和地似乎也在晃动。
  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似乎晕船,捂着嘴青着脸,之后他拿出一个铁皮盒子,倒出一粒药丸,安以农嗅到了山楂和橘皮的甘酸味。
  很快他们就到了岸,安以农踩着还未完全平静下来的夹板,一边走一边晃,后来上了岸居然还有点不适应了。
  张伟回头看着安以农的样子偷笑:“你看他像不像喝了酒?”
  “我看像。”赵刚附和。
  “小少爷,还好你不是疍家人,不然睡在船上吃在船上,你岂不是要天天‘喝醉酒’?”张伟过来扶安以农,不过安以农已经好了,他比较好奇‘疍家人’。
  “你好奇啊?可以去渔村,那边有很多。”以船为家,生老病死都在上面,戴着竹编的斗笠,唱着咸水歌,那就是了。
  三人边走边说笑,一直走到电影院的门口。
  这是一栋高三层的哥特式西式建筑,到处都能看到精美的浮雕和七彩的玻璃窗。
  它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被花草树木包围着,两侧有长廊,上面虽然没有播放预告片的光屏,但是有巨大的手绘海报,海报上有俊男美女,有影片的名字和出演演员的名单。
  电影院的门口还有很多人进进出出,除了情侣,最多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学生。另外这边的商贩也有不少,卖吃的卖喝的卖明星海报的卖花的……
  安以农还看到了卫生间、公共洗手台等功能性设施,和后世电影院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在电影票的售票处,有一个长条形的灯箱,其中一处贴了一张纸,写着5.5,被光一照特别醒目。安以农一个字一个字读过来,原来是一张电影票五块五的意思。
  “电影票太贵,我以前会去录像厅看,不过没有电影院看得舒服。”张伟说。
  之后张伟去买了票,三张前排座,前排座便宜一点,三块五。
  电影票是下一场的,要半个小时后才能进场。
  “一个半小时,看完刚好出来吃饭,我知道一家卖很好吃的叉烧饭。”赵刚说。
  往外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卖冰激凌的机器。
  “那边在卖冰淇淋,我去买三个甜筒。”张伟去旁边的小贩那里买了冰淇淋,就是那种锥形脆饼上加一卷冰淇淋的那种,只要四毛钱。
  “谢谢。”安以农接过冰淇淋舔一口,他打了个寒战。
  冰淇淋冰冰凉凉的,冰沙感很明显。没有现代那些纯奶冰淇淋的香滑,但是有另一种风味。
  “不用客气,我说了要请你的。”
  手里的冰淇淋很快就吃没了,就剩下最后一点脆皮,安以农就咬着脆皮继续看着四周围的人。
  来看电影的多是情侣,一对对眼神里就带着情意。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比之前遇到的上班族们时尚靓丽,各种搭配是后世也很流行的。
  脆皮吃完了,他看到附近有卖汽水的摊子,就拿着零钱买了三瓶汽水,都是玻璃瓶的,要押三毛钱在小贩那儿,换了瓶子就能把押金要回来。
  “说了我请客的嘛。”张伟盯着里头冒泡的汽水,想喝,又强撑着。
  安以农仰头灌下小半瓶,碳酸饮料那种刺激感触碰着他的口腔,他眯起眼:“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要分享。”
  “你不要吗?你不要都给我啊。”赵刚伸手想去拿第二瓶,被一巴掌拍回去。
  “去去去,谁说我不要?”
  三人一边说一边笑,打闹时安以农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注意到身后就是台阶:“!”
  他直接仰倒,但是没摔在地上,而是撞到后面的人,摔在对方怀里,清幽的檀香包裹了他。安以农仰起头,撞进一双凌厉的丹凤眼中。
 
 
第103章 
  安以农看着他,心跳的声音放大了。
  “还好吗?”
  碎玉撞击般清冽的嗓音擦过他的耳膜,刺激得他收紧手指,抓皱了那身平整的绸缎衣裳。
  安以农回过神,才发现他们靠得很近,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看着他,丹凤眼的主人在笑,被细疤穿过的眉毛也弯起,这让他身上又多了一丝肆意的邪气。
  “不好意思。”安以农赶忙站直,强行忽略被扶了下腰的怪异感。
  这个人穿着黑色绸缎质地的中式对襟上衣,手指细长且骨节分明,大拇指上一圈碧绿的翡翠扳指,就是这个刚刚咯着他的腰。
  他的皮肤有些苍白,嘴唇也少了点血色,但长相很是贵气,即便表情微怔,依旧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强大气场,很有距离感。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黑色绸缎的唐装,多少会不协调,但眼前这个人就穿得很有味道,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古典味道。
  只是再好看,这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他看到这个人会心跳失控?
  安以农抬眼看他,不料这个人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时间凝涩,桃花乱飞。
  “……”他挥掉那些桃花,有些本能的抗拒。
  似乎看出了安以农的抗拒,这个人后退一步,留出足够的社交距离。
  安以农问:“是我没注意,抱歉先生,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这个男人伸手摸着横穿了自己眉毛的疤痕,眉头微蹙,“我的长相吓到你了?”
  “怎么会?先生这么好看。”
  “是么?”男人眉宇间的戾气散开了,脸上带着笑,幽幽的檀木香气试探着飘过来。他的视线擦过安以农的耳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耳洞:“下次见,可爱的小姐。”
  “什么?”安以农一下没明白,等他明白过来,这个人已经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有个像司机也像保镖的人打开了车门。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摸到一点耳洞,那是原主小时候打的,原主小时候经常生病,当女孩养了几年。
  “喂!我……”然而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吓死我了。”张伟走过来,“这个男人好吓人,我刚刚大气不敢喘一下。”
  “吓人?”安以农觉得奇怪,“哪儿吓人?”
  张伟特别惊讶:“你不觉得这人一看就是那种惹不起的大人物吗?而且他那个保镖的腰上……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枪)。你刚刚居然还调戏他?”
  “我什么时候调戏他了?”
  “你刚刚不是说他好看吗?”
  安以农:……那也算不上调戏吧?客观地说,他是挺好看的,成熟有阅历,风度翩翩,眉毛上还有一条有故事的疤。嗯,也就比他家先生差那么一点点吧。
  “阿伟阿刚,你们觉得我像女孩子吗?”安以农左想右想,他哪儿像女孩子?
  赵刚不吭声,而张伟被他盯着看的时候已经很不自在,又听他用那种偏中性的柔软嗓音发出疑惑的语气词,摸摸鼻子,脸红了。
  “……行吧。”回去就把学过的武术捡回来。
  因为刚刚那一摔,三人就换了等待的地方,他们走到电影院外的一个长椅上,边吃边等。
  汽水分量不多,几口就喝完了,瓶子也还回去。安以农顺手买了一卷瓜子。
  “五香的也挺好吃。”安以农嗑瓜子,“不过我更想吃奶油口味的。”
  “美人!美人!”伴随着怪异的腔调和鸟类飞翔的声音,一只鸟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安以农的肩膀上,把他吓一跳。
  “鸟?”张伟和赵刚都伸出手,“天潼你别动!”
  安以农不敢动肩膀。
  张伟和赵刚伸出手,似乎想要抓。
  “等一下。”安以农让他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拿出一粒瓜子,试探性地放到肩膀旁边。
  小鸟歪着脖子,居然真的吃了。安以农这才发现,这只小鸟是一只豆沙色脸的本土花头鹦鹉。
  “你从哪里来啊?有没有主人?”
  “没有,啊好吃,再给我一点。”小鹦鹉发出再要的声音,就这对答如流的样子,它的逻辑思维能力简直堪比人类。
  心声?
  这是他遇到了第二只能听到‘心声’的动物,这么巧,居然还是鹦鹉?
  他又喂了它一小块,试探着问:“我给你买些瓜子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鹦鹉展开双翼,“美人你等等,我去叫朋友!”说着不等安以农回应就飞走了。
  张伟赵刚两人大为遗憾:“跑了。”
  “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去买一些瓜子。”安以农又去买了一些瓜子,小贩用报纸卷了一个圆锥,往里面倒上瓜子。他要了大份的,对方就给倒满了。
  “你买这么多瓜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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