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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实体书里多加几个无足轻重的番外，算是给买书者特别的福利。此外，最好再搞一些赠品，刺激路人粉的消费欲望。”
最后，艾池摸了摸鼻子，诚实地表示：“而且这次，是我找你帮忙。”
竹子精立马正襟危坐，道：“艾先生，你说。”
艾池手指绕了大圈，认真道：“其实这几天我在想，要找出口的话，一个个地界翻过去太累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我估计都出不去。”
竹子精点点头，深以为然。
“关键是剧情推进地这么慢，就算我不嫌烦，观众也嫌烦啊……”艾池低声道。
【主播真相了。】
【不不不，身为主播的颜狗粉，我可以看主播嗑瓜子磕一年】
【作为小肥啾的妈妈粉，我也能看主播逗鸟逗一年】
【什么？你居然还是一个走剧情的主播？？你不是专职喂鸟做饭的种田主播嘛！】
【安啦~主播哪有那个叫此山有鬼的作者骗钱多，她一个锁妖塔一层就能水个十几章！】
“所以我在想，我去就山，不如山来就我。”艾池道。
竹子精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我想趁你这次发新书，以赠品发放的形式，，同时给我的食物做个广告，拿到那些界主的出入通行证。”
“成，你打算送什么？”
“嗯。”艾池显然已经想好了，直接道，“你觉得送肥宅水怎么样？”
竹子精猛地一抖，睁圆了眼睛哆嗦道：“你、你说的是给外面竹子正在喝的肥宅水？！”
艾池淡定点头：“肥宅水老少皆宜，又不像茶叶蛋那么难储藏……诶，你怎么了？”
——这是说到一半的时候，竹子精没撑住，一个趔趄从椅子上翻了下来。
……
“卖书咯，买书咯，万年青大大的新书，一本只要九块九！买就送万年青大大签名，还有快乐肥宅水哦！”
“万年青的首次签售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今年，下次或许就是十年之后！”
“今天你快乐吗？快乐的话就要喝快乐肥宅水，不快乐的话也要喝快乐肥宅水！”
“肥宅水和万年青小说，搭配食用风味更佳哦~”
这段时间，在编辑部和艾池这个营销策划者的推动下，这些朗朗上口的广告语几乎传遍了整个锁妖塔一层。
每个妖（鬼）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万年青出版的新书，以及“快乐不快乐都要喝”的肥宅水。
“万年青大大我知道，他的小说我追好久了，肥宅水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一只小鼹鼠精好奇地问身边的鼠。
“不知道，但是买一本就知道啦！反正我最近零花钱有多。”花田鼠吱吱道。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肥宅水，还是限量供应哦，只有前一百名买书的读者才能拿到！”
“何止啊，那快乐肥宅水还是非卖品，如果错过这次的话，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品尝了！”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早点去排队！”
类似这样的对话还在多个地方同时发生。
终于，在竹子精出版的新书贩卖的第一天，编辑部门口一大早就排了长长一队的妖妖鬼鬼。
母老虎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数着钱钱，对艾池的夸奖自然也就毫不吝啬：“哎哟，艾先生，这次可多亏了您，居然想出这么妙的办法，把这些读者的兴致全都调动起来了。”
艾池笑了笑，并不怎么意外——提前造势、签售会加饥饿营销，连现代人都经常扛不住诱惑，就更别提这些憨萌的原始居民了。
要不是因为各地界之间的管制比较严，很多偏远地界的妖鬼都没有办法赶来，他相信，早上来排队的妖鬼们还会更多。
艾池和母老虎说话期间，队伍里的第一只妖已经买到了新书。
“大大，我从你的第一本就开始追了，是你最早的那批书粉。”那是只可爱的白兔精，此时她正红着脸，害羞地表达着自己对竹子精的喜爱。
竹子精笔走游龙地签下“万年青”三个字，温文尔雅地笑着：“是吗？谢谢你。”
白兔精低着头，更害羞了。
竹子精把签完字的书和一个小竹筒递给白兔精，温柔道：“这是你的书和肥宅水，小心拿好。”
白兔精开心地把这两样东西抱在怀里，退出了队伍。
走到一旁，看着竹子精给下一位妖怪签名，白兔精满足地小小笑了一下，等到脸上的热度缓缓退下来后，它才好奇地打开了竹筒，好奇打量着里面晶莹剔透还冒着泡泡的水。
白兔精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了一口。
——好！幸！福！
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在唇齿间炸开，白兔精的好心情瞬间被推到了极点。
这时候，队伍里有几个认识白兔精的，已经忍不住好奇开口问了：“怎么样怎么样？什么味道？好喝吗？”
白兔精眼神亮得惊人，舔了舔嘴角没有来得及回这些朋友，反而克制不住地捧着竹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竹筒很快就见了底，白兔精倒了半天，直到一滴水都倒不出来，才惊讶而又失望地垂下了两只长耳朵——好少啊……
“小白兔，味道到底怎么样啊？你到底和我们说一说啊！”
队伍里几个心急的都忍不住开口催促了。
小白兔一双通红的眼睛转了转，片刻后，认真道：“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但是为了不浪费，你们领到后就都拿来给我好了，唉，牺牲我一个，造福大家……”
第19章 十九只茶叶蛋
小白兔：“没关系，我愿意替大家承受这份痛苦。”
其他妖怪黑着脸，面面相觑。
——你当大家眼瞎，看不见你刚才迫不及待喝完的样子？
正好这时，白兔精后面排队的一个吊死鬼也拿到了肥宅水。吊死鬼它伸着半米长的舌头，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边舞还一边喊：“好难喝，好难喝~”
其他妖怪：……
信了你们的邪！
这俩的反应就是肥宅水最好的广告。
队伍里剩下的妖鬼开始蠢蠢欲动，一双双眼死死地盯着竹子精的方向，生怕肥宅水会提前送完。而一旦有妖怪领到肥宅水，他又会收到所有人充满好奇和探究的注视目光。
“嗯，不错，好喝。”妖怪里也有憨厚淳朴的类型，比如这只犀牛精，他就十分诚恳地和大家分享了肥宅水的美味，“有点甜甜的，还有气泡会钻出来……”
“嘶——”
队伍里情不自禁地传出一阵吸溜口水的声音。
犀牛精说的肥宅水，听上去就好刺激好好喝啊！
“等你喝下去后，还会有一种升天的快乐感觉。”犀牛精总结道。
“怪不得它叫快乐肥宅水！原来真的让人觉得快乐啊！”
“唉，真羡慕他们前面的妖，我还有十几个才能排到。”
“卧槽你是来拉仇恨的吧？我前面还有那么长一圈，数都数不过来，我都担心轮到我还有没有肥宅水呢……”
队伍中的其他妖怪议论纷纷，表情都是看上去都是无比焦急，恨不得马上能冲到队伍前面拿到肥宅水。
而队伍前列的妖怪不由得在众人面前把胸膛挺得更高了。
艾池看着前方那群妖鬼，嘴角一抽——至于骄傲成这样吗？
一转头，小肥啾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到了他的肩上，闭着眼一幅抬头挺胸、气定神闲的样子，身体力行地准确传达出一种“你们这群渣渣还要排队，我可是不用排队就能随时喝到的鸟！”的讯息。
可以说是所有妖怪里面最骄傲的了！
艾池：……
他双标地表示，三毛这副样子，有点萌。
【犀牛精66666，不去当广告策划浪费了啊……】
【哈哈哈哈不就是个汽水？看到他们像抢黄金那样真的是好搞笑啊！】
【前面的你别笑，你敢说你第一次喝到汽水的时候不激动不兴奋？他们只是把我们经历过的再经历了一遍。】
【更何况这是主播做的汽水！想想他的茶叶蛋，想想他的荷包蛋！】
【这么一说，突然就慕了/sad】
【含恨灌下100ml肥宅水，我要用发胖来缓解自己柠檬的心情】
【……是个狼人】
不知不觉间，100份肥宅水都被送了出去。
第101个顾客是只小巧的中华田园犬，看样子不过才三四岁大。他得知肥宅水送完后，当场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都排了一个小时了呜呜呜呜，你们欺负汪……”
编辑部的工作人员不得不上前维持秩序，把它从地上扶起来，解释道：“你排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你说过没有肥宅水了。”
这也是艾池提前安排好的，他看肥宅水这么畅销，怕后面会引起纠纷，就让人再三跟100名以后的读者说明他们的排队编号。
像田园犬这样，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在一百名之内，但是他又忍不住期待，万一前一百名有人不要肥宅水呢？
田园犬表示我不听我不听，哭得更加厉害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编辑部也无奈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艾池。
艾池看着中华田园犬——圆滚滚，毛绒绒，他可耻地萌了。
小肥啾莫名产生了一股危机感，左右看了看，又伸出爪子拍了拍艾池的脸，把对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来。
艾池默默地看着它，衡量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了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还是三毛更萌一点，所以他就不拿三毛的零食去哄田园犬了。
小肥啾还不知道它珍藏的零食躲过了一劫，它只是瞧着艾池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歪着头疑惑了半晌，最后还是温柔地拿爪子拍拍他，权作安慰。
“编辑部，你们送的也太少了。”
“就是，我们也是要买书的，凭什么就只送他们不送我们啊？”
“实在不行，也可以不用送，我们买嘛！”
“这……”
编辑部犹豫地看向艾池。
艾池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如果大家对肥宅水感兴趣的话，五天之后，小店‘一毛两毛三毛’将举办开业仪式，正式开始贩卖肥宅水。”
看到艾池，妖怪们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疑惑——一个人？人类怎么进锁妖塔来了？
“咳咳。”竹子精咳嗽了两声，及时给众人科普道，“这位就是老板，我这次送的快乐肥宅水都是由他提供的。”
听到这话，妖怪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他们都在议论艾池这个人——肥宅水是人类做的哦？可是那个人类看上去好瘦弱啊，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喝的东西……
艾池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瞬间一阵无语。
当初昭若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太瘦了，可难道这里的人都很高壮吗？看旁边的竹子精，分明比他还要“骨骼分明”！
“那个，老板，肥宅水是我们大家都可以买吗？还有，它会不会卖得很贵啊？”终于，有妖怪开始关心正事了。
艾池精神一抖，看到提问者后，顿时笑了。
第一个提出问题的就是白兔精。今天，她第一个拿到了汽水，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肥宅水的美味始终萦绕在她的舌尖，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比起那些没喝到的妖怪，她对于肥宅水的渴望甚至要更重一些。
艾池和竹子精交换了一个眼神，摇头道：“并不贵，只要三珠子一瓶，第一次开店，肥宅水限量500份，同样是先到先得。”
——这里说的珠子是妖界发行的一种通用货币，看上去粉嘟嘟的挺可爱。
“哇，这么便宜？”
“可是只有500份啊，又要像今天这样来排队了。”
“唉，我完全起不来床啊，看来是没有办法喝到了。”
妖怪们一下子嚷嚷开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肥宅水会很贵，担心买不起呢。除了那些以前就留了很多法宝的大妖怪以外，其他小妖手头还都挺拮据的。
这么一想，他们顿时便对这个“人类”充满了好感。
艾池慈祥地看着他们……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涨。
“恭喜玩家获得黑熊的好感度+10，当前：10/100。”
“恭喜玩家获得白兔精的好感度+25。”
“恭喜玩家获得大沙雕的好感度+5。”
……
艾池看着系统积分最终定格在606，满足了——果然还是得搞一些大规模的活动，好感度涨起来才比较快。
其实，艾池本身根本就不需要钱。
那些珠子，更多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所以他的定价也根本不可能高——高了的话，其他妖怪买不起怎么办？
艾池想通过肥宅水换的，从始至终就是积分。有了积分，他就能源源不断地兑换美食，推动任务，羊毛出在羊身上，对他而言，卖小吃更像是个“零成本”又能满足爱好的活动。
“当然，500份只是第一批开放的数量，后面陆续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艾池微微扬起嘴角，意味深长道，“除了肥宅水，届时还有其他小吃推出，欢迎大家过来品尝。”
艾池给他们留下了足够悬念，然后便跟着整个编辑部一起，离开了现场。
等编辑部离开后，走了老远，才突然灵光一闪，奇道：“对了，万年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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