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被制止了。
在贺沢诚面前,唯一能够理直气壮地跟他一较高下的只有贺沢诚的初恋。
制止他的正是羂索。
五条悟冷冷地看着他,羂索则是笑得一脸虚伪的温和,眼中却闪烁着刺骨的阴毒。
“小鬼,到我这里来。”羂索一把将贺沢诚拉入怀中,却没有立即吻下来,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
贺沢诚也仰头看着羂索,看着羂索本来的模样。
冷白到邪气的皮肤,上扬的眼尾,寒冷如星子的眼眸,浅色的薄唇——是他。
贺沢诚伸手碰了下他脸颊两侧垂下的发辫,看着他如瀑顺着脊背滑落的长发,脸上浮现了一抹怀念的微笑。
“没想到真能看到你这幅样子。”贺沢诚轻声道。
羂索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眼帘微合,让人看不出情绪,语气复杂道:
“喜欢吗?”
这具身体可是除了他更换身体的术式,没有任何其他攻击性的术式,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贺沢诚不知道,他心中一片脉脉的情感在流淌,他露出一个微笑:
“喜欢。”
“那就不换了。”羂索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轻声道,“小鬼,我要开始了。”
贺沢诚闻言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像是主动在配合他。
羂索嘴唇勾起,然后搂着他的腰,吻了下去。
贺沢诚被吻得腰软,气喘吁吁地腰肢不断后弯。
羂索眼中则是始终噙着一抹戏谑的情意,唇舌交缠得大胆又色气。
把一旁的三个男人给酸坏了。
“该我了该我了!”五条悟把贺沢诚拽过来,气急败坏道。
羂索不满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贺沢诚眼中还残留着情动的水汽,嘴唇微微肿着,就那么单纯地看着五条悟。
悟哥还是老样子呢,贺沢诚心里感慨道。
除了气质有所改变,褪去了稚气,变得成熟外。
乱翘的白发,精致白皙的脸庞,圆润的猫眼,浓密的雪白睫毛,婴孩一般短翘的鼻头,以及现在正因为委屈扁起的粉唇。
真像个孩子一样。
五条悟不甘心地看了会儿贺沢诚肿起的红唇,嘟囔道:
“……算了。”
反正诚本来就是他从“小泉纯子”那里抢来的。
但他吻下去的时候还是充满了气恼。
他就是这样霸道不讲道理,就是不想让诚身上带着别人的影子,不管是理所当然的还是不应当的,他都不想看到。
五条悟一边捧着他的脸吻他,一边一只手摸上了贺沢诚的后颈,时轻时重地揉捏了起来。
贺沢诚突然发出一声崩溃的泣音,却因为被捏住后颈逃不开,只得承受着五条悟气恼的吻。
夏油杰看不下去了,把两人拉开。
“悟,该我了哦。”夏油杰堵住五条悟就要抱怨生气的话语,语气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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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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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if线结局:独美(?)(二)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嘴唇动了动,然后别过了头,不再看两人。
夏油杰,曾经最宠溺贺沢诚的恋人,也是最后对贺沢诚最狠的恋人。
贺沢诚手掌轻轻贴上夏油杰的心口,感受着手心被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冲击的感觉,感叹道:
“真好,夏油君活下来了。”
贺沢诚并不因夏油杰做过的事而怨恨他,或许生气但并不怨恨。
被半推半就地杀死了村民们的他,十分能理解夏油杰那种坚决地厌恶着肮脏的人性的心情。
憎恶黑暗和肮脏,誓不与之两立是一种错吗?
难道更应该被责怪的不应该是那些拥有着肮脏人性的人吗?
“诚是在偏袒我吧,我做过的哪件事,又是值得原谅的。”夏油杰摩挲了下他的脸颊,语气轻柔道。
“……有吗?”贺沢诚脸红了一下。
夏油杰轻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道:
“八田博文,已经被我杀了。”
贺沢诚愣住了。
有一天,那个整日对他垂涎甚至是尝试侵犯他的客人突然不再来盘星教了。
贺沢诚还以为是他生活发生了什么变故,因为这对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忽然哪一天,就突然没了再去往某地的机会,这是人生常事。
却不想八田博文已经死了。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不能原谅他对你做过的事,即使他没有成功。”夏油杰像给一只小鸟梳理羽毛那样慢慢顺着他的发丝抚摸道,语气充满了淡漠。
“我不喜欢别人碰你,甚至不喜欢别人看你,”夏油杰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看着他的眼眸闪过一道道幽光,“我更不能忍受别人碰你的心。”
“夏油君,这是不可能的事。”贺沢诚小声道,“连看都不允许,也太过分了吧。”
“只要你允许,我就能做成,不是吗?”夏油杰轻笑一声,然后低下头来和他额头相抵。
他声音低沉,语气轻柔,带着难言的引诱,慢慢道:
“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把你关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占有你的那段时光吗?”
贺沢诚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心脏却跳得飞快。
他不敢回答,总感觉如若是回答了,自己的尊严也要一并失去了。
“不回答?没关系,”夏油杰轻笑,“那就让你的身体来回答吧。”
然后便吻了下去。
贺沢诚感受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唇舌,在夏油杰覆上来的那一瞬间,便谄媚讨好地迎了上去。
勾着夏油杰的唇舌,更仔细更彻底地品尝自己。
贺沢诚被吻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最后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眼看就要晕过去了,伏黑甚尔皱眉一把将贺沢诚拉了过来:
“够了,你弄得他不舒服了。”
夏油杰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抹去薄唇上的水痕,心里充满了对伏黑甚尔的憎恶。
怎样才能不声不响地杀死他呢?夏油杰心里漠然地盘算着。
贺沢诚则是在伏黑甚尔怀里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手下结识鼓胀的胸肌一下子让他反应过来他现在在伏黑甚尔怀里。
贺沢诚有些尴尬地冲伏黑甚尔笑了笑:
“对不起,遇见你的时候,我好像总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伏黑甚尔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唇角的伤疤微微上扬,无所谓道:
“没关系,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总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两人不管何时相遇,好像总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恰到好处,好像不曾光临过两人的时光。
贺沢诚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脸颊贴上了他的胸膛。
伏黑甚尔,这个总是不着调的男人,奇异地能让他安心下来。
“别害怕,哪怕是天意要让我们错过无数次,”伏黑甚尔搂着他吻了吻他的头发,“我也总是能抓住你的手的。”
“我不想害怕了……甚尔,我感觉很不安。”贺沢诚终于小声说出了这句话。
伏黑甚尔扫了眼闻言瞬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的三个男人,又把视线放回了贺沢诚身上。
“做你想做的,我保证,没人能越过我去强迫你。”
“……你就不想要什么吗?”贺沢诚抬起头,看着他野性又英俊的脸庞道。
“我想要很多,”伏黑甚尔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你爱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但我更想你开心。”
贺沢诚看了他一会儿,一下子撞进他怀里,然后又悄悄抬头看他,忍不住嘴角上翘,再次埋进他怀里。
诚这是……在情不自禁地撒娇?
伏黑甚尔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他,贺沢诚也轻轻地回吻他。
不同于其他三人的火热,两人吻得十分温馨。
这让其他三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花言巧语。”看着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鬼轮番被人亲吻的羂索早就忍不住了,一见两人分开便立刻发出一声冷笑。
“说得我们好像都成了虚情假意一样。”夏油杰轻笑起来,心里对伏黑甚尔的警惕也越来越高。
看起来粗犷,实则心细无比……真是个狡猾无比的男人。
五条悟不理他们的弯弯绕绕,只是直直地盯着对着别人撒娇的贺沢诚。
诚在他面前,似乎从来没这样过。
自己终究是太孩子气了吗?
五条悟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语气也低落下来:
“诚,要离开了是吧。”
夏油杰和羂索立刻闭上了嘴,齐齐紧张地盯着贺沢诚。
“我想你留下来,让你感觉不安了?”五条悟嘴唇动了动,说出这句话后,他感觉一阵呼吸困难。
贺沢诚一下子抓紧了伏黑甚尔的衣襟,然后慢慢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
这一眼便让他心里难受起来。
五条悟眼圈红红的,看起来要哭了。
“我没想去逼你。”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垂着眼,声音沙哑地骂了一句,“该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似乎有泪光在他雪白的睫毛上闪烁。
贺沢诚咬着嘴唇,揪着伏黑甚尔衣襟的手也越攥越紧。
这时忽然他的脸被轻轻抬了起来,他睁开眼,眼前是伏黑甚尔沉静的神情。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好了,”伏黑甚尔轻声道,“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我不知道。”贺沢诚沉默了一下,小声道,他贴上伏黑甚尔的胸膛,声音闷闷道,“甚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伏黑甚尔一愣,接着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声音从容道:
“那就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做决定。”
“这太过分了吧。”贺沢诚有些被他的纵容逗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伏黑甚尔却没有在开玩笑,他扫了一眼另外三人,淡淡道:
“放心,他们都会愿意的。”
五条悟他们虽然很不甘,但也没有说什么,反而都沉默着默认了。
就这样,贺沢诚暂且留在东京,在思考出来该跟谁走前一直住在这里。
四人为了争取到那个最终的决定,时常来“造访”贺沢诚。
可越是如此,心软的贺沢诚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人似乎也隐约明白了目前的僵局是四人联手造成的。
但有人能就此退后成就他人吗?
没有。
贺沢诚也由此终生陷入了无可解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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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准备四五天,就开始写年下攻们。我看大家都等不及了,有人甚至想看下本,甚至是下下本了(我里个乖乖Σ( ° △ °|||)︴)
第二卷 正文:【狗卷-乙骨-伏黑-虎杖】四人局
第一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师必有其徒。」
今天的任务意外的好做,所以伏黑惠今天提前回了家。
因为诅咒和诅咒是互相吸引的,所以为了伏黑津美纪的安全,伏黑津美纪必须远离他们这些咒术师。
不久之前,伏黑津美纪搬出去了。
不过好在现在是21世纪了,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视频通话了,就算永远不能碰面也没关系。
伏黑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咔嗒...
既然伏黑津美纪搬出去了,现在这个家里就只有贺沢哥还有那个男人了。
贺沢哥曾经因为担心自己不自在,提出过和那个男人一起搬出去的事,被自己给否决了。
那个男人就是个人渣,他得帮贺沢哥盯着这家伙点。
伏黑惠困惑地看着茶几上的粉色盒子,走近,看着里面的白色毛绒尾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盒子里是一条很短的尾巴,好像是兔子的尾巴一般,尾根还连着一个塞子。
...这是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对话。
“诚,怎么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尾巴,尾巴好像忘记拿了,”一个清亮柔软的声音回应道,“你等一下,我下去拿。”
接着楼上某个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白色兔耳的金发青年,穿着一身极近透明的衬衫,赤腿裸足,推门而出。
伏黑惠一时反应不及,仰头看着他,大脑因为震惊而陷入呆滞。
金发青年也看到了他,呆了一下,接着羞红了脸,转身又噔噔噔地跑回了房间。
然后伏黑惠又听到房间里的人对话道: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小惠,小惠提前回来了!”
那声音软软的,听起来羞得不可自抑。
男人哼笑一声,接着有脚步漫不经心地响起,接着房门被推开。
一个赤着上身,嘴角有疤的英俊男人走了出来。
伏黑惠的脸一下子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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