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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救赎[快穿]——一身疯骨

时间:2022-04-23 09:23:50  作者:一身疯骨
  “……玥姨?”
  女人的神色比任何一次都要狠厉冷凝,她是要说些什么的,可喉中又痛又痒,还未等她开口,一阵剧烈的咳嗽便控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叫她只能扶着一旁的床栏勉强稳住身子。
  宁绮岚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脸上的痛,赶紧起身伸手想扶住她。
  但被顾玥毫不留情地重重拍开了。
  顾玥掩着唇,浑身都在颤,眼尾因剧烈的咳嗽而蔓延出一片嫣红绯色。她深深捏了捏指尖,凌厉的目光透过眸前水雾直直落在了宁绮岚的身上,只恨不得要再给她一个耳光,将这个不知所谓的蠢货扇醒才好。
  “……你费尽心机想要权势,如今皆有了,却与我说你不想当皇帝?”
  她冷眼扫过宁绮岚手腕上那串佛珠,嗤笑骂道:“蠢货!”
  “该狠心时优柔寡断,不该做绝时偏生将后路全断。天下基业、帝王宝座,是这么容易当的?是你轻易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吗?!”
  “各地天灾仍旧未平,关外各族虎视眈眈!你现在说这些混账话,究竟把黎民百姓都当成了什么?!”
  靖朝成立未超二十年,根基本就不稳,四地走一遭、处处都是饿殍,而将兵权夺走后的宁绮岚在说什么?
  为情所困,不知所谓!
  “……你母亲与你祖父在外征战了数十年才打下这座江山,宁绮岚,你当这是什么?王权富贵、锦衣玉食,你受下了这帝王的尊号,便要承担天下子民的饱暖安危。”
  女人从未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般颓然与失望,怔然注视着宁绮岚这双与宁知潼极为相似的眼眸,心下只觉疲惫厌倦。
  她扶着床栏,敛眉缓缓坐在了床沿,寞然阖了眸:“……我也算教了你一年,却终究未曾教会你什么。”
  “先帝死前给了我一碗药,如今掐指算下去,我也没几日好活了。”
  “宁绮岚,是不是只有等我真的死了,你才能安心?”
  顾玥轻声问道。
  她无力,身旁的人又何尝不无助呢?
  可顾玥早已不愿再听她的声音,先一步淡淡启唇与宁绮岚说道:
  “既如此,你便留下一段时日罢。”
  “宁知潼让你唤我一声玥姨,我亦教导过你一段时日,你也合该为我送终。”
  “……玥姨,阿岚知错了,阿岚下次都改。莫要说这些话,定会有法子能治你的!”
  宁绮岚的眸中黯淡无光,眼眶涩然刺痛而不敢落泪。她像个快要被逼疯了的残破的人偶,不知该如何做才对,亦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木然又焦急地乞求,卑微地弯着背脊,死死抓住那一丝的希冀而不肯放手,心中又疼又冷。
  然而顾玥落至此地也少不了她的功劳,两次真心错付的教训足以令她警醒。大限在即,她早无心思去想情爱,却仍旧牵挂着当年随从打下的这片江山。
  她果真将宁绮岚留下来了。
  这个世界中的天命之女只是凡人之躯,想要彻底突破天命,一时的刺激远远不够,还需借助外物,例如……人皇气运。
  倘若宁绮岚能争点儿气,好生继续当她的人皇,日后触摸到大道的边缘,兴许还能在死后侥幸飞升。
  但在那一夜传唤入宫时,顾玥便从她的脸上读懂了这个孩子的心思。
  又是一个耽于情爱的天命之女。
  顾玥十分不喜这种人。
  情爱存在于理智之外,变故太多,总会对她下出的棋产生影响、使之脱离掌控,让她无法尽兴。
  因此,她将那点儿线索留下,耐心地于自己居所中等待着棋子的到来,准备利用这具将近报废的躯体陪着宁绮岚演完最后一场闭幕之戏。
  宁绮岚的痛苦、悔恨、绝望,亦或者迷恋与情意,都将会成为她自己的饲料,鞭促着她一刻不停地朝着人皇的标准奔去。
  顾玥死的那一日,又是枫叶零落的季节。
  她穿着一身烟紫长裙,腰间系着宫绦,发髻仅以一支玉簪挽着。
  虽年岁渐长,容貌却无甚变化,依旧如宁绮岚与她初见时般清绝妍丽,纵然眉目间病态无法遮掩,也未损她半分颜色,仅为之添了些琉璃般破碎的美感。
  宁绮岚拥着她,指尖柔柔地抚过她的发丝,目光中只余哀恸,脸上神色平静至死寂。
  顾玥的意识昏昏沉沉,视线也开始迷蒙发糊,四肢麻木,生不出气力。
  人近将死,约莫也就放下了些解不开的心结。
  她没有抗拒宁绮岚的怀抱,安安静静地躺着,目光中隐约还能描摹出宁绮岚脸颊的弧度,叫她一时间生了些恍惚。
  她的意识此时便如巨浪上的小帆,随时都会被掀翻飘零。
  顾玥撑着最后一口气,还是低低叹息了声:
  “……阿岚,回去罢。”
  “成王败寇,皆为定局,我也不再怨你……我随你母亲和祖父征战数年,亲眼看着一个朝代的建成……并不容易啊……”
  “……回去罢……学着当个好皇帝……学着聪明些……也叫我能放心闭眼……”
  “……阿岚啊……”
  阿岚啊,做事莫要再那般心急,谋而后动,方能保险啊……
  阿岚啊,身为帝王,莫要再做哭啼姿态,反叫旁人笑话……
  阿岚啊……玥姨这一次……便真的走了……
  落在腹上的指尖挣扎良久,仍旧不曾触摸到那双漂亮的总是含着水汽的凤眸。她的唇微微张着,似有千百言语想要吐露,但抵不过生命凋零的速度,终究都被掩藏停留在最后一声极低极浅的叹息之中,随着呼吸的停滞,于空中悄然飘散去了。
  而那个叫她临死也牵挂着放不下心的阿岚啊,则乖巧又听话地弯了一双惨淡湿漉的凤眼,神色沉寂又温柔,小声地逐句应下了。
  “阿岚晓得了。”
  “阿岚都听玥姨的。”
  宁绮岚紧紧拥着渐渐冰冷的躯体,再也不用害怕玥姨会疼了。
  她用力极大,几乎想是要将这具躯体融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从此,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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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嗐,俺还没走捏,让咱们开开心心地把这篇写完叭!下面是玥儿的本源世界哦~到玥儿被养啦~】
 
 
第27章 反饲养
  【任务失败。】
  梵玥挑眉瞥过半空中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血红文字,止不住地闷笑起来,抬手将身前的半杯酒尽数倒进嘴里。她懒懒散散地仰在沙发上,浑身都似没骨头般软,指尖轻巧勾着酒杯的高跟,用舌尖卷去自杯壁滚落的最后几滴酒水,杏眸中溢满了意味不明的愉悦之色。
  “你最近去哪儿玩儿了?”
  一旁松松垮垮扎起银发的女人撑着头,饶有兴味地瞧着梵玥这般不同寻常的神情。她的手中随意地捏着酒瓶,此时眉梢微动,隐隐料到约莫是又有谁遭了殃、落在了这个女疯子的手上。
  有句话说得好,宁愿痛痛快快地死在执法部风子卿的手上,也千万不能落在审判部梵玥的跟前。
  前者虽行事冷厉而不近人情,但好歹一般也懒得与你折腾。
  而后者,这位的恶趣味早已闻名远扬,一旦落在她的跟前,不把你一直玩儿到她尽兴是绝不会给个干脆的。
  “啊,去小位面逛了一逛,做了个任务。”
  梵玥随手扔下酒杯,眯起眸子瞧着玻璃在顷刻间碎裂炸开的模样,唇角笑意愈深了些。她掀开眼皮朝着身旁的女人看了下,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好像最喜欢做任务?”
  妘初是赏金大殿的人,梵玥除了在擂台上能见到她人影,其余便是每一届任务榜排名的时候能在榜单上看见妘初的名字。
  “嗯呐,这多有意思,可以去各种世界任意地玩儿。”
  “怎么着,是什么样的任务竟然能让我们梵部长出手?”
  妘初灌了一大口酒水,漫不经心地问着,目光却时不时扫向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梵玥闻言忍不住弯了弯一双潋滟漂亮的杏眸,神色兀然温柔下来,目光似水多情,缓缓地宛如在回味着极有趣的东西般答了她:
  “是天.道主动发给我的任务呢。”
  “天道?”
  妘初正低头解锁手机看消息,一时不觉,过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梵玥说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突然间勾唇笑开了,轻轻吹了个口哨,眉宇间亦慢慢浮上层兴味。
  好歹在擂台上打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点儿这人的底细的。
  “失败了吗?”
  妘初翘着腿,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梵玥已弯腰去握住了一瓶未开的酒,手腕微转,瓶嘴砰然撞在桌角,白色的泡沫瞬间涌上溢出、溅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着手,伸出舌尖斯条慢理地舔去这些气泡,眉梢轻扬,眸子定定落在妘初的身上,含笑反问:“你说呢?”
  天道颁发的任务,哪儿能让它成功呢?
  妘初大笑,眯着眼睛畅快地灌下一大口酒水。
  “真有你的。”
  本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却猛地瞧见了手机上陡然亮起的信息页面。妘初稍稍将酒瓶放下了些,唇角略显疯狂的笑意逐渐敛起,眸色微微一软,低声啧了下:“麻烦精。”
  仰倒在一旁的人打量着她这神色的变化,有些玩味地调侃问到:“家里那位来查岗、催着你回去?”
  “可不是,烦都烦死了。”
  妘初伸手拉过挂在一旁的外套,边翻着白眼边吐槽,很是头疼家里那个粘人精。
  “再不回去,又得哭了。我先走了哈,下次再约酒。”
  梵玥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滚吧滚吧。”
  单看这人急匆匆的恨不得直接飞回去的模样,她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情不愿。
  地上已堆满了空酒瓶,待妘初走后不久,梵玥又躺着喝完了一瓶,也就慢悠悠地起身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饲养天命之女的任务暂且告一段落,但说来也奇怪,第三次任务失败之后她并未受到来自天道的惩罚。那些玩意儿应当是愤怒至极,而如今这般平静的表面下恐怕是暗藏了等待着她的陷阱。
  梵玥实在太过期待了。
  果然,并未让她等多久,就在她回到主位面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刚从擂台上下来的女人骤然间便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有了些微妙的异样。
  再熟悉不过的天道气息弥漫在这处空间之中,让她想忽视也忽视不去。
  梵玥垂下眼帘掩去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幽冷与兴奋,刻意暗自压下.体内翻涌着下意识想要对抗的力量,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鼓动助长着那些存于暗处虎视眈眈的气息如捕猎物般一齐向自己扑来。
  视线渐渐灰暗,她耐心地等待着新一轮游戏的到来。
  梵玥原以为这是天道想要亲自下场来与她玩儿一盘,这才会如此兴奋和期待,将此当做一场足以让自己尽兴的游戏。
  然而,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些东西最后也只是从宇宙虚空中找了另一个饲养员,准备派这位新的任务者来进行一场针对她的饲养。
  这位饲养员那时穿着一件银纹黑裙,仅以一支凤簪一丝不苟地挽着妇人发髻,素白纤细的手腕上珍爱地佩戴着一串佛珠,本神色冰冷漠然地穿梭于各个小位面的壁垒之间,一刻也不停歇地寻找着什么。
  背脊后庞大的血红羽翼张着,她的眉心间却赫然印着一兼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溢满了混沌气息的神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分明是小位面的创世神级别。
  当天道的意识降临在她的面前、企图让她成为所谓的饲养者时,女人仅蹙着眉,凤眸中划过不耐与厌烦,她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爱人,哪里有功夫与这东西纠缠?
  可就在她准备挥动羽翼直接前往下一个小位面时,她却从这道意识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个逆反的天命之女名为梵玥,你要做的就是……”
  “……范月?”
  女人猛然抬眸盯向它,灰瞳中缓缓蔓延上红棕的色彩,眸中一时间亮得骇人。
  “……你可有她的影像?”
  “自然。”
  天道意识无法参透人类的感情,但区区一副影像它还是有的。
  它是多个天道意识的凝结之物,天道与天道之间自有特殊的联系,它已从那个被梵玥夺去掌控权的快要消散的天道口中得知了梵玥的真实背景,此时云雾轻浮,虚空中赫然显出一个人影来。
  绝非女人所识得的那个可爱又倔强的姑娘,也非是那个悲悯纯善的神明,亦不是清冷淡漠的摄政王。
  虚空中的人影一身繁丽复杂的白袍,墨发仅用一根天青的发带松松系在身后,面容较她所见过的更为精致柔美,白皙的指尖中握着一串佛珠,眉眼低垂、唇角含笑。
  倘若单看半边也罢,但女人的瞳孔中倒映出的人影赫然染着半身血迹。
  她的脸颊上尚且沾着不知何时溅上的血珠,另有血液自眉梢边滑落下颚,带出一道刺目猩红的血痕。纤纤素手轻提佛珠,另一只垂于身旁的指尖中分明是握着一把被全然染红的仍在滴着血珠的锋利长刀。
  那双极漂亮的杏眸许是因杀戮而升起些愉悦和亢奋,眼尾处晕开艳色,一只瞳孔中闪烁着最为纯正圣洁的满是慈悲的金芒,而另一只则洋溢着掩藏不去的疯癫暴戾、带着仿佛要撕裂一切的阴狠与薄凉。
  她唇角的笑意那样温柔纯良,正如佛祖低眉、垂怜世人般悲悯。
  而她眸中的色彩却又如此可怖而狰狞,就像是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恶念,比起最毒的蛇类还要冷血无情。
  女人怔怔看着,不觉伸出指尖想要去触摸到她的脸颊,冰冷麻木的凤眼中一点点蔓延出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和柔情。
  小骗子。
  当指尖即将触摸到的那一刻,人影便如沙被风吹拂散去,叫她再无法捉到。
  女人一顿,重重闭了闭眼,将心底不觉翻涌升腾起的戾气尽数压下,淡淡问向一旁的银白意识:“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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