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我念:狐狸精好,狐狸精妙,狐狸精美的呱呱叫,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好时光。”
琅钥:“......”这是哪里请来的逗比狐狸精,都修炼到九条尾巴了,为什么感觉智商还停留在第一条呢?确定不是耍他的吗?!
胡岘:“这里没有第二只妖,你放心念吧,这是我醉酒的时候设下的口诀,见谅。”
琅钥顿了顿:“狐狸精好,狐狸精妙,狐狸精美的呱呱叫,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说着,红毛球狐狸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很快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妖媚俊美少年,上挑的眉眼,红润的唇,白皙的过分的皮肤,纤细的腰肢和四肢。
琅钥扫视着镜子中胡岘的人形,面无表情的开口:“丑。”
胡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真妖还在这里呢,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尊重我一下吧。哪里丑了?这身段,这相貌,这大长腿,绝对是狐山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好吗?与其说我,再看看你的真身。”
“砰”的一声,胡岘变成了一只纯黑色的小狼,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挥了挥爪子:“看看你的真身,长的跟特么哈士奇似的蠢萌,哪里有蒙古狼的威风了?嗯?小黑尾巴,丑死了。”
琅钥抱起一直在喋喋不休的真身:“苍狼,吵。”......分明是哈士奇继承了些许狼的血统好吗?看着自己的真身不停在说话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胡岘一个飞跃跳到了棕红色的真皮沙发上,找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的窝了进去:“苍狼,三大上古神兽之一,蒙古信奉的神坻,原始图腾之一。上古神兽又如何,小爷我的徒子徒孙都比你这小狼崽大。”
琅钥:“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胡岘:“......妈蛋,建国那天狐山里许多的小娃娃们刚刚修炼成人形,人民币爷爷那一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直接让娃娃们“扑通扑通”被打回了原形,坑妖。”
琅钥平静如水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这只九尾狐狸虽然唠叨了一些,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纯天然的可爱。
随即想到目前的状况,琅钥沉了沉脸色:“占卜。”
虽然原形的状态最为自在,但是胡岘也端正了一张狼脸。琅钥属于苍狼一族,历代守护着上古神物。
苍狼一族,根据毛色来进行严格的等级阶级制度,以白色的浅色系为最低,依次向上过渡,黑色为最高,血脉传承,代代相传。现在看来,琅钥的毛色是纯黑,应该是苍狼一族现任的首领。他胡岘虽说不在狐山当家作主,也是一只修炼了几千年的九尾妖狐,却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拥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苍狼和狐妖转换灵魂的方法必定是高深莫测的法术,绝对不是偶然。
既然不是自然现象,那么就有迹可寻。占卜师是人族里继承了阴阳眼的特殊职业,除了能够利用《周易》等方法卜算、占卜未来,同样也能推算过去,破解高深的法术。
胡岘摇了摇黑色的小尾巴,轻轻的扫了扫沙发:“你认识高阶的占卜师?”
琅钥点了点头,捡起散落在地上原本属于自己的衣物,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琅总。”琅倾的声音响了起来。
“占卜,电话。”琅钥简单明了的下达命令。
“十秒钟后,发到您的手机上。”
胡岘饶有兴味的用小爪子开了一袋牛排味儿的薯片,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啧啧,不愧是塞巴斯蒂狼执事,这执行能力,牛bility。
十秒钟后,收到电话和地址的琅钥抱起了一只爪子抓住五片薯片的胡岘:“走。”
胡岘抗议的将薯片塞进嘴里,挥了挥小爪子:“少狼,你等等。”
琅钥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的胡岘。
胡岘舔了舔爪子,妈哒,以前的自己虽说不是暖萌的爱笑小妖精,但也绝逼不是这样一张面瘫车祸脸。
“虽然你可能不介意,因为毕竟这不是你的人形,但是裸奔可是违法的啊少狼!拒绝裸奔,妖妖有责。”
琅钥看着一边抱着薯片一边喋喋不休的胡岘,狠狠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乌山
琅钥和胡岘利用瞬身决瞬移到了资料里的乌山,原本熙熙攘攘热闹无比的乌山此时却诡异的安静,烟雾缭绕能见度极低。
胡岘已经恢复了人形,环顾了四周,啧啧一声:“现在的乌山,雾霾很严重啊。山神那小子玩忽职守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斗地主,还能不能好好做一枚敬业的清道夫了。”
琅钥:“......”
不远处的温泉发出一声响动,很快一个男人披着简单的黑色长袍几乎浑身赤裸,及地飘逸的长发滴落着温热的水珠,格外妖冶。男人从温泉中走出,走近琅钥二妖,发出一阵暴呵:“大胆,什么人?竟敢擅闯我乌山!”
烟雾缭绕中,胡岘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听声音只知道是一个男人:“你又是谁?”
男人皱紧了眉头:“乌妖王。”
胡岘呵呵一笑:“诶呦,那大家应该是亲戚了,毕竟我们都是污妖王嘛,污污更健康。”
琅钥:“......”
乌妖王:“......”
第4章 卖肉生意的
乌妖王皱紧了眉头,浑浊的黑气从脚底泛起,逐渐向周身蔓延,原本滴落的温热水珠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胡岘笑眯眯的看着乌妖王青筋暴起,扯了扯旁边琅钥的袖子:“小狼,快看,他脚底漏气了。”
琅钥看着扯住自己的袖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原本厌恶被触碰的心情烟消云散。至于对这个见面不超过一天的狐妖格外宽容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两个人互换了身体的原因?
“琅钥。”
“是是是,朗朗嘛,弹钢琴超级好的。”胡岘摸了摸琅钥的脑袋。原本琅钥比他高了十几厘米,现在正好颠倒,他抬手就能摸到他的脑袋。
乌妖王:“本王没有漏气,倒是尔等宵小,倚仗自身是苍狼一族和狐狸精就有胆擅闯我乌山?!”
胡岘摸了摸下巴:“没漏气,难不成是脚气?有病,得治。”
乌妖王:“......”这只臭狼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故意作对?明明一脸端正不阿的相貌,偏偏说出来的话语令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琅钥:“......”
胡岘将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起步来:“何必这么大火气嘛,气到黑气灼伤了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嘛,要不我给你来一瓶王老X败败火?”
乌妖王抬起了右手,浑浊阴郁的黑气再次在右手凝聚:“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岘轻咳了一声:“诶诶,有话说话别动手嘛,更何况我们只是路过上个山而已,何必呢。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也动不了。”
乌妖王冷哼一声,正要动手,惊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八卦阵困在了原地,若是一个,倒是可以轻易破解,但这八卦阵法之外竟然还嵌套着一个失传已久的锁龙阵!八卦阵中,乾表天,坤表地,坎表水,离表火,震表雷,艮表山,巽表风,兑表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八卦相配得六十四卦。而锁龙阵,则是在兑门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八卦,形成困兽之阵。困于此阵中,若非施术者有意放之,万物皆难逃。
锁龙阵是卦经上的高级阵法之一,连他威名赫赫雄霸一方的乌妖王都只闻其名未见其身。之所以能辨认,还是依靠着卦经上的模糊不清的图像以及兑门的双重压制推算到的。
“你们究竟是谁!”乌妖王原本清俊的脸霎时变得狰狞异常。
琅钥静静的盯着困住乌妖王的阵法,察觉到了异动。起初,他只是施了一个八卦阵来试探这乌妖王的底细,未想这阵法竟然双重叠加,形成了失传已久的锁龙阵。在场的只有三个妖,显而易见,叠加这阵法的只能是一直在碎碎念的胡岘。
“我吗?”胡岘指了指自己,环绕着锁龙阵继续踱步:“狐山第八代的狐妖,排行老三,小名是岘岘,目前单身,最疼爱的家人是我妹妹胡冰冰。目前在淘宝上......嗯,琅琅你是开公司的是吧?做什么的?”
琅钥:“娱乐。”
胡岘点了点,指了指琅钥:“嗯,他是做卖肉生意的。”
琅钥:“正经。”
胡岘:“我没说错啊,卖小鲜肉的嘛。”
琅钥:“......”虽然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为什么从这个老狐狸精嘴里说出来这么别扭呢?
胡岘:“这做妖呢,要优雅,不要污。”
乌妖王:“你们他妈的是在污蔑本王吗!”
胡岘摆了摆手:“小兄弟不要太在意,谁让你姓污呢,不过我确实是在污蔑你,身为一只妖,你怎么可以爆粗口呢。”
乌妖王:“......”他发誓他若是能破了这锁龙阵,定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碎尸万段!
“这阵法在三日后会自动失效,不过,若是你用内丹发动法力,这时日会逐日延长,好自为之。”说完,胡岘拉住沉默不语的琅钥向山上走去。
无视乌妖王愈来愈低沉的愤怒咆哮与嘶吼,琅钥沉了沉眸子:“锁龙阵。”
胡岘停住了脚步:“啥?”
琅钥指了指乌妖王方向:“你,锁龙阵。”
胡岘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和这只哈士......嗯......狼说话真是太特么费劲了,确定他不需要去特殊教育学校重新学习一下再出师吗?!
“你说刚刚的阵法叫做锁龙阵是吗?”胡岘大致猜测了一下对方的意思。
琅钥点了点头,锁龙阵的来历和使用至今是个谜,如此看来,与他互换身体的男人,也不可小视。
“原来叫锁龙阵啊。”胡岘恍然大悟:“我都不记得它的名字了,忘记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了,随便试试的,不要在意。”
上古的阵法被胡岘轻描淡写的几句说的像连连看一样简单,琅钥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继续沉默的走着。乌山的占卜师有自己的规矩,想要占卜就要心诚,想要表达心诚,就徒步上山。
大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狼一狐很快登到了半山腰上。乌山山脚下烟雾缭绕能见度极低,在这半山腰上,烟雾已然消散,草木郁郁葱葱,鸟鸣蝶舞,俨然生机勃勃。
走上十几个坎坷崎岖的石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斑驳破旧的红色山门,几十尺高的门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金色的飘逸的大字:乌山欢迎您。
山门口摆了一个露着深浅不一小洞的红色木桌,一个穿着肚兜扎着两个小辫子踩着凉鞋的小胖娃娃正摇着蒲扇,坐在半人高的椅子上晃着藕块似的脚丫子。
见到琅钥和胡岘走了过来,“啪”的一声打开了桌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拿起一只毛笔,奶声奶气的开口:“过门费,一位六百。”
胡岘摇了摇头:“小朋友,你这就不对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能这么市侩呢?”
胖娃娃摇了摇笔尾:“一位七百。”
胡岘看向琅钥:“带现金了吗,我身上只有三百。”
琅钥:“......卡。”所以说为什么多嘴说那一句?
胡岘看向小娃娃,小娃娃伸了个懒腰:“支持微信,支付宝,QQ钱包,POS机刷卡的哦。”
胡岘:“......”黑!太特么黑了!
琅钥:“......”
第5章 萨瓦迪卡,刷我的卡
刷完了卡,交了过路费,一狼一狐随着长着青苔的潮湿石阶缓缓向上,大致走了五十多个台阶来到了一个红砖青瓦的庙前。
庙前同样摆着一个黑色檀木长桌,左侧摆着砚台、毛笔、几片甲骨和一本印刷版的《易经》,右侧摆着一个紫色的水晶球、一副塔罗牌,中间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披肩的男人。男人坐在紫色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论中西文化的结合》。
见到胡岘和琅钥站在面前,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双手合十,开口问道:“既然来了,便是有缘人,请问两位是打算占卜东方道学系还是西方塔牌系呢?”
一狼一狐面面相视,虽说现在是全世界融合的二十一世纪了,但是这东西方兼容的配置总觉得十分别扭。就好像一个两袖清风的道长浓妆艳浓的对你说“萨哇滴卡,可以刷卡”一样别扭。
不过这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也并非没有道理。占卜世家能够经久不衰自然也有其独特之处,换魂之事过于离奇,还是要推算一二的。
“价格怎么算?”同样是开店的,胡岘总是对价格格外敏感,典型的职业病。
男人摊了摊手:“西方一次一万二,东方一次一万一。”
胡岘:“........为什么西方比东方贵?”
男人挑了挑狭长的丹凤眼:“因为西字比东字多一划。”
胡岘:“...........这个理由我给你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槽点实在是太多,胡岘表示这个槽他不吐。
“东方。”一直沉默不语的琅钥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动作十分炫酷狂霸拽,行云流水屌炸天。
男人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对面的木椅:“两位请坐。”等到一狼一妖落座后问道:“两位是来算姻缘的吗?”
琅钥:“.............”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胡岘:“两个男人算什么姻缘?!”
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曾经也有两个男人来求过生子秘方的呢,so easy。”
不知为何,胡岘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一个是齐葩,另一个是他前男友,而且十分熟悉的跳转到了Saki老师的那些男男露肉生子图。
琅钥:“换魂。”
男人闻言脸色一变,从桌面上拿出两张纸和两只毛笔,沾了沾墨汁:“写下生辰八字。”
胡岘:“不算姻缘。”
男人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谁和你说八字生辰只能用来算姻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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