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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宁王派人来给太子送明前茶,朱正突然有了绝妙主意。宁王的箭术可是在宫中御前出尽风头的,这不就是一位良师么。
  本来就没空风花雪月的宁王每日又多了一项日程,教太子射箭。
  朱正当然不能在书院内让宁王教他,这不是摆明了自己身份比宁王还高么,只能相约在城外的竹林内,此处绿荫无数,不必晒着阳光,身在其中舒适无比,是个练习的好地方。
  教习首日,宁王按时赴约而来,还非常周到的为朱正带了射箭的护腕箭袖,良弓羽箭。
  “殿下,你先射一箭试试。”宁王指向五十步之外的箭靶,话音未落,只听见一记破空声,朱正拉弓放箭,箭头朝着天空飞去……远处有人闷哼了一身,是暗中保护太子的锦衣卫都被划伤了肩膀。
  宁王露出罕有的震惊神色,不过须臾就恢复了镇静,走向垂头的朱正,“殿下,射箭需眼观前方,心在箭尖,你看,动作需这样。”说完宁王的气息从朱正后颈袭来,他扶住朱正的肩膀,调整了他的手臂,然后一路滑过后背来到腰际,矫正了朱正已经僵直的腰,再要滑向大腿时准备纠正弓步时,朱正急忙喊停,“皇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殿下,你再试一箭。”宁王对眼前僵硬的动作不忍再看。
  朱正眼看前方,心在身后,这一箭射出去一步远就掉落了,比孩童扔箭出去的距离稍微远了一些而已。
  宁王语塞。
  “皇叔,要不你演示给我看吧,”朱正觉得面子已经不重要了。“皇叔箭术百步穿杨。”朱正不忘耍个小心思。
  “好。”宁王微微一笑,接过朱正手上的良弓,从身旁取来三支羽箭,右手满弓,第一箭直中靶心,力道之大,直接将草扎的箭靶贯彻,朱正还未来得及喝彩,宁王已经掠出身形,第二箭已经飞出,而且速度直追第一箭,将第一箭直接撞飞后直直插入前方树干,宁王足尖轻点地面,掠向中空,第三箭破空而去,从第二箭的箭尾插入,直直将一根细长羽箭一劈为二后钉入树干,箭头深入,箭尾还在微颤,宁王身姿落地两个回转后收拢招式,朱正眼前还有他发梢和飘带的掠影。
  “好!”四个暗处的锦衣卫不禁连声叫好,这箭术简直是天下冠绝。宁王眼神迅速扫了一眼四周现身的太子暗卫,看明了他们的保护圈,几个锦衣卫不顾自己暗处的任务,纷纷倒戈倾倒在宁王的武艺下。宁王满意的抿唇一笑,朝着朱正,“殿下,勤于练习。”将弓还给朱正。
  朱正后悔拜王爷学艺了,这箭术自己再练十年也难匹敌,顿时气馁,同样拿起了三根羽箭,跑到离箭靶百步以外,大力拉满弓弦,宁王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朱正三箭齐发,一箭射向天空再无踪迹,第二箭被一名锦衣卫从树上跳下,勘勘躲过,第三箭射向了宁王,朱正大骇,宁王身手极为敏捷,随即一个高踢腿将箭踢飞,致命的这一箭正中红心。
  竹林中只有风声。
  从此在锦衣卫心目中,太子练箭和刀山火海万劫不复的危险性并列。但凡太子这日练武,保护圈退后三百步。还是宁王胆识过人,连陪太子三日,不知道宁王用了什么绝世奇功,太子三日后终于不脱靶了。宁王去应天府巡视河工,这艰巨的陪练,交给了不懂,不懂虽然爱护太子,他也爱护自己的命,听说宁王舍命陪练,躲过无数支夺命箭后,只要太子拉弓,他也自动退后一百步,然后必然早于饭点,强迫朱正收工回屋。
  这日宁王从江河边回到梅龙镇,深夜三更已过,他收到了宫中眼线传来的密信,密信由特殊的墨水写成,需要将信纸在火烤后,字迹才会显现。宁王夜半披衣点亮了高烛,手持信纸在火苗上轻轻一扫,隐去的字迹慢慢出现,通篇只有四个字。
  书房门轻轻叩响,宁王神色冷峻道,“进来。”
  吹花一身夜行衣上还带有一路疾行的风尘。室内一片昏黄,宁王的面容被照的柔和了不少,但吹花知道,这是错觉,王爷等的就是自己的密报。
  “王爷,郑王两日前已集结藩地内军队,今天已从河南开拔,目标应是京城。”吹花低头看着脚下花砖。
  “这么快?”宁王也微微惊讶,他刚得知宫中“皇上病危”,而郑王居然已经万事俱备点齐人马挥师京城了。京中皇上病危,大权旁落,太子流落江南,储君不稳,京城内势必是暗流无数你争我夺,郑王此刻挥军入京,无疑是占尽了天时地利,锋芒必露,胜券在握,自己藩地狭小,兵力不足,又远离京城,怎么筹谋也无法能和郑王抗争,这真是太失算太不甘心了。  ”王爷,辽王也有调兵迹象,韩王人马此刻已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谷王也有意准备动身前往京城。”吹花把自己和一众暗探得来的情况一起上报。
  宁王深吸了一口气,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四王的实力太大了,自己难以匹敌,他们的行动也太快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赶不及,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逆势,一击即中。对了,还有太子。“太子情况如何?”正询问时,叶子也深夜赶来,“太子这几日如何?”宁王人不在梅龙镇,耳目无处不在,“和往常一样,并无异常。”叶子也跪倒在书桌前。
  夜半府中给宁王备的点心分毫未动,自从宁王来到江南,口味也跟着变成清淡鲜美微甜的味道,书桌上八碟精美的食馔,今晚成了摆设。
  太子难道还没有收到皇上的书信?对宫中事一无所知吗?那么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稍纵即逝,宁王计上心来,仔细嘱咐两人。这天下都是朱姓皇裔,何不由我来描绘心中江山。
  再过十日就是书院武艺对决了,朱正这几日尤其勤勉,清晨刚过,竹林里便有他勤奋不辍的身影,今日依旧是苦练箭术,名师出高徒这句居然不假,朱正的箭术居然突飞猛进,除了偶有脱靶,也能射中中央。朱正刚刚一箭首次正中红心,信心大增,情绪高涨,第二箭射出时看见身侧一个身影,立即手腕一松,箭矢朝着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出,周围的锦衣卫默默的再退后一百步。
  宁王丰神俊逸的到来,“殿下长进十足。”宁王望着朱正射中靶心的那箭,微笑道。
  朱正原本满意这些时日自己的壮举,但是看见了宁王,瞬间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宁王太耀眼了,自己的这些微末箭术在他的连中三元下根本不值一提,但宁王的一句话赞扬,哪怕是虚伪的恭维,自己却能窃喜。
  “皇叔。”朱正方才射中那一箭前,脑补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心中翻滚面上却是淡淡的。
  宁王其实早已到来,只是在旁多看了几箭才向朱正施礼问候。
  “殿下心志坚定,勤于练习,我大明日后定能延续当今盛世。”宁王面带由衷的说道,所以心志太强的太子是棘手的累赘。
  “皇叔过奖了,”朱正发现只要宁王对他微笑,再多的疏离和戒备都会消散,何况今日的微笑中还有赞赏之言,朱正只觉全身轻松,不由得也跟着宁王的笑意,开心的笑着,连一向英挺的眉眼都是放松的弧度。
  不懂来到竹林时,看见了就是这两人并肩站立相视而笑,大明后继者和日后权臣的单纯笑容,以碧叶蓝天为图景,远离天下纷争,朝堂倾轧,纯净无染,纯粹美丽。
  剧变生于霎那间,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长剑在手,直取太子命门。谁都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刺客,锦衣卫从远处赶来已来不及,朱正只看见刺客手中反射阳光刺目发白的剑尖朝自己急速袭来,变数太快,任凭什么招数都无从躲避,身边宁王脸上还带有刚才一样的笑意。不懂全身血液都止住了,本能的紧闭双眼别过头,大明江山要巨变了。
  宁王前一刻还在暗忖这一剑的结果,待自己发觉时,就觉得左胸一阵剧痛,身体比意识反应的更快,宁王以身挡在朱正面前,叶子的一剑直直刺入他的胸口,宁王痛的实在忍不住**了一声,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朱正瞳孔骤锁木然的伸手扶着宁王摇摇欲坠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自己也在发颤。
  蒙面的叶子才是最惊恐的,当看见宁王挡剑时,她拼死撤回了力道,才避免自家主人被一剑贯胸,此刻她冷汗淋漓,忘记了思考,宁王强行聚齐最后一丝力气,一掌挥出,拍向叶子胸前。
  叶子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尖顶杀手暗探,瞬时明白了宁王用意,借着已经毫无力道的一掌,施展轻功到期限飞速离开这里。
  “皇叔!皇叔!”朱正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
  大事不好,两名锦衣卫去追叶子,几名锦衣卫从远处驰来,保护的虽然是太子,但是宁王同样是皇亲贵戚,出了此等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皇叔!皇叔!你没事吧!”朱正自己也乱了章法,抱着宁王倒在地上,宁王右手的死死捂紧胸口,献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朱正不忍心去碰伤口,但绝不放开宁王。  ”殿……下……”宁王只能倒吸气才能勉力支撑,“你……快……离开,此地危险……”宁王不忘给朱正一个眼神,那双灿烂星眸现在只剩一缕微光,似乎还想说其他的话,但朱正已经听不清了,宁王浅金缎色衣衫已尽被血染为暗红。朱正抱着他,喃喃啜泣,皇叔,你可千万不能死,我用大明天下交换你性命也毫无犹豫,宁王已支持不住,紧闭着双眼,毫无回应。
  不懂在震惊后率先恢复冷静,他飞奔到太子身边,“朱正,听宁王的,此地危险!快走!”
  “你们保护太子离开,你们带宁王回去疗伤。”不懂这才发现他并不知道宁王落脚处,看了朱正失魂落魄眼眶通红的样子,继续对锦衣卫说“算了算了,带回我们住处,快啊!宁王死了,你们全部陪葬!”这句话是替太子吼的。
  然后他按住朱正的肩膀,“听宁王的,不要让他白白受伤,带他回你的住处疗伤,你大可放心!”朱正不松手,“快啊!不然他真死了,你再哭不迟,没事啊,没事,死不了!”不懂提高声音。
  朱正这才迟疑松手,锦衣卫也是绝顶高手训练有素,背上宁王,一路疾速飞回。
  宁王意识涣散,耳边依稀听见风声,眼前还是白晃的剑尖,这次真是失算了,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宁愿选择战死疆场,可不能像这般窝囊的死法,这是他失去意识时的最后想法。
  这日,本镇最好的郎中全部被锦衣卫带去同一个地方,观自在书院毗邻的小院中,三四个郎中围着床榻上的人施展浑身解数,还得处处让过床榻旁的另一个脸色墨黑的年轻人。这个躺着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就他那件扔在床角的衣衫,本镇最好的料子铺都织不出,陪榻的年轻人解下他的玉佩,腰带,好像还刻有皇家朱姓的印记。
  宁王衣衫半解,露出左肩和左胸肌肤,伤口深入肌肉,血虽然止住了,一道骇人的血痕依旧偶有渗血。朱正仔细的帮他擦着满头冷汗,皇叔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早已和脸色一体,那张时刻都英气勃勃的此刻全是虚弱,皇叔肯定很疼,即使没有了意识,双眉还是会不自觉的微皱,郎中说万幸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了要害,要养好久。朱正长出一口气,只要能康复,自己愿意做一切。
  郎中好容易包扎好伤口后,去后院煎药了,不懂进来,正看见朱正蹑手的帮宁王穿好左肩衣袖,系好身侧的衣带,盖上自己的锦被。
  “天热了,要闷死你皇叔吗?他本来就在出汗。”
  朱正一记阴狠的眼神把不懂后一句话给吓飞了。“殿下……,”不懂换了难得的正经称谓,“宫中有信传来,还需要你亲自启封。”
  朱正知道宁王短时间内不会醒来,收敛好情绪接过了不懂手中的信,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不懂来到榻前,今日一事万分凶险又十分诡谲,太子在梅龙镇多日,除了偶有窥视打探行踪的,并不见有人贼胆包天敢来行刺,刺客身手了得,锦衣卫根本无功而返,只看得对方身形弱小,很有可能还是个女子或是少年。
  宁王,朝中人人赞誉,天下无人不晓的宁王,居然也没有发现有人异动谋害太子,不懂不信,但是宁王此刻药不能咽,昏迷不醒,分明是拿自己生命做掩保住了太子,又与平日给自己的感觉大大相反,难道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宁王,宁王的贤良都是肺腑之情?不懂望着双目紧闭的人,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默默的朝宁王做了一个抹脖子伸舌头的动作后再不多呆一刻。
  不懂在朱正的书房里找到了他,眼前一簇火焰将宫中来信烧为灰烬。“信中说什么啊?”不懂边走边晃,如往常一样随意。
  “老师,父皇的嘱咐,一个人也不能告诉。”朱正一个眼神袭来,不懂第一次觉得太子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混有了别的东西,在宁王的眼神里是势在必得,在皇帝的眼神里是杀伐决断,此刻在朱正眼里是果敢和凌厉,这是上位者必须具有的品质。
  朱正这几日告假休学,即使是同学知道了他即将缺席武艺大赛害全班已经输了先机,用尽无数办法让他上场,他也毫无所动,直接把自己关进小院,锁上几把大铁链子,第一次吩咐透明状保护自己的锦衣卫,如果有人敢翻墙进来,立刻仗杀。
  已经害宁王遇刺,人头暂时借在脖子上的锦衣卫,人人自危,无比忠诚的执行把人扫地出门的命令。
  已经过去两天了,皇叔还没有醒,额头仍然是发烫的。朱正看着郎中端来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病人,病人只能咽下一小半,其他的只是顺着嘴角划落,朱正连忙拿干净的帕子帮他捂住嘴角,不要脏了脖子和衣领,扼杀了无数次杀郎中的心思后,朱正终于盼来了宁王的苏醒。
  宁王在午后慢慢睁开了双眼,这两日犹如在深渊徘徊,胸口漫过涛涛暗涌,又像置身烈焰,被水火同时吞噬,逼迫自己窒息,偶有人在呼唤,却听不清来人所讲,只内心觊觎大明江山,怎么就赔了性命。
  宁王睁眼看见的是床顶帷幔,可真够素的,然后他听见了身边一声惊喜的称呼,“皇叔!”
  “皇叔,你醒了。”朱正内心狂喜,连忙坐在床榻边,深切的望着宁王虚弱的睁眼。
  宁王轻轻哼了一声,可算没死,还不算窝囊。
  “皇叔!”朱正看着他眼中慢慢聚拢了焦距,兴奋的如同孩童。
  宁王精力不济,看清是朱正后,发现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朱正原本雀跃的心情又跌落谷底,“大夫,快来!”
  郎中刚刚写了药方,被强行拉来,“醒了就好,说明性命无碍,他伤势较重,精力不济,让他睡会儿,我刚调了药方,喝下就能转好。”朱正再一次杀郎中的心被自己遏制住了。
  他看宁王虽然双目紧闭,却觉得他不像之前那样痛苦,双眉仿佛也舒展了很多,一向英气的脸庞上此时一片安详的睡意,如丹青国手精心描绘的容貌。皇叔的鼻子挺拔,双唇像淡色绯花,朱正仔细端详着宁王的睡颜,皇叔的嘴角下有一颗痣,笑着的时候尤其有风情,下颚边,耳廓边也有,脖子上也有,露在衣领外,在无瑕的肌肤上非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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