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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救我(近代现代)——九流书生

时间:2022-04-23 09:31:01  作者:九流书生
  “嗯,没什么痛苦了,觉得很放松,很自由。”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略微偏头道:“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许医生说,他挺想你的,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啊,他最近调去急诊那边,忙的脚不沾地了。”心理医生在电话里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这边的项目就回去了。”我应道。
  挂断了电话后,我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旁边摆放的药瓶里还有十几天的药量,我眼角余光瞥视了一眼,而后闭上了眼睛。
  许医生是不会想我的,他也不想我去给医院充值年卡会员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的确很自由,很自在,不痛苦了。
  陆桥倒是一开始跟在我身后,但是我辗转的多了,也就把他给甩了,我不知道许医生找我是不是为了他,还是说想要知道我在哪里,然后把信息告诉陆桥,毕竟他们两个是朋友,我不想赌这个。
  一条烟以前我能抽一个星期,现在也不过是一两天的量。
  昨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一个小孩,大概和江一航差不多大,看到我手上的伤疤吓了一跳,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手掌的伤口,的确很深,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满手都是狰狞的样子,丝毫没有以前被江一航夸赞“齐哥,你的手,骨节分明,真好看”的模样了。
  我换了件衣服从这儿下楼,外面的车已经等着了,下午约了一趟去喝茶,地儿比较远,有点偏僻,但是听说里面的茶很好,但不对外出售,今儿这客户喜欢品茶,干脆就约在这里了。
  说起品茶我就想到了沈叔,想起沈叔就不免想到了沈佳佳,想到那个四分之一的遗产合同,在我出院不久,我就去做了一份公证,证明我什么都不要,一分钱都不会沾,随便沈佳佳他们觉得我是逢场作戏也好,觉得我傻逼也罢,反正等她成年了,就各走各的路,爱他妈的谁管就谁管吧。
  一下午就耗在了茶庄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回酒店时却在门口看到了站在车边的陆桥。
  他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穿着黑色的衬衣,点了根烟,目光沉静地看向我,我虽然想避开他,但也还没到拔腿就跑的地步,更何况这酒店门就一个,我总不能因为避开他而去翻后门吧。
  “左总。”他换了个称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你要躲我躲到哪里去?”
  “躲你?”我笑了一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我绕开了他,往酒店走去,他跟着我后面,直到上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和他们玩的开心吗,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下意识的想要摸烟盒,但又想起了电梯里不能抽烟。
  “左齐,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他面对着我,那副神情,看起来真是太难过了,但我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的感觉,推开他的手后,便径自回自己的房间。
  许医生开的药加上心理医生的药,算起来都一小堆了,混着水吞咽下去,甚至有些饱腹感,我在浴缸里放了点水,一边泡澡,一边抽烟,旁边还摆着酒,手撑着额角翻看了一下小朱发过来的照片。
  但看到一半的时候,几滴血落在了手机屏幕上,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流鼻血了,十分熟练地立刻抽了几张抽纸,捂住了口鼻,然后从水里起来。
  我把头发染成了黑色的,至少看起来不会太突兀,也不至于来个人都问我头发怎么白了,只是镜子里的我脸色并不算很好,唇色苍白,鲜血顺着鼻腔往下滴,纸巾都被浸透了,血就从手缝里溢出来,顺着臂弯蜿蜒淌下。
  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扶着洗漱池,然后拿着放在旁边的药,混着洗漱池里水龙头淌出的自来水吞咽下去的。
  然后慢慢滑坐在地上,等着自己缓过劲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到第九恶了。
  也快结束了。感谢在2022-03-26 14:32:43~2022-03-26 19:3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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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八恶(4)
  一晃就到了沈佳佳中考的时候, 天气正好炎热,我让人给她准备好了考试用品,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跟她联系过, 本来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北京, 以后上高中没人照顾, 现在看起来, 她一个人是完全可以的。
  她每天都打电话过来, 但我没有再接听过了。
  “阿齐。”
  上个月在广州玩的时候,认识的原鹤, 一来二去也就在一起了。
  “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原鹤端着粥过来, 放到了一旁:“不多睡一会儿?不是说下午还得开会吗?”
  我打了个哈欠, 看了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道:“要多睡儿的不应该是你吗?”
  他笑了一声, 凑上来吻我, 轻轻嗅了嗅道:“下次换我吧, 好不好。”
  “不好。”我推开了他,起身洗漱, 随意披了一件浴袍,眼角余光瞥视到他走路姿势还有些不太对劲, 便笑道:“自己会床上躺着,等会我去药店买点药膏过来。”
  “好, 这么体贴的阿齐, 让我遇到了,我可真是幸运。”原鹤脱了衣服, 他走过来靠着我:“亲我一下,早安吻。”
  我这边刚刚洗漱完,差点被他撞得一个踉跄, 只能无奈地回头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两下,就当是早安吻了。
  “你敷衍我啊?”他低低笑了起来,一边又哎呦地撒娇:“左总,我腰疼,你昨晚还真是往死里折腾我,生怕我第二天能起来是不是?”
  “你还不是起来了?看来是玩的不够尽兴。”我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粥,不知道为何胃里有点翻腾,只得倒了杯温开水喝下去后,便靠在沙发旁边抽烟。
  “那个谁还在对面看着呢,他整天是没什么正经事儿做吗?天天就看我们两个秀恩爱了?”原鹤笑了起来。
  他指的是陆桥,陆桥阴魂不散地跟在我后面,闹得陆家都开始打电话给我,简直就是烦不胜烦。
  “别管他。”原鹤凑上来的时候,我推开了他的头,偏过头弹了一下烟灰,然后笑道:“别动我,我不舒服。”
  他的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去拿药,端着温水走过来,问道:“是胃疼,还是难受了?要吃哪种药?”
  我看他脚步都还有点站不稳,小腿在微微发抖,低声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了托盘后放在了旁边,然后顺手一拉,让他坐在我腿上。
  “哎!”他踉跄了一下,然后吃惊道:“干什么?你不先吃药吗?”
  “嗯,吃药,你喂我。”我碾灭了烟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轮廓,是我喜欢的那款,他脸色有点涨红,我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他颤着手把几粒药递给我,我混着水吞下去之后,就起身顺势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他身子在我怀里颤了一下,攥着我的衣服:“别……别别……”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他放到床上后就没动了,叹气道:“睡吧。”
  拉下了窗帘和窗纱,然后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准备下楼去药店买药。
  买了药之后,我转身看到了后面的影子,然后直接绕到了一个角落里,回头道:“跟了我这么久,不腻歪吗?”
  陆桥比起之前憔悴了很多,以往合身的衣服现在都显得宽大了,他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红血丝,好一会儿才道:“你又换人了。”
  “嗯,有问题?”我笑了一声。
  “我不行吗?”他的嘴唇微动,而后颤声道:“难道我不如他们吗?我不行吗?”
  “还真不如。”我摇晃了一下手里的药袋子,然后笑道:“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吧,你爸妈,你爷爷奶奶都找到我这边来了。”
  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我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想问。
  “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他低低哽咽:“左齐,别要别人了好吗,我……我真的……”
  我没有说话,靠在墙边看着他。
  “我……真的爱你。”他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样的情绪,一字一句道:“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过,你要我怎么去喜欢上别人?”
  上次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在苏州,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就把话说开了,是不是就没后来这些麻烦事。
  “你恨我,你不要我,我怎么办?我只能跟着你,我什么都做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皆是血丝,能看得出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我满脑子都是你,我没办法接受一天看不到你,我太难受了。”
  “嗯。”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而后道:“时间一长,你就会忘记的。”
  “我忘不了!”他低吼道:“我忘不了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办?说起来你情我愿,分了也是你先挑事儿的,你现在跟我在这里说你不知道怎么办,你当时怎么就不想想呢?
  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绕开他回了住处后,房间的灯还是关着的,窗帘全部拉了下来,原鹤躺在床上小睡,估计是昨晚真的折腾的狠了,他睡得很沉,我也不想打扰他,拿了一盒烟就去了阳台,一个人待着。
  手机在一旁震动了一下,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小朱的,这才接听了电话。
  小朱在那边汇报了一下工作后告诉我,她说:“老板,江先生他一定要见你,已经在公司蹲了一个星期了。”
  江一航倒是出院了,不过他还没完全恢复,还得坐在轮椅上才行,不然我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陆桥,还有一个江一航了。
  其实陆桥的长辈打电话过来,我也很难做,我记得他爷爷奶奶是很好的人,我并不想让他们难过,但是我和陆桥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任何一件和陆桥还有江一航他们有关系的事情,都会让我很难受。
  就当我是缩头乌龟吧,我面对不了的事情,我只能选择躲避。
  等原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擦了药,又躺回了床上,我看了眼他有没有发烧,确定没低烧后才放心了一些。
  “阿齐。”他躺床上看着我:“我们还能谈多久?”
  “随时。”我说道。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他笑道。
  “后悔跟我了?”我问了一声。
  “不是,”他深深叹了口气:“后悔答应你随时可以停下,随时可以分手,只走肾不走心……这哪来的那么多理智,你说你后来要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我没有回应,只是低垂了一下眼眸。
  “那时间再长一点好不好?长一点,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你了。”他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让我下意识想要逃避:“阿齐,你这样的人,谁舍得分手啊?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都不舍得吧。”
  “我不知道。”我回应道。
  “其实我知道,对面那个总是跟着你的,他很喜欢你,你初恋吗?我知道他是谁,上网一搜就知道了。”他抬手摩挲着我的手背,轻轻拽了拽,然后道;“我爱你。”
  我微微抿唇,出去前才说:“他不是我初恋。”
  晚上我没有再和原鹤做任何的事情,只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背后的套房里灯火通明,远处的高楼大厦都亮着灯,无数上班族都在加班,我的公司也是这样,只是最近我没去。
  许医生打电话问我最近有没有流鼻血了,我最近还真没有再流鼻血,身体也在逐渐恢复,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我活着,但我活着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躯体,或者说我活着,但我不是我,我想是在以另一个和我名字一样的人的身体在活着。
  非常怪异的感觉。
  当我把这种感觉说给心理医生听的时候,她在电话里沉默了两分钟才道:“你需要再回来做一次精神测试了。”
  早上的时候,我是靠着阳台的沙发上醒来的,身上盖着被子,旁边还有一封信,我打开信件就看到了原鹤的字,他走了,但没告诉我他去了哪儿,也没告诉我他会不会回来。
  他说我看到信的时候,他应该在飞机上了,因为他买了早上的航班,随便去哪,没有具体的目标。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之间也分手了,他说他很清楚,可能是应该到时间了,他的体验劵时间到了,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我把信件放到了旁边,烟灰缸里满是我抽的烟头,连头发丝都是烟味。
  ——老板,有人把一个文件送到了公司,说是要亲手交给您的。
  我看了眼小朱发来的信息,然后半阖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下沉,靠着安眠药入睡,靠着酒精和烟草清醒,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要熬多久是个头。
  没一会儿我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嘴巴,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不得不说,刚刚才和许医生说没有在流鼻血了,这玩意就上赶着来,着实不给我面子。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文件,也看到了寄件日期,是前三天寄过来的,普通快递,所以在城市里转了两天才到了我的手里。
  原鹤寄的,寄件地址还是之前我和他住的酒店,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给他的银行卡和车钥匙,房钥匙,以及一个精巧的平安符。
  我低着头,拿着这东西,说快乐,也并不快乐,说难过,也不算难过,五味杂陈,已经品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江先生说想要见您,老板……”小朱看着他,小声的问道。
  “不见。”我低声应道:“我谁也不想见,下午的安排推了吧。”
  “……好,老板。”小朱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快到大结局了
  期待吗?!感谢在2022-03-26 19:33:30~2022-03-27 13:50: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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