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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凛冬时(古代架空)——伏姝

时间:2022-04-23 09:36:12  作者:伏姝
  温殊后退一步,猛地跪下,缓缓磕头“不孝子温殊,拜见母亲”
  温颜又是忍不住哭泣,连忙扶他起来,“束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赶紧起来,我们去屋里说”
  温殊眼中带泪,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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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温殊被一同关押到将军府,远在别院的温颜丝毫不知情,等到温殊踏上了流放之路后不久,温颜才知晓这一切,温颜忍不住想把温敛打死
  “当初真的瞎了眼了才去救的他,早知道就应当让他死在那场暴雨中才是”温颜气的忍不住直拍桌子,捂住胸口艰难喘息道
  温殊忍不住劝解“非是……父亲所愿,是孩儿自愿前去的,母亲不要责怪才是”
  温颜怔住,神情明显有些隐忍的悲哀,忍不住侧头
  “束束啊,那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下,温殊忍不住惊愕了
  随后,在温颜轻声讲述下,温殊才慢慢理会过来意思
  原来,当年温颜年轻的时候跟镇上的一个少年私定了终身,少年年长温颜两岁,姓殷,名琉钺,家中经商,容貌清雅,说话间温柔不已,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便约定待温颜十五岁及笄礼后便上门提亲。
  两人在一个夜晚忍不住偷尝了禁果,几个月后殷琉钺对温颜珍重道“家族生意需去兖州一趟,时间不定,等我回来,定娶你为妻”
  温颜痴痴的等他回来,日复一日的等着少年的归来,却一日日没有踪迹,父母劝她不要等了,免得耽搁了出嫁的年龄没人娶她,可温颜不信,终是一日日的等着
  在一个雨夜,温颜在山林里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温颜把他带到山上的小屋里,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嘱托白虎护好他便下了山,次日男子醒来,清俊的眉眼上透着一股疲倦,他说他叫温敛,是一名将士,回家的路上遭人暗算才惨受重伤
  温敛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后伤好了,临走前温敛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说他家住在京城,若是有什么麻烦,就到西北大将军府去寻他,另外将自身的银票给了温颜,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后来村里的人见到温颜同温敛从山上下来,很快便散布出去,一时间村里人看温颜的眼神充满鄙夷与嫌弃,家里人不知道怎么说她,温颜什么也没表示,只是把银两拿出来给父母,后来温颜害喜了,父母还以为是哪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拿棍子打了她一顿
  温颜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家丑不能外扬,后来月份大了,温颜便搬到了山上去住,温母每日送去吃食等,等到生产那日,温颜生产的很顺利,小小的孩子月份不足,又瘦又小的,温母看了都怜惜的不行
  后来闹饥荒,猎户们合力把白虎打死了拿去分食,眼冒红光的猎户们甚至想吃了温殊,温殊急忙跑下山寻温颜,彼时的村里已经恶孚满地,村民见温殊长的与温颜有几分相像,便不怀好意道“未婚生子可是大罪,你这孩子也是不干净的东西,倒不如给我们,嘿嘿!”
  温殊害怕极了,温父温母将温颜母子乱棍打出,虚弱道“别再回来了孩子,去寻你那情郎,寻他避一避罢”
  温颜攥了攥手里的玉佩,擦干了眼泪带着温殊往京城去,一路上战火连天,灾民遍地都是,温颜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不敢有一丝耽搁的往京城去,那是温颜的唯一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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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白衣
  ==============
  事情发展到这儿,就有了眉目了,温殊忍不住晃了晃神,眼里一片青黑,浑浑噩噩间温殊仿佛闻到了喉咙处传来的腥气,温殊忍不住笑道“那娘亲,我这么多年做的……”是不是无用功呢?
  费心费力讨好温敛却不想竟真不是亲生父亲,温殊脸色惨白脑子一瞬间觉得浑浑噩噩,不知今日是几何
  “束束,是娘的错,娘不该没有告诉你,不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温颜观温殊神色有些不对劲,连忙站起来慌张的走到温殊旁边,这一看忍不住一惊
  温殊却再也忍不住,刚想起身,膝盖忍不住一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嘴里淌出,顺着唇瓣沿着下颌滴在地上,温殊眼前朦朦胧胧
  天地旋转间,温殊看到了温颜惊慌失措的美人脸,看到了周围仆从惊慌的神色,还看到了自己丑陋的左手,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北荒那段难以支撑的岁月……
  晕过去之前,温殊解脱的想着
  啊!就这样死去罢,反正我是个不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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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太极殿
  “兖州如今是谁的封地你可知?”闻人京随意的瘫在殿内的榻上问道,长腿无处摆放就大咧咧的踩在矮凳上,他抬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丹凤眼里渗出了一丝泪水
  “陛下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对面的男子着一身简洁的白衣,白衣上有隐隐的云纹勾勒,其头发未束,仅用一条靛蓝色束带绑在身后,上面隐隐绣着“解”字,身长约七尺八左右,脸带面具,看不出相貌,露出来的眼眸深邃无比,清冷冷道
  “呵!朕看你是去见你那小情儿见得心都搁哪儿了,也罢,你有新的事儿要办了,解白衣,朕现如今只能信任你了”闻人京嗤笑,随即坐稳了身子
  “放心,这个身份朕用到的会是最后一次”闻人京拍掉手上的坚果碎屑,站起身来,围着解白衣走了一圈,啧啧道
  “真是铁树开花,万年逢春呐,瞧瞧,啧啧”
  “兖州镇守太史徐拓,此人镇守兖州五载,虽无甚出色的政绩,但……你可是怀疑饥荒是人为制造出的?”解白衣低声问,没有回应闻人京的嬉笑
  “当然,饥荒已经盛行了长达五年之久,虽国库充盈但也抵不住这么个耗法,眼下又正值隆冬,朕前些日子减免税赋,勉强能让百姓撑住这个季,可一到春季,匈奴来犯,彼时国库空虚,将士没有粮草如何打仗?”闻人京嗤笑道
  “……那便是景王有罪了”解白衣低叹“藏得如此深,让我苦寻不得,好手段”
  “聪明,不愧是月……咳,白衣!”闻人京赞赏道“此行前去兖州,定要小心行事,闻人翊隐忍多年,保不定有什么手段尚未使出来,我这兄长,当真是藏的深极了,若不是徐拓这人愚蠢无能露出了马脚,怕不是我这皇位也让这兄长轻易夺了去了”闻人京暗叹
  解白衣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
  “你要的太医院御首汪太医朕已下旨让他自行前去殷府了,务必给你那宝贝小情儿好好调养”闻人京一挑眉头,坏笑道
  解白衣不置一词,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此处又无外人,周围遍布影卫,你当朕幕僚已近六年,怎会有人怀疑你身份,面具摘下来不好吗,戴着也不嫌勒人”闻人京拿起串葡萄,嫌弃道
  解白衣摇了摇头,闻人京见状也不再劝说
  “温老将军过几日离京,你送他走后便上路罢,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我那位好哥哥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了”
  解白衣点了点头,时间还尚有充盈,兴许还能见一见小殊,眼里透出一股笑意,看的闻人京暗暗称奇
  “对了,朕今日下旨封你为兵部侍郎,从四品,近来惹人非议甚多,御史都递了好几份奏折,全都是讨伐你的朕看了头大如斗,待你回来便去兵部报道,让那些老头闭嘴”闻人京笑道,其实从四品就很低了,本来闻人京想直接封个候,从二品,但被他拦住了
  解白衣,也就是温烁景这才拿眼倪了倪闻人京,眼眸冷清看不出什么情绪,闻人京知他对权势没什么心思,如今寻他只是身边无人,高处不胜寒,没坐上时想着如何谋权篡位,但登上帝位后才发觉是如此寂寥
  ————————
  等到温烁景走后,曲红旗从里间走出来,欲言又止道“陛下,你这样逼着月卿,总有一天会适得其反的,要知道月卿承了陛下的恩,可这恩早就还完了……”
  曲红旗还有些话,但他没必要说出口,当初助闻人京登上帝位,两人都有所图谋,闻人京为权,曲红旗亦为权,唯独温烁景,他只为保全一家人性命而拼力奋战,纵观大局,唯温烁景一人,看的最为通透
  正因为如此,闻人京才对他信任更深,颇为器重
  闻人京揉了揉眉头,低哑道“朕知”若不是承了这份情,这份兄弟般的感情,温烁景是不会留在这儿的
  但月卿,你可知,最是无情皇家人
  ————————
  解白衣从皇宫出来,他是闻人京身边最器重的幕僚,助闻人京登基的路上为帝王清了不少障碍,大皇子如此谨慎亦被他斩于马上。
  不过解白衣在闻人京登基后就隐退了,现在被皇帝传唤,刚出现在皇宫内,就被不少眼线盯了去,一时间,京城暗潮汹涌,暗处的交锋数不胜数
  解白衣坐进马车内,里面早已等候着一个人,同解白衣穿着一模一样,身量相同,见温烁景进来,连忙行礼,温烁景点了点头,揉了揉疲倦的眉眼,等到了府衙,冒牌解白衣大摇大摆的进了宅子,侍卫从一旁的马车壁上轻敲了三下
  温烁景这才从马车里面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副青色的衣衫,身量也恢复原先身量,温烁景翻身上马,对着侍卫们淡淡“回府吧”
  说着看了看门口挂着的“解府”,毫不犹豫的离去
  马蹄声踩着青石板路,哒哒哒的跑远,雨滴了下来,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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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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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劳累过,身体沉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耳边最初听见几声哭喊声,带着深深地悲痛,渐渐听不清
  温殊睁不开眼,也不想睁开
  后来身体仿佛陷进了柔软的床榻,越陷越深,周围水波粼粼,温殊在梦境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正渐渐沉入湖底,远处透着光亮的湖面宛如隔世一般遥远,遥远到不想伸手去争取,温殊放任身体逐渐向深处掉落,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宁愿坠入深渊
  “汪太医,我儿这病可有医治之法?”温颜急切的问道,手帕被她死死的捏紧,细软的手指上早已泛出青紫
  一旁的高挑男子轻轻揽住她,宽声安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无奈“我在这儿守着便可,颜儿,你已经守了整整两天了,再守下去也累倒了,叫殊儿醒来后怎么办?”
  温颜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抵着男子的胸膛哭泣道“钺哥,我该怎么办才好啊,都是因为我,都怪我没有告诉孩子真相,都怪我”温颜痛苦的哭道,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殷琉钺怀里,屋子里顿时兵荒马乱
  殷琉钺眉头一皱,弯腰抱起温颜,对汪太医缓声道“家妻忧思过重,不甚晕倒,劳烦汪太医过会儿去景泰苑看诊,殷某感激不尽”
  汪太医点了点头,毫不意外,殷琉钺微微颔首,随即抱着温颜急忙跑了出去,一干人随着殷琉钺跟了出去,屋里仅剩院内配置的众仆从以及青竹,砚台两人。
  汪秉竹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一手把脉,过了一会儿,不仅眉头紧皱,连连叹气,吓得青竹与砚台在一旁心惊胆战
  青竹忍不住战战兢兢的哭诉道“汪太医,您能不能说句话呀,您这样老是叹气,我家公子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啊呜呜呜”
  汪秉竹眉头一簇,呵斥道“静心,闭气,不可言语,你刚才的话难道是咒你家主子不成!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青竹连忙跪下“汪太医,青竹不敢,青竹只是想问问我家公子的病到底……”
  汪秉竹眉头皱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正待呵斥,屋外响起一道低沉的声线“家中侍从顽劣,还请汪太医见谅,不知小儿身体如何?”
  殷琉钺从外面走进来,他身长八尺,长相清俊,眼角的细纹显示他不再年轻的年纪,汪秉竹面色稍缓,道“小公子这是伤了内里,需得长期静养,不可忧思过重,不可大喜大悲,如此,方可活长久;且老夫还诊断出了稍微中毒的迹象,此毒已潜伏小公子体内近三年之久,若不是今日大喜大悲下气急攻心,老夫倒还真诊断不出”
  殷琉钺皱紧了眉头
  “不碍事,只是一种慢性毒,倒不会一时间破坏人的身子,殷家主不必担忧,药方过会儿老夫写下,殷家主自行取药便是。”
  殷琉钺谢过汪秉竹后,寻了一小厮带汪秉竹去往景泰苑。
  殷琉钺让一干仆从退下后,在一旁的矮凳落座,年近四十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握紧了温殊的手。
  ————————
  漫天的血染红了视野,温殊后退两步,身体好像抵上了一个坚实无比的东西,有液体从头上滴落,落在了脸上,温殊抬手摸了摸,指尖的血红让温殊缩紧了瞳孔
  “温殊,救我!”
  “温殊,你不得好死!”
  “陪我下地狱吧!杂种!”
  ……
  脑海里嘈杂的声音越发吵闹,温殊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喊,浑身瑟瑟发抖。
  后面伸出来一条坚硬的臂膀,死死搂住温殊的腰,温殊僵直了身体,回头望去,瞳孔放大到了极点
  浑身是血的男人面容狰狞笑道
  “偿命吧”
  说着另一只手伸向温殊的脖子,温殊恐惧的大张着嘴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身体被紧紧禁锢着,温殊努力挣扎却收效甚微,男人血淋淋的面容近在咫尺,温殊想也不想猛地抬手扇去,手腕被紧紧抓住的瞬间
  温殊醒了
  浑身的伤痛在醒来的一瞬间传递到脑海里,温殊忍不住闷哼一声,痛的脸色青白,嘴角咳出一丝血液,被人轻柔的拿手帕擦拭了去
  温殊动了动眼珠,沙哑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长久的静默后,温烁景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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