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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欢我了(近代现代)——景巳

时间:2022-04-24 10:06:41  作者:景巳
  我要去打他的手,他给我抓住了,指尖缠绕在一起,杨骁往我逼近了点儿。
  我仰着头,腿被他的膝盖顶住,放学后的操场也并不是没人,可我们俩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他抬起我的下巴,眼里是溢出的欲望,“温知行,我好喜欢你。”
  原本对他的表白,我是有抵触心理的,因为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出现,跟他交集也不深,只是单方面他暗恋我而已,对我来说,他还是陌生的,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倒也能感受出那滚烫的情感了。
  “为什么第一眼相中了我?”他说过认识我,是从别人的嘴里。
  “当时跟同学巧遇你,他们叽叽喳喳地在讨论,我出于好奇,回头想看一看我们大干部的模样,怎么说呢,就只是看见一眼,就开始不自觉地关注你,你不是经常上台讲话吗?开大会的时候,我就站在底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你,这可能就是……喜欢?”
  我想了想说:“可是听别人讲,第一眼都是见色起意,我长得也不好看……”
  “你长得很好看,”杨骁打断了我说,他的语气是这么肯定,微微抬了下我的下巴,“温知行,你很有魅力。”
  “顾铭才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如果说见色起意的话,也不应该是我让你更关注。”我是真的不理解,并非对他的喜欢藏疑,我的认知里,喜欢多是从相处之中开始的,但我又自相矛盾,我跟杨骁也没相处多久,对他的好感上升未免太快。
  杨骁听完我的话,不爽地说:“他长什么样关我屁事?如果硬要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全世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喜欢一遍?”
  我听他说话那么冲,忍不住笑了声:“你还在记仇呢?”
  杨骁不承认:“谁记仇?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我信你是真心地,”我安抚他,同时劝说他:“顾铭也是我朋友,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有矛盾。”
  杨骁冤枉极了,他道:“操事的可不是我,你的朋友我自然没有话说,可他看我不爽,我也不会坐着等他来找事,什么恩怨如果打一架就能分明了结,那最好不过了。”
  “暴力,”我抓住他的手:“不崇尚。”
  杨骁说:“那你去管管你的好朋友。”
  我说:“我管不住他,也不想管,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杨骁一听可开心了,眼里的调侃意味藏都藏不住,“这话我爱听,以后多说点。”
  “你少打架,我就说给你听。”
  “真的?”他弯腰下来。
  我点头说:“真的。”
  杨骁就这么看着我,眼里的情绪有些奇怪,我被盯的久了,有点难以消化,心虚地眨了眨眼,往后倾了一点,杨骁看了我许久,将唇贴在了我的耳朵上,悄悄话似的说:“行哥,我们做点情人之间的事好不好?”
  我的脸瞬间涨红,他那迎面逼来的少年意气,早已经影响了我心跳的频率,每次看见他,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也是一只颜狗?见色起意而已?
  我微微偏开头:“在哪……”
  那句话我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不像我,不像我该说的话,我是吃错药了,昏了头了,鬼迷心窍了,才这么不知检点。
  体育器材的存放室,那里面没有一个人,我们轻而易举地进去,敞开的门被从里面紧紧地反锁起来,撩开幕帘,藏在门板后面的我脸颊滚烫,眉眼深沉,被控制住的腰和后脑,一个抵在墙面,一个被人护在手里。
  少年的冲动和热情难以抵挡,似火的唇贴在我的脸颊,唇瓣,脖子里,时而温柔浪漫对我百般照顾,时而强悍狂热对我肆无忌惮,我的眸子瞬间湿润了,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不像样子了,他想做更多的事,没有可能,抓住他的手,我提出了抗议。
  “以,以后吧……”我忙低下头,将视线向下移,我现在很糟糕,我知道。
  杨骁却没我那么薄的脸皮,他除了一些难耐的情绪,并没有像我这样有羞耻的心理,反而压在我耳朵边说:“行哥,你太可爱了。”
  可爱是什么词语?可我都没有去反驳了,我顾忌不了,我现在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不会做别的,你害怕的那些,我都不会做,所以别对我有任何抵触的心理,就算真的上头了,我也控制得住,也收得回来,别不信,我对你绝不是敷衍地情感,我们有以后,有无数个朝夕相处,日日夜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的目标努力,且接受我尚未成熟的爱意,”杨骁的话回荡在我耳边,“你很重要,而我还小,等一切尘埃落定,等我们更大点,旗鼓相当时,我再用成年人的方式去爱你。”
  我一时,不知道该回他些什么,灵活的头脑,上千本书,古往今来的知识沉淀,竟也找不到一句可以与之匹敌的话来,也给不出完美的反应来,我只是傻傻地听着,着迷地望着,我面前这个,仅属于我的少年。
  这份感情,突然就变得不再肤浅,不再简单。
  我低估了杨骁的冲击力。
  “咚咚。”
  器材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出了脚步声和女声:“有人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啊?”
  “这是锁了还是没锁?”
  议论声还在,我的头脑也已经清醒。
  杨骁撩起我额前的碎发,轻轻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替我整理了被拽开的凌乱的校服,遮住了领子里的风光,他抓住我的手,撩开那张幕帘,将门打开。
  几个正在说话的女生被突然打开的门惊到,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去,她们看向我们的目光非常深意,而我自觉哪里有问题,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可是通红的耳朵还暴露在外面,明天传出去的又将是怎样的桃色新闻?我大概想象得出,却不再觉得恐惧。
  我走在杨骁后面的时候,他挡在我面前的身躯已经如此高挑,我从前将他当做小孩,当做莽撞只因一时新鲜感的小朋友,其实他除了年龄以外,一切都比我要成熟百倍。从那个时刻开始,被坚定选择的感受我总算体会,我也终于明白,两情相悦很难,长相厮守更是一种美好的童话,可他在努力,将骨感的现实变成一种童话不失为一个理想,我要怎么办?支持他?不必,跟着他,陪着他就好,他需要的我尽量给他,他不用的我也多拿出一点,我不用停下来等着他,他会追上我,我总有这样的直觉。
  后来啊,他确实追上来了,我要为他鼓掌,应该给予他肯定,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只是在我这默默地喝彩声里,希望他不要介意我的中途退场。
  人生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拥有什么,就会以等价的方式失去什么。
  还好,他只是丢了一个我。
  还好,温知行他不值一提。
 
 
第23章 斯文败类
  “真不忙?生意这么好,在这跟我浪费时间,我还真没看懂。”我对杨骁说,顾铭的电话之后,他跟我耗了又半小时,大眼瞪小眼,比课堂上假装听课的同学还无聊。
  杨骁回头看着我,他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说:“你怎么能是别人呢,再忙拿出几小时跟老情人叙叙旧也是一种尊重啊。”
  我笑了声,真是心服口服,我弯腰提着一瓶酒,启开后拿杯子兑酒,“说的对,那就别干看着了,拼一拼?”
  我把手中酒杯抬向了杨骁。
  他走了过来,愿意满足我的请求。
  没曾拼得过赵寅,但愿今天别在旧情人面前丢了脸,祈祷对面的人酒量差我一星半点,这种小小的祈愿不会被幸运女神苛刻地驳回吧?
  杨骁坐了回来。
  “现在练到什么酒量了?”我问,一直没跟他喝过酒,对这方面我是未知,先行打探,好给自己一个退路。
  “重要?”他说话带刺。
  我不跟他计较,和颜悦色地说:“这决定谁会送谁回去。”
  说完,我又想起来什么,摸了下下巴,道:“不对,谁也不会送谁回去。”
  杨骁抬眼看着我。
  我心知肚明地说:“因为我们都巴不得对方死在大街上。”
  空气寂静了几秒,能听到的只剩下推杯换盏的小声响,我将手里倒好的酒递给了对面的人,他没接,我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是玩这么狠的,那就不要轻易醉倒了,”杨骁直起身,端起我给他的那杯酒,“但你长我两岁,你说,我要不要让着你一点?”
  向他求饶?从未有过,之前没有,现在又怎么可能?何况我和他的酒量,谁更深一点,也是未知数。
  没有几个像赵寅那样嗜酒如命千杯不倒的人。
  “那就看你的心意了,”我说:“你要是心软,我就谢谢你,你要是心狠的话,我就可怜一下自己,又撞枪口上了。”
  杨骁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想心软,可惜我面前的人,你说他哪里配?”
  我没有生气,哪里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了?我自认为我还算宽容大度,因为行业原因,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比杨骁难缠的不在少数,他这一举一动地可惊不了我。
  “酒上见。”我没有多说话,免得金主更加不开心,我仰起头一饮而尽,算是对他的诚意,烈酒入喉,辛辣难挡,好在挺了过来,一次次地,算是能够接受住这各种冲击。
  感谢赵寅吧,感谢难缠的客户,感谢所有垃圾的遭遇,非常感谢。
  我喝完了第一杯,杨骁却还没动作,我对他展示了一下杯底,也催促他的行动,他抛弃了那杯酒,反手拎起开着的酒瓶,对我抬了抬手,何其挑衅的动作,随后,他将那高浓度的烈酒像我一样灌进喉咙里,上下起伏的喉结,滑入肺腑的辛辣,值得人担忧。
  好怕他死在这里,和他酗酒的我肯定逃不了责任。
  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真跟他赌不起命。
  闷完一瓶烈酒后,杨骁又拿起其他的酒,开完了给我续满,也没有个三二一,再次仰头一饮而尽,好酒全被糟蹋,我盯着他的动作,望着他手里的瓶身,酒水越来越少,到最后的空瓶,紧紧几秒的时间。
  “不要说我对你没有诚意,这三瓶,我让你。”杨骁再次去开酒,而我无动于衷,他的眼睛赤红,是否因为烈酒的荼毒难以知晓,面色不曾见红,我记得医院里的护士说,喝酒不上脸的人很危险,他们一旦出事就是致命的严重。
  而我的无动于衷,再次表明了我的立场。
  他在我的凝视里喝下了第三瓶酒。
  将空瓶子盖在桌上,杨骁的眼神告诉我他依然清醒,此刻才端起我给的那杯酒,举起来对我说:“对你够照顾吗?温大主席。”
  好久违的称呼,多少年没人这么喊了,听到的时候似乎有些排斥呢。
  我举起杯子说:“不是说我不配吗?”
  杨骁也恶毒:“是不配啊,我让的,是校友的情分。”
  男人真是嘴硬,好,那就当是校友的情分关怀了我,真没想到,还能因为这层原因获得特殊照顾。
  三瓶之后,真正的较量就开始了。
  他的底线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我能跟赵寅过两招,和其他人就更能顶得住,我酒量一直不错,在公司里也有一点风评,只怪赵寅不是人,我面前这个,不会那么夸张。
  酒过三巡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倒下,倒是进来的几个人,可是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成为了我们戏剧的看客。
  这里面有个人我认识,那个难缠的张奇的客户,也是前几天在宴席上见过面的人。
  他和几个男人一同出现在了包厢,看他们的穿衣打扮,我明白了赵寅为什么说他们是大人物,进来后那个以客户身份认识的男人就开始鼓掌,嘴里不断地起着哄,啧啧感叹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怎么情人见面也这么杀红眼了呢?”
  我们中场休息,对面的杨骁一双锐利的眸子射向我,突然加入进来的几人,让我很快陷入了劣势。
  明面上。
  “温大主席,认识我吗?”那个客户身份的人说。
  我对他可没多尊重,没别的,他和杨骁什么关系?早在杨骁加入这场纠纷里后,我就大概猜到了什么。
  后续他给我来这一出,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一丘之貉。
  “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坦白,过分地诚实是不好的,你瞧,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介意。
  他笑了笑,好像已经原谅了我,说道:“也是,您当年什么身份,谁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我们这种斯文败类,哪儿值得您记住?”
  我觉得闲,想抽根烟,可是兜里已经没有,对面的杨骁有,但我懒得张口借,于是只能干瘪瘪地玩着手上的火机,缓解我的烟瘾,并且回复了他一声:“你知道啊。”
  他的脸色瞬间差极了。
  果然,人是可以貌相的。
  在我接触的这么多的人里,我大概看一眼他们的着装,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走姿,他们的行为动作,听一听他们讲话的方式,即使不曾了解,即使陌生,我也能对这个人一知半解,猜个七八。
  我面前这个人,在宴席那晚,我就摸了个清楚,嗓门大,急躁,脾气冲,眼神里的不尊重毫不遮掩,总结一下,没经历过大磨难,吃的苦头少,物质条件不错,身边多是看他脸色,被捧大的那一类小富人。
  不会为了几斗米折腰,不会像我们一样巴掌甩在脸上还能面带笑意,不会因为几个钱就赔上自尊,捧别人的臭脚。
  可不是过的挺好?
  真想把他拉进赵寅的组里玩玩儿。
  不过他的隐忍又是为何?给杨骁面子吗?何必?杨骁都不给我面子,他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我做些什么,那藏在口袋里的拳头想来紧致了不少,真可怜。
  几个人坐下,再说话的就不是那个人了,而是一个坐在杨骁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的男人,“久闻温先生大名,一直想见见面,今天晚上知道您来,哥几个都等着呢,这么大排场,可不是谁都有的。”
  “是吗?原来喜欢把笑话留在晚上看?和我一样。”对方没说什么,而我已经揭露了他们的来意,我没挑明,已经相当含蓄,但是个人都听得明白我的意思,他们有人的脸色已经挂不住了,而我却没想过收敛,“可惜你们只能欣赏一个人的笑话,而我欣赏的是几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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