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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欢我了(近代现代)——景巳

时间:2022-04-24 10:06:41  作者:景巳
  温知栩在我床边,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还是不那么敢看我,见我醒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模样。
  “哥……”她绞着手,搁以前我吃她这小模样,但经此一事,我知道了,人不能貌相,这姑娘早就长大了,会耍心眼了。
  “滚。”我无情地说,宽宏大量?不是用在这个和别人狼狈为奸的亲妹身上的。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对杨骁有好感,现在完全刷新了我的三观,人家可是能跟杨骁一起算计她亲哥,干得出来这事的,多少缺点心眼。
  “对不起……”温知栩委屈地说。
  温知栩现在真的不该说话,我现在讨厌极了她,真的,她撞在枪口上了。
  “我说了不让你说话了,能装这么久哑巴这会装一下不行?!”我这一吼把温知栩给吓到了,她往后撤了一步,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她站在那里,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有事冲我来,别冲她。”房门边传来男声,杨骁已经站在了那里,并且走了进来,他伸手摸了下温知栩的脑袋,算是安慰,“出去等哥哥。”
  温知栩看了我一眼。
  杨骁推了她一下,温知栩才乖乖离开,离开的背影还带着委屈。
  “冲你来?你的确本事很大。”昨天的话还回荡在耳畔,我对他现在有很大的意见。
  杨骁说:“她是为了你好。”
  我阴阳怪气道:“哦,我没看出来呢。”
  杨骁拿着杯子倒着水,动作利索,并没有跟我争执。
  他把水递给我,我没有接,尽管我现在口渴,也不想给他好脸色,他不逼着我,把水杯放在一边,坐在我的床边。
  “我以为我们谈得差不多了。”他有脸说。
  “你以为?”我冷哼一声:“我让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你去死就差不多了。”妈的。
  杨骁看着我说:“行哥,我想照顾你。”
  我恶毒道:“你那还没死的爹妈不够你照顾?”
  杨骁看着我,换做以前他一定讽刺我,把我怼得说不出话才好,但这次没有,他纵容了我,这让我觉得没劲。
  我掀开被子要下床,他一把抓住我。
  “干什么?”他问。
  “我想干什么干什么。”甩开他的手,我把针头拔了,扔在一边,拿起衣服就要走,结果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是病号服,我回头恶狠狠地剜了无动于衷,就好像知道我走不掉的人一眼,杨骁坦白:“我帮你换的。”
  “你妈。”我今天非走不可,谁要是敢拦我,我就宰了谁。
  结果还真有人敢,刚出房门我就一头撞上了肉墙,那人是路过的医生,被我撞得后退几步,看着我,友善地提醒:“注意点啊。”
  “你怎么不注意!”我以恶毒回应了别人的善意,那医生十分尴尬,人家也是有脾气的,指着我刚想说什么,被后面追出来的杨骁打断了,杨骁跟人道了歉。
  他追上我,在我后面阴魂不散,我的车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回头脾气很差地问:“我车呢?!”
  杨骁看了停车场一眼,说道:“我有车。”
  我没耐心道:“我说我的。”
  杨骁装聋作哑:“你去哪,我载你。”
  我要是好好的,肯定得跟他干一架,可是不行,我有事呢,烦人,我在路边拦车,但发现自己手机也不在身上,出来得匆忙,落医院了,我低骂一声操。
  杨骁跟上来,向我递东西,正是我的手机,真是及时雨。
  我看着他。
  他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妈的事我安排好了,你要是想过去看她……”
  “你把她下葬了?”我语气不对。
  “不然呢?”杨骁堂而皇之,他从来不怕我,有理的时候站得比谁都稳。
  “谁让你把她下葬的?”我迈向他一步,咄咄逼人的架势这又上来了。
  杨骁说:“不下葬,让她自己腐烂?医院同意吗?”
  “我他妈不同意!”我抓住他的衣领,“谁让你把她下葬的?你怎么这么贱!你把她埋了我怎么折磨她?!你让我怎么办!我还有话没讲完,隔这么远她怎么听见!我还没看见她最后一面,这损失你赔我!”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我跟他在雨下争执,又开始了,这次还是因为他的蠢。
  杨骁凝视我许久,默默地看着。
  我脑子里都炸开了,嗡嗡嗡地轰鸣声不知道是什么,比低飞的飞机噪音还大。
  他一把把我抱住,我不想被束缚,我这会只想杀了他,可是他雷打不动的铜墙铁壁,锁得我挣扎不得,我刚恢复,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连我自己都觉得矫情没用。
  远处一道闪电,照清楚我煞白的脸,许久之后,我停下挣扎,杨骁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做你永远可以信任的那个人。”
  我不想理他,一句“我不需要”堵在喉咙里,我懒得说话了,只是闭上眼,任他抱住我。
  半小时后,他带我来到埋我妈的墓地。
  我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杨骁撑着伞,我们俩在墓碑前保持静默。
  墓碑上没有我妈的照片,只有她的名字,我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没有她的一张照片,不过也没那么需要,我永远记得她的长相,她和我爸,两个让人忘不掉的老鬼。
  “你能走开吗?”雨打在墓碑上,我的声音轻飘飘。
  杨骁把伞给我,没有说话,走向了不远处停车的地方。
  在那里看着我。
  我知道他会一直看着,我也不会做傻事,为了他们不值得,我只是单独想跟她说说话罢了,我的手举着伞,时间长了有点累,我把伞放在墓前,花还是新鲜的,杨骁送的还是童妗,我就不清楚了,突然觉得这样也省了我不少事。
  我单膝跪地,并没有站起来,摸着被雨水打湿的花儿,我道:“真有你的。”
  我是在讽刺这个死人。
  管她还能不能听见,走得这么突然,真是怕我后半生折磨她吗?老鬼。
  “太突然了,就没有葬礼了,本来就打算你提前告诉我我才给你准备,”我说完,不觉得解气,叹口气,揭穿了自己的恶劣想法:“好吧,我就没想过给你准备这些东西,我觉得你不配,死了之后有块地已经不错了,曝尸荒野才是你正确的归宿。”
  谁让有人可怜你,谁让有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你下葬,谁让他这么礼待你,打乱我所有的计划,就算是个死人,我也有法子折辱她的,可总有人出来搅乱我。
  “你女儿没来,就别指望了,以后也别缠着她,估计你也没脸吧?好好在你的地狱闯吧,十八层够你疼的。”我说:“像说好的那样,闯完之后赶紧投胎,趁我还在世的时候,避免我死了你才闯出来,到时候我又选到你,那下一世我可就得整死你了。”
  墓碑冷冰冰地,她的名字刻得潇洒有力,这么大的一个人,最后装进了小小的盒子里,然后往里面一关,或往地下一埋,一生也就终结了。
  “烦死了,能不能等我闲下来再死?总是给我添乱,”我对这女人的意见多如牛毛,从哪里开始说起都费劲,我站起来,“明天不来看你了,后天也不来,大后天也没时间……”
  我走出去,几步远之后,又低声交代了一句,语气微颤:“就当是……罚你。”
  两个世界一起罚你。
  我上了车,杨骁没问我什么,只是把我送回家去,车上我没有说一句话,闭着眼感受外面阴沉的天气,诡异,这两天都诡异。
  到家后,我进了屋,砰一声甩上房门,温知栩和杨骁被我隔挡在外面,我反锁了房间门,倒头栽在柔软的床铺里。
  顾铭给我打电话,我挂掉了,他还在继续打,我接了,说了一句滚,没给他多话的机会。
  外面有轻轻的走动声,两个人的,然后就消失了。倒在床上的我并没有困意,只是觉得疲倦,听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声,想着外面静等我的两个人,这感觉还真是新奇,我没有失去亲人的大悲大哀,却有什么周而复始的感受在作祟。
  两者相互交错,打平,直到头脑里最后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外面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光微弱,那不是天花板上悬着的吊灯的光,而是手机打亮的灯光,折在天花板上。
  “哥哥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接?”温知栩轻声问,那到底是一个重要的答案。
  杨骁回想了一下,脑海里一个画面清晰浮现,然而到了嘴边,他却说:“我忘了。”
  温知栩抱着双臂:“那时候,他一直在发抖。”
  杨骁摸了下她的脑袋,抬起头,没有让温知栩看见自己的脸色,而一下下抚在姑娘头上的手,却乱了起来。
  “你应该给哥哥一个理由,他听了会好受点的那种。”
  “不,”杨骁低声说:“他不需要知道理由。”杨骁的目光明晰而坚定,在温知栩的视觉里,她不认为,他真的忘记了答案。
  杨骁的手停下,收回,他弯腰坐起来,摸了下胸口的项链,紧贴着皮肤的凉意,让人头脑清晰。
  “任何理由,都不该是解释这件事的借口。”
  我的手松了下来。
  从门把手上滑落。
  转过身,面向窗户,抬头看交加的雷雨。
  这个雨夜,她在,他也在。
  我并不感到荣幸,也不感到欣慰。
  这略微温馨的气氛,让我突然对家有了向往。
  我跟他折腾了那么久,说服不了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我从没觉得这么无力。
  靠在房门上,我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太失败了?我是不是需要新的恋情?我是不是该尝试和别人,和我不排斥的人?给他一个知难而退的理由,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是不是……该结婚了。
  别闹了,温知行,三十岁的你,该成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将是极为幼稚的追爱桥段。
  极、为、幼、稚。
 
 
第90章 改邪归正
  “行哥来了。”
  我刚到酒吧,售酒的小妹妹就跟我打了声招呼,她看着我的脸色,又关心了一句,“生病了吗?”
  “感冒了。”我摸了下鼻子,没把发烧到昏倒的事情说出来,没什么必要。
  “最近天越来越冷了,一直下小雨,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好天气,多穿点。”小妹好心地提醒我。
  入冬了,刚来的路上都有人穿上了轻薄的棉服,这是个令人尴尬的季节,秋季还未完全褪去,冬天又已经如约而至。
  篮球场上打球的男生们还穿着短袖,热得满头大汗,闲来无事的人已经因为天冷不愿意出门。
  我看了小妹身上的制服,说道:“天冷了,别穿这套了,让他们重新订制。”
  小妹看了下自己的着装说:“没事,酒吧里不冷,不比外面。”
  我了然后,问她最近酒好卖吗,她说天冷了之后,酒没有之前的销量好了。
  我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她又说也不一定,谁谁谁卖的就比之前还好。
  有时候看命。
  我和她草草地结束了对话,到后面找那几个人,上次走还有事没摆平,也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大概是习惯操心了,这里的工作太轻松,而我适应了忙碌的节奏,在这里不做什么总觉得这份薪水拿得不心安。虽然坑的是顾铭,但看在他给我开那么高工资的份上,我还是得给他做点什么。
  我去找管事的人时,正好碰见他和周凯一起出来,两个人刚说完话,发现我后都齐刷刷朝我看来。
  周凯不怎么过来,他一过来必定有事。
  我正要问那管事的人,他就把和周凯的谈话内容告诉我了,说上次那事不用我管了。
  “你管?”我看着周凯,“你怎么管?”
  周凯挑我话里的事,“你这语气,是觉得我管不了?”
  我暴露地这么明显?
  好吧,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自认为控制得还算不错,他也能从我语气中听出轻蔑的意味?比我想地有脑子多了。
  “别误会,我没那意思。”我事故地说。既然之前都说他只管硬核事件了,这种软趴趴的事情他怎么管?把人找出来打一顿吗?那的确是他的风格,不过就算有监控,拍到了人脸,想要找到人,那也是大海捞针的事。
  除非一些特殊手段,但因为这种事情,值得大动干戈到那个份上吗?
  “你要怎么办?”我问他。
  周凯让管事地去忙,管事地了然,对我示意一下,我点点头,他就离开了。
  周凯大手一挥,好霸气地说:“不要了,还能怎么管?”
  我用关爱儿童的目光看着他,环起了双手,兴趣地说:“这可真是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我撑着下巴,拉长声线,又道:“不过——亏本的钱谁来赔呢?”
  周凯说:“不赔,赔什么?我看账单了,几千块钱而已,丢那点不影响酒吧的运作。”
  我忍不住笑了声,没有多说,只是评道:“周少,以后还是少做生意。”
  我转身离开。
  我话说到这,周凯可不能放过我,他在后面叫住我,“你什么意思?”
  我挥挥手,道:“好心的建议。”
  周凯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也满眼怨怼地望着我,打量我一圈后,周凯颇有自知之明地说:“你对我有意见?”
  我一听,可不乐意了,连忙摆手否认:“哪敢哪敢,都说了只是一点好心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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